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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古代架空)——扶光

时间:2023-12-09 09:23:06  作者:扶光
  佝偻着身子的乞丐肮脏的头发遮住了脸,身上的破衣烂衫好歹能蔽体,可是脚上的那双布鞋早就烂透了,脚板因为走路太久,早就鲜血淋漓,混上了泥土看着令人作呕。
  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他是个哑巴。被头发遮住的半张脸上遍布蜿蜒扭曲的疤,看起来可怕极了。
  他手里抱着一个破布包,小心的护在怀里,目光警惕的看着这个世界。仿佛担心有什么人要来抢一样。这幅神经兮兮的样子让人只觉得他是个疯子。而一个疯子手里脏兮兮的破布包能有什么好东西。
  当然,这个包也被其他的乞丐抢去看过。疯子为了抢回来啊啊的叫着,疯了一般的撕扯那些抢他东西的人。乞丐们人多,疯子吃了不小的亏,一条腿都瘸了。争抢中布包掉在了地上。那里面只有一本烧毁了半卷的书,一件黑的几乎看不见本来颜色的破衣服,不值钱,也不能用。乞丐们骂了句脏话,朝着疯子又踢了一脚这才离开。
  疯子狼狈的趴在地上,朝着自己的东西爬去,将东西紧紧地抱在怀里。
  疯子缩在茶棚边的墙角里瑟瑟发抖。茶棚老板是个老头,见疯子可怜,在他的旁边放了一碗水。疯子不喝,他也不再去管他,忙活去了。
  “你听说了,几年的新科状元今天就要去大理寺上任了。”
  茶棚里坐在几个客人。正在说话。
  “要我说,还是这位石大人的命好,竟然得了宁王殿下的赏识。谁不知道当今皇上疼这个弟弟跟眼珠子似的,宁王说一句,这状元之位还不是囊中之物。”
  “也不能这么说吧,那位状元还是有些才气的,人长的也是俊美不凡。”
  刚刚那人语气嘲讽,“谁知道这状元之位是怎么来的,没准就是爬上了宁王的床呢。谁不知道宁王殿下独身许久,其实是好男风。还娶了个花魁当王妃。啧啧,真是少年风流。”
  “好了,别胡说了,那位山枝公子如今可是宁王妃。大婚那日我也看见了,确实长得惊为天人。”
  “你别一口一个山枝公子,那位也有名有姓,听说是姓温,名北岐。”
  角落里的疯子猛地睁开了双眼。
  “这位宁王也是有趣,看不上世家小姐,也看不上高门公子。独独就看上了个叫不上名的没落户。温家,我就没听过京城有什么叫得上身份的温家。”
  “可别小瞧人家,宁王殿下在宁王府边上给王妃置办了温府。我劝你们还是说话当心,隔墙有耳啊,小心被降罪。”
  后面几人说的话,疯子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刚刚那人说起来的宁王妃的名字。
  姓温,名北岐。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脏发下的眼睛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锐利。
  大理寺,石大人。
  ......
  最近坊间有些不利于石清砚的传言,这些他都知道。那日被悦莹郡主刁难时,宁王出手相帮并不是什么秘密。如今被有心之人利用,石清砚只觉得对不住宁王的赏识。
  他已经叫人去查了,可是还没有什么头绪。石清砚心中憋闷,但也没有就此放弃。若是连一个造谣的人都找不到,他这个大理寺少卿干脆别做了。
  今日是他上任的日子,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平稳行进的马车忽然停下了。
  “怎么回事。”石清砚掀开车帘问马夫。
  “大人,前面有个乞丐拦路。”
  石清砚了然,“莫要伤了他,给他些银子,让他走吧。”
  马夫心中感叹大人脾气好。正要掏些银子打发了那乞丐,却不成想那乞丐一瘸一拐的朝着马车扑来,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大,大人、”车夫吓了一跳。
  石清砚皱眉看去。此处人少清净,石清砚不得不防。
  只觉得那人似乎有些眼熟,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疯子“啊啊啊”的叫着,高高的举着手里的布包。
  车夫有些生气,“你这乞丐,我家大人都已经给你银子叫你走了,你还想赖上不成!”
  疯子啊啊啊的叫着,还摇着头,半天,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扯开了胸口的衣服。
  石清砚的瞳孔微震。
  “让他上车。”
  车夫一愣,“大人,不可啊。”
  石清砚面色严肃,“让他上车,一会你将人带回府里,好生安置,等我回来再说。记住,一定要妥善的照顾好。”
  车夫哑然,半天才呆滞的点了点头。
  疯子听见石清砚的话之后,直接昏了过去。
  车夫无法,只能将人扛上车。龇牙咧嘴的抱怨,这人不是个乞丐吗,为啥这么沉啊。而且感觉好像还挺结实的。
  ......
  大理寺卿自然知道石清砚是皇帝派来看着他的,对石清砚简直是无比热情,就差把“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写在脸上了。
  寒暄一番石清砚就跟着一个大理寺中的官员熟悉环境去了。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别的事情。
  虎头刺青。
  若是真的,这件事他要尽快告诉皇上,还有王爷。
  晚上,石清砚离开大理寺后马不停蹄的就回了府。
  管家告诉他那个乞丐安排在了客房。
  石清砚没有立刻去客房,而是去了书房找出了前些日子王爷派人送来的画像。
  果然,那时候没想起来,可是看见了那虎头刺青后他就想起来了,此人和宁王送来的画像有七分相似。
  “管家,可找大夫给那人瞧过了?”
  管家回禀道,“老爷,已经看过了,都是皮外伤,就是他的嗓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说不了话,大夫也看不出来。”
  石清砚点点头,“我去看看。”
  疯子已经被洗干净了,黑发披在身后,依旧遮着那半张毁了容的脸。依旧紧紧的抱着那个破布包。
  石清砚屏退下人自己进来。
  “你是谁,为何拦我的马车。”石清砚的声音很轻。
  那疯子低着头也不理他。
  石清砚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思索着开口,“你,并不认识我。你是想让我帮你找你认识的人。”
  疯子的手指微动,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石清砚心里叹息。
  “你既然肯给我看你胸口的刺青,就证明你对我还是有几分信任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帮不了你。”
  疯子抬起头,看向石清砚,那双如同死水的眼睛有了些波澜。
  石清砚试探着问,“你可会写字。”
  疯子点点头。
  石清砚立刻站起身,从一边的抽屉里拿了笔墨纸砚。
  疯子下了床,也不穿鞋,走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
  石清砚看着他拿起笔。握笔的姿势很标准,而且在拿起笔的一瞬间,似乎气质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宁王妃名字】
  石清砚一愣,随即道,“王妃姓温,命北岐。你为何如此问。”
  疯子拿起笔【年龄】
  石清砚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问得是宁王妃的年龄。他摇摇头,“王妃的具体年龄我并不知道。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疯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激动。
  【在哪】
  石清砚下意识的回答,“王妃当然是......”他的话顿住了。
  虽然宁王府没有任何异样,这半年宁王称病,王妃陪伴,可是他总觉得怪怪的。
  这半年里他是见过一次宁王殿下的,虽然之前两人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总觉得这次见宁王殿下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说个大胆点的猜测,他总觉得这个宁王,不像宁王。
  他的话里话外也曾试探的问过皇上的意思,而对方的反应似乎也没那么简单。
  想到前几日皇上召自己去所说的事情,一个结论在脑海中悄悄形成。
  疯子看着半天没有说话的石清砚,拿起笔又写了什么。
  【他在哪。】
  石清砚的神色深了几分,带着些许的探究。
  “再告诉你之前,我需要知道,你是谁,为何要打探王妃的事情。”
  疯子紧盯着石清砚看了半天,似乎是在思索这个人可不可信。
  可是他连宁王府的附近都去不了,他早已经走投无路。听那几个人的交谈之后,他得知了这位新科状元是皇上的亲信。这就足够了,他得赌这一次。
  必须。
 
 
第五十章 是否故人归
  就在司空璟和温北岐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去金戈的前一天晚上,影一面色严峻的赶来,递给司空璟一封信。
  “主子,京城那边加急送来的信。”
  司空璟的心猛地一沉。
  能被皇兄加急送过来的信,会是什么重大的事件。
  当即将信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将信纸交给温北岐。
  “你,你看看。”
  温北岐的目光略过信中的内容,在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手中忽然用力,那张信纸都被他攥的皱了。
  半晌,温北岐的声音干。
  “回京城。”
  司空璟看着他,还是点了头。
  “影一,准备两匹快马,本王与王妃即刻出发。”
  影一犹豫了一下,“主子,这......”
  司空璟却很坚持,“快去。”
  “是。”
  温北岐攥着信纸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神色晦暗不明。
  若真的是他,那么他大概就明白雷祥天为何要去金戈岭寻人了。
  司空璟握住他死死握紧的手,轻声安抚,“放心,皇兄已经将人保护起来了,也许我们很快就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此事还要从那日石清砚与疯子的交谈说起。
  石清砚看着那人抬起笔,笔尖轻轻的沾了些墨,然后一个名字跃然纸上。
  【江映轻】
  江映轻,天下读书人都知道的一个名字。
  十几年前出现的天才,文采斐然,一篇《论今赋》被人称赞,受天下无数文人追捧。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那年的状元郎,从此开启如同神话般的一生。
  可是忽然有一天,他消失了。人间蒸发,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而后来,大元与北萧开战,自然就没有人有心思再去关注这个人。
  大元的一个天才,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石清砚的心中大为震撼,他也是追捧过江映轻的人,可是他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个哑了嗓子毁了容的疯子与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联系起来。甚至一瞬间他肯定这个人就是在冒充。
  可是这人接下来拿出来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疯子将那间破衣服拿出来,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衣领后,绣着三个模糊的小字。
  【温鸿暄】
  当年雷侯身边,有一骁勇善战的副将,便叫这个名字。
  前几日皇上叫了石清砚去,告诉他当年的金戈岭一战之中有冤情。大战之后雷祥天封侯,战死的将士们全都有所安慰,唯独这温氏一家,从此销声匿迹。当年的司空策还是个幼童,对此事不太清楚,如今他在位,绝不会叫这种冤案存在。
  至于温北岐的身份,就算是皇上没有明说,石清砚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如今见这疯子竟然拿出了温鸿暄的衣服,愈发觉得此事要慎重。立刻吩咐了府中的人,对于江映轻在府中的事情,一个人都不许说漏了嘴。而他则是第二日一早立刻进宫面圣。
  也因此有了传到司空璟这里的这封信。
  对于江映轻这个名字,温北岐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是绝不陌生。
  那年,父亲曾经在荒山野岭中救下过一个书生,那个人就叫江映轻。而他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是父亲出发前。
  此战凶险万分,母亲担心不已,父亲为安抚母亲,告诉她,江映轻为报救命之恩,特意要以谋士的身份与大军一同出征。此人有大才,有他在这一战一定会平安归来。
  果然,江映轻得到了雷侯的赏识,在这场战争中出了不少力。
  可后来都说这人因为适应不了关外的恶劣气候,染了病死在了金戈。
  没想到,今日能在听到这个名字。
  温北岐的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飞回京城。到底还是顾及着司空璟刚刚才痊愈的身子。
  司空璟见他明明心思烦乱到整完难以入睡,还依旧照顾着自己的模样,心疼的不行。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日进了京城。
  温北岐带着司空璟轻车熟路的躲开府中守卫到了他们的寝阁。
  司空璟还是没忍住,“你,还真是熟悉啊。”
  温北岐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
  “不怪我,小璟你府上的布防不弱,只是我太强了。”
  对于第一次的见面,温北岐并没有半分隐瞒。司空璟也没想到那晚威胁他的人竟然会是温北岐。气的王爷面上带笑的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将王妃赶去书房睡了三日。
  影六对于出现的两人接受良好,甚至眼睛里露出感动。
  主子回来了,自己终于不用再假装主子了。天知道他每天顶着和主子一样的一张脸有多刺激。每次照镜子都是一种考验。
  “主子。”
  司空璟点点头,“辛苦了。”
  影六确实不容易。一装就是半年,这每天顶着人皮面具也不舒服啊。
  二人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就进了宫。
  福康面上带笑的快步进来,在司空策身边小声道,“皇上,王爷回来了。”是回来了,不是来了。
  司空策眼睛一亮,“璟儿回来了?!”
  当司空璟面上带笑的给司空策行礼的时候,司空策就知道,这是自家弟弟。别说影六每次来都会自爆身份,就是影六那张扑克脸哪里会出现璟儿这么好看的笑容。
  “臣弟给皇兄请安。”司空璟笑着行礼。
  司空策赶忙站起来,直接将司空璟扶起,满眼关切的检查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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