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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穿越重生)——炸毛的红眼兔

时间:2023-12-05 14:00:59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屋内燃着炭火,比外面要暖和很多。
  元问渠将斗篷褪下来,递给时重霜,手里抱着暖烘烘的手炉,窝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时重霜定了定,看着元问渠将要阖眼,想了想,半蹲下来,仰脸看着元问渠,问:“先生,你是故意的吗?”
  元问渠眉眼微动,掀起眼皮,眼中困意似乎消散了些许,含着笑意看他:“为什么这样说?”
  时重霜看着元问渠这幅神态,心里彻底确定了:“大张旗鼓,不是先生的风格。”
  “先生是故意让那个人逃走的。”时重霜确定道。
  元问渠半眯着眼听时重霜说完,抬手轻轻敲着手炉上雕着的桐花,良久,才笑出声:“小霜,有进步。”
  “说说,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元问渠看着时重霜,问。
  时重霜:“赵奂大概是昨日下手的,船后半夜才会靠岸,赵奂原本的打算应该是等船靠岸就离开,到时天高地远,赵正堂急着回京,一时半会应该也顾不上找人。只是这个计划被我们打断了。”
  “今夜赵正堂大张旗鼓找偷窃之人,半个时辰内就会传遍整个船队,赵奂必定在最开始就收到了消息,于是他偷了皮筏,想要提前下船,只是不料中途被人发现了,想来是争执之下,赵奂将人推下了水。”
  时重霜梳理着整件事情,只是赵奂为赵家做事多年,似乎还是赵正堂的贴身之人,不然也没资格随意进出库房。
  经他之手的财物未必没有这些金叶子贵重,又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就不为人知了。
  时重霜也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元问渠又为何要利用这件事情来博得赵家的一个人情。
  时重霜眼神深了深,将元问渠自发现金叶子被偷之后一系列的行为在脑中飞速闪过。
  元问渠撑着脸百无聊赖地听着时重霜复述着整件事情,挑挑眉算是赞同他的话。
  只是时重霜依然没有确定元问渠究竟要做什么。
  船行进的速度似乎变快了。
  隔着窗户,似乎都能听到外面船只破开水面翻涌的声音,想来不久,就会提前靠岸了。
  时重霜忽然福至心灵,抬眼看向元问渠:“先生,你是要……”
  元问渠勾唇轻笑,食指抵住唇瓣,轻轻“嘘”了一声。
  “小霜,保密。”
  “明日就会有结果了。”
  作者有话说:
  发誓今天一定要早睡X﹏X
  (来自近半个月都在十二点之后睡觉选手的发言)
 
 
第53章 寻欢作乐(二合一)
  元问渠并未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混杂着吆喝声,以及莫名熟悉的骂人的声音。
  “靠啊,净悬!你再不老实就不要和我一块睡了,滚滚滚滚。”
  “你骗人,我那么老实!”
  “放狗屁吧你,你他么脚都蹬我嘴上了!”
  “哇啊啊啊啊——”
  “……”
  元问渠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船在两个时辰之后就靠岸了。
  此时天将将泛起鱼肚白,远山黛青,含着云雾,蒙蒙地笼罩着这一片江南水乡。
  寒凉的雾气并未阻挡晨起百姓的生计,码头早有人出来做工了,渔民也开始下水捞鱼,卖鱼的挡位零零散散围着几个人。
  在这里似乎连秋日的萧瑟都淡了些,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里没有水上冷,元问渠看重风度美貌的坏习惯又冒出来了,他假装没有看到衣架上那个厚重的大氅,披了他常穿的红色 外袍就出来了。
  元问渠脚踩在甲板上,嗅着空气中弥漫上来的水汽,鼻尖红了红。
  他将帷帽略微掀开些来,不远处繁忙又不失条理的场景清晰地映在眼里,他站在船边,静静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直到他注意到周围或大或小的船只,似乎并不只是赵家的船队。
  还有许多从别的州县赶来的商队,都在这里停靠。
  正在这时,赵正堂黑着眼圈从后面出来指挥着人收拾东西下船:“当心些,里面放的可是瓷器,给爷看好了!”
  说完,赵正堂似乎注意到元问渠正在看他,眼睛一亮,忙走过来:“许清先生,这么早,可是吵到您了?”
  元问渠摇摇头,道:“大公子,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哦,这是临水州。”说着,赵正堂笑起来,“江南最富庶的一片地方,接下来我们就在这里待几天,把我的货安排好,之后我们就转陆路一路北上去京城了。”
  元问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已经到临水州了。”
  临水州,顾名思义,临的就是阴浪江,这也是阴浪江最后流经的一个州,从古至今,四面八方的商人都在这里停靠做生意,连带着这片并不肥沃的土地也变得富庶起来。
  赵正堂轻咳一声:“那个,许清先生,昨夜的事情实在是我管下不力,不过也请您莫要着急,我赵家定不是那等避实就虚的人,定当给您个交代。”
  元问渠轻笑一声,转了转手腕上的佛串,问:“那不知大公子可找到昨日那偷窃之人了?”
  赵正堂一顿,道:“并未。”
  元问渠莞尔一笑:“大公子,我也并不是故意刁难刻薄之辈,也理解大公子事务繁忙,只是两百多枚金叶子,到底不是小数目,只怕晚一个时辰,那金子就少一半,到时候人找回来了,金子没了,我要找谁说理去,大公子可愿意一人承担吗?”
  赵正堂嘴角垂下来,锐利的眼看向元问渠,似乎要穿过帷帽的白纱直直看进他眼底:“先生何意?”
  元问渠眼前的白纱飘了飘,整个人显得颀长又气度非凡,让人不敢直视:“大公子莫急,解决的办法总是要有的,那些金子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对大公子来说怕是相当棘手的事,一时间怕是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金子吧。”
  时重霜从船上走下来,元问渠眯了眯眼,看到他手里抱着的似乎是自己的那件斗篷,元问渠手下意识摸了摸手里的佛珠,心虚只在一刹那。
  “公子是个有能力的人,自己赔上这笔金子怕是要抽筋断骨,不妨好好陪我在这富庶之地走上一走,兴许就有了办法呢?”
  赵正堂眉头狠狠挑起,搞不明白元问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不过……元问渠竟然说有办法,赵正堂想起来昨夜里派人去追赵奂的人来报,赵奂的踪迹目前还一无所知。
  赵正堂磨了磨牙,知道自己是非答应元问渠不可了:“行啊,先生想要在这里逛一逛,我定当亲自陪着,这地方,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了!”
  说走就走,元问渠并没有带着元四四和小净悬,他们吵完就又回房去睡了。因此,除了赵正堂只有时重霜跟在身边。
  进了城,人一下多起来。
  都是来赶早市的,这对元问渠着实是个新鲜事。
  元问渠看着街上人头攒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各处酒楼旗帜迎着风猎猎的声音,他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人太多了,烟火气浓得直接让元问渠顿在原地。
  这着实是元问渠预料之外的事情,人多得让他觉得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间,恍如隔世,即使是寒食寺那么多人都在的时候,他也并未有这种感觉。
  相比元问渠的晃神,时重霜无疑更加不知所措。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熙熙攘攘又欣欣向荣,不似寒食寺时不时的热闹和长久的清冷,也不似北秦皇宫的沉重肃杀。
  是鲜活的,平静的,热闹的。
  时重霜有些手足无措,脊背反而紧绷起来,手搭上腰间的匕首,跟在元问渠身后。
  元问渠自然察觉到时重霜的动作,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眼睛弯了弯,元问渠拍向时重霜的手,轻声说:“小霜,放松点,这里很安全。”
  赵正堂不明所以,疑惑了一下,转而注意到不远处的哄笑声,一拍手想起来什么道:“许清先生,想来您是没有来过这里吧,这里可是有全大梁最有名的酒楼,和最美的姑娘,今日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元问渠回头,轻笑:“乐意至极。”
  说完,手背在身后拉了拉时重霜的手腕:“小霜,跟上,就当逛一逛。”
  时重霜眼眸垂下来,脊背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元问渠背在身后朝自己摇晃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路上,元问渠缀在赵正堂身后不远处,四处看了看,一路倒是看到了好些从前没有过的新鲜事物,倒是颇为有趣。
  元问渠站在路边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随手拿起来一个坠子看了看,随口问时重霜:“没有出来过?”问的是出皇宫。
  时重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摇摇头:“从未,我一直跟在母亲身边,她不能随意出来。”
  “唔。”元问渠无所谓地点点头,将手心里好不容易挑出来的玉坠子在时重霜头发上比划一下。
  这玉坠子是绑在头发上的,小巧也精致,是北秦束发的样式,这些年四国安稳,不少北秦人也会来大梁做生意,连带着北秦的一些风俗也风靡一时。
  元问渠将他头上原来的那个取下来,重新给时重霜编了个细细的麻花辫,然后将这玉坠子卡在发尾。
  时重霜微微低头,身子俯下来,尽量让元问渠顺手些。
  “好了。”元问渠拍了拍时重霜肩膀,让他站直,打量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不得不说,时重霜虽然年纪不大,但长相身材着实不错,该有的地方都有,想来再过几年定然更加惹人注目。
  时重霜抿了抿唇,看着元问渠:“先生,这是给我的?”
  元问渠:“嗯当然,很适合你,回来再让人专门给你弄个金的。”
  “多谢先生。”时重霜摸了摸发尾处的玉坠子,唇角勾了勾面上也染上开心。
  元问渠颇为宠溺地笑了一下,手指勾着他腰带,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重霜往前一带,将原本的玉坠子塞进去。
  付过钱,元问渠继续带着时重霜在街上乱逛,直到两人走到一家酒楼前。
  这酒楼怕是这一片最高的地方了,建的颇为豪华壮观,酒旗飘扬,上面的赵字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赵正堂早早就在里面等着他们了,元问渠一出现在门口,就有人从里面出来将他们迎了进去。
  此时接近晌午,一进去,里面早已人满为患,元问渠注意到不少人是书生打扮,读书人怕不在少数,因此喝酒上头了,高谈阔论的人也多了。
  元问渠甚至听到了有谈论寒食寺的。
  引他们进来的人并未在这里停留,直接带着他们走上二楼。
  二楼相较于下面则显得清净许多,赵正堂正在角落喝酒,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外面的街头巷尾。
  “先生逛了这么久感受如何?这里还不错吧。”赵正堂看到元问渠两人过来,并未起身,只亲自为他们倒上一杯酒。
  元问渠坐下接过酒杯,浅尝辄止:“的确不错,许久未来大梁了,变化甚多,江南风物人情也是相当惹人留恋,是个好地方。”
  赵正堂笑开,似是不经意问:“先生之前是在四国游历吗?我观先生说话似乎也并不是他国之人,想来本就是大梁人。”
  元问渠点点头,并未在意赵正堂明里暗里的打探,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看向窗外,随口回他:“的确是大梁人,重回故土,颇多感慨在心。”
  “倒是未曾料到许先生也有这般游子心绪。”赵正堂道。
  元问渠笑笑,未回他的话,眼睛看着对面酒楼彩带飘飞。
  忽然,一阵歌舞声响起,随机琵琶的声音直直传来,颇为清脆悦耳,让人眼前一亮。
  元问渠问:“哪里来的琵琶声?”
  赵正堂也向外望去,恰好看到对面楼刚打开门,似是要开始迎客了:“先生不知,这对面可不是什么酒楼。”
  赵正堂指向对面的楼的牌匾,嘴上没把门的:“满、月、楼啊,江南有名的花楼,先生可要去看看?”
  话音刚落下,赵正堂就感到身上突然射过来一道凌厉的眼神,他转头看去,只见元问渠身边的跟班依然低着头默默听着,看起来颇为老实乖顺。
  啧,赵正堂直觉这不是个善茬,还是远离为妙,他在脑子里想了一瞬,随后就不再关注,赵正堂依然兴致勃勃地邀请元问渠。
  “本来说好的,要带先生去看最美的姑娘,这不就有了吗?全江南独一份的美貌就全在这里了!”
  对面楼里歌舞声越来越响了,不是平常青楼的淫词浪曲,反而格外清雅,弹琵琶的倒真是个好手。
  元问渠兴趣被勾起来:“大公子可晓得这弹琵琶的是何人?”
  大公子风流惯了,平日里去花楼哪关心什么琵琶,全是冲着人去的。
  “琵琶嘛,里面姑娘当然个个都晓得,走走走,我们一块去看看。”说着,赵正堂不敢拦元问渠,就把时重霜给架起来,手环过他脖子,把他往前拉,凑到他脸前说:“看不出来,你家先生对此也颇有情趣啊,小兄弟,今天爷顺便带你去见识见识。”
  赵正堂兴致来了,听着对面的嬉笑怒骂更加蠢蠢欲动,在外面几个月都没摸过姑娘的手,他早就想好好发泄一下了。
  “放手。”时重霜拽下赵正堂的手,冷冷看着他,“烟花柳巷,庸俗。”
  赵正堂没生气,反而玩味地看着他:“啧,正经。爷好心好意,不去算了,你问问你家先生去不去?”
  时重霜:“先生怎会……”
  元问渠一拍手掌,兴致盎然决定:“好啊,去看看。”
  时重霜懵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元问渠:“先生!”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白纱之下,元问渠眼尾已经红了,泛着淡淡的醉意。
  大概是酒的缘故,元问渠平日里的懒散一扫而空,此时颇为兴高采烈,拉着时重霜就出了酒楼:“大公子,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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