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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C穿毛衣我不热(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3-12-16 08:56:18  作者:何仙咕
  这回换冯念沉默了。
  前面主驾,老郑把着方向盘问了一句,“那周冰冰被你打了?现在不会还躺着吧。”
  周醒深思游离,不清不楚“嗯”一嗓子。
  “我靠!”冯念登时蹦高,脑袋撞到车顶,哀叫一声,急忙朝前挥手,“快快快,开车,赶紧回去看看!”
  一路疾驰。
  出电梯到楼层,迎面就是孤零零躺在地板的帆布包,周醒捡起来拍拍灰,见房门还大敞着。
  冯念挥着胳膊“咚咚咚”跑进去,里间传来一声尖叫,周醒跟过去看,周凌果然还躺地上,额头处拳头大一滩血,昏迷至今。
  老郑赶忙去把人扶起来,冯念惊惶四望,匆匆抓来纸巾,唰唰唰连扯七八张,跪地去擦血。
  “你干嘛?”老郑问。
  食指竖在唇上,冯念嘘声,“毁尸灭迹。”
  老郑服了她,“还没死!赶紧送医院。”
  周醒头昏脑涨,还是坚持过去探了周凌鼻息,“没死。”
  冯念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她又怒斥周醒,“你就会闯祸。”
  “你当时在,也会想揍她的。”周醒没什么表情说。
  将近凌晨四点,周凌被送望最近的医院,缝完针安顿到输液大厅休息。
  周醒不想看见她,冯念跟她说了几句话,换老郑进去伺候,问她有什么需求。
  周醒坐在输液大厅外走廊边的长椅,没受伤,没哭,却感觉半条命都丢了。
  她心死了。
  老郑跑出来:“周凌问竹子姐在哪儿。”
  周醒没反应。
  “问你。”冯念胳膊肘捅她,“要不要告诉周冰冰。”
  “在酒店呗。”周醒一脸死相。
  “真讲啊?”冯念不赞同,“这么好的机会,你就放过了。”
  瞬间,周醒死灰复燃,之前那通反省全当狗放屁。
  她挺身坐直了,看向老郑:“你去跟周凌讲,孟新竹就在酒店,我们刚做过,她腰特别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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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真让人害臊
  外头下雨了,沙沙一片响。
  透过输液大厅的玻璃窗往外看,天还昏黑着,花枝树影在黯淡灯火中摇曳,清凉湿润的空气打着卷从窗隙扑进来,稍冲淡室内浑浊复杂的消毒水气味。
  周醒感觉到冷,更冷了。凉拖十根脚趾都暴露在外,连带整个下肢都僵得没知觉。
  这雨来势汹汹,远方隐隐传来闷雷声,已完全没了早春时的轻缓绵柔。果然是回光返照。
  狠话放出去,周醒是想逼自己一把,就彻底跟周凌挑明,但更多还是赌气。
  这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就像竹子姐说的,周凌为什么总把她们想得那么糟?还是以此为由,发泄长期被冷待而积压的坏情绪。
  小时候,周凌丢了什么东西,总冤枉是她偷的,本来没偷,怎么解释人家都不相信,干脆破罐破摔,下次偷她个狠的。
  长大还是一样。
  四处都有风,吹得浑身冷,不常熬夜,更觉头昏脑涨。
  周醒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习惯跟周凌作对,就爱抢她东西,还是当真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深情。
  或说二者兼有。
  从慕恋,到妒忌,从而衍生出一种扭曲的占有欲。骤然回神时,发现已是泥足深陷,不能摆脱。
  周凌呢?更奇怪了,明明讨厌她,却处处纵容她,默许她靠近,同时把身边人越推越远。
  等到人家真下定决心要走时,又猛地将绳索拽回。
  她逃她追的游戏,乐此不疲。变态的掌控欲。
  竹子姐说得没错,遇上她们周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故而转念一想,更不能便宜周凌。
  干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话毕,拜托老郑转述,想起孟新竹被泪浸饱的一张脸,又后悔。
  人家都求你了,求给个解脱,还死缠着不放干什么,要点脸行吗?
  千丝万绕,情感复杂。
  正犹豫不定,老郑出来了,朝里一摆胳膊,“冰姐让你进去呢。”
  “你还叫她冰姐,她是我们的敌人!”冯念纠正,“叫周冰冰。”
  老郑“哦”一声,“醒子,周冰冰叫你进去呢。”
  “你原话带到了吧?”冯念问。
  老郑点头如小鸡啄米,“一字不差。”
  “行。”周醒扶着椅背站起来,“我倒要听听她说什么。”
  新送来个高烧的孩子,护士正忙着给人扎针;陪床的老头接热水给自己弄了碗泡面,准备端走廊去吃;独身的男青年靠在椅背寂寞玩手机……
  输液大厅最深处,用帘子隔开一处清净地方,正适合周凌这种头破血流,却还不至于住院的病患暂且休息。
  周凌靠坐在床头,额角已经过缝针处理,覆有白纱。
  面对面,周醒才发现她不仅脑袋上有伤,脸上也有。脑袋的伤应该是磕门框上撞的,脸上则很明显是被揍的,颧骨处青黑的一团。
  周醒低头看了眼手背,关节处也有小范围淤青。
  “你说你跟她做了。”周凌态度却是出人意料的冷静。
  她目不斜视,朝冯念微微侧了下脑袋,眼睛还死盯着周醒,不错过面部任何微表情,“现在几点。”
  冯念“啊”一声,老郑反应快,抬腕看表,“四点十二分。”
  “我一直没睡,熬到凌晨两点,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周凌两指轻敲腕部,表情耐人寻味,“现在才四点。”
  “四点怎么了?”周醒不解。
  “时间怕是不太够。”周凌笑了,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她腰确实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这点我比你更清楚。”
  周醒霎时脸红,羞窘到无以复加。
  “你要真能舍下她来医院看我,我也不应当生气,至少在你眼里,我比她更重要,对吧?”
  周凌扬唇,眼角眉梢却全无笑意,眸光锐利如一条淬毒的蛇,“还是说,你其实被拒之门外,被骂得很惨。”
  她口吻笃定,“对吧。关于竹子,你觉得我们俩,谁更了解她呢?”
  “放你的狗臭屁!”周醒恼羞成怒。
  周凌笑容更大,压压手,“公共场合,注意你的素质,这不是在家,没人会惯着你。”
  “那你在书房,为什么要那么说!”周醒当即问。
  “人都有冲动,情绪上头的时候。”周凌漫不经心掸掸袖口,“事后想,你确实也没那个胆。”
  周醒气笑,“我确实没那个胆,但揍你就不一定了。”
  她只恨当时没再多给她两拳,把那张咄咄逼人的嘴牙齿全打掉。
  “走了走了。”冯念招呼老郑,赶紧把周醒带出去。
  “不愧是周冰冰,这心理素质太变态了,你没气着她,倒险些把自己气个半死。”
  冯念想起上次被周凌找上门,逼问民宿地址那事,“我就说她很可怕,你这回见识到了。”
  周醒蹲在医院大门口,捂着肚子,气得肝疼。
  后来她想到该如何反驳——并不是没那个胆,而是尊重她,也尊重自己。
  最后再补一句,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不要脸,都分居了还摸黑进人房间,下流、低级。
  再说,在一起七年又怎么样,该分的到头还得分,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狂鸡毛啊。
  “我下次一定会狠狠骂回来!”周醒好憋屈,她这么能骂的一张嘴,竟还是败给周凌。
  冯念一直给她顺背,“别气了,气死还怎么跟她争,就先让她赢呗。”
  周凌既送到医院,人也醒过来,就不用再管了。
  冯念把老郑支出去买伞,问周醒,“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去车行先混着,等房子到手,然后搬出去。”
  太冷了,周醒搓搓脸蛋,还是站到门里躲风。
  冯念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这个我知道,我问的是竹子姐。”
  “不管了。”周醒说。
  她累了,也烦了,不想再喜欢孟新竹了。
  再说人家也不需要,话都讲得那么清楚,还巴巴贴上去,平白招人嫌。
  冯念叹气,看她说“不管了”,然后蹲到地上去,又难过得想哭,膝盖碰碰她手臂,“你想不想听我跟你分析。”
  “分析啥?”周醒吸了下鼻子。
  冯念蹲到她身边,“你难道就不好奇,周凌今晚为什么对竹子姐发那么大火,还把她衣服都扯烂……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不想知道?”
  周醒说想啊,“我问了,竹子不跟我说。”
  冯念:“你确定问了?”
  周醒:“问了。”
  冯念:“她什么也没说?”
  周醒:“没说。”
  冯念目光放远,若有所思。
  少顷,她恍然道:“那就合理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冯念开始列证分析,“你发现她们吵起来的时候,她们俩都在书房,而竹子姐本来就在书房休息,周凌很明显是后来去的,刚才她自己也说,她睡不着,一直熬到凌晨两点。”
  “那么她大半夜不睡觉,跑竹子屋去干什么?”
  “干什么?”周醒皱眉。
  “呀呀呀,你笨呐!”冯念两手上上下下比划,“当然是干那种事情了!”
  “那种事情?”周醒拔高音调。
  “嘘!嘘!”冯念扯拽她袖子,“小声点。”
  当时场景构建完毕,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
  “大胆猜测,你天天跟竹子姐厮混在一起,周冰冰吃醋了,两个人还没有正式谈分手嘛,她想和好,半夜睡不着去找人家,打算那什么泯恩仇……”
  “然而!就在她准备同竹子姐酱酱酿酿的时候,竹子姐在睡梦中呓出了你的名字,所以周冰冰才会大发雷霆,盛怒之下,那般冒犯无礼。”
  冯念摊手,“这种事情,你让竹子姐怎么说呢?她被误会,又被那样羞辱,当下自然对你避之不及,恨不得当作从来没见过。”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冯念嘀嘀咕咕,“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和这个人睡觉的时候,喊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种时候,自然免不了一场大战。”
  周醒:“啊?”
  “都到这种地步了,铁锹都断好几把,真要放弃,那才是折本。”
  冯念还是支持她继续挖,扯拽她衣领狂摇,“这段时间的努力,并不是毫无收获,起码竹子姐对你是有好感的,再经周凌的恶劣衬托,你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嘛!”
  信息量太大,周醒目光幽远,眉头紧锁,嘴巴半张,一时不能消化。
  “老婆——”
  冯念回头,老郑买伞回来了,她招呼周醒一起走,“先去我家住吧。”
  “算了。”周醒搓脸醒醒神,起身送她们出去,“这次多谢你们,就不继续添麻烦了,下次我带上礼物,专程登门拜谢。”
  “嗐,跟我说这些。”医院门口,冯念拉着她手,“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你杀人,她都想办法帮你毁尸。”老郑接。
  周醒笑,展臂抱抱她,“我爱你。”
  “我也爱你。”冯念拍拍她后背,“你要不想继续了,我支持,你要还想追,也没问题。总之,不要留下遗憾,将来后悔。反正你想清楚就行。”
  冯念上车,周醒撑伞站在路边,目送车辆走远,汇入熠熠灯河。
  雨滴敲打在伞面,“砰砰”炸开,一朵又一朵,周醒低下头,凉拖沾了水,脚趾也浸湿。
  真冷啊,明明昨天还是大太阳。
  在便利店门前收伞,门垫上跺干鞋底的水,周醒泡了碗面,又要了根烤肠,对着窗外慢吞吞吃完,决定先回去睡一觉。
  雨中徒步两公里,穿拖鞋不好走,到小区楼下已经五点四十。
  天蒙蒙亮,整个世界像一杯朗姆酒为基的蓝色夏威夷,密布的灰云是醇厚的椰奶,风里植物和泥土的独特味道,是酸涩微甜的菠萝汁。
  周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觉微醺。
  时间片刻不歇,推着人往前走,泥泞脚印以及跌倒时留下的血渍,都被雨水冲刷干净。
  站在秋千架前,周醒想起她们重逢再见那日,也是这样一场突来的大雨。
  从来循规蹈矩的孟新竹,受她鼓舞,大胆离经叛道一次,电梯间里,还半是央求道——要常常来找我玩呐。
  回想此前种种,她何尝又没有努力朝着她靠拢。
  说是相互吸引也不为过,她们在一起时,从来没吵过架,红过脸,快乐如影随形。
  冯念说,不要留遗憾;冯念还说,竹子姐曾梦呓过她的名字。
  这雨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夏天就要来了,天是得结结实实下上几场雨,植物们也得吸收储存好水分,努力开枝散叶,准备迎接一年中最为热烈丰盛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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