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刻,已被火热的唇舌吻住,将军虽然粗鲁但是克制,不会像狗皇帝一样把我弄得糟糕不堪。
或许是喝醉的原因,我觉得这个吻是迄今为止让我最感受快感的。
将军要结束,我又贴着吻回去。
最后两人都气喘。
我贴近将军的耳,语调带勾子,戏弄一般吐气:“将军上过人吗?”
男人身体绷紧一瞬,还是应声:“嗯。”
我接着问:“那将军上过男人吗?”
这下人身体更僵硬,最后憋出:“没有。”
“好。”我轻轻接过话,手指勾上将军腰间的玉钩带,解开。
凭感觉贴上去,碰到一点温软唇角,分离开时,我的手抱上去纠缠住将军脖颈。
“上我。”
*
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借着醉意和人做了。
将军那物件也大,撑得人好满好涨。我双腿环住将军的腰身,将军用的力大了,腿就箍紧,慢了,腿就磨蹭。
将军似乎特别喜欢我的大腿软肉,手掰着的时候,还在细细捻磨。
将军喜欢后入,因为这样,就能更好的掌控我。他用的劲又凶又狠,感觉一下就能把人活活干晕死。
我已经记不得做了多久,但将军依旧精神,甚至刚刚射进里面就再次硬起来。
我有点受不住了,讨饶一般去亲人,得到的结果更惨,被艹的更凶。
一下一下,我的酒意逐渐清醒。
再一个吻结束,我突然说:“我不欠你了。”
将军没听清,问我说了什么,我只是再次去堵住唇。
长夜漫漫,灯亮红火也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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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谁第一次见面就上床了?嗷,原来是我。
第8章 国师
听说那天洗尘宴结束,狗皇帝因为没找到我,在清宴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殿内彻夜灯红烛明,但死寂无声。
我是两天后从闲杂人嘴里听来的,听后没什么感想,只觉好笑。
难怪狗皇帝这两天总用阴晴不定的眼神盯着我,也不说话。被我看回去时,又会收回目光,装作无事。
那时我不懂,现在全明白了,想必狗皇帝是没有查出我那晚去了哪吧。
将军把那些护送太监调走,抱着我找到空殿时也没有惊动任何势力。
大概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西厂厂督,一个戍边将军,在私下见的第一面,就极为大胆的在宫内任意一处滚上床,做了最亲密的事。
第二天醒过来,我和将军都默契当一切从未发生,套上衣物,又是朝廷之臣,点头之交。
*
迎完边关军将,之后就要准备过年节了,皇宫里什么都繁琐,规矩冗多。其中一条便是新年前的洗尘。
皇帝代表圣天,于是每年新节前会划出半月的时间罢朝,前往国师的天行塔听经洗尘。
我作为狗皇帝的贴身太监,自然是得随同的。
天行塔建在云山顶上,云山又在皇宫后方百里处。
云山是神山,很高。我跟着狗皇帝慢慢往上爬,只到半山腰,所见就已全是云岚山雾。
像精怪话本里随时吞吃行人的迷蒙幻境。
“你在看什么?”狗皇帝不知何时停下来,问了这么一句。
我侧身望他,低眸:“回陛下,奴才在看景。”
我垂眼不见狗皇帝的表情,也不想见,这么好的风致,不该被狗皇帝破坏安逸的心情。
爬山累人,狗皇帝除了我也没有其他愿意说话的,所以这心情是再怎么都会被破坏了。
中途休息,狗皇帝解渴喝水,突然打量我,视线落在我腰间顿时骤停。
他的眉深深蹙起:“你的玉佩呢?”
不提这个事我都快忘了。
我下意识摸索腰间,那里空无一物,我稍微愣了愣,随即道:“回禀陛下,没注意掉了。”
其实是交与丞相。
记得当时是要离开相府,看着丞相,突然起的心思,拽着那长穗子……于是玉佩赠予丞相。
我并不后悔。
像丞相那般的读书人,会比我这粗人更识得物,更惜物。
狗皇帝听了沉默,突然说:“朕让人去找。”
我没理,随后笑了,像是释怀般:“感谢陛下好意,不过不用了。”
又开始行路,我盯着脚底下,或者是腰间。
所有人中,谁都可以问那块玉,但你不行。
*
临到黄昏,我们才将将爬到山顶。
入眼是恢宏冷然的壮丽建筑,似乎权由白玉雕刻铸造,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寒意。
我终于再一次见到国师。
国师此人,玄通妙法,可算天意,是崇国百姓心中的信仰。
他还是照从前一般眼上绑着白绫,一身雪衣,就算站在近前,也是清冷渺远。
狗皇帝被侍奉的带去净池沐浴,我则被安排到天行塔的临时客卧。
其实我们这些人就是被带上来凑数的,为了显出狗皇帝的排场。但其实半月内,与狗皇帝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或者说,根本见不到。
毕竟听经洗尘,是得一个人独处的。
或许是知道狗皇帝不会在我眼前晃悠,或许山顶真的清静悠然,我回房后沾床即睡。
一夜无梦,这是重生以来难得的好觉。
因为睡得太早,第二日卯时我便醒了,之后也睡不着,我就拿个板凳坐在门前,望着天看。
天空黑沉带走,东边角亮起红光,就在天亮一半的时候。
身边走进一人。
国师顺着廊道,缓步走至我身边。
长长白绫绑眼,依旧识得路,墨发抵拢腿处,清冷的圣人。
他距离我两步远,道:“要来听经吗。”
第9章 核桃穗子
天行塔除了国师,还有许多侍奉国师的侍者,这些侍者也不单只侍奉人,更多时候是在诵经养心。
比如晨经就是其中一项。
我跟着国师来到天行塔的主殿,只见数十白衣端坐正堂,底下安放蒲团。
国师引我到一块空的蒲团旁边,自己则上阶端坐在高位上一蒲团。
清静淡然的声线缓缓念出经文,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我不算很能听懂,但也大抵知道这些晦涩语言的郑重,只是经文靠人心感悟和长期积累,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解悟的。
明明是刚醒不久,我却再次于这舒缓声中闭眼睡去。
等醒来,面对众人或奇怪或指责的眼神,我见国师脑袋也转向这边,罕见的生出尴尬。
我轻轻咳咳嗓子,道:“抱歉。”
*
一连几日,我自主早起,去到主殿听经,除开这个,平日就是吃些点心,或者围绕天行塔绕几圈,见见山,听听风。
还是照往常一样绕圈,却在绕到下山路口时,看到国师一席雪衣站在那。
我停下步子,想着听了人家那么多经,打个招呼还是不过分。
于是踩着轻步走过去,在合适距离停下,道:“好巧。”
国师没有转向我的声音来处,淡淡应下:“嗯。”
他始终朝着山路口,带着白绫合该看不见东西,但他一行一动,毫无别扭,仿佛身带另一种感知环境的方法。
我和国师一同站着,感受风吹过,山林沙沙作响。
这方无话,却是前所未有的朗然。
国师先动了,微微侧过一点身,像是朝着我的方向。
他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启明渐暗,怨报难消。”
空气陷入短暂平淡。
我伸出手凭空抓握一下,没有扣拢,像是手中留了风。
我想笑,但最后还是归于沉寂。
“启明星也是不停更换的。”
*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去听过经。但翻出吃食,总会派人给国师送去一份。
我没想到国师竟会临门道谢。
那时是夜半子时,天行塔静寂无声,我睡不着,就披着狐裘提个凳子靠柱,坐在外边看天上的星辰。
在我眼中仿佛每颗星星都光亮相同,没有区别。
我知道身边靠近了人,但我没管,依然努力辨认着天上,想要找出那颗最亮的启明星。
身旁人开口了:“找到了吗。”
我摇摇头,也不管人看不看得见。
山顶按道理是看不到星空的,偏偏这里就能看到,而且璀璨繁华,像极人间盛名的十里长街吊花灯。
我被迷了眼,突然问:“人再来一次会是为了什么?”
国师沉默,久久不言。
随后,我的手中被放上一块核桃。
清冷如雪的气息挨近,国师如流水舒缓的声音响在耳边。
他说:“谢谢你的点心。”
*
半月转瞬即逝,狗皇帝结束洗尘,我也得陪同下山,虽然我其实并不是很愿意。
离别时,国师不在,据侍者说,国师闭关了。
我对最后见不到国师这点,不是很在意。
手不自主放在腰间,抚过长穗,摸到坑洼不平的表面。
那个核桃被我穿上红穗做成吊坠,垂挂腰间。核桃的褐色外壳融在暗红袍内,浑然一体,并不特别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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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一款萨摩耶,白的
第10章 王府
新年其实于我而言,并不特别轻松。因为官场冗杂,总免不得一些愚钝自作聪明者中饱私囊,私相授受。
收财揽物都算好的,更有甚者直接要求赠送美人。
我对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奏章递到跟前,那就是公事,公事自然得公办的。
除夕前两天,我收到陈侍郎儿子去黑市挑买美人的消息,而陈侍郎又恰是摄政王底下的人……真是糟心,偏偏选这么个时间。
*
我没有直接去找侍郎,换上一身不喜穿的云纹黑衣,带上斗笠就去了王府。
摄政王的府宅修的那叫一个恢宏富丽,金雕玉瓦随处可见,院中草木也是寻遍世间的珍稀种。
果真不愧为皇亲国戚,权势滔天的皇舅。
王府守卫拦下我,我原地停留一会,掀开斗笠角,那守卫看到我露出的脸立马就躬身让开。
说起来,这要多亏我勾引摄政王的初始,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打听到人喜爱男色,于是每逢事就来,守卫认得我,摄政王也一点一点被我让勾子钓鱼般钓着。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成功的,而且我也知道摄政王确实有取狗皇帝而代之的想法。
前世在后来他就叛变了,于京城直接挑起战争,最后依然是我找人找器,竭心尽力压下去的。
不过现在不同,我也不在意,毕竟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这些人狗咬狗,水越浑,我越能亲杀狗皇帝。
我婉拒了仆从带领,径直沿着长廊走到摄政王门前,想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我被硬生生拖抱进去。
斗笠掀飞,落到地上。
浓重带有血腥味的味席卷而来,男人狠狠吮吸我的舌头,吸得舌尖发麻,甚至发痛。
冷冰冰的大手解开腰封,挑开外衣往里凑……
可我不是来做爱的,我带着正事,于是毫不顾忌,重重一巴掌把人扇清醒。
我的语调阴冷,带着刻薄:“王爷,弄疼奴才了。”
摄政王也确实被这一下扇清醒,他顶着火辣辣的侧脸,伸手强硬控制住我的手,带着抚上他的物件。
男人恶狠狠地说:“给我弄出来。”
*
“你是说,陈侍郎?”
摄政王长臂从背后环抱着我,下巴抵在肩处,心态平和不少,他一边嗅闻我身上的气息,一边说着。
我厌恶这样全权受控的姿态,但知道自己挣扎不过,于是只是蹙眉。
侧过头,对上摄政王狭长幽邃的凤眸,轻轻笑了,有几分情绪谁也不知。
我凑过去贴了贴男人的薄唇,带着挑逗意味地舔了舔,我见摄政王眼神立马不一样了。
手指勾着男人发丝往上,我问:“奴才好看吗?”
我被翻转着坐人腿上,对着摄政王正脸,睫羽剧烈掀动,被吓得不轻。
摄政王咬上我的脖颈,含糊说:“好看,迷死我了。”
我脑袋上仰,呼吸打热,抓着摄政王黑长如墨的发,揪着,让人能受到刺痛但不会扯下来。
我带着气喘,主动抱过去,手臂拢到肩背部分,根本抱不全。
“大人,马上除夕,奴才真的不想把心思闹在这种事上来。”
摄政王靠在我脖颈间闷闷笑了,抱我抱得更紧:“原来厂督也有犯懒的时候。”
“好,我不会让人扫了你的性子。”
“不过……”说着,摄政王突然扣着我的后脑勺吻上去。
间隙,他道:“良公公身边那么多人,是不是要到用处时,本王才能美人在怀?”
他又贴着唇厮磨一下:“嗯?”
我不堪忍受,实在厌恶这人的忽明忽暗,想扇巴掌,手却紧紧制着,最后被摄政王挟持全身,压到床上。
我忽感燥热,觉察不对,手脚也轻飘飘的,不可置信:“王爷对奴才下药了?!”
第11章 受迫
房内没有点灯,昏黑如沉墨,我隔着浓墨,看见站立床边的人影。
摄政王居高临下俯视着我,通身气势凌冽,黛紫绸缎融于昏黑,天潢贵胄。
他突然笑了,缓缓道:“阿良每次都不情愿。”
摄政王附身,指背划过我的脸侧,我皱眉躲开。但摄政王从不是好说话的,强硬掰正我侧偏的脑袋。
轻轻于我脸侧落下轻飘飘的一吻,低呐:“可是分明是阿良最先来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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