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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道侣和离以后(穿越重生)——望十五

时间:2023-12-15 10:38:06  作者:望十五
 
 
 
连瀛道:“神君若想要左手,不妨把我的拿去。只要神君不嫌弃,能为神君献上我的左手是我的荣幸。”
 
 
 
左明动作一顿,疑道:“你是我的信徒?”
 
 
 
连瀛斩钉截铁,毫不迟疑:“是,我是神君最后一个信徒。”
 
 
 
左明心动,右手抬起隔着幔布去摸连瀛的左臂,火折子映着连瀛的眉眼,那里含着无比的虔诚。
 
 
 
“好、摸、吗?”
 
 
 
三个字念得阎罗胆寒,左明抽身已然来不及了,连瀛腰腹用劲,撞上火折子,幔布遇明火略微松动,连瀛抓住那松动的一下探手握住左明的手腕使力一拽,连同火折子带半只手臂都拽了过来。
 
 
 
左明惨叫退开,幔布感知到左明的痛楚也松开连瀛,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成一团。
 
 
 
连瀛落地,火焰摇曳一下又亮起。
 
 
 
“好可惜,右手也断了呢。”连瀛摇了摇左明的断臂,接口处簌簌落灰。
 
 
 
左明恨道:“你骗我。”
 
 
 
看起来半百的老人净说些骗不骗的幼稚傻话,好似生前就没遭过骗一样。
 
 
 
“没有骗你。”连瀛也好心做个人,诚恳道,“我真的是你的信徒。”
 
 
 
连瀛伸手比了比,“虽然只做了那么短短一瞬间。可惜神君您实在不值得信奉,于是我改信别人啦。”
 
 
 
连瀛向来很会拱火,此刻无异于搬了个火堆子搁在左明心头,“噼噼啪啪”的木柴烧得旺盛,烧得左明心头火大起。
 
 
 
“臭老鬼受了点香火供奉真把自己当神,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要我的左手?”
 
 
 
“没有了信徒与香火,你不过是底下的一堆烂石土块,还认不清楚现实吗?”
 
 
 
这间庙宇开始动荡起来,场内的气息遽然起了变化。
 
 
 
场并非固若金汤,既然场随着主人心意变化,那么主人的心神动荡,场也会开始松动。
 
 
 
此时是个好时机,连瀛拿孤芳划一下就能开出一道口子,抽身离开这个松动得不行的场。可连瀛捡起孤芳,站着注视左明,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在此时不合时宜地翻涌而起。
 
 
 
为空白的三百年不安,为卧倒病床的三年生怒,为祁凤渊的隐瞒起怨……这些情绪交织成罗网将他束缚,他想执剑为自己的不知与不解做个了断,于是此情此景成了他最好的宣泄。
 
 
 
“接下来,要砍你哪只脚好?”
 
 
 
连瀛对左明缓缓笑了起来,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起了杀念,疯狂潜伏在最底层现被推上了浪潮尖端,他侧头细嗅着那股行将就木的味道,那股气息和左明十分相衬,一样的陈旧与多余。
 
 
 
多余,那就不能再留。
 
--------------------
 
 
 
 
第15章 第 15 章
 
 
祁凤渊身形被定住,后腰被长针穿刺,一股酥麻从后脊迅速窜起,半边身子都麻透了。祁凤渊侧耳,后方有一阵小小的呼吸声。
 
 
 
他后头有人。
 
 
 
何人?又为何定住他?
 
 
 
片刻后那人依旧没有动静,祁凤渊明白过来那人意不在取他性命,将人一一细数排除,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缓声道:“万水,你若不想杀我就放开我。”
 
 
 
“唔。”万水道,“我尚未想好。”
 
 
 
祁凤渊极有耐心又等了他片刻,只是身子有些发酸,最后道:“你杀了我,只怕连瀛记起来了会恨你。”
 
 
 
“咦?”万水拔出长针,转到他面前来,眼底浮现诧异,“你知道殿主失去记忆了?”
 
 
 
“大致猜到一些。”
 
 
 
自三年前分别后再次相遇,连瀛桩桩件件展现的言行举止都和以前有所不同,而他对待祁凤渊的态度更是让人看不透。
 
 
 
连瀛看向祁凤渊的眼底里没有爱意,更没有恨意。他和祁凤渊不像是道侣和离后重逢,更像是对有些因缘纠葛的陌生人。因此祁凤渊在客栈里试探连瀛,才发现连瀛记忆有损。
 
 
 
那股麻劲终于过去,祁凤渊动了动身子。
 
 
 
见祁凤渊不发问,万水主动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记忆有失?”
 
 
 
祁凤渊不解,“这与我何干?”
 
 
 
万水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在昏光里发笑。若说连瀛对祁凤渊疏离是因记忆有损,那祁凤渊对连瀛淡漠又是何故?没有缘故,只是祁凤渊这人天生冷情,是三百年都捂不热的寒冰,万水如是想,真不值得,真替连瀛不值得。
 
 
 
祁凤渊是真正不解,他诚恳问道:“你生气些什么?这不是正合你意?你把雕鸮放出来,又特意寻上我,不就是希望我不要和连瀛有过多牵扯?”
 
 
 
万水沉默,那股愤懑毫无来由,祁凤渊的没心没肺对失忆的连瀛来说其实是恰如其分,这意味着这两人不会再有纠缠。只是生气些什么,万水自己说不清,可能是见了连瀛为情所苦的凄惨模样,认为这份情给出了也该有相应的回馈,而不是换来祁凤渊这轻飘飘的一句“与我何干”。
 
 
 
“你离开后,殿主受伤昏迷,卧床两月后才醒转,只是醒来时,自己因何受伤、与何人交手,一概不记得了。又过一月,仙门送来和离书,殿主才知道自己已有道侣,问起你,我们才发现他是把与你有关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万水兀自说道,“总归是忘记了,殿主也并不在意你,他在槐城里养伤养了三年才好全,我们以为你和他的事就算过去了,可是两月前,殿君突然问起你的行踪,在你离开仙门后,殿主也从槐城出来了。”
 
 
 
万水特意强调“连瀛并不在意祁凤渊”,似乎这么讲便能伤祁凤渊一二,但万水十分清楚,连瀛并不似表面上那般不在意失去的记忆,养伤那些年连瀛常常独自凭栏眺望那只自在飞翔的雕鸮,手握那根断掉的命契线出神,万水陪着连瀛的那些时日时常莫名恐慌,生怕连瀛忆起从前所有。
 
 
 
祁凤渊温和笑道:“那你与我说这么多,是想我做些什么呢?”
 
 
 
万水握紧拳头,“鬼医说没有外物刺激,殿主的记忆多半不会记起,我们都不想他记起,所以……”
 
 
 
“我不提,过去也没什么好提的。”祁凤渊垂眸,“此间事了,我就回仙门,再也不出来了。”
 
 
 
万水心内稍安,祁凤渊又问:“连瀛为何——”
 
 
 
“咚、咚、咚。”三声重物磕地的声音打断两人交谈。
 
 
 
暗室骤起亮光,四角璧上的油灯无端自燃。
 
 
 
两人一顿,不约而同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堂内摆置着一个明黄色蒲团,蒲团上跪着一位女子,头缠布巾,身形微胖,此时垂头闭目,无声无息,一直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狭窄逼仄的庙堂相当简陋,四面墙绘着色彩明艳、线条简单的壁画,祁凤渊一一看去,大致看明白这是讲龙神化塔成一方天地后,八位侍神对侍者们传经授道的故事。金灿灿的龙身或隐于云端、或飞翔湛蓝天际,被描绘在壁画最上端,完整地贯穿了四面壁画。
 
 
 
硕大的龙首张着口,而在龙首前一寸距离,恰好绘着龙尾。这画的竟然是龙神首衔尾的姿态。壁画神圣威严,却隐隐透露着不祥征兆。
 
 
 
祁凤渊走到女子旁,端详那尊神明塑像,塑像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左手执剑,右手被人破坏了,在塑像石碑上刻有几个字:正南神君——明思。
 
 
 
万水与祁凤渊并肩,说道:“她看不见我们。”
 
 
 
话音刚落,女子动了,她朝塑像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念念有词道:“愿神君一佑我儿常安泰,二佑我村疾病消,三佑……”
 
 
 
说及此处,女子哽咽道:“村民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说完祈愿,女子又朝神像磕三个头,继续向神像祈愿,不断重复着先前的话语和动作。
 
 
 
“人已经死了,”祁凤渊道,“余愿未了,残魂徘徊在此地不肯离开,只能一直重复生前印象最深刻的某件事。”
 
 
 
“村民为什么自相残杀?”万水问。
 
 
 
没有哪一种疫病能够断人手足,将人四肢分离。他们见到的龙隐村村民惨状,不仅仅是因为瘟疫,还因为人祸,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让村民自相残杀起来?祁凤渊深思。
 
 
 
村妇还在兀自念叨,她叩头的力度很大,听起来惊心动魄的,一声一声仿若叩在两人的心上。
 
 
 
“砰、砰……”
 
 
 
在静谧的大堂里,万水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附和着磕头的声音,心脏陡然加速跳动,他的呼吸不由急速起来。
 
 
 
万水深吸一口气,向祁凤渊求证:“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祁凤渊看着万水,万水好像很热,一滴豆大的汗从他额头滑落,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一直在喘息,“你怎么了?空气不对?”
 
 
 
这座殿堂的空气变得愈加稀薄,万水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但祁凤渊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万水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可还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
 
 
 
万水靠着墙,一时站不住从墙上滑下,湿透的背部蹭过壁画,抹下了一层颜料。
 
 
 
祁凤渊走近,伸手摸了摸,沾了汗液的部分颜料开始融化,露出低下灰黑色的一层,“这壁画低下还有一层。”
 
 
 
祁凤渊低下头,对着万水说:“要沾水才行。”
 
 
 
万水捂着胸口,也不知是喘不上气,还是被祁凤渊气到了,他胸口发闷发疼,“你莫不是想让我去蹭这四面壁画?想都别想,不行,不行!”
 
 
 
“你误会了,我是想叫你好好休息。”祁凤渊看着壁画,叹道,“若是连瀛在这儿就好了。”
 
 
 
万水听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万水你是个废物”,想反驳句“你行你上”,但即便祁凤渊和连瀛和离,万水依旧对祁凤渊有种天然的敬畏,否则也不会在碰面的时候对祁凤渊如此尊敬。这种尊敬,一方面是因为连瀛而给出的,另一方面则是祁凤渊来自仙门,他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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