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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更冷静：“但是我感觉你就是菩萨，陈今是你对象吧？”
叶宵头有些痛，心想陈今看病也是顶配，还是个院长。
“陈今的病其实很复杂，他高中也没有去读，一直在我这里治疗，后来才好了一些，他爸非要他出去见人，我才让他出去的。”
李医生似乎陷入了回忆里面，有些喋喋不休，“前几个月他一直没来过，陈昨告诉我他恋爱了，最近除了谈恋爱，没干其它的事情，状态很不错。”
叶宵打断了李医生：“你是来当陈今的说客吗？和我说他的悲惨童年、青年，然后希望我大发慈悲可怜他，和他一起生活吗？”
李医生摇摇头：“我只是在和你说他完全不是个正常人，你想要离开他，会花很多精力和时间，到最后甚至也是徒劳。”
叶宵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是之前他投的招聘，对面委婉拒绝了他的求职。
李医生抱着他的保温杯，往门口走：“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站在外面听一会。”
李医生带着叶宵走过了长廊，来到一处病房前，病房用的还是铁门，足以看出对里面病人的重视。
李医生推门进去后把门带上了，叶宵在铁门间隙中看到了陈今。
才阔别两天，他的形象就从青春大学生变成了桥底的流浪汉，让人不忍直视。
李医生把保温杯放下，坐在陈今床边，和他闲聊了几句，切入了正题：“你复诊完了要去干嘛？找你的前男友？”
陈今有些烦躁：“是男朋友，我没同意分手。”
李医生打了个圆场：“好好好，他不想见你怎么办？”
陈今意外沉静地说出了对策：“去偷看，去抢，去绑，只要他在我身边，一直看着我，眼睛里有我就可以。”
李医生啧了一下：“可是爱情要两个人心意相通吧，你这一个人自导自演算什么？”
陈今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崩溃：“我不是蠢货，放走他，人和心都得不到。”
李医生试图再抢救一下：“说不定你愿意等就有转机呢…”
陈今哼笑一句：“什么转机？难道我绑着他，一直操到他看见鸡巴就想到我，不是转机？”
叶宵听着都觉得粗俗，不知道陈今为什么能面不改色说出来。
李医生捂住耳朵：“晚上我让护士给你放个清心咒吧，我先走了。”
叶宵往后退了几步，李医生出来锁了门，对他耸耸肩，做了一个口型：“你看吧。”
第二十一章
叶宵最终没进去看陈今，又和李医生聊了一会，又重新打了一辆车回家。
开灯之后，房子的陈设依旧，这是叶宵花了自己全部的积蓄买下的房子，到现在每个月都还要还月供。
叶宵不禁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能舍下一切再重头开始一次吗？
对陈今怨恨、无可奈何的情绪又到了一个临界点，但是今天叶宵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今，又很奇异的没有一丝恨意。
叶宵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想要原谅陈今？似乎并不可能，还是想要逃离这座城市，仿佛并不现实。
叶宵陷入了焦虑的情绪里，于是在家里找到了一个本子开始写字，这是他一直以来面对焦虑的习惯。
一旦有不能抉择的事情，就将自己认为的好处与坏处写下来，一一对标，然后划去，由剩下的好处多还是坏处多来帮助自己选择最后的答案。
叶宵写了密密麻麻的一页，又对着划了好久，最后和陈今在一起的好处剩下了一大堆。
叶宵作弊一般，在剩下的好处后面一条条写上：他令我的情绪变坏。
写到最后一条好处的末尾时，叶宵停住了笔，没有再写下去。
他就像骰色子的人一样，在色子骰下去的那一刻，心里仿佛有了答案。
他找出手机，把陈今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想要在七天之后最后和他郑重谈一次。
李医生说他现在的治疗周期是七天，七天之后，情绪会变得稍微稳定些，能够听得懂一些人话。
陈今好像一直看着手机，马上回复了消息：宝宝，老婆，今天谈行不行，我马上就可以过去的。
叶宵没有理他，陈今又发了很多消息。
有的是对前几天他行为的忏悔，有的是对他一开始行为的忏悔，有的是对他自己爱情观的认可，有的是一些污秽的黄色语言。
叶宵从短信里窥见陈今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容乐观，毕竟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说出大相径庭的话多达二十多条。
陈今见发信息没有作用，恍然想起手机可以打电话，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叶宵索性关机了。
之后的几天，陈今照例打了很多电话，叶宵不堪其扰，把他拉进了黑名单里。
叶宵不想复合，但是目前没有别的最优解，他可以在想出最优解之前，暂且和陈今周旋一阵子。
这几天他初步拟定了一些条件，要是陈今可以遵守的话，他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和陈今一直谈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叶宵想，两个人能走到变成彼此最亲密的人，也很不容易，尤其是像他这样的身体，再去找一个陈今，太难了。
陈今不知道叶宵在想什么，只知道老婆主动联系自己，自己的爱情有转机了，于是除了给叶宵发消息外，还很积极配合治疗。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等到了第七天，叶宵一睁眼就看见陈今蹲在床边，剃了胡子，显得很精神。
第二十二章
叶宵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陈今在旁边轻轻碰了他一下，这下叶宵彻底清醒了。
陈今似乎很委屈，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叶宵看，叶宵想了一会说：“你先出去给我买个早餐，回来我再和你说。”
陈今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叶宵洗漱完毕，拿出了前几天的本子，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等陈今回来的时候，叶宵已经在卧室架好了手机支架。
叶宵酝酿了一下：“我想好了，我们可以不分手，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些条件。”
陈今兴致很高：“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可以答应你一百个条件！”
叶宵摇摇头，把本子递给他，“你先看一下吧。”
“不许偷拍…不许打扰叶宵的正常生活…不许不配合治疗…平常不许发疯…不许…”
陈今一条条念过去，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多不许，有没有许的！”
叶宵冷酷的声音响起：“没有。”
陈今一下子偃旗息鼓，“那我还可以对你做男朋友可以做的事情吗？”
叶宵快速答道：“在我允许的时候可以。”
陈今似乎很不满，在凳子上动来动去，有些躁郁，但是看着叶宵平静地坐在他对面和他说话，又将那种躁郁的感觉压了下去。
“那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亲亲我吗？你好久没有亲亲我了，那几天我把你关起来，你嘴巴都闭得很紧…”
叶宵有些无奈，明明自己是受害人，陈今情绪稳定之后反倒显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不可以，一切以我的意愿为准。”
陈今很是失落，还是答应了：“那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要回来住，你不可以赶我走，也不可以一直不愿意…”
叶宵点头，拿出了印章：“那你盖一下手印吧，然后我把它扫描打印出来，装个大相框放在客厅。”
“老师你——”陈今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不相信我……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陈今用食指按了下去，叶宵立刻收走了那张纸，赶陈今去了卧室：“走吧，还有件事情没做。”
陈今不明所以，以为是要做那种事情，还开心了一小会儿，但看叶宵拿着早餐，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你脱衣服，躺到床上去自慰，我会拍下来，这算是对你的回礼。”
叶宵一句话把陈今说懵了，叶宵也想过要不要做这件事，感觉有些没有必要，但确实咽不下那口气。
最终还是决定要拍一次，心想要是哪天陈今忽然发疯，两个人一起身败名裂也不错。
陈今只犹豫了一下，就脱光了衣服，知道这也是求和的必经之路。
叶宵打开了手机录像功能，陈今赤条条躺在他床上，劲瘦的身体看起来有的是力气，叶宵喝着豆浆对陈今道：“开始吧。”
陈今闭着眼睛，床上都是叶宵的气息，他已经有好几天没闻到这种气味了，叶宵的气息就像是催情剂，不断撩拨着他。
陈今很容易就硬了，他看着叶宵的脸，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叶宵被自己操上高潮的样子，双手在鸡巴上来回撸动，嘴里乱喊一阵老师、宝宝，最后射在了叶宵的床上。
镜头下面，陈今手上的青筋和鸡巴上的青筋都拍的一清二楚。
精液挂了一些在虎口上，陈今在镜头面前色情地舔了一下虎口上的精液，眼睛一直盯着叶宵的方向，叶宵感觉自己又被他的眼神强奸了一遍。
第二十三章
存储好录像之后，陈今又黏了叶宵一天，期间叶宵没有答应他任何请求，但是他的接受似乎也很良好。
陈今办理了休学手续，在李医生手底下安心治病，叶宵依旧在学校上课，有空的时候会去医院看陈今。
陈今在医院的治疗其实很无聊，大部分都在重复回答一些问题，但陈今的回答一直都不一样，叶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偶尔会接受一些药物治疗。
李医生说叶宵在的时候，陈今对于问题的回答态度都很不一样，更有积极性，好像狗狗看见主人摇尾巴似的，叶宵也只是笑笑。
叶宵其实很擅长观察和思考，对于陈今的观察已经很到位了，虽然陈今是一条疯狗，但是陈昨说的没有错，他对于感情确实是热烈、永不褪色的。
只要叶宵暗示他听话，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叶宵也会一直爱他，陈今就乐于为叶宵奉献出一切，包括接受他最讨厌的治疗。
叶宵安于现在的状态，偶尔也会给予陈今一些奖励，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李医生表示陈今目前的状态已经很稳定了，可以一月复诊一次。
陈今兴冲冲办理了复学，每次上完自己的课都要跑到叶宵的教学楼里去接他下课，叶宵没课的时候，也会跑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和他说话。
叶宵偶尔也会庆幸自己并不是鱼死网破的性格，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中懦弱而又不出挑，愿意随波逐流的人。
有时叶宵看着陈今，也会忽然有种他是真的很爱我，我也愿意爱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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