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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与病秧子(GL百合)——二月面包

时间:2023-12-13 11:13:47  作者:二月面包
  景黛抬了眉,似是非常不喜欢景雄凡事都要问上一问。她顿了一下,才坚定地开口:“次兄,我知道你能做到。只要次兄替我吃了这次闭门羹,以后就再不用去了。”
  景雄这才惊出一身冷汗,他尴尬的站起身,顾左右而言他道:“是我僭越,此事交给我小妹放心。我就,不打扰小妹休息了。”
  景黛却突然弓起身开始一阵猛咳,景雄着急的走近,又慌里慌张的不敢碰那脆弱不堪的漂亮人儿,只敢抖着手递给景黛自己新熏的帕子巾。景黛笑着接了,抬起头时,景雄还能清楚的看到她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泪珠。
  “谢谢次兄。我这身子,早已是破败不堪。好在有景家,有大兄和次兄还愿意护着我。”景黛一口气说了,才用那帕子轻轻碰了碰唇。
  景雄跟着咽了口口水,心疼的心都跟着紧拧巴,“小妹,你可一定要康健顺遂,”过了一会儿,才找补上一句:“不然当如何成就大业?”
  景黛素手揪着那帕子巾笑着朝景雄点头,“次兄也是。”
  待景雄一走,王姑立刻从景黛手里抽出景雄的帕子。手指摸了摸那帕子的料子纹理,很是嫌弃的抖了抖:“这什么破料子。”
  景黛对着王姑笑的单纯:“还好你忍到这时才说,不然我都不知在他面前该如何接你这话。”因为她知道,王姑嫌弃的哪是什么料子呢,王姑当年可是东宫的五品女官,自然瞧不上世代行商的景家。
  “这混小子,什么身份都敢肖想小姐你了,还是个成了家的。奴婢恨不得把他紧盯小姐的眼珠子,挖了喂山上的野狗去。”王姑边整理景黛书案上的颜料毛笔,边向景黛埋怨。
  景黛悄悄翘了唇角,才对着王姑无奈道:“我才是景家的麻烦才对。”
  王姑砸了两下嘴,“那是景家家主当年对太子殿下的承诺,要护小姐一世周全的。”
  景黛放下手里的暖炉,微抬起头眼巴巴的看向王姑:“景家倒是个守信的,我也自会费心替他们筹谋。只是兄长当年已是东宫预备,为何偷偷向景家要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承诺?”
  王姑顿了手,“太子殿下在他入主东宫的前一年,就令奴婢去蜀地的道观等小姐,那时奴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以为是太子殿下宽仁,倦了奴婢还不想伤了奴婢这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才使了这么个法子。谁想得到呢?最后奴婢还真的等到了小姐。”她又重新拿起画卷,抖落开又合上,手指抠了抠画卷的边沿继续开口:“太子殿下就像会算命似的,只是唯独,忘了算他自己。”
  景黛因为在五岁那年大病过一场,对这位料事如神的兄长早已没了印象。但每当王姑开口讲兄长的时候,她都像是跨过时间的长河亲眼见到了那位年纪轻轻却惊才艳艳的少年郎似的。
  油灯在桌上兀自燃着,身体不好的少女手里还卷着书册。看过两句后,抬眼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去劫杀嘉康的人大概已经动了身,这是她给宋家那个养尊处优“小姑子”的第一个大礼。
 
 
第6章 
  踏入巍峨的三重宫门,宇文流苏连自己宫都未回,就先去了安阳郡主宇文翡的慈元宫。
  侍女恭恭敬敬的给她递茶上点心,这宫殿主人却迟迟不现身。
  宇文流苏等了好一会儿,终是等的不耐烦,开始在殿里瞎晃。
  隔一会儿就问侍女一遍:“小姑姑怎么还没沐浴完?”
  侍女低眉顺目不厌其烦的回她:“郡主说‘若五殿下烦了,可自行离去。’”
  宇文流苏这回还真就老实的坐了回去,“她不就是不想见本宫吗?你去告诉你们郡主,本宫就在这等,她不来本宫不走。”
  看侍女在自己眼前恭敬的退离,宇文流苏想着想着还把自己给气笑了。
  “哟,五殿下出宫得了什么乐子,也说来给我听听?”
  宇文翡确实刚沐浴完,盘起的发还隐隐带着热气。脸也被热水熏的粉粉.嫩嫩的,刚一现身,满身的茉莉花香就布满了整间屋子。
  宇文流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握了握宇文翡的手,见她没挣脱,就大着胆的引她去榻上坐。
  “小姑姑,还生小五的气呢?小五给你赔不是了还不成吗?”
  说着说着,还当着众侍女的面,亲自弯下腰把宇文翡的腿搁到自己腿上。
  宇文翡没眼看这大梁公主在侍女面前如此卑躬屈膝,只得挥手屏退了众侍女,却没去拦小五的手。
  小五捶了半天,眼睛滴溜溜的在眼眶里直转,见宇文翡舒服的眯起眼,才缓缓停了手,“小姑姑,我以后再也不偷看你的信了,真的,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宇文翡微睁了睁眼,伸长手指点了点宇文流苏放在她腿上的手,“继续捶着,别停。”
  小五只得认命般的继续伺候人,“也不阻拦你和那位景家姐姐来往了,还不行吗?”
  宇文翡这才睁开眼,坐起身将小五的手轻轻拍开,“你到底有什么不喜的。我本来在宫里就没有说得上话的同龄人,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给我写写信,说说外头的事。你倒好,百般阻拦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偷拆我的私人信笺。”
  小五坐到她身边,期期艾艾的往人身上蹭,“是我错了,小姑姑。我还不是怕你被外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骗嘛。”撒完了娇,立刻问道:“嘉康王爷已从封地动身了?”
  宇文翡亲自倒了杯茶,又把那茶杯放到小五手里示意她喝,“昨日圣人过来带来的好茶叶,你快尝尝。”
  小五只闻了闻,就鼓起嘴。“这雀舌和冰芽所制的方寸小銙,福建漕司一整年也弄不来百銙,官家竟如此舍得给小姑姑送来了?”
  宇文翡横了她一眼,“再贵重,还不是进了你的肚子里。我这儿还剩下许多,你走时带走。”
  小五美美的抿了一小口后摇头:“圣人送给小姑姑的,小五岂能横刀夺爱?”
  宇文翡又将配茶的一小碟小茶点往小五身前推,“这是我让小厨房专门配这茶研制的新茶点,你尝尝。”看到小五小口尝了后,她才接着说:“我是个木舌头,好东西给我,我也尝不出来,就便宜你这贵人贵舌了。”
  小五瘪嘴,宇文翡顺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茶点屑后问她:“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小姑姑还没告诉我,嘉康王爷动身与否?”
  “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整日里操心这个又操心那个,不累吗?”宇文翡说完话,又将手里的帕子顺手递给小五。
  小五就着那帕子擦了手又去擦嘴,宇文翡嫌弃的直皱眉。
  “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宇文翡伸出手抽走小五手里的帕子,又重新拿出一个带着花香的帕子,亲自给她抹了嘴。
  小五缩着脖子偷笑,“就是想多骗几个小姑姑的帕子罢了,这下还被小姑姑发现了。”
  这话说的挺不好意思的,但她脸上却未透露出半分的羞赧。
  宇文翡没好气的将怀里未用过的帕子一股脑的甩到小五身上:“都给你,都给你,好好的公主日日来别人的宫里要小玩意儿,成何体统?”
  小五乐呵呵的把帕子们收了起来,叠那几张帕子的时候计上心来,她突然问:“小姑姑在宫里可有思念王爷的时候?”
  宇文翡坐直身体,把小五随手放在几上的茶杯往里搁了搁。“我也不知,”她迷茫的抬起眼,继续说道:“我自幼就生活在宫里,一个年岁还见不上王爷半次,对王爷还不如对圣人亲呢。”
  小五意味深长的嘴角噙了笑:“哦,”想了想,继续道:“也是哦。”
  宇文翡疑惑地看向小五,此刻小五的嘴角正绷着,表情也略有些怪异。她不安的推了下小五的肩,“和我讲讲镇国公府吧,是不是真如贵妃娘娘所说,她们府上每日都有新鲜事?”
  小五想了想,自己先笑了。
  急得宇文翡又推了推她的手肘,“小五别卖关子,快讲。”
  “镇国公府每日都鸡飞狗跳的,大概都是因为宋伯元那闹腾的性子吧。”
  宇文翡收回手,转头看向小五开口问道:“怎么会?那孩子每次入宫来,都规规矩矩的。她生得又面红齿白,看着乖乖巧巧,讨得各位娘娘们欢喜得紧呢。”
  小五撇嘴,“那小姑姑说,是她好看还是本宫好看?”
  宇文翡脑里的弦瞬间绷紧,这都是她踩过的坑训练出来的神经反射。小五自前两年开始,就对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她当然欢喜宫里有人愿意与自己呆在一起,但随着时头越长,小五对她的占有欲就越紧。
  为了以后的太平日子,她昧着良心指了指宇文流苏:“小五好看。”
  小五满意的继续开口:“只要把宋伯元放出去,保准回来时惹上不少爱慕她的莺莺燕燕。她不喜诗文,最爱的就是在屋里捣鼓胭脂水粉,人又生得好看,可不是把汴京贵女们迷的团团转?”
  宇文翡眨了眨眼,那是深宫里的她完全不能理解的外边的世界,所以她小声提醒了小五一句:“那你别和她学,这样不好。”
  小五愣了一下,“我又不是男的。”说完又把脸笑嘻嘻地凑到宇文翡面前:“我要是男的,也只会围着小姑姑转。”
  宇文翡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脸,随后用手轻拨开,“你也快及笄了,往后莫要说这种闲话。等你我都成亲以后…”
  小五立刻撅起嘴打断宇文翡的话:“你就那么想嫁人?”就连语气都冰冷了不少。
  宇文翡立刻倒吸了口凉气,这小祖宗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生气。
  她虽然不能理解这气是从何而来,还是好脾气的解释道:“不是我想嫁人,我只是想出宫去而已,在这宫里待了太多年,好像早已忘了外头的模样了。”
  小五站起身拍着胸脯向宇文翡保证:“那还不容易?下次吾带小姑姑偷偷出宫玩。汴京城有什么好玩儿的,宋伯元都知道。”
  /
  宋伯元此时正对着还未成形的船体发愁,“二姐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再看看。”
  宋佰枝摇头,“阿娘就是随口说说,你还上了心。”
  宋伯元没办法向二姐姐解释她和同窗打的赌,只能对着这木船展现她的“浓厚兴趣”。
  见宋佰枝不走,宋伯元只能随口和她闲扯。
  “二姐姐,小叶还未回嘛?”
  “嗯,都这个时辰了,要不要派人出去寻寻?”
  宋伯元皱着眉头看了看还未黑下来的天儿,又看了眼脚下的木头还是不放心的扔下了手里的凿子。
  “我去找她。”
  刚送二姐姐回去,从西院的荷花池子出去迎面就碰上刚回来的宋佰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老翁。
  宋伯元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宋佰叶:“你去哪儿了?这位老伯是?”
  “哦,给你请的龙头师傅。这个时候才准备龙舟,请不到师傅了吧?我特意去郊外的小村子里给你寻的。”
  宋伯元感动的无以复加,“小叶,你真是,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直抱起宋佰叶转了好几圈后她才肯放宋佰叶回去梳洗。
  宋佰叶一离开,宋伯元眉头立刻皱得死死的。小叶如何知晓她要做龙舟先不说,她整日摆弄胭脂水粉,什么香气都摆不脱她的鼻子,更别说小叶身上这难闻的血腥气了。
  宋伯元带着疑虑领老师傅走到她那还不像样子的龙舟前,坐在船体上问老师傅:“老先生是哪个村的?我妹妹又是如何寻到先生的?”
  老师傅将自己背上的布包裹扔进船身,从包裹里掏出斧头凿子后才抬起头回应她:“花马的,俺们那儿离汴京不远。这位漂亮公子是怀疑俺的手艺?俺是前朝修皇陵的木匠,手里的活儿绝对板正。要不是那小姑娘给的银子多,俺才不来呢。”
  “这名字倒是有趣。花马,花马,和我的小花气质很相配。”宋伯元乐呵呵的站起身,向老师傅遥遥指了指马厩的方向。
  老师傅边皱着眉看龙头位置,边沉着声回答她:“传说炎帝被蚩尤打得奄奄一息路过俺们那地方的时候,有个满身花纹的马载着他脱离了危险。所以那地方后来叫花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宋伯元抱着臂膀无声的看老师傅刻龙头,直到老师傅换斧子砍刀的当口儿,宋伯元瞄到了他手里握剑的茧子。她突然靠在船身上斩钉截铁的开口:“老师傅不是前朝修皇陵的,而是前朝拿剑的吧。”
 
 
第7章 
  老师傅眼皮都没抬,甚至还推了推宋伯元:“公子站远点儿,挡着俺了。”
  宋伯元翘起唇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问他:“你们背着我在做什么事?”
  老师傅停下手,无奈的看向她:“俺不知道你在说啥,你们是花银子请俺来修龙舟的,剩下的俺一概不知。”
  宋伯元见老人家套不出话,只得点了点头,“那就请老师傅帮我修一个全汴京城最气派的龙舟,一定要像你们那儿的花马一样漂亮。”
  老师傅偷偷白了一眼宋伯元后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那边的宋佰叶沐浴过后去了厨房,皱着眉头亲自将自己换下的衣服扔进了灶膛里。等到火舌将那黑漆漆的衣裳吞没后,才转身对厨房里吓到的大娘们笑。
  走出厨房,才想着出院门去看看宋伯元的龙舟。
  踏过圆月拱门,就看到宋伯元长身玉立的站在池边认真思考着什么。
  宋佰叶走到她身边,伴着老师傅“叮叮当当”的凿木头声,率先坦荡的开了口:“你别猜了,我直接告诉你。我把张员外骗出城,就在城外的破道观边把他杀了。你要是现在去,还能看到他没被野兽啃食的尸体,晚了怕是就见不到了。”
  宋伯元立刻抬起手捂紧了自己的腮帮子,“你别告诉我;你真把他那玩意儿给剁了?”
  宋佰叶迎着宋伯元的好奇眼神点了点头,还眯起眼睛凑到宋伯元面前小声吓唬她:“不止剁了,还剁得特别碎。诶,宋伯元,你别跑,我再给你讲讲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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