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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眯了眯眼，歪头看着上半身湿透的哥哥。
“哥？”
“嗯。”
“你来接我回家了。”
这不是半小时之前的事儿了吗？
池嘉年继续说：“你给了我一个家。”
池嘉聿一怔。
“你不许让别人来我们家。”池嘉年是真的喝醉了，“我只想要你一个人。”
第20章
“好，”池嘉聿说，“哥答应你。”
池嘉年身上还全是泡，脸上也有一点，他就这么坐在浴缸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池嘉聿。
他今晚喝了很多，那种啤酒度数其实不低，但他也没有真的醉到哪里去，就是意识不太清醒，有点像踩在云里。
结果被他哥这么一通甜言蜜语下来，池嘉年不醉也溺死了。
“真的吗？”池嘉年忽然红了眼睛，平时具有侵略性的长相现在没半点攻击性，反而显得很可怜，“那你抱我一下。”
池嘉聿没什么犹豫的，伸手拢了拢池嘉年的肩膀。
“你真好，哥。”池嘉年的眼泪砸在池嘉聿的锁骨上，“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会的。”池嘉聿摸了摸池嘉年湿透的头发，“不会丢下你，也不会不对你好，我永远是你哥。”
池嘉年被抱在哥哥怀里的时候想，能听到池嘉聿这样的承诺，要他现在去死都可以。
“别哭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池嘉聿拿过花洒，打开水龙头，手指插进池嘉年的发间轻轻揉搓。
“那哥哥答应我，是因为可怜我吗？”
池嘉聿有些惊讶：“当然不是。”
“我好怕我在做梦。”池嘉年的眼泪根本止不住，“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池嘉聿沉默了半晌才说：“喜欢的。”
怎么会不喜欢。
池嘉年的真心早就被他双手捧了上来，意思是要杀要剐还是要干什么都随便你，可能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池嘉聿还是选择还一颗真心回去。
这种感情其实很容易跟亲情搞混，毕竟池嘉年是他一手带大的，对弟弟好不仅是义务，也是习惯。然而池嘉聿在某些时刻又无比清楚地认识到爱情和亲情的不同。
今天他去接池嘉年的时候，一进包厢，很多人都在看他。坐在池嘉年身边的那个女生，看池嘉年的眼神有点像他见过许多次的池嘉年看他的眼神。
并不清白，混杂着喜欢，纠结和仰慕，池嘉年还要加几个，爱和占有。
于是他选择在这个小包厢里，在十几个人面前，露出了那枚跟池嘉年手上配对的戒指。
池嘉年叫他“哥”，但他们的关系可不只是哥哥和弟弟。
他们接过吻，做过爱，戴着配对的戒指，说过喜欢和爱，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他们是世界上彼此最最亲密的人。
或许可以称为天生一对。
给喝醉的人洗澡是项大工程，把池嘉年弄干净他自己也浑身湿透了。池嘉聿干爽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池嘉年已经自觉地躺在床上，抱着池嘉聿平时用的枕头睡着了。
池嘉年太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池嘉聿怕吵醒他，就连关灯的声音都刻意放轻了。
黑暗中，池嘉聿伸出手，像无数次曾经做过的那样的，抱住了池嘉年，然后很轻地，在池嘉年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晚安，年年。”
-
三天假期，池嘉年待在家里哪都没去，每天像胶水一样黏着池嘉聿，池嘉聿还说如果池嘉年是胶水那肯定也是502的。
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期了，谁都没提，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没必要再提。
第三天晚上，池嘉年靠着沙发，双手环着池嘉聿的腰，下巴搁在池嘉聿肩膀上，看着池嘉聿拿pad看资料。
虽然那些资料是外文的，但池嘉聿爱看，池嘉年爱屋及乌。
看完几个客户的资料，池嘉聿揉了揉眼，长时间盯着电子屏幕他眼睛会痛。
池嘉年忽然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脑袋掰过去，然后轻轻捂了捂他的眼睛。
“别揉，对眼睛不好。”池嘉年说，“你闭眼休息一下。”
池嘉聿的睫毛划过池嘉年的掌心。
他真的闭眼了。
池嘉年的喉结滚了滚，另一只手托住池嘉聿的后颈，随后吻了上去。
一开始只是温柔地含着唇瓣，之后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池嘉年舔开唇缝，用舌头去勾池嘉聿的舌头。
这回是苦的。池嘉聿喝了美式，嘴里全是咖啡的苦味，但池嘉年还是尝出了一丝甜。
哥哥的唇是软的，吻再苦也是甜的。
他们接了个静谧的吻。
池嘉年松手的时候动作很慢，怕池嘉聿的眼睛突然接触到光会难受。
“哥，你想换戒指吗？”
“嗯？”池嘉聿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池嘉年的意思，他笑了一下，“你想换就换吧。”
“真的？”
“嗯。”
池嘉年握住池嘉聿的右手，吻先落在那枚戒指上，然后印在手心。
“不许反悔。”
“嗯。”
说罢，池嘉聿亲了亲池嘉年的眼角，带着美式的味道，又苦又甜，“换了戒指，以后就别哭了。”
“为什么？”
池嘉聿疑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哭。”
“你有什么好哭的吗？”
“有啊。”池嘉年说，“哥哥说爱我的时候。”
眼泪不只是痛苦的，也可以是幸福的。
池嘉年很早很早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会像他哥一样这样对他好。他哥给了他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爱。
池嘉聿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指插进发间，仰起脖子亲了亲池嘉年的眼尾。
“我不想让你哭。”他说。
半晌，池嘉年才很慢地回了一句：“我听哥的。”
窗外忽然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丝丝冷意从门缝和窗缝里钻进来，池嘉聿忍不住抖了抖，随后又被池嘉年紧紧抱在怀里，手搭在池嘉年的手臂上，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还冷吗？”池嘉年问他，字被揉碎了含进吻里。
“不冷了。”
“还要看资料吗？”
“不看了。”池嘉聿推开池嘉年的肩膀，“明天你就要回学校了，别闹。”
池嘉年忍不住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哥哥。”
-
六月，毕业季。
天气炎热，阳光特别毒辣刺眼，女生们一拍完照就躲在了阴影里，一边拿小电风扇吹风一边操作手机。
池嘉年穿着学士服，在教学楼楼下等池嘉聿。掼里号！儿久起奇六是奇、久衫儿！
今天是工作日，池嘉聿请了假说要过来，然而路上堵，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池嘉年丝毫不介意，就这么顶着路人的目光在那里站了很久。
“你好。”
身后有人怯生生地喊他，“请问，能和你拍照吗？”
那是个女生，池嘉年没见过，大概不是同一个专业的，穿着很青春的制服裙，红着脸看他。
池嘉年垂眼，“抱歉。”
“哦，哦，没关系，谢谢！”女生忽然冲池嘉年鞠了一躬，然后飞快地跑走了。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池嘉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池嘉年的视线里。
池嘉聿今天没穿西装，白色T恤加深色的长裤，迎着风跑来的样子和周围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哥。”池嘉年眼睛一亮。
“对不起，我来晚了。”池嘉聿还在喘气，冷白的脸颊上浮着红晕，“你们班拍完了吗？”
“嗯，”池嘉年拿出纸巾给他擦汗，“刚刚才拍完，哥来的刚好。”
池嘉聿没戳穿弟弟的谎言，“毕业典礼什么时候开始？”
“下午一点半。”池嘉年牵住池嘉聿的手，汗水黏在手心不是很舒服，但谁也没放手，“还很早。”
大学校园很大，池嘉年读了四年都没完全逛完，然而他和他哥一起，两个人就花了两个小时，把学校里里外外走了个遍。
大概是天气太热，他哥都活跃了不少，指着一个什么地方就让池嘉年过去站着拍照留念。
平心而论，池嘉年没觉得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留念的，但如果是和池嘉聿在一起，那这些地方也变得特殊了起来。
毕业典礼的前半部分是节目表演，池嘉年不想看，在漆黑的观众席角落里勾着他哥的手指玩。
他们就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被黑暗笼罩着，舞台上的灯光时不时会照射过来，很晃眼睛，池嘉年说哥你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池嘉聿长时间盯电子屏幕，眼睛有点敏感，被强光刺激很容易流泪。
池嘉聿说好，果真不再盯着那些乱扫射的灯光了。
毕业典礼有网络直播，现场还有录视频的摄像，池嘉年没怎么折腾池嘉聿，勾着他的手玩了一会后，右手忽然扯住了池嘉聿的上衣下摆。
“嗯？……！你干什么！”池嘉聿惊慌地拉住池嘉年的手腕。
池嘉年的手指撩起薄薄的一层布料，按在池嘉聿清瘦的腰身上。
他皱了皱眉，“瘦了，哥又不好好吃饭了吗？”
池嘉聿拍掉那只作乱的手，“不许闹。”
池嘉年应了一声，但没听进去，又捏了捏池嘉聿的手臂和大腿。
无一例外，比他之前摸到的瘦多了。
池嘉年无声地啧了一下。
五点半，毕业典礼结束。
池嘉年班级组织了聚餐，被池嘉年拒绝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21章
池嘉聿本来以为这事都躲过去的。
池嘉年放完假后又去学校那边住了，他一个人在家里，没有池嘉年催促和看管，有时候都想不起来要吃饭这回事。
刚开始工作那段时间，池嘉聿忙得昏天黑地，把胃弄出毛病了，池嘉年学做饭就是为了这个。
他本来就瘦，一不吃饭瘦得更厉害，今天来学校还特地选了宽松的衣服，没想到还是被池嘉年看出来了。
“哥，我有点生气。”池嘉年压在他身上，极具压迫感地逼近他，“又瘦了好多。”
好不容易才养起来一点，又给瘦回去了。
池嘉聿拽着手下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想跑，池嘉年却抓着他的脚踝不撒手。
他记起来他们上次做还是在冬天。
“别动了，”池嘉年掀开池嘉聿的衣服，“乖一点，哥。”
话落，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两条崭新的领带，一条放边上，一条用来蒙住池嘉聿的眼睛。
骤然失去视线，池嘉聿别的感官统统被放大，他听到池嘉年的呼吸声，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听到塑料包装纸被撕开，然后一个小盒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池嘉聿被猛地抱起来，他吓得下意识抱住池嘉年的脖子，然后池嘉年的唇贴了上来，带着某种惩罚意味地咬住了他的下唇，刺痛，很痛，池嘉聿尝到了血腥味。
吻到嘴唇都麻木的时候，池嘉年终于放过了这块地方，然后向下，喉结被轻轻地含住，湿热的舌头在舔，牙齿擦过去，弄得池嘉聿发抖。
他看不见，眼前被深色的领带蒙着，眼眶有点发热，被池嘉年亲吻过的地方也在发热，像一点一点小火苗一样。
明天是周六，池嘉聿不上班，不然池嘉年也不会做。
本来就白的皮肤上多了很多细细密密的咬痕和吻痕，池嘉年很想让他哥也看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一边吻一边去探池嘉聿的下半身，冰冷的润滑液从小腹淋到大腿根，有股很淡的甜味。润滑液是新买的，带了一点点不太一样的效果，池嘉年炙热的手掌抹开这些液体，手下的皮肤开始微微发热，泛着淡淡的红色。
其实不太舒服，身体黏黏的，池嘉聿本能地伸手去抹掉，但池嘉年倒得很多，池嘉聿沾了一手的润滑液，指缝之间全是。
他们很久没做过了，池嘉年不着急，手指伸进池嘉聿后面的穴道里搅动，池嘉聿很紧张，收缩着不让他动。
池嘉年又去吻他的唇，吻他的锁骨，哄着池嘉聿让他放松一点，池嘉聿听不进去，或者说是根本没听清，身下的异物感让他全身紧绷。池嘉年的手指很长，掌心贴着臀缝，带着润滑液一起进去，很快就开始起效了。
那里面开始变热，体液不自觉地分泌出来，从指尖浇到指缝，再滑到手背上。
显而易见，润滑液带了催情发热的功效，而且起效非常快，后穴被扩展开，某种体液分泌得越来越多，整个臀缝都湿漉漉的。
池嘉聿被抱在怀里，下巴搁在池嘉年的肩膀上，张口喘气，脸颊到脖子到锁骨全是红的。
硬热的性器顶在湿淋淋的臀缝下，池嘉年往后动了动，性器擦过去，顶到了穴口。池嘉聿当然感受到了，好热好硬，他很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池嘉年有心折磨他哥，就这么顶在那里不进去，只伸进来两根手指，指腹并不温柔地按在某处软肉上，池嘉聿猛地抖了一下，后穴收紧，几乎是绞住了那两根手指。
疼痛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快感沿着尾椎骨往上一路蔓延，池嘉聿闷哼了一声，忽然张口咬住了池嘉年的肩膀。
池嘉聿咬得挺用力的，但池嘉年一点都不觉得痛，他只觉得他哥很可爱，也很新奇，他哥竟然学会咬他了。
池嘉聿硬挺的阴茎几乎顶在了池嘉年的小腹上，前端溢出了些许液体，然后在池嘉年的手指按在某个地方后，射出了精液。
他又觉得他哥可爱了。光用手指就射了一次，那根东西倒是没软下去，又被池嘉年弄得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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