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中行浑身一颤,被他叼着乳尖啃咬舔啮。灵活的舌绕着立起的乳头转圈爱抚,舔得乳珠发红发胀。他鼻翼翕动,再无余力分神,抓住姚江的胳膊,下巴微扬,喉结直滚地咽嘴里横生的津液,以及某种发声的冲动。
姚江双目深黑,直勾勾注视着那张动人的脸。
历中行英俊洒落,在他跟前,从来也只见春情而无媚气,此刻脸上却平添一股脆弱感。面对未知的无措和勇毅在俊逸的五官间交织错乱。
他硬得发疼,在历中行无所适从的错乱中寸寸挺进。
“姚江。”历中行睫毛抖个不停,叫他。
“嗯。”鼻音浓酽如陈茶,姚江重新衔住他的唇。
穴内滑腻,紧致的肠壁和括约肌不住推挤那根悍然掠地的闯入者,最终无可奈何、密不可分地裹住他。
阴囊贴到臀瓣,茂密的毛发磨着穴口和会阴。一团火从被撑圆的后穴顺着甬道燎上去,烧到小腹和胸膛,历中行压着嗓子哼了声,感觉体内热烫,被彻底填满。
睁开眼,双腿攀上对方的胯,足踝在后腰交错。那腰胯之间肌肉的凹槽,都合契无匹,好似为他量身打造。
姚江被全然容纳,从性器到整副身躯。
后背早已细汗涔涔。
“中行……”
再也按捺不住,撤出再入,挺身操进去,又深又重,囊袋胯骨一次次击向他。历中行张口失声,绞着他绷紧的小臂,跟随肏干的节奏剧烈地摇晃耸动,一气儿受了姚江几十下,终于夹紧他的腰,找回声带,“姚……”
出口好似求欢,不知是“姚”还是“要”。
姚江喘息着垂下头,神魂离体的快感里,仍放缓动作听他号令。
“姚江,找找我……”历中行眸中汪着一湖碎玻璃,看着他,组织不出长句,仿佛意识都被插散了架,还信任地指挥罪魁祸首,将自己重新拼好。
而姚江瞬间意会,捧着他的后臀调整角度,一边挺送,一边摆腰在穴内寻找,搅出湿滑的水声。
历中行眼里的碎玻璃凝成黑曜石,在二人交合的水声中渐渐回神,心头这才生出居于人下的实感,阵阵脸热,把姚江拉下来圈住脖颈。
“怎么?”姚江偏过头咬他耳朵,身下加倍仔细,“别着急……”
真是天大的误会。
历中行眼尾都臊红了,正要反驳,倏地被体内硬物顶到深处凸起的一点,腰身骤然弹起,阴茎猛跳,喉咙里蹿出一记高吟,从尾椎酥麻到天灵。
姚江一笑,轻声问,“舒服了?”听他叫得又胀大一圈,坚硬如铁。
历中行被刚刚那一下震住了,箍着他肩颈不说话。姚江体贴地容他缓缓,性器埋在他体内,勃勃跳动。待历中行的腰松懈下去,有力的腰胯才重新开始挺动,循方才记住的路径频繁造访。
他干一下,历中行就忍不住低唤一声,嗓音沙哑性感。可自己听不下去,努力抿紧双唇。姚江去吻他,说很好听,很好听。说了两遍。
历中行忿忿侵入他的口腔,用一条横冲直撞的舌头搅得他天翻地覆、节奏不稳,自己也几乎喘不上气,通身泛出情欲盎然的红晕。
姚江被他的缠吻激起无边快意与战意,不再手下留情。托高结实饱满的臀,次次尽根凿入,直击一点。
“啊!”历中行被顶得头皮发麻,惊呼一声,放下左臂去攥身下的床垫。
快感连绵,千万只蚂蚁从尾椎爬上脊骨,从下腹爬至心窝,顾不得羞耻,爽得连连呻吟。
姚江纵情之中,忽地想起百科里讲,黄脚渔鸮受惊会发出猫叫。
他莞尔,鼻息急促湿热,俯身吻历中行左肩上的伤疤,胯下肏干不停,囊袋啪啪拍打臀尖,胯骨撞得人腿根发颤。
“嗯!啊……姚江……”被插得爽、叫得久了,历中行便有些自暴自弃的坦然,敞着腿根,蹙眉仰头,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抚弄,“帮我……”脸庞热气腾腾,眉眼被情欲染透了,裹挟无尽欢愉。
姚江看着他,心跳过速,无从思考,只知依言听令。修长手指插进他的指间,一同揉捋那根健壮的阴茎。
揉一下,挺腰操一下。后穴紧紧含着他,铃口湿红,姚江指腹一沉,硬烫的龟头抵着历中行要命的那处碾过,身下的人弓起腰,臀部连着性器悬空,如溺水的人抱紧浮木,拼命攀住他,长喘着射出。
一道稠亮的白浊,激越地鞭打在他胸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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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历
第60章 60 归剑入鞘
60
历中行倒进被窝,神情七零八落,躺在那里回味了好一会儿姚江给他的绝妙高潮。
从没有这么被动过。
但是,很好。
是他,所以很好。
姚江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敛着灼热的气息,含笑看他沉醉的样子。直至历中行感觉到屁股里的肉棒仍然存在感鲜明,没有一点要给他面子的迹象。
表情崩裂地动了动胯,放话说,“继续。”
姚江被那后穴吸了一下,收敛不住,气息粗沉,没动,高挺的鼻尖拱蹭一下他耳边敏感透红的皮肤和乱糟糟的鬓发,声音低哑,“刚高潮过会不舒服,你先缓缓。”
历中行黑曜石样的眼睛盯了他片刻,看他克制到极点的微表情,说:“姚江,我是男的。”
“知道。”姚江勾起嘴角,直起上身,一手拢住他的性器,一手并着四指,在线条流畅的腹部一划,垂睫看了眼他刚射出来的白浊,抬到唇边尝一口,“不然这是什么?”
历中行呼吸一滞,绵软的阴茎霎时抬头,顶住姚江手心。耐不住就这样操了两下他的手,带得穴里的肉棒跟着摆动。
姚江喘了口气,放开手按住他的小腹,目光危险:“中行……”
“我不是你以前的情人女朋友,我是个男人,姚江。用不着怜香惜玉。”历中行跟他对视,“不要拿以前那一套对我。”
姚江一怔。
“历中行,”认识以来,第一次连名带姓一字不落地叫他,“我对你……只是对你。没有用任何经验。”
姚江不知道要怎样剖开自己的心——历中行一走进去,就已经将他三十五年的感情经验清零。
早在回应那个吻时,他就没了蔽体御寒的外衣,是在赤身裸体地和他同行。所以分外小心,怕一步踏错,这个完全有能力独自跋涉的行者,会毫不眷恋留他一人冻馁。
历中行教他喊得发愣,后知后觉冤枉了他,移开视线,拿小腿蹭了蹭他的腰窝,手指摸到身下交合处,顺着肉棒根部向前,揉一揉那对卵囊,哄道,“知道了……再来吗?今晚随便你怎么弄好不好?姚总……”
顶在肚子里的凶物撑得他发慌,硬着头皮说下去。
姚江蹙着眉,突然觉得他才是那个习惯哄人的情场老手。
于是摁住他的胯,一下下楔入,好似威胁逼供:“你呢?中行。”
历中行受他鞭挞,性器一点一点再次高高翘起,抵在他腹肌的沟壑间滑动,蹭到自己的精液,又将流出的腺液涂上姚江的小腹。他的逻辑链熔断了,不知所云地哼:“……啊?”
“前男友,有几个。”越操越深,硕大的龟头不留情面地研磨肠壁上那枚凸点,迫他呻唤。
姚江一向很温和,历中行原本想象不出他在公司怎么对待下属,现在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了。
怎么能这样啊?索要逾期的报表一样,问他前任的数量。
“你,唔……”想批评来着,但是太爽了,历中行用手背挡了一会儿闭不上的嘴,看姚江眉头的皱褶都万分诱人,色令智昏地去摸那张气势凌人的脸。
还逻辑混乱地反咬一口,“在我床上……想别人……”
姚江气笑了。
笑过之后,又被他摸得气不起来了。
不说就不说吧。以后有的是时间问。
他低眉顺眼,抓住杵着自己小腹的肉棒,拇指拨弄前端薄薄的皮肉,刮过冠状沟,磨得那顶端小孔一缩,吐了一口清液。轻声纠正:“中行,你上的是我的床。”
笑着看对方眉头一皱,也不给反应的时间,捞起夹腰的一条腿,握住膝弯举到身侧,将历中行两腿分得更开,摆胯大开大合抽插挺送,粗长性器在臀缝间出入,直戳敏感点。
水声大作。
“啊!啊!嗯啊……嗯!”快感过载,历中行腰眼都被顶酥了,迭声呻吟,胡乱抬手去推姚江结实的大腿。
哪推得动,只有使劲去捏。姚江正被蜜窖缠裹,浑不觉疼痛,反而愈加情难自制,把人双腿都架上臂弯,覆压上去,操到底。
历中行常出野外,肤色不算白,寻常小磕小碰不怎么显印子,此时臀部被拍打得红成一片,股间水光淋漓。精液、腺液、穴口被肉棒操出来的润滑,混合狼藉。
明明是相仿的体型,不过是肚子里吃了根东西,腰也软腿也软,整具身体被全然辖制,彻底任人驰骋。历中行爽得难捱,感觉又要到顶,低下头,侧拧着腰,性器直抖,受不了地叫他:“啊……姚江!嗯……姚……姚哥……”
姚江知道,两人以职位相称,以朋友相交,历中行从不想认他年长五岁。
喊出这句,是真拿他没办法,被逼急了。
这称呼不能要了。他想。这么叫他套近乎的乙方不少。反正他规矩多,不差这一条。
他只想听一个人喊。
于是姚江加速进出,扣着他的臀瓣,奖励似地,干脆利落将人送上高潮。
这回姚江下巴都溅上了他的东西,浑身都是他的味道,身上一团糟,闻着腥膻,不知是谁上了谁。
历中行被放下腿,一时合不拢,往两边耷拉膝盖,眉间淌着汗说,“倒杯水。”
感觉得出来,姚江还早。
说到做到,他得奉陪。
姚江舔吻他的眼睛眉宇,抬腰抽出性器,翻身下床,把套褪下来扔了,重拆一个。见历中行疑惑地看过来,说,“破了。”
“……你轻点儿啊。”
叫他不用怜香惜玉的人不翼而飞。
历中行一看他笑就明白,申辩道:“我是……随便你弄。那不得迁就一下装备质量么……”
姚江倒了水上床来,不和他辩论,只抱着人坐到腿上,杯子递到他手中。归剑入鞘般自然,重新插回腿间泥泞的洞穴。
“咳!”历中行正喝水,被他插得一呛。那玩意儿太长,让人错觉刚咽进肚里的水和它一上一下,直接在自己身体里汇合相撞。
就好像,整个人被干到贯通了。
他捶姚江的肩,叱道,“急什么!”
“中行,”姚江轻轻颠他,分寸微妙,没有让水洒出来,“再叫一声。”
“……”
历中行后穴吞吃着肉棒,一下一下坐到两只浑圆饱满的睾丸上,臊得双颊通红,可表情镇定,盯着摇荡的水,启唇飞快地掷出去,“姚哥。”
姚江的阴茎搏动,但言而有信,静下来用牙口在他颈侧做标记,等他喝完水才又往上顶。
这次姚江本想帮他堵着马眼坚持到两人一起,可历中行是忍不得拖泥带水的性子,吻他舔他,舌头顶他的上颚,叫他放开,然后在他顶弄下一股股地射精。
不知到了几点,历中行倦意上涌,居然看到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迷迷糊糊地想,怪不得人家受不了。他一个男人,也几近虚脱。一半累得,一半爽得。
再射不出了。历中行阴茎流水,下面咬住他性器根部,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喊,“姚哥……姚哥,不行了。”
姚江臀肌紧绷,在穴肉挽留中艰难抽出半支,狠撞回去,双唇堵着他的嘴,泄出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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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历
第61章 61 双腕
61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历中行被时隐时现、均匀轻缓的敲击声唤醒。那节奏像拾级而上的稳定足音,穿林过雨,绕山绕水,从现实踏入茫茫雾地,把他从梦境中找回。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
身旁,姚江靠在床头用笔记本电脑,穿浅灰色T恤,戴一副银框眼镜。
几乎是看到镜框架在他鼻梁上的一瞬间,历中行就又不行了。
没做过还好,做过之后,怎么看这副打扮,都是“衣冠禽兽”四个大字。
他翻身侧躺,伸胳膊环住这家伙,微微扬起下颌,说:“我要你。”
姚江没想到上来第一句是这个,手停下来,低头微诧:“现在?能起来吗?”
历中行心有余而力不足,拧了一把他的腰,恨恨道,“下次。上你。”
姚江忍笑摸了摸他颈边的爱痕,一只手把电脑端到床头柜放下,说,“好,先吃饭。”
“真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历中行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姿势正常地下了床,只穿一条黑色平角裤,躯体颀长健美,骨肉亭匀,背对着姚江,坦然带一身欢好印记,在一天中最明亮的光线里穿衣服。
窗外城市嗡鸣,是庞大的整体,唯屋内为水中空泡,静如幻影。
“粥。”姚江简短地答,有点不想告诉他接下来的消息。
“你做的吗?”他低头把衬衫扎进裤子,心想好惨,只能吃粥了吗。
“嗯。”姚江也下来穿鞋。
历中行穿好了,抓了抓头发,侧过身,目光乱扫:“看见我表了吗?”昨晚两人从门口到卧室丢了一地,他的衣物都是被姚江捡回房间的,不记得把手表扔哪儿了。
姚江已经走到他身后,人转过来,便握着他的小臂抬起手腕。银色表盘搁上去,翻到手心朝上,深蓝色鳄鱼皮表带贴合动脉,调整长度,穿入针扣。最后,将一只旧表放回历中行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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