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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嘉聿听完，很认真严肃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说是建议也不对，只能算是见解。
宁霁听了，然后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说:“其实我对结婚没什么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个人跟我协议结婚，等我家稳定下来后就可以离婚。”
“但是真的随便找一个人，我家里又不会相信，因为我老是挑那些相亲对象的刺。”
“……池嘉聿，你需要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吗？”
宁霁清晰地记得池嘉聿愣住了，但也没愣多久，池嘉聿竟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如果能帮到你的话，当然可以。”池嘉聿的态度一开始就很坚决，“我们可以签合同，或者别的方式。当然，我的建议还是去找一个喜欢你的人，说不定能培养一下感情。”
宁霁觉得池嘉聿像一台机器，明明是结婚这么重要的事，硬生生被他说出了一种谈工作的感觉。
池嘉聿对他毫无私心，满心满眼只有帮助，而他不一样，他很卑劣地试图用一段婚姻关系，让他和池嘉聿绑定一段时间。
宁霁当然不会拒绝池嘉聿的帮助，池嘉聿原本真的想拟合同，但宁霁私心不想把这段关系的实质抬到明面上，就没让池嘉聿弄。
总而言之，这段协议婚姻关系是宁霁自己一力促成的，池嘉聿就像个局外人，随时可以抽身。
第6章
池嘉聿出差一个月，终于在七夕这天结束了工作。
他早早给池嘉年发了航班信息，池嘉年也说会来机场接他，然而等池嘉聿下了飞机，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对不起啊哥哥，公司里临时有事加班，”池嘉年饱含歉意地在电话说，“对不起哥哥，你先回家吧，我弄完马上回家。”
“……好，我知道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池嘉聿作为一个工作狂，对这个理由是完全理解的。
机场离家比较远，等池嘉聿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可客厅没开灯，说明家里没人。
池嘉年还没回来。
池嘉聿心事重重地打开指纹锁，推门而入。
换上拖鞋，他伸手去拿行李箱，忽然墙边窜出一道黑影，力气大得很，直接把他按在了墙上。
池嘉聿第一反应以为家里进贼了，刚想抬手反击，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下一秒。
微凉的唇堵住了他的嘴，池嘉聿没有防备，或者说没有能力抵抗，就被撬开了齿关。柔软的舌尖相触，随后纠缠在一起。
很久以前池嘉年曾说过，他最喜欢这种深吻，有种要把池嘉聿吃进去的感觉。
这个吻太凶，池嘉聿被吻得没有力气，双手死死抓着池嘉年的领口，原本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被抓得皱皱巴巴。他腿发软，止不住地往下滑，又被池嘉年的膝盖顶起来。
两个人的腿交缠，池嘉聿清楚地感受到了池嘉年的反应。
一吻毕，池嘉聿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池嘉年一把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
“……等等，放我下来。”
“不行。”
卧室也没开灯，但池嘉聿仍然可以看清池嘉年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像是一头饥饿的狼看到食物，恨不得直接把他拆吃入腹。
池嘉聿被扔到床上，马上就翻身想要逃，却被抱住腰勾了回去，然后他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的手腕上一凉。
“咔哒。”
“这是什么？”池嘉聿睁大眼睛，抬眼向上看去，他的两只手被手铐铐在一起，动弹不得。
池嘉年单手将池嘉聿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解开池嘉聿的西装外套和里面的衬衫。房间里开了空调，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让池嘉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胸前两点直接挺了起来。
这还不够，池嘉年解下领带，蒙住了池嘉聿的双眼。
双手的行动被限制，同时失去了视觉，其他感觉就变得非常敏感，现在池嘉聿整个人的控制权完全在池嘉年的手上。
池嘉年俯下身，脱掉两个人的裤子，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池嘉聿的腹部，然后极其缓慢地向下滑到腹股沟。
“哥哥，你有没有想我？”池嘉年的声音沙哑，他低头在池嘉聿身上嗅了嗅，闻到了熟悉的池嘉聿的气味，“一个月，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想了……”池嘉聿一声闷哼，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身后异物入侵，他无法控制地弓起身体，手铐在腕骨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哥哥要补偿我。”
池嘉年的手指很长，每抽动一下都要狠狠地刮某处敏感点。池嘉聿看不见，感觉被无限放大，他张着口喘息，眼泪沾湿了领带，支离破碎的呻吟从喉咙溢出。
仅仅是用手指，甚至完全没碰性器，池嘉聿就射了一次。
池嘉聿的手腕上已经绕了好几圈痕迹，池嘉年还是舍不得，将手铐解开来丢在一旁。
他的吻从指尖开始一路向下，最后落在池嘉聿的锁骨上，发泄似的咬了不知道多少口，直到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才停下。
他要让哥哥的身上全是他的痕迹。
做过扩张，进入池嘉聿的身体却还是有点艰难。池嘉聿紧紧咬着牙，池嘉年怕他咬伤自己，掀起他的衬衫让他叼在嘴里。
池嘉年握着他的腰，缓慢地抽插起来。
被咬住的那块衣料很快被池嘉聿嘴角流出的涎水洇湿，池嘉年的动作幅度逐渐变大，池嘉聿被撞得大脑一片空白，不自主松开了嘴，断断续续地呻吟。
“哥哥，你爱我吗？”池嘉年贴在池嘉聿的耳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哥哥，我不能没有你。”
“哥哥。”
他每说一句话，就多用力几分。
“……”池嘉聿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还是努力拼凑出了几个字，“我也，爱你。”
“……我，爱你。”
池嘉年的动作忽然停了一瞬间，随后几滴滚烫的液体砸在池嘉聿的脸上，流进嘴角，是咸的。
池嘉聿怔愣了一下，随后感觉到池嘉年在发抖，他抬起手，凭着直觉勾住池嘉年的脖子，池嘉年顺从地低头，任由池嘉聿亲吻他。
“年年……我爱你。”
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泪水，又咸又苦涩，全部融于缠绵的吻里。
即使说了无数次“我爱你”，池嘉年还是喜欢在做爱的时候问“你爱我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还是会忍不住流泪。
第7章
在池嘉年意识到对哥哥的感情之后，池嘉年的占有欲上升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池嘉聿为了照顾弟弟，大学是在本地读的，选的是最好分数最高的专业，因此每周的课程也很多，但他仍然坚持每天晚上都回家。
大学里喜欢池嘉聿的人很多，男的女的都有，但池嘉聿一向冷淡，没考虑过找对象的事，向他表白的人都被拒绝了。
但仍然有几个不死心的，坚持追求池嘉聿，试图用自己的热情融化冰山，莫名其妙坚信自己就是那个被命运选中的人。
有一次，池嘉年放假来学校找池嘉聿，“不小心”撞见了一个男生跟池嘉聿表白。
“对不起，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池嘉聿说完就想走，那男生却一把拉住他。
“那我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是想加你微信……”
池嘉年怒火中烧，大步走过去挡在池嘉聿面前:“不好意思，不加，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比池嘉聿高了，几乎是俯视那个男生。
池嘉年抓住池嘉聿的手腕就走，没跟男生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池嘉聿不知道这是池嘉年的占有欲作祟，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帮他解围。
“这么凶干什么？谁又惹你了？”
池嘉年脚步一顿:“很多人。”
池嘉聿脸色一沉:“你又去打架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打架，也没受伤。”
“那怎么了？不能跟我说？我还是你哥哥吗？”
池嘉年沉默半晌，最后抓了抓头发，自暴自弃地抖搂自己的心思:“看到有人跟你表白，不爽，怕他把你抢走。”
池嘉聿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哭笑不得。
“年年，你是小孩吗？我是你哥哥，怎么会被别人抢走？”
“……我不管。”池嘉年闷闷地说。
“好吧，年年小朋友，带你去吃火锅行不行？”池嘉聿勾住池嘉年的肩膀，“快点走，不然等会要排队。”
池嘉聿的脚步比池嘉年的还快，原本是池嘉年拉着他走，现在完全反转了。
池嘉聿对外总是很冷淡，只有在弟弟面前才会话多，池嘉年非常享受这种特殊对待，能够证明他在他哥心里的地位非同寻常。
那顿火锅吃了什么，在哪吃的，池嘉年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他的记忆里只有池嘉聿。
池嘉聿给他夹菜，池嘉聿给他倒水喝，池嘉聿对他笑……总之都跟池嘉聿有关。
自从池嘉年出现过一次后，就没人再敢凑上去告白池嘉聿了。
池嘉聿只觉得周围清净了不少。
池嘉年对此很满意。因为池嘉聿没有对外说他们是亲兄弟，也幸亏他俩长得不是很像，这才给了池嘉年一个假装是池嘉聿男朋友的机会。
高考结束后，池嘉聿还没放假，池嘉年闲着没事干，天天跑去学校里找他哥。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池嘉聿有个占有欲非常强非常爱他的男朋友，虽然池嘉聿本人不知道这件事。
这种戏演多了的后果就是池嘉年有时候无法克制自己，他贪得无厌，总是想从池嘉聿这里获得更多东西，比如一个真正的男朋友的身份。
有时候池嘉聿在书房累得睡着了，池嘉年会把池嘉聿抱回卧室里。就这么点路，池嘉年还趁着池嘉聿不知道动手动脚，摸腿摸手都是常事，时不时还会亲一下。
有几次不小心弄醒了池嘉聿，池嘉年会被吓一跳，但池嘉聿意识不清醒，对爱情这方面也真的是非常迟钝。
除非站在他面前打直球，否则一辈子都不用指望他能自己发现，所以他对池嘉年的小动作无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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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嘉年关掉电脑，收拾好工位上的东西，才注意到今天公司的气氛不太一样。
“今天是圣诞节呀。”边上的女生笑嘻嘻地说，“我约了我男朋友晚上看电影，得早点下班，先走了！”
圣诞节，池嘉年想了想，以前的圣诞节是怎么过的来着？
池家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喜欢过节的人，像圣诞节这种节日，两兄弟撑死出去吃个饭，不会有更多的仪式感了。
不出意外，今年应该也是在家里，池嘉聿做饭。
但不出意外一定会出意外的，宁霁邀请池嘉聿晚上出去看电影。
池嘉聿倒是没什么意见，这种小事他一般不会拒绝。
但池嘉年忍不了，因为宁霁和池嘉聿下班后直接就去市中心了，意味着池嘉年今晚得自己吃饭。
这怎么可以？
池嘉年表达自己的不满后，池嘉聿说:“那你跟我们一起去？但是今晚要看的电影是你不爱看的类型。”
“没关系。”池嘉年扫了宁霁一眼，“我可以爱看。”
宁霁的脸色几经变幻，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反正不太好看。
到了电影院，池嘉年仿佛穿越回了十年前，寸步不离地跟着哥哥。
“因为你临时要来，没买到三个连在一起的位子。”宁霁委婉地提醒他，“可能你需要跟我们分开了。”
出乎他的意料，池嘉年对此竟然没什么反应，很乖顺地点点头，拿着票去了那个单独的位子。
整场电影演了什么，池嘉年不知道，他的注意力全在前排的池嘉聿身上。
他也很久没跟他哥来看过电影了。池嘉聿工作很忙，休闲娱乐的时间很少，两个人一般只在家里用投影仪看电影，然而次数也很少。
刚刚宁霁对他说的话，他不是没反应，只是把情绪隐藏的很好。
他简直嫉妒得发疯。
但要赶走宁霁，需要他哥亲自动手，在这之前，他只需要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
圣诞节的缘故，街上的餐厅爆满，没有预约根本排不上号。三个人看完电影直接回家，在家里吃了晚饭。
池嘉年回房间洗完澡后，打开电脑玩了会游戏。他没带耳机，隐约听到了一些隔壁房间的一些动静。
有玻璃瓶碰撞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啪嗒啪嗒，听上去是要去书房。
池嘉年想了想，决定跟出去看看。
然而一打开房门，浓郁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池嘉年瞳孔一缩，宁霁喝酒了。
宁霁没有喝很多，但他喝酒很上脸，池嘉聿一看到他，就知道他“喝多了”。
池嘉聿习惯性保存文件，然后起身去搀扶宁霁，双手架着他，把他丢到了沙发上。
宁霁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瞬间抱住池嘉聿的腰，脸贴在池嘉聿的腹部，贪婪地蹭了蹭。
“我喜欢你……池嘉聿……”
池嘉聿身体一僵，“你喝多了，快去休息”。
“池嘉聿，我喜欢你很久了……”宁霁捉住池嘉聿的手，“求你了……”
池嘉聿愣了下:“什么？”
“跟我做好不好？”
“……”池嘉聿使劲挣脱开宁霁，想去叫弟弟来搭把手，然而宁霁的欲望太过强烈，拽着池嘉聿的手臂不让他走。
池嘉聿:“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没有。”宁霁抬头，直勾勾看着池嘉聿，随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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