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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近代现代)——东方无籁

时间:2023-12-15 10:55:26  作者:东方无籁
 
 
 
赵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死死按到床垫上,几万块的床垫弹力很好,程廿感觉自己往上弹了小半米。
 
 
 
赵煊的脸压得很进,黑暗的房间里,他表情蒙上了一层委屈,控诉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戒备?我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变。”
 
 
 
可对程廿来说,一切都变了。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你也不是想象中的你,我们之间,充斥着利用、欺骗和计谋,唯独少了真心。程廿在心里对他说。
 
 
 
他们就这样对视,过了很久,思绪被拉回来,程廿淡定又坦然地说:“赵煊,你骗不了我,也别骗你自己。”
 
 
 
赵煊的眼里反射的窗外城市夜晚的亮光也暗了下去。
 
 
 
程廿最终还是没离开房间,他躺回了床上,赵煊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程廿困意上涌,没听进去,只记得睡着之前,赵煊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意缱绻:“宝贝,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不啻为噩梦的开端。
 
 
 
赵煊开始在家办公,像个称职的守着财宝的葛朗台,一分一秒都不能让程廿离开自己的视线。程廿大部分时间在房间里呆着,看书,或者躺着睡觉,睡不着的话,就木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赵煊发现他有这种迹象之后,就不让他关房门了,还在客厅中间支了个桌子,可以看到卧室里面大部分空间,程廿去卫生间,他就守在门外,程廿去阳台上给多肉浇点水,他都要跟着。好像程廿长了翅膀跳下去就能飞走似的。
 
 
 
任谁被这么关着,都得精神不正常,赵煊怕他想不开做傻事,眼神一点不放松地盯,越盯越没有自由,精神越不正常,陷入死循环。
 
 
 
这套房子有两百平,层该三米四,在小区楼房里算大的,但是呆久了还是会压抑,也没有专职的厨师和保姆。赵煊考虑了许久,把他带到了自己独居的内环别墅里,空间更大,还有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块大花园,饭后还能出去走走。代价就是自由活动的区域变大,守着人的保镖就需要更多。
 
 
 
这栋别墅客人不多,一楼客厅和另一间房间被打通,设置成一间小型健身房,摆上林林总总的运动器械。程廿以前陪赵煊过夜来过很多次,但从没像现在这样长住的。
 
 
 
第一个早上起床,下楼就看到赵煊在一楼的跑步机上运动,速度不慢,宽松的运动T恤紧贴背部肌肤,勾勒出肩胛骨流畅的鼓起,随着脚步飘起衣角,腰部露出的腹肌看起来汗涔涔,湿漉漉的。
 
 
 
赵煊生活自律,每天要保证一个半小时运动量,以高水准的状态和优越的身体素质迎接工作上的挑战。因此练就一身媲美轻量级拳击选手的优美体格,穿上西装挺拔有形,穿上运动服,失去发胶固定的头发披散开,便会显得格外年轻。
 
 
 
程廿揉了揉眼睛,目中空无一物,似对满屋Alpha阳刚的信息素毫无感觉,去厨房接了杯水喝,然后回到主卧的洗手间。
 
 
 
程廿在挤牙膏,赵煊进房间,靠在卫生间门口,柔声问:“早饭想吃什么?”
 
 
 
程廿不说话,赵煊就在门口干等着,硕大的身子挡在门口连光线都暗了,半晌,程廿吐出个干巴巴的:“随便。”
 
 
 
程廿洗漱完毕,眼皮还肿着,赵煊把他拉到桌边坐下,桌上豆浆油条、咖啡面包,赵煊语气殷切讨好:“我家厨师手艺不错,你试试。”
 
 
 
程廿没有理会他递来的刀叉,抄起手边的筷子,夹了个小笼包放嘴里。
 
 
 
赵煊这才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
 
 
 
听说程廿被他爷爷囚禁的那半个多月,尝试用绝食来要挟,他怕程廿会故技重施,那就得惊动医生。幸亏程廿还没有想不开,而他愿意跟自己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的举动,是不是说明他的气快消了。想到这儿,赵煊的心情又跟暴雨放晴了似的,无端轻快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也会为了一个人小小的举动喜悦,为了他一个不满的表情而忧愁,赵煊不得不承认,当他逐渐理解程廿那十年的心情和付出,心里那叫一个悔恨。他被套在赵氏继承人的壳子里,端着架子俯视众生,在父母、家族成员和股民面前当好杀伐果断冷漠理智的总裁,却死死限制住爱意的表达,留程廿一人去猜想,去惶恐,去担惊受怕。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让他的Omega再遭受这些无谓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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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几天后,程廿路过书房,听到赵煊在里头打电话,好像在跟电话里的人辩驳,语气相当激烈。
 
 
 
“我不会结婚的。”
 
“……”那边传来暴怒的吼声,程廿在门外都能隐隐听到。
 
“我最近不能出门,对赌协议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
 
“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任用那个洪女士,你该去查查他是不是秦宏派来的商业间谍,”
 
“……”
 
“承诺是你给出去的,周家那边你交代。你私自找我Omega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
 
“……”
 
“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而不是反过来,每次出事都是我来擦屁股,父亲,你该思考一下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天真幼稚了。”赵煊的话越来越过分,想象得出对方也一样怒意盎然。
 
“……”
 
赵煊冷哼,傲慢至极:“那些人是什么货色,也配我去安抚?”
 
“……”
 
“有损失就去止损,有危机就去解决,该咽的苦果还得咽,世界上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你该为自己的错误选择买单……”
 
 
 
通话持续了不久就中断了,也不知道是哪方说不下去先挂断的。
 
 
 
从这通电话可以看出,赵鹤行和赵煊的确存在意见分歧,赵煊是真心不乐意结婚,赵鹤行也永远不能接受一个家世平凡的儿媳,让集团的未来失去强有力的助力。
 
 
 
房门打开,赵煊和门口的站着的程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赵煊露出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你都听到了?”
 
 
 
程廿没什么反应,扭头往楼下走,坐在落地窗前,望着花圃里的野蜂和蝴蝶发呆。
 
 
 
赵煊端了盘水果来,放在他桌前,拿起一个荔枝剥好了送到他嘴边:“吃点水果吗?进口超市买的,新鲜着呢。”
 
 
 
程廿拒绝:“不用。”
 
 
 
“那你想吃点什么?最近你吃得少,胃口跟小猫似的,人都瘦了一大圈。”
 
 
 
程廿没什么感觉:“又不出门,吃那么多也没用。”
 
 
 
赵煊还举着那个荔枝:“张嘴。”
 
 
 
程廿蹙着眉头扭过头,赵煊也不觉得尴尬,放下荔枝,抽张湿巾擦手,然后拉起程廿的手腕,握着他的手说:“我在跟我家里抗争,我爷爷现在不待见我,我又跟我爸闹掰了,他们都见不得我们好,但我不会妥协的,我要堂堂正正带你进赵家的门。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程廿轻声道:“你如果不是在骗我,就是一厢情愿过了头。”
 
 
 
“你也看出来我是一厢情愿了?”赵煊嘲弄般道。
 
 
 
程廿回以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心狠?”
 
 
 
程廿从小就是脾气绝佳好说话的人,对周围人只会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程举良抛妻弃子,程廿还在他欠了一屁股债快被打死的时候站出来替他还债。
 
 
 
正因赵煊看到了这些,他觉得自己仅仅是隐瞒了一些事,无关大雅。生气归生气,程廿早晚有一天会气消了恢复正常,又是那个心里眼里只有他,天天数着日子等他回来的Omega。
 
 
 
可是这都半个多月了,他怎么还这样,铁了心地要离开。难道是那段时间他心里住进了别人,别人分走了程廿对他的爱,他就不再是他生命中唯一的Alpha了。
 
 
 
想到这个可能,赵煊就气不打一处来,将怒火压了又压,然后不动声色地靠近,挑起程廿的下巴,凑过来轻吻唇瓣,舌尖企图顶开唇齿,抵达口腔中最柔软的地带。程廿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目光呆滞,不为所动。
 
 
 
赵煊加重了力气,霸道地索取他口腔中的气息,品尝他的味道,贴上他的身体,情动地抚摸,在私密地带接触。他们一个深情,一个冷淡,一个坚硬似火,一个麻木绵软。他们似乎分处在无形的屏障割裂开的两个空间,毫无心灵的共鸣。
 
 
 
程廿这番反应,不是想不开,他是想得太开,累了,不想跟赵家人再纠缠,索性采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想着总有一天赵煊会腻烦,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自己面前晃。赵煊不是讨好人的性格,不出一个月,自己还摆出这幅死相,他也就烦了,放弃了,放手了。
 
 
 
任凭Alpha怎么撩拨,身边的人不为所动,赵煊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声音压抑着烦躁与怒火:“就因为那件事,你还没闹够吗?”
 
 
 
程廿满不在乎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在跟你闹吗?”
 
 
 
赵煊的声音微微发抖:“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补偿你,只要你说,我就敢给。”
 
 
 
程廿突然笑了一下:“我想你别缠着我不放了,能做到吗?”
 
 
 
赵煊表情空茫片刻,然后低头沉默了一下:“除了这个,其他的……”他突然想到,自己能给他的只有房车存款、物质名利,但程廿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却又什么都不缺,曾经他想要的无外乎自己的爱和关注,现在自己愿意给了,他却不多看一眼,甚至避之如蛇蝎。
 
 
 
他还能怎么办?他还能掏出什么来把他拴住?
 
 
 
赵煊的拳头重重砸在墙上,程廿打了一个激灵,看到裂缝从撞击点中心蔓延开,Alpha强健的手臂鼓起根根青筋,指骨根部流淌下鲜血,程廿看见他双眸里的隐痛,听他无比沙哑的嗓音危险地响起:“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程廿发了狠力推开他,上楼,用尽力气摔上门。
 
 
 
……
 
 
 
赵煊终于不再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有时候会出去半天到一天的时间,晚上会回来,关注一下程廿的饮食情况。晚上程廿是一个人睡的,这栋别墅房间多,赵煊把主卧让给了他,自己睡客房,希望程廿晚上能睡得踏实一点,但是主卧里到处都是赵煊生活的痕迹,还有他的味道,以往让他舒心踏实的信息素变成鬼魅般每晚缠绕着他的梦境。
 
 
 
程廿通常会趁赵煊不在的时间段洗澡换衣,避免任何被他闯进来出现尴尬一幕的可能。这天赵煊出门了,程廿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刚在头发上打上洗发膏,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程廿抓了两把头发,三下五除二把泡沫冲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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