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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与病秧子(GL百合)——二月面包

时间:2023-12-13 11:13:47  作者:二月面包
  进了小书房,里头早已站了一个人。那人着盔甲却长身玉立的立在书堆儿里,让人觉得与这场景分外的不搭。
  张焦却像是早早的习惯了,他在书堆儿里抽了条旧得发了亮的板凳,坐下后才不紧不慢的问眼前这人:“有消息了?”
  着盔甲的人冷笑了一声,低下头踢了下脚边用来放竹简的木桶后才开口:“可不就是呢,镇国公府那绣花枕头。”
  “宋伯元?”张焦问了一声,又自顾自笑了一下,“我猜也是。”
  肖赋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晃了晃腰间挂着的酒葫芦,不知这用来安慰张焦的酒该不该在此刻掏出来。
  张焦瞄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用下巴冲他扬了扬:“都带了就拿出来呗,扭扭捏捏的不像个兵样子。”
  肖赋眯了眯眼,将酒壶从腰上硬拽下来,俯视张焦说道:“你也别太难受,殿下嫁了后,咱们再把那草包弄残了不是一样?反正殿下也只是利用她,残了更听话。”
  张焦从肖赋手里抢了酒壶,笑着拔开壶盖喝了一口后才笑着说道:“你还真是木头脑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殿下还真能让那脏男人近她的身?”说完,又感叹了一句:“真是好酒。你这草原上驰骋的野狼崽子,也学会在这京城里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了?”
  “屁的附庸风雅。这酒压根儿就没味儿,白开水似的。你们这些汴京人啊真该去尝尝我们漠北的刀子坛,那才叫酒。”
  张焦手里握着那酒葫芦,瞥了肖赋一眼后翘了翘嘴角,才悠悠的说道:“等我真开了那传说中的刀子坛,你这野狼崽子也就能回家了。”
  肖赋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眉角,随后直勾勾的盯着他道:“殿下答应我的,就一定会实现。”
 
 
第10章 
  集市里晌午头还传着嘉康王爷的事,到了下午都转过头来开始人心惶惶。
  那个大腹便便经常过来给姨娘买东西的张员外,被人发现死在山庙外头了。听说死的可惨烈了,下半身都被野兽啃得七零八落,就剩那又大又圆的脑壳还能辨认出原主是谁。
  巡尉官儿已经过去了,但这事最后还是得交到汴京知府李保那儿去。
  折腾了几天,最后仵作推测张员外的死亡时辰与嘉康王爷的死亡时辰相重合。
  这事儿巧了,又让三人成虎的汴京城闹出了镇戊现世的传说。
  小儿们游戏时会唱“镇戊振武,现世除害”的儿歌,也不知道在哪儿学来的词儿,就默默传得开了。连那说书人也紧跟时事,现编了一版故事。说呀,镇戊太子死的冤,现世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些欺凌百姓的恶官。
  这事说来也是牵强,镇戊要是真的活过来,也要第一个去杀皇宫里那位。可京城最不缺奇闻逸事,百姓们也最是相信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没出几日,这事被添油加醋的传进了宫。
  还满墙素缟的慈元宫内,宇文翡单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住的打转儿。
  小五心里有愧,在自己殿里偷偷拜了嘉康王爷才敢找上门来。见宇文翡憔悴那样儿,心疼个不行,又自责,只能对她说点儿无关紧要的:“小姑姑,你还记得镇戊吗?”
  宇文斐顿了手,转过视线幽幽瞥了她一眼,“外头的人传了也就传了,你也听得进去?”
  小五瞥嘴,“我是不信,但是太子信了。整日缩在东宫里,就怕镇戊真去要他的命呢。”
  宇文斐不想评价太子的作风,索性轻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就说点儿轻快的吧,这几日每日都吵吵嚷嚷的,让人没个安生。”
  小五微微凑近了她,上下嘴唇一碰,就跑出来那不着调的句子:“不然,我带小姑姑偷偷出宫去玩吧。”
  宇文斐本就分外渴望宫外的生活,那“欲..望”之门全来自于景家黛儿时不时勾她一下的信件。最开始,景黛在信里写,不知她在外修养身体这许多年,到了与父母兄长团圆之际他们会不会喜欢自己;又写蜀地常下雨,时兴的东西会不会与汴京里的不一样,穿的用的会不会被京城人嘲笑。等景黛入了京后,信里又用一种极度令人向往的词藻去形容汴京的平民生活,让她抓心挠肝的想从这周遭一切的惨白中逃脱出去。
  尤其是,昨夜收到的信里景黛要她切勿忧伤过度伤了身体,还说假如能见面,一定要她尝尝蜀地庖厨的手艺,说吃了那庖厨做的菜,定会忘掉所有烦恼。
  说她自私也好,不孝也罢。
  宇文斐在宫里忧伤难过了半月有余,到了这种传闻满天飞的当口儿,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宫去透口气。哪怕什么也不干,只去瞧瞧景黛也好。
  但这大逆不道的话她万不能自己提。小五的话正好撞在心口子上,但常年被养在深宫里的宇文斐却不是那等轻易把自己的喜好暴露出去的人,再是亲近也不行。
  她先是嗔了小五一眼,又在小五贴过来的时候反问:“你总是这样调皮捣蛋,被圣人抓到了,看你该如何求饶?”
  小五嘿嘿的笑,手碰上小姑姑纤细的手腕之后才老实的答:“圣人忙着应付三皇兄出宫开府的事呢,抽不出空来管我。”
  宇文斐顺着小五的手反过来把她的手腕牢牢抓到自己手里,又说:“就算你真出去了,你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呢?外头传闻闹的风声鹤唳,宫门的盘查可较往常严上许多吧?”
  小五轻挣了挣手腕,见挣脱不开,索性由着她握了,只双目有神的继续诱.惑宇文斐:“诶呀,这个最简单了,叫宋伯元帮个小忙就是了。她入宫探庄贵妃,谁敢细查那倒霉主儿的下人?”
  宇文斐沉思了良久宋伯元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她见的那几次,那孩子看着都乖巧伶俐,只是再是眼见为实,也不得不考虑坊间的传闻。
  小五见宇文斐露出那种神情,立刻不满的撅起嘴来:“小姑姑,你是不是不信我?”
  宇文斐趁机问她:“你一个未婚嫁的公主,成日里和那种出入青楼的男子瞎胡混成何体统?”
  小五还是挣脱开宇文斐的禁锢,她左手按在右手的手腕上,略带一分不满的辩解:“小姑姑怎么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呢?宋伯元她只是爱玩儿罢了,又不是去青楼真的脱了衣裳和别人行那种床笫之事。”
  宇文斐虽年纪稍长,但也是待字闺中,听了小五这种不带一丝修饰的孟浪语,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你自己听听看,这该是一国公主说出来的话吗?”
  小五叹了口气,站起身看向面露不喜的宇文斐:“小姑姑若是信我,现在就换一身衣裳和我走。”
  宇文斐骑虎难下,这虎又是她亲自放出来的,只能装作半推半就的应了。
  趁着宇文斐换衣服的时间,小五给宋伯元送了封短函。
  此刻的宋伯元正在焦头烂额,官府查到了樊楼,连夜带走了张诗诗。
  左手是樊楼送来的消息,右手是小五的函,两手掂了掂,最后都扔到了宋佰叶桌前。
  “给个主意。”
  宋佰叶就那么打眼儿一看,手指径直点在了樊楼的信上,“这事我做的,自然我自己摆平,你不用担心了,什么事都没有。”
  宋伯元自是相信宋佰叶的聪明才智,只是还是免不住的担心。“这事要是有什么纰漏,樊楼事小,连累的可是姐姐们。实在不行,我去寻卫衙内帮帮忙?”
  宋佰叶眉头皱得死死的摇头,还顺势反问她:“找他能帮什么忙?你且宽心,绝没有事,楼里的姑娘今晚就能放出来。”
  还没等宋伯元说出个子丑寅卯,宋佰叶就不耐烦的推她:“行了,算算时辰,殿下们也快出宫了,赶紧准备接驾去吧。”
  宋伯元却不走,还抱着自己的胳膊疑惑的看向宋佰叶:“你说,小五偷溜出来也就是了,安阳郡主怎么也跟着跑出来了?”
  宋佰叶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又一针见血的回:“和你有什么关系,知道的太多死得快。”
  宋伯元大彻大悟了,直对着宋佰叶竖大拇哥儿,“你真是这个。”又单手扣在那樊楼的信上告诫她:“这事你圆不过去就往我头上扔,千万别自己瞎弄。”
  宋佰叶笑着点头,“是是,可不够你操心的了。”
  宋伯元不担心是假的,又因为自己手里有那么一块带血的料子,也就松了手给小叶转圜。只是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一旦这好色员外或者嘉康王爷这事牵连到小叶身上,她就拿着那带血的布料往自子身上揽。
  秉持着殿下们的事少打听原则,宋伯元做好了当一个“哑巴”仆从的准备。她穿了一身群青色贴里外面还套了浅黄色罩甲,头上又戴了顶玄色大帽,整个人都透着阳光与健朗。
  从宫里偷溜出来的小五甫一看到她这打扮,立刻对这艳丽非凡的“少年郎”哭笑不得。上了宋伯元的马车后,小五松了面纱笑骂她:“你明知道我和小姑姑是偷…”
  还没等她说完,她身边的宇文斐立刻轻声咳了一下。
  “劳烦阿元了,送我们到景府就行。”
  小五转头看了一眼打断她说话的宇文斐,又立刻朝宋伯元点了点头补充道:“卖丝绸布帛那个景府。”
  宋伯元略一沉吟,还是觉得不妥。汴京只有一个景府,就是皇商景家,经营的东西也是奢侈之物。照理来说,景家为了卖货与皇家贵胄走得近些倒也没什么,但是景家暗中投靠了三皇子,对于太子的亲妹妹小五来说还是应该敬而远之才对。
  她踌躇了几息,小五隔着她身上上好的绸缎轻推她的手臂,“怎么?”
  宋伯元眨巴几下眼,碍于安阳郡主还在车上,只能小声提醒了句:“景家大公子和三殿下素来交好。”
  车厢再大也只是个车厢。
  就算再小声,也还是被宇文斐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宋伯元这话才想起这些朝堂中的弯弯绕来,不觉意外的看了一眼那位素来名声不好的漂亮孩子。
  小五还是坚定的对着宋伯元重复了一遍:“无碍,去景府。”
  宋伯元只得从车里探出头去,“去封阳坊的景府。”
  车夫听了话,将那扎花画梁的马车慢慢往景府方向赶。
  景府虽富可敌国,在大梁却绝算不上贵户。不像镇国公府坐落在最靠近皇宫的朱雀大街,景府坐落在封阳坊的马行街,距离景明坊的樊楼也只一巷相隔。
  马车行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缓缓抵达景府。
  宋伯元率先下了马车,转身垂下头去恭敬的伸出手给两位贵人搭。
  她身后正好是宇文翡,宇文斐侧身之际瞧了一眼宋伯元比自己还白..嫩的手,皱着眉头顿了一下,又看了眼马车距离地面的距离,下定主意刚要往宋伯元的手腕上搭就被身后的小五一把拽了回来,“宋伯元,你先去给景家的门房报个信儿。名号就报,黄翡吧。”
  宋伯元抬头瞧两位贵人,又乖巧的点头应了。
  入了景家的门,那门房只搭了宋伯元一眼,就立刻恭敬的弯下腰。
  待听清宋伯元报上来的名号后,又留了个心眼扫了眼等在门口的马车。
  满汴京城属镇国公府那位国舅爷的马车最好认,扎花雕梁不说,连那马夫的大帽上都别着精致的小野花。
 
 
第11章 
  只门房一个来回的脚程,宋伯元眼前便驻足了一人。
  眼前人戴面纱,只砂眼间隐隐的透着几分病弱的白。眉形是不同于汴京时兴小山眉的样式,也不是寻常的柳叶弯眉,而是在那基础上更细更挑的样式。眉形如此,眼底却不是暗淡颓靡的,唇间那抹娇红又自然的中和了这点病气,让人打个照面就生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感受来。
  这位是个善于弄妆的。
  宋伯元别的谈不上大拿,但要说姑娘脸上的妆面儿,她自认汴京城第二,这大梁就没人敢认第一。
  景家又是卖绫罗绸缎的,这位小姐连身上的料子饰物和一走一过带来的香气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
  汴京竟有如此人物,不认识更是让她抓心挠肝。手在抬起和自然垂下中纠结,还未分出胜负之际,那人却匆匆越过她亲自去马车边接了两位贵人。
  这件事实在让她挫败。宋伯元自幼生得一副好皮囊,还从未在姑娘面前落得个如此透明的下场。
  她只觉这位景家小姐厉害,只能故作闲适的操起手偏过头去与景家的门房道:“贵府这位小姐,我怎么从未见过?”
  “回郎君的话,小姐自幼身子不好,主君与大娘子寻遍天下名医都治不好,性命垂危之际被一位得道老神仙带到道观里养了十几年。小姐福大,刚回汴京没多久,郎君没见过也是自然的。”
  宋伯元抬眼一瞧,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是小姐真容,如此妙哉。”
  小五拉着郡主的手跟着道姑模样的人从她眼前匆匆走过,似乎是看不得郡主与旁的人交好。那位跟在后头的小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似的,也没怪她一个“外男”说话唐突,只轻轻巧巧接了一句:“郎君是留是走?”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客气疏远。
  应该走的。
  眼见着两位贵人消失在轿厅,宋伯元松开双手,仗着自己的烂名声又向前了一步想再近距离看看那纱面后的脸是否真的如她想象中的完美无瑕。两人的距离也随着她的动作瞬间拉近,她看得真真儿的,那位小姐只微翘起一抹红,大方得体的后退了小半步后才不急不慢的轻启檀口:“我大兄次兄未在院儿里,殿下们也是化名来的,我冒昧的只当不识国舅爷,请郎君自重。”
  这明明白白的称呼一出,在人家府上别家纨绔碍着面子也就收了神通了。
  但宋伯元不是普通的纨绔,她只装作听不懂的陪着笑问她:“景小姐的二位嫂嫂都是常活跃在各府贵人席上的,怎的小姐没跟着出来走动走动呢?”
  景黛摇了摇头,耳上缀的金葫芦也跟着微微动了动。那隐在薄纱后的脸蛋儿随着那纱面荡起的涟漪,平生生出几分清冷与疏离来。
  她率先走在前头,对身后的宋伯元说道:“郎君抬举我了,我不似两位嫂嫂大方伶俐,又是从小地方来的,哪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贵人们的席面上呢。”
  宋伯元忙跟上前表忠心:“姐姐是我见过满汴京城最漂亮的人儿了,姐姐衣服上的熏香我也喜欢,姐姐是自己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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