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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羁(古代架空)——相荷明玉

时间:2023-12-11 09:57:57  作者:相荷明玉
  楼漠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赶紧用袖子擦脸。祁听鸿没想到她在哭,也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
  楼漠强笑道:“没甚么,有点担心而已。”
  祁听鸿心想:“楼寨主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会担心得流眼泪,可见禁军是很可怕。”
  楼漠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又笑了笑,说:“神剑不用操心。我们只是要突围,不是要硬碰硬。人少一点没事的。”
  祁听鸿“嗯”了一声。楼漠又道:“你是找我说事儿么?”
  祁听鸿便将人数的问题讲了。楼漠默然一阵,说道:“是这样的,旧有禁军,新来禁军,加起来大约一千五百人,是我们三倍还多。我想叫一队人兵分两路,至少引开他们一半。”
  祁听鸿轻声道:“我算的时候发现了,少的八十个人全是洞庭寨三十六的。”
  楼漠笑道:“是这样,神剑越来越聪明了。”
  祁听鸿又道:“领头的是胡竹前辈罢。”
  楼漠不响,过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她为何担心至斯了。祁听鸿说:“楼姊姊,我有样东西。”
  他从怀里拿出那个锦囊,塞进楼漠手中。楼漠说:“这是什么?”
  祁听鸿道:“这是句羊给我的,他说是丹书铁券,免死金牌。叫我若被抓住了,拿给皇上看看。”
  楼漠神色一喜,又犹豫道:“但他是送给你的。”
  祁听鸿笑道:“我说我不会被抓,用不着,他叫我尽管送给别人。”
  楼漠打开锦囊一看,里面是一排纸剪的大雁。她拈出来说:“这是什么意思?”
  祁听鸿摇摇头:“我也不晓得,或许是句羊和皇帝约过啥事。”
  他自己是相信句羊的,但不能要求武林盟的人也信句羊。迟疑一下,他还是说:“句羊不是乱开玩笑的人。”
  楼漠郑重道:“我晓得。”珍而重之地捏着纸雁,放回囊中,生怕折了哪个角。
  做完这事,她如释重负,终于大哭起来。一边道:“真是叫你见笑了。”
  祁听鸿笑笑,艳羡道:“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楼漠擦掉眼泪,说:“那个呆子,谁要和他好了。”
  平时楼漠也总这么讲。祁听鸿玩笑说:“胡竹前辈明明很聪明,总是被叫呆子。”
  楼漠破涕为笑,说:“他怎么聪明了,明明就是根木头。他有没有和你们讲过,我是为什么愿意嫁他?”
  祁听鸿仔细回想,有次胡竹喝醉酒,还当真提过。他道:“胡前辈说,因为他化妆厉害,给寨主化得漂漂亮亮的。寨主一高兴,就喜欢他了。”
  楼漠反问:“你觉得是不是?”
  祁听鸿摇头说:“我猜不是。”
  楼漠道:“对嘛!别人都能看得出来。我每天忙来忙去,灰头土脸,才懒得管漂不漂亮,美不美的。哄他高兴才说,他画眉毛好看,画嘴唇好看。这个呆子真的信了,你说他是不是呆子?”
  祁听鸿道:“那楼前辈是为何喜欢他?”
  楼漠笑笑,说道:“喜欢他就是喜欢他,没有道理,不要找道理,找不到道理的。”
  作者有话说:
  中秋快乐~
  (无人在意的角落,这章包含我在长佩写的第五十万个字)
 
 
第58章 湘灵鼓瑟(六)
  转天中午,吃罢午饭,楼漠比较手痒,带十来个人出去捉落单禁军。祁听鸿作为新晋百夫长,留在院里看操练。练得差不多,他做主放了大家休息。忽然队列里跑上来一个人,把他叫住了,说:“我有事,百夫长,请稍等。”
  来人名叫赵三,最开始和祁听鸿编在一个小队。只是后来祁听鸿教训徐裕后,自己换走了。
  赵三皮肤奇黑无比,身形也高。按理说应该很打眼,但他沉默寡言,又有点驼背,反而不大引人注目。祁听鸿相处这几日,对他也就是有个印象而已。他突然来找祁听鸿,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事?
  别人散去喝水聊天了,赵三搓着手道:“祁大人,我想换个队,想和你一队。”
  祁听鸿道:“怎么突然要换?吵架了么?”
  赵三不答,黑不见光的眼珠子乱转,悄悄打量祁听鸿。祁听鸿奇怪道:“你是怎么了?”
  赵三好像有点不快,看祁听鸿没别的话了,才道:“是了,是他们欺负我。”
  祁听鸿皱眉道:“怎么欺负你的?”义愤填膺,就要找另几人来问。赵三也不说话,搓着手跟在后面。
  问完一轮,他们队里几个人个个莫名其妙,都说和赵三从没过节,更没欺负过他。祁听鸿狐疑地看向赵三,赵三说:“他们不搭理我,不是排挤我么?”
  祁听鸿头疼无比,说道:“你也从不搭理他们,是不是?”赵三点点头。
  如今赵三惹火了同队别人,也待不下去了。祁听鸿只得把他换进自己队里。
  办完了此事,赵三仍不肯走,亦步亦趋跟着祁听鸿。
  祁听鸿问:“你还要做甚?”
  赵三憨笑道:“一个队就要一起走罢?”
  祁听鸿没办法,只得让他跟着。
  过了一会,胡竹神神秘秘找过来,支支吾吾,说不出甚么东西。
  祁听鸿了然,出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赵三仍旧在后面跟着。胡竹看他一眼,倒也没赶他走,问:“神剑,你念过书,有没有那种、那种,诗啊词啊的。”
  祁听鸿好笑道:“什么诗啊词啊?”胡竹说:“就是那种……”纠结半天,从怀里摸出来一根长条的物什,终于开口:“我是想给寨主做根簪子。”
  祁听鸿把那东西接过来一看,是细细的竹子做的,打磨得很光。胡竹不做木簪,不做玉簪金簪银簪,偏偏做一根竹簪,含义不言而喻。
  见祁听鸿笑吟吟的,又要打趣他,胡竹赶紧抢回簪子,解释道:“就是嫌太素了,想刻几个字上去。”
  祁听鸿笑道:“刻一点花花草草,写,林断山明竹隐墙。”
  他把其中“竹”字咬得特别重。胡竹摆手道:“不行不行,这像话么。”
  赵三插嘴道:“我看你刻一个《长命女》,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胡竹涨红了脸说:“多肉麻呀。”祁听鸿讶道:“赵三,你还知道这个。”赵三不响。
  赵三这个爱答不理的样子太眼熟了!祁听鸿只认得一个人是这么讲话。他起了疑心,打发胡竹走后,故意打听说:“赵三,你武功怎样?”
  赵三说:“稀松平常吧。”祁听鸿说:“我两个比划比划。”脚尖在地上一点,内力激处,一把长矛跳起来,落到赵三手里。
  赵三手忙脚乱,没接中,把长矛又“当啷”扔了,苦着脸说:“祁大人,你是百夫长,我怎么比呀?”
  祁听鸿心想:“装得挺像。”说道:“到时打起仗来,我们小队是冲在前面的。你若武功太差,我就给你调走了。”
  赵三赶紧捡起长矛,攥紧了说:“那、那就请吧。”
  大概因为祁听鸿说过,若他武功太差,就给他调去别的队伍。赵三特意维持一个中间水准,比祁听鸿队里另外几人厉害一点,但又不到厉害得惹眼的程度。
  祁听鸿玩心大起,轻叱一声,右手长剑从“赵三”决计接不到的角度递来,脚下一勾,隙月剑穿过赵三衣,把他钉在地上。
  赵三躺着说:“唉呀,祁大人,别逗我玩了。”
  祁听鸿抽剑同时,手腕一勾,把他半边袖子划烂了,道:“真对不起,回去赔你一件。”
  其实祁听鸿划他袖子,是为看看这赵三手臂黑不黑。要是手臂白而脸上黑,肯定就是药水涂的了。没想到他胳膊也是一黑到底。赵三挑衅似的笑笑,把破洞收拢,袖口重新扎紧。
  祁听鸿恨得牙痒痒。他直觉肯定此人就是句羊,然而半点证据都找不着。
  这么一会功夫,楼漠捉回几个禁军俘虏,摆在院里准备祭旗。祁听鸿说:“赵三,你不去看?”
  赵三道:“太、太吓人了,我看不得。”祁听鸿强调说:“其他人都好奇呢,你这个洞庭寨做土匪的,怎可能害怕这个。”
  赵三一步三回头,说:“那、那我去了。”
  等他走出一丈远,祁听鸿在后面叫:“句羊!”赵三根本不理睬。
  因凌晨要突围,众兵士养精蓄锐,都早早睡了。赵三未受重用,睡在大禅堂的通铺。祁听鸿夜里去看他,鼾声隔门可闻。
  绕开横七竖八的壮汉,赵三离群索居,缩成直挺挺一条,躺在墙根,两手叠放在肚皮上。屋内热气蒸腾,大家都是脱了衣服,垫在身下,赵三则只脱了鞋,领口紧到脖子。祁听鸿贴近他,气声说:“句羊!”
  这个人闭眼不答。祁听鸿想:“又装睡。”佯怒道:“再装下去,我就不理你啦!”
  句羊睁开眼睛,说:“我呆了这好几天,你也没认出我来。还理我干嘛?”又把两眼闭回去。
  祁听鸿哄道:“堂堂指挥使,不能一下就被我认出来吧。”句羊哼了一声。祁听鸿又说:“我问你,你是啥时候来的?你不是在醉春意做人质么?他们也舍得放你?”
  句羊说:“我说我不放心,去找你,他们就叫我赶紧走。你们武林人士,别人讲什么就信什么。”
  祁听鸿喜孜孜道:“那你也不跑呀?原来是担心我。”句羊不响。祁听鸿说:“我来猜猜,你是第一天夜里来的。”那时候祁听鸿被遣上山去,给建文帝报信,不在队伍中。句羊默认了,祁听鸿又说:“难怪我总觉得,有人暗地看我。”
  句羊说:“我可没看。”祁听鸿道:“那完啦!一定是有奸细,我查奸细去了。”
  他说着起身要走。句羊把他两边手腕捉住了,说道:“别走。”把他欺在墙上,凑近了要亲。
  句羊顶着这张脸,显得恶声恶气的。祁听鸿偏头躲开了,咯咯笑道:“你涂的啥东西,别来蹭我,一会给我蹭黑了。”
  句羊松开手,祁听鸿怕他生气,笑道:“那这样,我闭上眼睛,你来亲罢。”
  句羊躺回去,背对他说:“亲什么亲,我是赵三,不是什么句羊了。”
  祁听鸿硬把他扳回来,道:“让我看看,你这黑药水黑到哪儿。”句羊要挣,祁听鸿在他胸口轻轻一指,说道:“点穴了,赵三挣不开,动不了的,知道吧。”
  句羊果真不动了,装作被点了穴,手脚僵硬,眼睁睁看祁听鸿扒开他衣襟。淡淡月光下,脖颈是黑的,肩膀黑,胸膛黑,连带身上旧伤痕都染深了。沿胸膛中央一条缝,祁听鸿的手指往下一滑,惊叹:“这都染黑了,洗不洗得掉?”
  句羊不答,胸口重重起伏。祁听鸿把他衣领彻底扯散,一路看到腰间,仍旧是黑。再往下扒衣服,太不成体统。祁听鸿说:“不会全身都黑了吧。”
  句羊忍不住了,骂道:“这些个兵士洗澡又不避人。一块黑一块白,像话吗?”
  祁听鸿哈哈一笑,在他腰间旧伤摩来摩去,问:“怎么弄的?”句羊装作穴道被点,不回答。祁听鸿低下头说:“我也给你弄一个。”滚烫的呼吸吹在皮肤上,句羊绷紧腰腹,闭目待痛,等他咬上来。
  祁听鸿找见一块完整干净的皮肤,双唇贴上去,舌尖飞快点了一下,呸道:“你涂的什么,是苦的。”又笑笑说:“不舍得,不咬了。”
  寅时三刻,祁听鸿随同楼漠出去,将禁军眼线悄悄清了。回到明王寺内,大军分成两批,已经整装待发。先遣的八十人队由胡竹率领,选的都是洞庭寨中轻功最优的,穿的也是最好铁甲。祁听鸿原想上去打个招呼,但楼漠在前面,不知跟胡竹讲什么话。
  讲了一会,楼漠弯下身,将个袋子样的东西系在胡竹腰间。祁听鸿想,这是句羊那个锦囊。免死金牌,送给胡竹了。胡竹从袖子里也拿出一样物事,给楼漠插在头上。祁听鸿又想,这是那根簪子。
  胡竹白天找他参谋,叫他使尽浑身解数,《灵飞经》小楷,写了好几句诗。拿到字稿,胡竹就躲起来闷头刻,也不晓得最后选了哪一句。等回到醉春意楼,当把这事讲给大家听。
  冷月之下,先遣的八十人队走出山门。祁听鸿这才想起来,还没去跟胡竹打个招呼呢。但是有点晚了。只见到胡竹高高瘦瘦、穿铁甲的背影、八十名洞庭寨好汉穿铁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路上。
 
 
第59章 湘灵鼓瑟(完)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月亮落山,到了夜里最黑的时间。底下响起一阵闷雷似的骚动,应该是先走的一队和禁军碰面了。
  楼漠站在院墙顶上,一瞬不瞬地望向山腰。禁军营地点燃火把,火光散落在山林之中,颇像醉春意楼华灯初上,挂起灯笼的场景。
  和计划的一样,胡竹率的一队离开山路,逃入难走的树林。半数禁军果然追着走了。楼漠跳回院子,哑声道:“我们出发!”
  在楼漠带领下,大军沿山路狂奔,片刻到达禁军大营。大营正在重新整队,少了一半人,远没有之前看着那样气势磅礴。楼漠振臂高呼:“教燕王睁开眼看看,咱们也不是任他欺侮的!”
  建文手下的兵士,老鼠遇猫一般被禁军围困了半月,其间被戏耍、被玩弄,忍饥挨饿,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人人都怀了满腔愤恨,抄起长矛刀盾,朝禁军大营杀去。
  祁听鸿在队伍最前,手拿一张盾牌,当先开路。上次他殿后保护建文帝,感觉还不那么真切。这次走在前面,真真实实能看得到,无数面目凶狠的敌军仿佛洪水,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眼看一把大刀当头砍下,祁听鸿举盾一抬,内力将敌人震开。
  然而旁边的徐裕后没那么好本事,被砍中肩膀,鲜血飞溅。那人乘胜追击,将刀提起来,还待再砍。有人叫了一声:“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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