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鸣:……让你和邢队演情侣吧,你不演。
江陆鸣:邢队往你旁边一站,谁还敢吃你豆腐。
杨朔:是我不想吗!姓邢的明显就已经找好了人选,我要是同意了,指定挨他削!
邢司南嗤笑了一声,打字:哟,这回怎么学聪明了。
杨朔:……
杨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破地方我真的没法呆了!赶紧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去!
邢司南:腿长你自己身上,谁拦着你走了?
江陆鸣:嗯……
江陆鸣:他好像被缠住了。
杨朔:QAQ!
楚白抬起头,果然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了杨朔的旁边,满背的青龙白虎,光溜溜的头皮在灯下闪着耀眼的光。
楚白:“……”
他想了想,打字:……这真不是刚刑满从什么地方放出来吗?
杨朔:……你别这样我更害怕了。
邢司南:和他多聊会儿呗,看看他是不是这里的常客,知不知道什么消息。
杨朔:……靠!要不然换你来和他聊!
邢司南:我也想,但看起来我似乎并不是人家的菜。
杨朔:……
江陆鸣:等等,别扯了,我刚看见有两个人偷偷摸摸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
江陆鸣:还听见他们说“交易”什么的……
江陆鸣:我和杨朔突然起身太显眼了,邢队,你俩过去看看呗?
邢司南站起来,朝他伸出手,楚白犹豫了几秒,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把手机连同手一起往兜里一塞,低声道:“走吧。”
邢司南没动:“忘了我们的身份了?”
“……”楚白心说你到底是太敬业还是乐在其中,难怪白天答应萧旭东答应的那么爽快,合着大家都痛苦,只有你一个人是找乐子来了是么?他没好气地把手往邢司南手上一放:“现在可以走了么?”
“当然。”邢司南收回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而后忽然脚步一飘。
楚白:“……?”
“我喝醉了。”邢司南和他靠在一起,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你扶我去厕所。”
楚白:“……”
他用力撑住邢司南,咬牙切齿道:“……你不去读表演学院真是太可惜了,以你的外形和演技,想必定能在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
“嗯?”邢司南笑了一下,“你这是在夸我长得帅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凑在楚白耳边,声音低沉,呼吸温热,每个落下的音节都像敲在了楚白心上。
楚白:“……”
他只好威胁道:“你再这么不说人话我不确定我会不会一个失手把你摔出去……”
邢司南多少收敛了一点,他稍微摆正了一点身体:“也不知道刘铖线索找的怎么样了……”
楚白面无表情地建议:“我看你这么好奇,不如亲自上阵,去帮他问个明白。”
邢司南笑着收紧了手指:“那我不就成朝三暮四的渣男了么?”
楚白非常冷漠:“反正我们本来也只是逢场作戏。”
“那你就错了,我对你从来都不是逢场作戏。”邢司南借着昏暗的光线,凑过来吻了吻楚白的颈侧,“我对你是真心实意。”
楚白:“……”
乍然听到这么直白又热烈的情话,楚白不仅没有感动得热泪盈眶,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邢司南这种看起来明明很正经高大伟岸的人,总是会做一些和他的脸不符合的、出乎意料的事。
邢司南晃了晃他的手:“怎么不说话了?”
“……”楚白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日渐熟练,“被你感动到了。”
邢司南挑了挑眉:“这么感动?”
“是啊。”楚白道,“感动得五体投地,感动得无以复加,感动得泪流满面,感动得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他还没“感动”完,忽然捕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声音。
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个男人正在粗着喘气,而另外一个男人在婉转呻吟一样。
他们站在男厕所门口,两人对视一眼,邢司南“啧”了一下。
厕所和酒吧的主体部分做了隔断,算是整间酒吧里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墙体隔绝了大部分声音,因此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声响,在这里也变得更为明显。
楚白神情复杂。
他们所谓的交易,难道指的是……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邢司南忽然抓着他的手腕,不容置喙地把他带了进去,楚白挣扎了一下,又怕打扰到里面人的兴致,推搡间,两个人一起挤进了一个隔间里。
邢司南反手锁上门,两个成年男人挤在狭小逼仄的厕所隔间里,连转个身都无比艰难。楚白费劲地转过头,瞪着邢司南,用气声道:“你进来干什么?”
邢司南捻了一下他耳边的碎发:“不能直接抓他们,会打草惊蛇到我们要抓的人。”
楚白偏了偏头,避开邢司南作乱的手:“……所以?”
“所以……”邢司南看着他逐渐泛起潮红的侧脸和耳垂,有些心猿意马。他咳嗽了一声,强行拉回自己逐渐跑偏的思绪:“我们在这里守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完事了,让老齐在外面拦住他们。”
楚白:“……”
他想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非得进厕所蹲着,在门口蹲着不行么?但是下一秒,厕所隔板猛烈摇晃了几下,随后撞击声响起,硬生生打断了楚白的思绪。
邢司南:“……”
伴随着隔壁传来的时隐时现的呻吟声,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楚白非常想骂人。
隔壁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他们就是那被架在干柴烈火上的蚂蚁,在热锅上急得团团转。当撞击声再次响起时,楚白实在忍无可忍,噌一下蹭到另外一边的墙壁上,缩在角落,如临大敌地瞪着那块摇摇欲坠的隔板。
邢司南苦中作乐:“……他们力气还挺大。”
楚白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邢司南自知理亏:“这回是我错了,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巧,他们就在隔壁……”
顿了顿,又道:“什么毛病,就这么差开房的几块钱?”
楚白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垂着头。这厕所隔间就这么大,再怎么躲也躲不到哪儿去。邢司南一伸手臂,轻松把他捞进了自己怀里,揉了揉他的侧颈,低声道:“好了,这次是我不对,回去请你吃夜宵还不行么?”
楚白没说话,邢司南道:“吃你最喜欢的小龙虾。”
楚白神情恹恹,把他的话和隔壁的声音一起左耳进右耳出,当耳旁风过了:“哦。”
隔壁这场战斗还相当持久,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一点消停的迹象。邢司南看了眼手表,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娘:“见鬼了,怎么这么有兴致?”
楚白不想和邢司南大眼瞪小眼,只好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他满耳都是不堪入耳的声音,心说在这里站着,和看黄片有什么区别……
邢司南和他没话找话打发时间:“冷不冷?”
楚白冷笑一声:“听得我浑身燥热。”
“……”邢司南无可奈何,提议,“要不然我去敲敲门,提醒他们一下这是公共场合,让他们稍微注意点儿?”
楚白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那不得直接被你吓萎了。”
“管他。”邢司南道,“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他还有理了是吧,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
楚白神色冷淡:“为了刺激吧。”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邢司南摇了摇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几个数字正在闪烁跳动着。
楚白难以置信:“……你竟然还开了计时器?”
“这叫严谨。”邢司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万一以后写卷宗要用呢?学着点。”
楚白无话可说,只好继续观察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几乎可以就该酒吧天花板纹路和设计发表一篇三千字论文时,隔壁骤然响起了粗喘声,以及重重的撞击声。
最后一下撞击声过后,隔壁的动静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音量极低的交谈声,以及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几分钟后,隔壁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邢司南和楚白对视一眼,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厕所里后,邢司南动作迅速地推开了厕所的门,一个箭步冲到外头,非要看看这两个折磨了他们二十分钟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从厕所到酒吧有条不长不短的走道,邢司南一边远远地跟在两个人身后往外走,边给齐桓打了个电话:“老齐,一会儿有两个人出来,你盯着点。一个身高大概一米七,二十岁左右,黄头发,不戴眼镜,穿着粉色卫衣和蓝色牛仔裤,卫衣背后有一只棕色的毛绒玩具熊……”
“另外一个身高大概一米七八,头发很短,戴一副长方形眼镜,穿着灰色外套和黑色休闲裤还有运动鞋,单手提着一个包……”
他停下脚步,目送他们出了酒吧的正门,绕到吧台拍了一把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江陆鸣和杨朔:“走了,来活了。”
作者有话说:
原本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亲一口楚小白顺便找点证据,没想到目睹了一场春宫戏的邢司南决定自己身体力行尝试一下(不是)
关于这次行动
杨朔:━Σ(?Д?|||)━
江陆鸣:∠( ? 」∠)_
楚白:(?_?)
邢司南:(* ̄︶ ̄)
只有邢队是真的乐在其中,抽烟.jpg
第54章
“叫什么名字?”
对面的男人明显瑟缩了一下,紧了紧外套:“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实点!”邢司南重重一拍桌子,“自己干了点什么心里没数?!现在是警方办案,你愿意就得配合,你不愿意,也得配合!”
男人全身一哆嗦,江陆鸣适时插进来,和邢司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说出去也不好听,让街坊邻居亲戚长辈知道了怎么看你……”
男人神色动摇,片刻后他试探着开口道:“我、我要是都交代了,你们能保证不说出去吗?”
“现在是我们问什么,你答怎么,不是你来跟我们讲条件的时候。”邢司南拉开椅子坐下,翻开笔录本,“姓名,年龄,籍贯。”
“王……王志平。”男人挣扎许久,老实交代道,“志气的志,平安的平。”
邢司南在本子上写下“王志平”三个字:“今年多大了?为什么来越州?”
“今年……”男人嗫嚅道,“今年三十二岁,越州本地人。”
“今天晚上在‘繁花’酒吧干了什么?”
提到“繁花”酒吧,王志平心虚地避开了邢司南的视线,随后急急辩解道:“没干、没干什么,这你情我愿的事儿……警官,不能因为我们是两个男的,你们就歧视我们吧?”
“谁歧视你们了?好好说话,别瞎扣帽子。”邢司南不耐烦道,“我劝你少耍花招,你那老相好就在隔壁,你猜猜他会不会把罪名全都推到你身上?”
这句话正中王志平的心事,他神色一僵,顿时不说话了。
片刻后,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我们真的是你情我愿……”
邢司南不置可否地哼笑了一下:“你们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
“今天、今天晚上刚认识。”王志平小声道,“我们在酒吧里一起喝酒来着,喝了一会儿,他就问我要不要……那个……我看他长得也挺对我胃口的,就同意了……”
“不能去酒店?”邢司南提到这件事,忍不住带了一丁点个人情绪,皱眉道,“在公共场合乱搞算怎么回事?”
王志平干笑一声,咽了口口水:“那什么,当时喝大了,没想那么多……”
“行,这回给你长长记性。”邢司南道,“没涉及金钱交易吧?”
“没有,没有。”王志平一叠声的否认道,“我们就是约……哎,警官,约炮应该不犯法吧?”
“约炮是不犯法,但在公共场所就不一样了。”邢司南义正辞严,掷地有声,“你们知道你们这样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吗?会对整个社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吗?”
“……”王志平哭丧着脸,“警官,我知道错了,我这也是第一回干这种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念你是初犯,这次就以批评教育为主。”邢司南摆了摆手,“不过我们得通知你家里人一声,叫他们过来接你吧。”
王志平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他结结巴巴道:“警官,这……我都是成年人了,我爸妈早不管我了,没这个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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