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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流(推理悬疑)——花开沼泽

时间:2023-12-05 14:11:07  作者:花开沼泽
  邢司南闻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哪次?”
  “操场上那次啊。”楚白提起往事,眼睛里带了些笑意,“哎,就那次,我刚做完一组单双杠下来,这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拽了吧唧地看着我:‘就你小子叫楚白啊?’”
  “……我那次问的明明是‘你就是楚白’?”
  “差不多。”楚白笑道,“我当时想,这人谁啊,长了一张好欠揍的脸——你当时要是告诉我十年后我会和这个人如此和谐愉快地坐在同一辆车上聊天,打死我都不信。”
  “你似乎对和谐愉快这两个词的误解有点深。”邢司南顿了顿,“况且,那只是你单方面认为的,我们第一次见面。”
  “哦?”楚白来了兴致,“你第一次看见我,是什么时候?”
  邢司南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点了几下,片刻后他开口道:“不告诉你。”
  “有这么见不得人么?”
  “……”
  “那你第一次看见我,是什么感觉?”
  “我第一次看见你……”邢司南罕见地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然有些复杂。良久之后他终于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这个人一定很烦。”
  “不是讨人嫌,就是惹人烦。”楚白无奈道,“我亲爱的学弟,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正面的评价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前倾,略微眯起眼,灯光倏地在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里一闪而过。邢司南踩下刹车,看着楚白,发表了自己此生对他的最高评价。
  “……徒有其表。”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可以评论一下或者给点海星吗呜呜呜QAQ你的评论和鼓励是作者更新最大的动力!
 
 
第17章 
  越州市作为著名旅游城市,兼具人文风情与自然美景于一身。富春江穿越州市而过,夜色深重,宽阔的江面上风平浪静,零星地散落着几点渡船。
  江两岸的步行道蜿蜒数十里,杨柳依依,游人如织。饭后消食的附近居民,慕名而来的各地游客,江南吴语的软哝与北方方言的豪迈与飒爽齐齐汇聚于这一方小天地里,便有别样的趣味。
  “怎么又要拍照……”
  “少废话!”年轻的女孩一跺脚,双手叉腰,“快点过来!”
  “好吧好吧。”男孩苦着脸,认命地跟过去,“又要拍什么?”
  女孩站在江边,摆了几个姿势,男孩拍完,将手机递给她:“你看看。”
  女孩接过手机,打量了片刻,满意地点点头:“嗯……还可以。”
  她放大照片,却陡然在背景的江中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东西。
  “等等……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看起来怪怪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过头,不远处的江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随着潮水,在江中一上一下地沉浮着。
  不少游客也发现了这不太寻常的一幕,江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率先吼了一嗓子:“那好像……好像是个人!”
  女孩脸色苍白,颤抖着,攥住了男孩的手。
  那东西被潮水带着离人群近了些——那是一具被水泡得肿胀膨大的尸体,散发着阵阵令人难以忽视的恶臭。他的五官已经腐烂变形到几乎无法辨别,从衣着和外形上看,勉强还能认出是名男性。
  他随着波浪,一下一下拍在岸堤上。原本眼睛的位置被两个深深凹陷的黑洞眼眶所取代,正直勾勾地盯着天空。
  仔细看,似乎还能看见他身上深绿色的污水,外翻的肌肉下露出的骨头,以及来回蠕动着的蛆虫……
  人群中陡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惊恐尖叫,原本宁静的岸边乱作一团。
  “啊——”
  “报警!快报警!”
  他推开门。
  屋内是一张长桌,男人坐在长桌尽头,半边脸隐没在阴影里。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来了?”
  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在长桌一边坐下。
  “季先生!”黑暗里,有人怒气冲冲道,“范海鑫他们被抓之前,是他一直在那里待着。他肯定有问题!我看见他给那个条子打掩护,拖住了范海鑫!”
  男人温和地打断他:“你要知道,前后顺序并不一定代表了因果关系。”
  “可是我明明看见他亲了那个条子……”
  “哦?”男人手指在桌上敲击了两下,转向他,“怎么回事?”
  “哦?”他听见自己冷冷地开口道,“原来那个人是条子么,真可惜……他长得还怪合我胃口的。”
  “……那我呢?”
  男人忽然凑近了他。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嘴唇,含笑着低头问道:“……我长得符合你胃口么?”
  楚白睁开眼。
  他看见窗外的车影从天花板上一瞬而过,宛如一尾游鱼在水中摆动,荡出圈圈涟漪后霎时不见。
  他盯着空白的天花板发了几分钟呆,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才缓缓打量起了眼前这间完全陌生的卧室。
  房间的装修与装饰在很大程度上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而邢司南的家正如同他本人一样,简洁冷淡的黑白灰色调,笔直干练的线条,没什么多余的赘饰。
  楚白翻了个身,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会儿,将手机攥在手里。手机在感应到触碰后屏幕自动亮起,竟然还有一条来自于未知联系人的未读消息,很简短的两个字,“晚安”。
  楚白看了眼发送时间,三个小时以前,大约是晚上十二点左右——那个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他低低咳嗽了两声,放开手机下了床。客厅里还贴心地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楚白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水。
  属于邢司南的房间门紧闭着,楚白半靠在桌上,喝了口水。他向来是一个个人领域意识很强的人,任何不被允许的进入,在他看来都是冒犯。
  他无法容忍和另外一个人共同分享一个空间,但很奇怪,对于要搬进邢司南家里这件事,他却没怎么犹豫和挣扎,就坦然地接受了。
  楚白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回房间,邢司南的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邢司南微微皱着眉,一脸不耐地走了出来。
  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家居短裤,露出结实精壮的上半身。他的身材和比例是无需任何修饰的优越,肩宽腿长,腰腹部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而缓缓起伏。
  楚白:“……”
  他自己明明也是男人,但在看到邢司南裸.体的瞬间,他还是一下子涨红了脸,尴尬窘迫的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邢司南看着站在餐桌前的楚白,反应了两秒,好像才想起来自己家里今非昔比,如今多了个人。他非常自然地走到楚白边上,拿起一边的水杯:“怎么起来了?”
  “……”楚白艰难道,“邢队,我真的没想到,原来您还有裸睡的癖好。”
  邢司南低了低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冲着楚白一哂:“习惯了,忘了你还在家里了。”
  大概是刚睡醒,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上不少。楚白握着水杯的手指无意识收紧,而后又松开。
  他忽然觉得杨朔那天说邢司南男女不忌老少皆宜是对的,这人身上的荷尔蒙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差别扫射,就算是路过的蚂蚁也得遭殃的程度。
  “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别整的跟我耍流氓似的行么?”邢司南顿了顿,偏过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不然,让你秀回来?”
  楚白:“……”
  他们囿于餐桌旁的一方小小天地,困于壁灯暖黄色灯光内。邢司南同他近在咫尺,侧脸被镀上了一层暖色调的、柔和的光。
  楚白的心忽然跳的很快。
  他怔了几秒,咬牙道:“……邢司南,你没睡醒吧你。”
  “凌晨三点,按照我的生物钟,的确应该还在睡觉。”邢司南单手撑在餐桌上,仰起头,像是随口道,“住的还习惯么?”
  “……我以前住的地方可没有一个喜欢光着膀子到处乱晃悠的室友。”
  邢司南淡淡提醒:“可是你的室友没有收你房租。”
  楚白竟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该死的道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免费租房与正常室友不可共存。他幽幽叹了口气:“咱们打个商量行么?以后稍微收敛点。您这样,有点破坏您在我心中的形象。”
  “什么形象?”
  楚白张嘴就来:“当然是高大伟岸、高尚无私的形象。”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为什么不信?”楚白放下水杯,“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起床找我谈心?”
  邢司南摇了摇头:“被手机消息闹醒的。”
  身为刑警,他们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手机畅通,随时待命,第一时间奔赴案发现场,半夜出外勤对他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怎么,又出新案子了?”
  邢司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好好休息吧,案子的事情,明天再说。”
  他这句话显得有些多此一举——等楚白第二天醒来时,打开手机,跃入眼帘的便是某搜索引擎的一条推送。
  “突发!富春江岸惊现浮尸!疑似命案!”
  楚白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用社交软件,手机里只留了几个必用的软件。然而连他也收到了这条消息,可想而知,“富春江浮尸”的消息大概已经在公共社交媒体上闹翻了天。
  他推开房间门,邢司南坐在客厅里,一边喝咖啡,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手机。
  他走过去:“富春江是怎么回事?”
  “你看见了?”邢司南毫不意外,“昨天晚上八点多,在富春江的某一河段,有游客发现了一具男性浮尸。此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反响,所以案子上交到我们这儿了,宋局让我们限期破案。”
  “那你还有心情在这优哉游哉地喝咖啡?”
  “哦。”邢司南又抿了一口咖啡,语气非常淡然,“我们不是被停职了么?”
  “……”楚白木然道,“能别这么欠么?我担心宋局削你。”
  邢司南混账起来简直让人气的牙痒痒。他无所谓地一摊手:“不是我不想调查,是他先停我职的。”
  楚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邢司南放下咖啡杯,指了指厨房:“咖啡在厨房里,要喝自己去倒。”
  楚白往厨房走,顺便点开了手机上的推送。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打了马赛克的低像素照片,大概是围观的某个人趁警方不注意拍下了照片,又发布到了网上。
  因为案发时间是在晚上,又打了码,从照片上看不出什么别的内容。楚白往下翻了翻,从大段大段的文字里简要地提炼出了几个关键信息。
  昨天晚上八点十五分左右,在富春江某一江段散步的路人,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由于当时围观群众较多,在警方到来之前,现场照片就已经在网上小范围流传开来。
  据现场目击者所言,尸体似乎已在江水中浸泡多日,腐烂现象较严重,呈巨人观。此外,尸体后脑勺上留有暗红色痕迹,疑似非正常死亡。
  大清早看到这么重口刺激的新闻,楚白空空如也的胃一阵翻滚。他端着咖啡走回客厅,邢司南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并时不时对着电话那端“嗯嗯啊啊”的应付两声。
  宋既明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话筒里传出来:“……赶紧给我滚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邢司南敷衍地应了两声,挂了电话。他抬起头,朝楚白晃了晃手机:“您的停职一天体验卡已到期,要续费么?”
  “怎么续费?”
  “再打一架。”
  “……”楚白忍住把咖啡泼到他脸上的冲动,委婉道,“那还是算了吧。”
  “看来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邢司南盯着他看他一会儿,忽然丢过来一个东西,“刚起床,别空腹喝咖啡。”
  楚白接住,定睛一看——一包还剩下一半的全麦吐司,大概是邢司南的早饭。
  他默了一下,并不是十分想吃这玩意。
  “真难伺候。”邢司南“啧”了一声,“快把早饭吃了,准备去分局。”
  解剖室里,法医科的一枝花肖晔同志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死者的内脏器官分拣到各个装着福尔马林溶液的容器中。
  一具全身赤裸的男尸躺在解剖台上。其颜面肿大,眼球突出,嘴唇变大且外翻,皮肤呈污绿色,可见腐败静脉网。光从尸体来看,根本无法想象死者生前长什么样子。
  邢司南如临大敌,全副武装地站在旁边。
  “死者为成年男性,尸体高度腐败,呈现巨人观,死亡时间大致为7月20日至7月21日之间。”
  “死者无基础性疾病,全身上下仅有一处外伤,即后脑处,伤口大约5厘米长,深可见骨,推测为生前遭受重物击打或撞击所致。”
  “死者气管无蕈样泡沫,胃内容物基本排空,且胃内无溺液。尸体肺部无水性肺气肿,指甲缝干净,基本可以确定,死者在入水前就已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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