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想和你交往,如果你愿意……”
池嘉年看完,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把情书给撕成碎片。
他的手在发抖,心跳剧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火冲昏了他的头脑,池嘉年恨不得冲到池嘉聿面前质问。
但是质问什么呢?
质问池嘉聿为什么包里会有别人的情书,问他会不会答应跟她交往?
还是问他会不会离开,会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甚至结婚?
这个问题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的愤怒,池嘉年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哥哥不同寻常的感情。
从那场事故后开始对池嘉聿异常浓重的占有欲,眼睛里只映出一个人的倒影,那些看到池嘉聿和别人在一起就滋生出来的丑恶的嫉妒,以及他每天早上控制不住对池嘉聿硬起来的欲望。
统统都是他对池嘉聿已经超出亲兄弟界限的感情。
如果他还生活在那个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的家庭里,池嘉年绝对会觉得自己是个禽兽,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这是乱伦,这是不道德。
可他现在只有池嘉聿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的人生就被池嘉聿全部占据。
亲兄弟又怎么样,他永远是池嘉聿的,池嘉聿也永远是他的。
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他们就应该在一起。
池嘉年并不觉得这种感情很难堪,相反他很兴奋,背德乱伦带来的刺激感几乎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攥着情书,目光落在书桌上他和池嘉聿的合照上,慢慢平复了剧烈的喘息。
“年年,洗手吃饭。”
池嘉聿的声音把他拽回了现实,池嘉年应了一声,把情书放了回去。
小小的桌子上放着两菜一汤,池嘉年一边吃一边看池嘉聿,很快池嘉聿就发现了,问他怎么了。
“我刚刚在你包里看到了女生给你的情书。”
池嘉聿愣了一下:“是吗,我不知道。”
“嗯。”池嘉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好像是你们班的,你会答应她吗?”
“我没有喜欢的人。”池嘉聿摇头,“不会答应她的。”
“嗯。”池嘉年抬起饭碗,遮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哥,你以后会和别人结婚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那如果你跟别人结婚了,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你跟别人不一样,年年,我不会对你不好的。”
那你能一辈子只和我在一起吗——
池嘉年没问出口,他想只要在他哥身边,别人就别想插入他们的生活。
池嘉聿在公司里有独立办公室,里面有沙发床和洗浴室,只有加班的时候才会用到。
没想到他现在不用加班,也得住公司里。
有很多人都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新项目在忙,池嘉聿都没回答,只是说最近家里在重新装修。
夜深人静的时候,池嘉聿总会想起那个亲吻,他不明白为什么池嘉年会喜欢上他,他们是亲兄弟,这份喜欢是不对的。
他对池嘉年说池嘉年想明白了就回家,然而他不知道池嘉年什么时候想明白,也不知道会不会想明白。
在公司住了半个月后,池嘉聿接到了池嘉年的电话。
他说,哥,我想好了,你回来住吧。
池嘉聿从小对弟弟深信不疑,连忙收拾了衣服,深思熟虑一番后,决定把他未来的结婚对象也带回家让池嘉年看看。
池嘉年有句话说的对,这件事应该让他参与,而不是把他蒙在鼓里。
两个人到家已经是晚上,池嘉聿开门后没见到池嘉年,以为他还在学校没回来,也没在意,去厨房给客人倒了杯水。
“哥,你回来了……他是谁?你有客人?”
池嘉年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围着。
看到有外人在,他被吓了一跳。
“介绍一下,这是我未来结婚对象,宁霁。”
男人站起来,冲池嘉年笑了一下。
“你好,我是宁霁,霁是风光霁月的霁。”
跟池嘉聿说的差不多,宁霁有一张很好看的脸,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有商业精英的气质。
池嘉聿怕池嘉年又生气,刚想说话,却见池嘉年上前几步,对宁霁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我是池嘉年,你好。”池嘉年说,“你的名字很好听。”
“谢谢。”宁霁头一次见池嘉年,对他印象不错,至少不觉得跟池嘉聿说的一样。
“反正以后都要住一起,宁霁最近就留下吧?”池嘉聿问。
宁霁露出为难的神色:“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而且我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不会,家里都有新的。”池嘉年抢先说,“哥,他晚上跟你睡一个房间吗?”
这样的情况是池嘉聿完全没料到的。他原本以为池嘉年听到后会发脾气,什么后果他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池嘉年对宁霁这么……热情。
不过这也是好事,说明他弟弟真的想明白了。
池嘉聿放下心:“嗯,我带他去吧,你回房间,先把衣服穿上。”
“好。”
几乎没有迟疑和犹豫,池嘉年转身走了。
“你弟弟人挺好的,”宁霁一边走一边说,“他看上去很懂事。”
池嘉聿无奈:“他挺要面子的,可能是不想在你面前胡闹吧。”
“这是我的房间,你先将就着睡,我明天把客房收拾出来。”
“没关系,不将就。”宁霁摇摇头,“我先去洗澡吧。”
“好。”
池嘉聿给他拿了已经洗过的新内裤和毛巾,本来想再找一套睡衣,但宁霁说随便找条T恤和短裤就行。
池嘉聿没办法,从衣柜深处找出一套,放在卫生间的柜子上。
“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就好了,或者叫我弟弟也可以。”池嘉聿解开衬衫最顶上的纽扣,“我先去书房工作,等会困了直接去睡觉吧,不要太拘束,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一声“好”,池嘉聿才放心离开。
第3章
宁霁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冲在他的身上,缓解了他的紧张情绪。
他很少去别人家做客,更不要说留宿这种事,然而他现在必须适应,他很快就要和池嘉聿结婚了。
池嘉聿对他说,想在明年领证。而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离明年也不远了。
宁霁关掉水,挤出洗发水在头发上揉搓,脑子里回忆起他和池嘉聿谈论这件事的场景。
其实他和池嘉聿之间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至少池嘉聿对他是的。
“除了不办婚礼,还有别的要求吗?”池嘉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像是和客户谈项目一样谈论他们的婚事。
“没有了,谢谢。”宁霁听到自己说,“你想什么时候领证?”
“我都可以,明年可以吗?”池嘉聿的声音很冷淡,让宁霁忍不住想,这样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的。
也是这么冷淡,还是会完全相反?
“好,可以。”
“我家里还有个弟弟,有空介绍你们认识。他脾气不好,很让我头痛,希望你能多多包涵。”
池嘉聿说起他弟弟的时候神色柔和,语气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
“没关系。”宁霁笑了。
“那好,有别的事再联系我。”池嘉聿拿着文件起身,朝他点头示意后离开了办公室。
宁霁向后倒去,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难以置信,池嘉聿仅仅只是坐在他面前,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就忍不住在脑子里意淫对方在做爱时的样子。
同时他也无法抑制地起了反应。
这太不正常了,宁霁左手手臂压在眼睛上,努力不去回想池嘉聿的样子。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很不对的,但他无法控制,他从高中开始就这样了。
总是那么轻易地、下流地臆想和男人做爱。
即使这个男人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泡沫流进宁霁的眼睛里,刺痛将他拉出回忆。
冲洗干净后,宁霁擦干身体,换上睡衣,想顺便刷牙洗脸,却没找到新的牙具。
他喊了一声池嘉聿的名字,来的人却不是池嘉聿,而是池嘉聿的弟弟。
池嘉年已经把睡衣穿好了,黑色背心加灰色短裤,非常休闲的搭配。
宁霁瞬间就想起了刚刚初见的场景。池嘉年没穿上衣,完美的身材展现他眼前,人鱼线隐匿在浴巾下,两条腿修长笔直。
“……可以帮我拿一套新的牙刷和杯子吗?”宁霁看着池嘉年说。
池嘉年也盯着他看了一会,才走进卫生间,从上面的柜子里找出一套牙具。
“谢谢。”宁霁把新牙刷和新杯子洗了几遍,感觉到身边注视的视线一直没离开,疑惑地朝对方看去。
池嘉年迎上宁霁的目光,并未回避。
“你和我哥是同事?”
“嗯,他没跟你说吗?”
“说了,但是我看着不像。”池嘉年勾了勾嘴角,语气里透着一丝轻佻,“你看上去很像教授。”
“是吗,别人也这么说。”宁霁微笑,“但我好几年前就大学毕业了,而且我学习成绩也不好。”
池嘉年挑了挑眉:“怎么会,我听我哥说你是北大毕业的,你读的是什么专业?”
“我本科读的经管,硕士读的是金融。”
“这么巧,我现在读的是金融。”池嘉年懒得跟宁霁打太极了,“如果我有专业上的问题,可以来问你吗?”
“当然,如果你不嫌我可能已经忘光了的话。”
“没事,我不介意。”池嘉年摆摆手,“我哥还在工作,我要给他送夜宵,要是不着急刷牙的话,想不想吃点?”
“是你自己做吗?”
池嘉年一顿:“对。”
“那可以啊。”
宁霁放下牙刷,跟在池嘉年后面去了厨房。他刚在餐桌边坐下,池嘉年就把一小碗面放在他面前。
清汤面,但是卖相极好,看着非常诱人。
宁霁尝了一口,忍不住夸赞:“很好吃,你哥应该很喜欢。”
“对,他确实很喜欢。”池嘉年笑了一声。
说是给池嘉聿送夜宵,但他在宁霁对面坐下了,几乎是盯着宁霁吃完了一整碗面。
“谢谢款待,我去洗漱了。”
宁霁表情平静,然而有些慌乱的脚步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关上卫生间的门,宁霁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没图案的T恤和短裤,头发蓬松凌乱,身体微微发抖。
池嘉年的视线炽热得让人无法忽视,他不知道为什么池嘉年要一直看着他,这让他感到不安,甚至想逃离。
这股不安和紧张在躺到池嘉聿的床上后被缓解了不少。
池嘉聿的床上到处是池嘉聿的味道,宁霁把头埋在枕头里,下意识蹭了蹭。
很快他就觉得这样不好,躺到了床的边缘,等待池嘉聿回来。
池嘉聿今晚工作没收尾的不多,在书房忙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中间还吃了一顿夜宵。
回房间的时候,宁霁还没睡。
“睡不着?”
“可能有一点认床。”宁霁说。
池嘉聿掀开被子躺进去,对宁霁说:“需要助眠的东西吗?”
宁霁愣了一下,说不用。
“那好吧,不过我很困了,我要休息了,晚安,你也早点睡,睡不着的话抽屉里有褪黑素。”
池嘉聿关掉他那边的台灯,背对着宁霁睡着了。
过了许久,房间里陷入黑暗。
池嘉聿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宁霁看着池嘉聿的脸,闻着池嘉聿身上淡淡的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心脏忽然快速跳动了起来。
池嘉聿在外面的形象总是冷淡又矜贵,每天穿着最正经的西装,把各种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
没人知道池嘉聿私下是什么样子的,但他知道。池嘉聿的睡很乖巧,甚至有点可爱。
宁霁又无法控制地在脑子里幻想和池嘉聿做爱。
他不知道池嘉聿是上还是下,他不介意,但更希望池嘉聿在下面。因为这样会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征服的快感。
他在幻想中把池嘉聿按在床上操弄,手指探进池嘉聿的后面搅动,让池嘉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呻吟和喘息。
等池嘉聿主动要他操,他才大发慈悲地把自己的东西插进去。池嘉聿应该还是个处,会咬得很紧,这种感觉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差一点就射了。
但他忍住了。他掐着池嘉聿的腰,一下又一下顶撞,每一次都到最深处,刺激得池嘉聿哭着求饶,断断续续地叫他的名字。
池嘉聿的手腕会被他用领带绑起来——领带是池嘉聿的领带。他不让池嘉聿碰自己的性器,也不主动抚慰,甚至他会控射。
池嘉聿会流泪,嘴角会流涎水,后面湿得不能再湿,他们的交界处泞泥不堪。
宁霁不知道自己能做多长时间,但就他自慰的经历来看,应该不短。总之最后池嘉聿被他操得动都动不了,床单被体液浸湿一大片。
宁霁忽然打了个冷战。
他从幻想中醒来,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燥热,往下面一摸,果然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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