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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炭与我(玄幻灵异)——玻璃鱼仔

时间:2023-12-18 10:46:11  作者:玻璃鱼仔
  有多久没有迎来这样的清晨了呢?
  拉开的窗帘,洁净反光的地板,窗外栏杆上挂着的衣服被风捎来薰衣草的气息,而近在鼻尖更浓郁的,是厨房咕嘟声中黏稠的米香。
  我感到自己的身心,都在这气味与声音的清晨交响曲中被打开了。
  抱住面前人的腰,我低低地回答梦中那个声音:“我等到了。”
  抱着的身子顿了下,然后,黑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就起了?快回去,早餐这种东西就应该我端到床上喂你吃。”
  我的耳朵炸了一下,床上?喂?
  这才刚重逢多久,不合适吧……
  虽说我之前也经常把黑炭当非法仆人使唤,但这回他进入角色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倒让我这个剥削阶级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尚在原地踟蹰,黑炭转过身一把将我夹进胳肢窝,走进卧室抛到床上。
  一边把我像娃娃一样掖进被子里一边煞有介事道:“乖乖躺着,你这段时间等我等的这么辛苦,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加倍地向我讨要回来才行。”
  我半张脸埋在被子下,一双眼盯着他,眨巴眨巴。
  穿粉色围裙的黑炭叉着腰,朝我霸气十足地挑了挑下巴:“有话说?”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你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有点说不过。”
  黑炭笑得十分嚣张,弯腰捏了捏我的脸,声音突然放得很轻:“所以就这样,也让我满足一下对你的保护欲吧。”
  扭头看着这家伙闪电一样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虽然他是大声嚷嚷着粥要糊了,但我总疑心这是害臊的某人在夺路而逃。
  然而,当他端着满满两托盘早餐进来时,想夺路而逃的人就变成我了。
  肉包油条小米粥,蒸饺肠粉茶叶蛋……特别是某人还强调了这是一人份。
  我惊恐地掀开被子,几欲先走。
  然而下一秒就被某围裙怪物禁锢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往里喂。
 
 
第28章 爱人
  【一记直球】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简直就像一只被主人过分溺爱的仓鼠,鼓鼓囊囊的两颊几乎就没瘪下来过。
  “来,盛盛乖,吃一口蘸花生酱的蒸饺。你猜猜是哪家的,没错,就是东延路你最爱的那家沙县!我可是一大清早天都没亮就骑共享单车去买了呢~”
  我满嘴油花,含糊不清道:“别叫我盛盛,好恶心。”
  好容易把口里的一大团囫囵吞下,我拍着胸口不停顺气,太丧心病狂了,迟早要被黑炭的爱给噎死。
  却猛然发现空气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抬眼,看见黑炭已经将托盘放到一边,此刻正一错不错地盯着我。
  我的心没由来地咯噔一下,这家伙,又出什么问题了?
  黑炭依旧安静地盯着我。
  我咕嘟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开始回想自己刚刚是否说错了什么话。
  我好像……说他叫我盛盛很恶心?
  没跑了,肯定是因为这个!
  我一骨碌爬起来,忙不迭道歉:“黑炭你听我解释,我不是真觉得恶心……”
  “那我叫你什么好?”黑炭突然开口。
  还未等我回应,黑炭紧接着又道:“或者说——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短短两句话,却像一支呼啸的箭矢,扎透耳尖,牵扯出后脑一场泥石流般的下陷。
  黑炭是我的,什么?
  好像从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从最开始,就是只把他当作一个萍水相逢的房客的。
  你碰上了我,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那我就收留你一阵子。
  等哪天你要走了,我也不做挽留,一切好聚好散。
  可事情,好像早就不是那样简单了。
  什么样的房东,会在房客失踪后变得那样失魂落魄?
  我和黑炭,现在究竟是什么呢?
  朋友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纹路里浮现出一个个场景,黑色的是初识不久时,我一意跳湖,黑炭一意救我;金色的是两人逐渐熟悉,黑炭每天在家又是轿子又是黑马地变着花样陪我;蓝色的是明净的街道上被狂热路人追逐的盛装黑炭,和夜晚街头的那个拥抱;还有跨年夜的气球,漫长等待里寂寥的光影……回忆辗转成彩色的河,在掌心静静地流淌。
  我的手指颤了颤。
  只是……朋友吗?
  呼吸像滞了泥沙的泄水管,总也不通畅。
  我抬头看向黑炭,静坐的怪物此刻看上去就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湖,让我忍不住想投一块石子进去,将他搅的与我感同身受。
  “那你呢?”我出声道,“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把问题抛给他,要乱一起乱。
  “爱人。”
  石破天惊。
  周围的一切,墙壁,床,天花板,乃至于不远处的小橘子,都一瞬间在我的视野里坍塌,又以完全陌生的模样缓慢重建起来。
  爱人,他说爱人。
  我的心脏溺水般下坠,随即狂跳不止。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仿佛要冲破肋骨,冲出胸腔,冲向对面那两道暧昧难明的灼灼目光。
  “轮到你了。”黑炭压了上来,额头抵住我的。
  “我是你的什么?”诱哄的语气,几乎让我幻视眼前欺身而上的是撒旦本尊。
  难言的灼热从身体各处轰燃至大脑,我此刻的脸一定比楼下的山茶更红。
  黑炭的呼吸轻轻地喷扫在我的脸上,一丝令人心旌摇荡的凉意。
  “我、我也不知道。”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它知道。”黑炭的手突然按在我的左胸上。
  掌心之下,我的心脏像一只受惊的鸟,仿佛随时都要夺路而逃。
  炙热的掌心压得愈发严丝合缝,仿佛要烫出个烙印:“它一直都知道。”
 
 
第29章 祁哥
  【小盛落跑】
  我逃了。
  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慌不择路地从我的屋子里蹿出去过。
  此刻坐在公交车上,心脏暴跳到几乎要从胸口蹿出。
  那一刻,我简直怀疑黑炭要当场吃了我。
  这家伙身上怎么会流露出这么可怕的气息啊……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嗡——
  兜里的手机突然不详地振动起来,我哆哆嗦嗦掏出一看——来电人:黑炭。
  挂断,长按,确认关机。
  缩在窗户边不知探头看了第几次,确认这家伙还没神通广大到知道我在哪辆车上后,我总算呼出了离家后第一口气。
  “前方到站,龙景路。”
  电子播报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我这才意识到——大中午的,我流浪了。
  毕竟这家,短时间内是不敢回了。
  正好龙景路有条步行街,我在这一站下了车,决定且走且做打算。
  熙熙攘攘的人潮在身边涌动,热闹的音浪无孔不入地拍打着我,我这才恍然,黑炭离开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这么逛过了。
  几乎是一瞬间,这些日子思念黑炭的堵塞心情又强烈地重现,而伴随着这心情兀然蹦出的,是黑炭刚刚那句流星划夜一般的“爱人”。
  手指痉挛了下。
  回忆起看过的为数不多的肥皂剧,里面的女主角思念心上人的时候,好像也是我前段时间的那种鬼样子。
  我当时还在心里默默嘲笑主角恋爱脑……
  等等。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怎么就爱人了……
  我怎么就恋爱脑了???
  黑炭和我不是跨越种族的好兄弟吗?!
  对,明明就是好兄弟!
  这傻子涉世未深,误把革命友谊当爱情,好险,差点就被他绕进去了!!
  聪明一世,也经不住糊涂一时!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一个转身往回走去,脚步都变得充满力量。道理在我啊!
  未两步,掉头。
  虽然道理在我,但毕竟理论还不够成熟。
  还得再酝酿酝酿。
  且走且做打算。
  一年没来,蓝鹿咖啡的价格依然稳定在9.9一杯,正适合我这种囊内空空的客户,没作犹豫,进门入座。
  咖啡的浓香和机器运作的声音令人神安,在安静舒缓的空气里,我默默思考着晚上该上哪落脚。总觉得明明有自己的房子还在这附近住酒店实在有些浪费钱,可是回家吧,我打算搬出来和黑炭对峙的理论又还尚未成熟。
  正在沉浸式发愁,突然被人拍了下肩。
  懵然回头,一张眼熟面孔映入眼帘。
  “盛崽,还真是你?!”
  我上下打量了好一阵,这才敢确认面前的粉T泡面头是当年的硬汉寸头寝室长。
  “祁哥?”
  “诶,是我!”
  祁哥端着他的桃气绵绵拿铁坐到了我的对面。
  一番叙旧,彼此交换信息,祁哥知道我如今成为了自由工作者,我知道祁哥成为了996码农。
  至于泡面头,据他说可以看起来显得发量更多。
  而粉色着装,则是年初算命的告诉他,多接触和粉色有关的东西有利于招桃花。
  “没想到桃花没招着,把你给招来了。”祁哥唏嘘。
  “不过,所以你一毕业就和所有人断了联系是因为单纯觉得没必要??”祁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你知道我们哥几个多想你吗?缺了你我们都不愿聚!!”祁哥越说越激动,面前的桃气绵绵拿铁都被拍得晃出了杯。
  “四年啊!整整四年!你居然说拉黑就拉黑了!我还以为是因为当时每天早上用鱼竿钓臭袜子熏你起床,你把我记恨上了,让我反省了好大一番!!”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有提自己毕业后几乎抑郁的那段时光。在寝室里好歹有个猴一样的寝室长闹我,毕业独居后世界都变得死寂,心情越低落便越忍不住疏远故人,害怕他们的着急和关心,索性拉黑。
  虽然祁哥很想,现在、立刻、马上,召集其他两位室友来一次轰轰烈烈的寝室聚会,但在我多次向其表示面对熟人我也会社恐之后,他才勉强作罢,并以招待我几天作为妥协条件。
  正好我没有落脚地,推脱几番后也就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
  靴靴童话羊老师的打赏!(姗姗来迟道)
 
 
第30章 夜饮
  【粉酒入肠】
  跟着祁哥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俩两手各一袋共拎着满满四袋罐装酒往他家走。
  祁哥半路还让我放下手中的袋子检查了一遍,以确认货架上的粉色rio都已被我们扫入囊中。
  然后他豪迈地说了一句:“今晚不醉不归!”
  当祁哥打开大门后,门内光景扎得我双眼生痛,我一个转身,几欲先走。
  祁哥眼疾手快一把拎住我后颈:“哪里逃?”
  于是我流着泪被拽入了那间比百变小樱衣柜都粉嫩的公寓。
  卧室有三个,我果断选了那个还没来得及被粉色霍霍的原木色房间。
  “你真的要选这间吗?”祁哥满眼关怀地撑在门框边看我。
  “我记得你大学那会儿行情也不好,看你今天一个人在蓝鹿喝咖啡,肯定和我一样还保持着母单。哥的建议是住我隔壁那间,装潢跟我房间差不多,就是为了让来做客的哥们和我一起沾沾桃花!”
  我眼角抽了抽,把某热心的泡面头踹出房间。
  掀亮沙发旁的落日灯,一种该喝点什么的氛围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祁哥坐在我对面的粉色球球线编织毯上,煞有介事地用高脚杯给我斟酒。
  粉色的液体撞入瓶底,噼里啪啦的微小气泡声撞击着晶莹的玻璃,几乎让我梦回大学那几年彻夜和室友喝酒扯闲的时光。
  我们四个酒量都不行,但都愿意偶尔喝个醺醉。
  “祁哥你,这几年过得好吗?”我一点点抿着可乐一样辣舌的酒液,问道。
  “好啊,就是怪寂寞的。”
  “但是哈,我觉得那个算命先生多少有两把刷子,感觉用粉色把自己武装起来后,公司的行政小姐姐都开始多看我两眼了!”
  ……我默默喝酒。
  酒过三巡,祁哥开始发酒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掏出把没调音的吉他,旋律乱飞地和我弹唱《老男孩》。
  就在我觉得邻居可能要报警扰民的时候,祁哥把吉他往旁边一丢,倒在沙发上扯起了猪鼾。
  我晃悠悠地爬起来,从沙发上扯了个抱枕扔到祁哥肚脐眼上,扶着墙往卧室走。
  “咚咚。”
  酒量还是不行,喝个低度果酒都给我干出幻听了。
  “咚咚。”
  幻听锲而不舍地,和我发胀的太阳穴同频跳动着。
  “咚咚。”
  我终于意识到这个声音并不是从我脑海中发出的。
  我倚在墙上转开门锁,打断了这耐心而规律的敲门声。
  来人身上裹着一股春夜里的冷气,让我发烫的脸感觉很舒服。
  除了呢子衣领扎脸了点。
  “你谁啊……”我后知后觉地在他胸前问。
  来人没有说话,像个桩子一样站着。
  呢子还是太扎了些,我不悦地掰开,里面是一层丝绸质地的衬衫。
  我把脸贴在上面,过了会,觉得还不够。
  下手没轻重,稍微一扯,扣子便层层崩开,终于露出了底下光滑微凉的肌肤,我紧紧将脸贴上去,发出了舒服地喟叹。
  有冰凉的手指捏上我的耳廓,探索地形般勾画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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