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沉心绪都被吻乱了,不敢闭眼,生怕眼前的是幻境,就看着近在咫尺的长睫簌簌,感受鼻腔都被另一人气息充盈。
贝齿软糯糯地张开,顺从接受舌头的长驱直入,靖王动作渐渐激烈起来。羽沉小脸红扑扑地,心底终于变得柔软,小心回抱住那人健硕的腰身。
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哪里抵得住年长者温柔的攻势?那颗自从母亲过世,便备受欺凌,漂无所依的心脏,终于依附着男人扎下根来。
他不能骗自己,对李峙,只是好感,更多的是利用他逃出生天的心思。可从此刻开始,他会试着去回应,不辜负这份心意。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李峙将他从那个魔窟带走。
走出青楼的那一刻,羽沉其实便将性命都献给他了。
心意相通之间,这个拥吻已是愈来愈炙热。直到羽沉快要喘不过气,李峙才恋恋不舍地抽离,眸底阴沉地滴墨,危险又有些克制地盯着他。
“可以做吗?”
不知为何,羽沉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峙甚至有些可怜兮兮的。他粉碎这无端的联想,深吸一口气,轻啄脑袋。
“那个……很难受吧。”
两人亲密无距,自然感受得到对方身上的变化。羽沉下面两片花瓣早就濡湿,不自然地并着腿,生怕被看出来自己只是亲吻便动情了。
“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李峙嗓音低沉了下来,视线从微敞的领口探进去,心猿意马地舔唇。
羽沉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解开外袍,摸上胯间的突起,顿时更羞了,眼睛完全不敢看人,却听话地缓缓抚摸起来。半勃的睡狮随着抚弄渐渐苏醒,烫得他掌心都是疼的,热度从手心一直传到脸上。
李峙呼吸粗重,看着这个原本纤尘不染的少年被自己调教地越来越诱人,明明羞涩不已,还是努力用小手套弄那一掌都圈不住的昂扬巨物。他再也难以忍耐,一把捉过那只纤细的腕子,托着臀肉便将人按上书桌。卷宗书本窸窸窣窣掉了一地。
羽沉身上一凉,单薄衣衫被直接扯破,还没来得及谴责这等暴力行径,便看李峙居高临下地分开他的腿,探手一摸,露出几分调笑神色。
“阿沉,几日不见,这里怎么湿得更快了?”
作者有话说:
金雀:指线叶金雀花,南非产。
第十章 佳期如梦
【这个午后像梦一样美好】
羽沉嘴角都向下撇着,从前不知,自己竟这般笨嘴拙舌,每次都被堵得说不出话。
李峙也不逼迫他回答,小美人虽是接受了自己,面皮却薄得吓人,逼急了就不好了。
他伸出一指从湿滑的股间探入,搅了一搅,便有黏腻的水声。明白不必再等,李峙抽出手指,恶劣地在雪白的大腿根上抹了抹。
眼瞅着,小兔子又一次眼眶发红,被欺负地泫然欲泣,李峙才邪邪一笑,扶着自己那根,挺胯长驱直入。
“哼嗯……”
饶是做足了心理建设,被那么粗壮的一根破开身子,总还是不够适应,生出腹腔都被剖开的错觉。但与之前不同,这次李峙只是努力深埋进去,并未动弹。从前是他不知怜惜,眼下明白自己心意,又如何能像过去那样野蛮?
这无疑给了羽沉适应的时间。穴口撕裂般的胀痛在被彻底拓开之后渐渐消弭,娇嫩的肉壁也很快分泌出更多便于交合的汁液。李峙这才缓缓挪动起来,在层层叠叠的媚肉之间,专寻着不易察觉的敏感部分磨蹭,到尽头又抵着胞宫研磨。
羽沉也是头一次发觉,这样缓慢的节奏竟带来更难耐的触觉。很快升起的快感细密而绵长,冲刷着全身血液。他不由自主便将白玉似的小腿绕在男人背上,贴得更紧的下腹,粗硬毛发碾过娇嫩外阴,不一时就敏感地红肿起来,每一次拍击都带来不亚于体内的酥麻电流,很快便打湿了李峙下腹。
“舒服吗?”李峙明知故问般,又往难耐的痒处顶了顶。
“嗯……”
羽沉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早已是面飞红霞。习惯了粗暴的掠夺,这样温柔体贴的情爱却更令他羞涩,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李峙见他面如春桃,全身泛粉,已是完全沉溺其中的样子,这才放心加重了力度。频率陡然增快,皮肉顿时拍击出“啪啪”的声响,随之而来的巨大推力却让身下人小半个脑袋都被顶到书桌边缘,觉得下一刻便要掉下去了。
可事实上,他的下半身被牢牢钉在凶器上。李峙双手一左一右掐紧雪白的大腿,定会掐出几日都消不掉的淤青,也隔绝了他逃离的可能。
“哈啊……”
自打进了书房就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滴,终是因为动情而落下。激烈的抽插,让无人在意的前端也抖动着吐出泪来。
这就是同心上人交合的感觉吗?此刻,羽沉还不能很好地理解自己心里的感觉,他只是从未如此快慰。
过去李峙的面孔令他望而生畏,可今日,因为发力而青筋暴起,汗如雨下的硬朗面庞,却让他更加情动。这个人是那么细心地照顾着他的感受,唯有此时,方才显露出一丝睥睨天下的强大气场。
羽沉颤抖着,几乎彻底匍匐在这滔天气焰之下。背部在冷硬桌面上硌得生疼,李峙很快留意到了这一点,抱起他的上半身,直接架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顶弄。
这又有些太深了,体内最深处瘙痒的地方都被完全肏到了,过度的快感让羽沉大脑一片混沌,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身下敏感的部分,不自觉半张着唇,任由涎水顺着唇角流下。
李峙见他媚态如此,一边顶弄,一边按捺不住地埋头,用双唇堵住无意识勾引人的唇舌,吸得啧啧有声。羽沉只能从嗓子里发出舒适的闷哼,抱着男人的脑袋,接受所有地方的入侵。
李峙身如火炉,将他自内而外地烧开,高潮水到渠成,沸腾着汹涌而至。他只听得自己嗓子里发出一声格外高亢的尖叫,铺天盖地的潮水便淹没了他,意识都不甚分明。
李峙咬牙停下动作,抵过这一波死死绞动的穴肉。再度抽离唇舌,低眉看去,便见羽沉阖着美目,唇齿还砸吧着残留的津液,像在做什么美梦。
李峙未曾见过他此般放松的神情,不再担惊受怕,安然在爱人怀里休憩。这无声的依赖让他心绪高昂,攻伐之利器似要破体而出,穿透这具鲜美躯体。
“阿沉。”他的嗓音是沙哑的。
“你还未叫我一声夫君。”
被困在手臂同书桌之间,再次颠鸾倒凤,羽沉下垂的眼角含羞带怯地抬起,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躲闪。
“夫君……”
虽然说这个,太早了些,可他愿意顺着李峙心思。只不过说完,自己先羞得低下头去,完全不敢看李峙的表情。
李峙从未娶妻。他曾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遇到情投意合之人的。可当羽沉那句“夫君”出口,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席卷了他。
有一瞬间他想,什么大局,什么谋划……都不重要了,不如带着心爱之人远走高飞,做一对闲云野鹤的鸳鸯。
可他不能。
在收缩不止的甬道内,李峙沉默着,又抽插数十下,方才抵着宫腔,把满腔复杂心绪全都发泄出来。
羽沉已经受不住了,男根也泄了一回,一直娇艳的双唇都有些干裂。李峙把他放在地上,两条腿酥软地都支撑不住,便又抱回自己怀中,让他先行休息。
书房确实不是做这事的好地方,从书房到后院还有些距离,这状态,任谁一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峙想了想,唤心腹进来,让他打一桶水。
羽沉累极了,哪怕坐在别人膝上并不舒适,也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直到下体触及清凉的泉水,才清醒过来,缓缓张眼。
他便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丝不苟地替他擦洗身子,盯着他宽阔的下颚,不由地轻笑。
这个午后像梦一样美好,他们像极了新婚燕尔的夫妇,脉脉温存。
“王……夫君。”羽沉小心地唤了一声,李峙马上低头看向他的脸。
“对,就这么叫我。”李峙笑呵呵地,手下动作都轻快起来。
“……”羽沉觉得,自家王爷真是太不像个王爷了,一个称呼都可以开心半天。
“是这样,我有事情想拜托你。”依旧赤裸的羽沉有些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扯过衣袍自己穿戴起来。
“您见多识广,是否知道,像我这样……没入贱籍之人,还有何办法参加科考?”
问这话时,他的双眼坚定而明亮。
作者有话说:
吃完觉得还行的话,可以留下点痕迹就好啦,笔芯
第十一章 既见青山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本朝以科举考试为入仕基准,分文考和武考。文考之中,有文章诗赋,也有策论,既看才学,又看政治方略。历来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难于登天。
李峙微微怔神。他没想到,来自羽沉的第一个请求,竟是这个。
原来,那个少年一直没有放弃自己想走的路,哪怕曾经如坠地狱,也未曾动摇。
他故意竖眉,问:
“我保你衣食无忧,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即使如此,你也想要参加科考?”
先前的旖旎氛围消散了几分。对这个刚刚叫过夫君的人,羽沉着实敬畏,闻言依旧是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您给的一切都让我受宠若惊,我也完全倾慕于您。”羽沉沉吟着开口。
“可……我还是想试试,自己这些年苦学不辍的付出,是否能够得到回音。”
他忽而微笑起来,便如春风倏然而至,万千娇艳花朵绽开,看得李峙晃神。
“或许有些异想天开……可我想要做配得上您的人。我不想您被人指点,因为我的缘故。”
末了,语气又归于平静,带着些怅然。
“这是我这平凡之人,所能做到最大程度的回报了。”
“……”
李峙觉得,自己从没有真正看透他。
美丽异常又楚楚可怜的外表,常常会将人迷惑,以为他最大的优点便是这身好皮囊。可直到此时,李峙才恍然发觉,原来外表只是他身上最微不足道的地方。他有自己的追求,有坚持,也不甘心只依附自己而活——哪怕这天下,只有寥寥可数的人在自己头上。
李峙忽然有些自卑了:若不是占了救风尘的便宜,自己恐怕根本入不得他的眼罢?
“今日方知你是你。”
李峙感叹,再看羽沉,更觉魅力无穷。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原本还考虑何时告诉你……但那卖身契,我已替你赎回。”
他笑吟吟地把信封交给呆滞的少年,语气轻快,仿佛并不是做了件足以影响人一生的大事,更绝口不提做这件事的代价。
羽沉再也不复淡然,急忙夺过信封打开,看到上面的字,忽而滚下一大滴泪。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这一刻,他忽然感到难以言喻的怅然——就好像入骨的一块毒疮被干净利索地挖走,原本悬于颅顶的巨石悄然粉碎——他深深为之痛苦的,轻易便被这人抹去了。
自己还能离开他吗?哪怕有朝一日,自己想主动离开,恐怕都不知道如何生存下去,这个未来令他惶恐。
李峙差不多猜到他心中所想,起身将人拥入怀中,希望宽厚的胸膛可以使他安心一些。
“那天,感受到你的惧怕,我从你房中离开……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完全超过了恩客的范畴。”
他细细抚弄心上人披散的青丝,像抚摸一件至宝。
“连我自己都生怕伤着的人,又怎能丢在那种地方,任人糟践呢?”
羽沉不作声,只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李峙又半蹲下来与他平视,笑眼缱绻。
“你想科考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在我这里你是自由的。”
羽沉怔怔望着他,不知应当如何反应。
这份情意太过深重,他要怎么还清?又或许李峙便不想他还清。
他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陪伴了。他会试着卸下心防,学着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人。
“李峙。”小小的人努力扬起下巴,认真地唤他姓名。
“我只希望,可以陪你久一点。”
有过磨难,知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却仍然相信美好。十八岁的半大少年不敢说什么地久天长,也从不敢信这样的幸福可以永恒,却甘愿许下自己最大的承诺。
李峙是他有限的生命以来,见过最巍峨的一座高山。他强大,又温柔,乐意为这个凡人遮蔽风雨。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
春日的靖王府花团锦簇,鸟语花香。
无限春光笼罩的书房之中,却传出一声饱含羞恼的怒喝:
“李峙!”
门口,分列左右的侍卫对视一眼,默契地互相背对转身,离书房三丈远,仍是尽职尽责如两尊门神。
三丈之遥,听不见里面细微的动静,若有危险却足够反应,这细微之处的分寸把握,恰恰体现出王府私卫的精良。
此刻,房中那张巨大的太师椅上,被抱坐在怀中的少年,漂亮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明明眼睛还在盯着手中书卷,那些字凑在一起却完全不认识。
他也是信了李峙的邪了!知道自己一心入仕,就大包大揽地说要亲手教他——要知道,皇家接受的教育向来是最好的,靖王自少年时便文武双全,天下又有几人能得他亲自指点?
羽沉不疑有他,可是……这老色痞完全打碎了他的期待。
“阿沉,你坐过来,方便我指点。”李峙拍拍自己大腿。
“阿沉,你好轻啊,何时才能把你喂得圆润一些?”李峙掐着他的小脸,似乎想把过分尖瘦的脸颊扯圆一些。
“咦,阿沉胸脯倒是软和许多,是被我揉的吗?”李峙惊讶地又颠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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