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的瞳仁里,全是他……
闻瑾怔怔地看着,有些失神。
时笙却着急了起来,他以为闻瑾怕他疼,不做了,这当然不行!
时笙蹭着闻瑾,“我真的没事,我想跟你……闻瑾,你干嘛!”
时笙话没说完,就被闻瑾翻过了,下一秒,时笙的手指骤然紧绷。
湿热的舌尖在温柔乡破开一条缝隙搅弄,时笙的腰顿时软成了一滩水。
巨大的欢愉袭来,让时笙开始颤栗,细白的的指尖紧紧的攥着床单,喘息急促,他双眸失神,没有焦距,睫毛颤动着,有些无措和茫然。
“阿瑾……不要”
时笙的腿在发抖,手臂无力的压在床上,周身力气全失,只能任由闻瑾的动作。
时笙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变热,变得奇怪,欢愉过后是无止尽的空虚,他忍不住回头去看闻瑾,羽睫颤动,“可以了……”
闻瑾知道可以,他感觉到了时笙开始变得甜腻,馥郁的蔷薇花香散开,熏的人头脑昏沉,理智全退。
“时笙,”闻瑾掐住时笙的腰,“叫我的名字。”
时笙喘息着,一叠声的喊着‘阿瑾’
闻瑾发出满足的叹息,他终于拥有了时笙,完完全全。
巨大的游轮在海面上行驶着,带着阵阵波涛,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洒下柔和的光,落在甲板上。
咸湿的海风吹不散紧闭房间内黏腻的蔷薇花香。
只有不住的低泣和求饶弱弱的散出来,然后被海风带走。
不过知道过了多久,一缕月光凝成光束,悄无声息的落入房间,然后隐没在已经软成了一滩的时笙眉心,不被他人窥见。
时笙缩在闻瑾怀里,颤抖着喘息,捂着肚子,神情呆滞时一股暖流袭遍全身,让他的所有酸软消散殆尽。
半晌后,时笙才回过神,嘴角勾出了一丝难以抑制的笑。
拿到了,第一滴精血。
时笙太开心了,松开捂着肚子的手回抱着住闻瑾,羽睫上还挂着未散去的泪,湿漉漉的狐狸眼弯弯的凝望着他,“阿瑾,我好开心,谢谢你。”
闻瑾被时笙这副模样勾的立刻就躁动起来,揉着他后腰的手开始下滑,“谢我什么?”
“谢谢你那么喜欢我。”
让我拿到了第一滴精血。
时笙只要一想到,以后不用在三个人之间周旋,只要两个人,他就觉得好像立刻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太开心了……
时笙身上的酸痛已经褪去了,但他还是累的的厉害,眼皮开始打着颤,沉沉的睡了过去。
闻瑾本来没吃饱,但看时笙这么累,还是没再缠着他,而是轻柔的起身,打了盆水,替时笙擦拭着汗津津的身体。
时笙娇气,现在累的睡着了,等深夜说不定睡的不舒服又要醒。
给时笙擦完身体后闻瑾盯着他赤裸皮肤上斑驳的红痕,眸色变深。
时逾白在时笙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他也留了很多新的,却无法完全盖过这些痕迹。
但是没关系,时笙已经彻底属于他了,从今以后,时笙就只有他了。
他会让时笙在之后的漫长时光里,永远都只有他,永远都只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闻瑾好半晌后才用被子把时笙包裹住,然后拿起时笙的手机,慢悠悠的起身。
晚上十二点。
这个时候,时逾白应该已经发现时笙不见了。
闻瑾走向甲板处,拿出自己的手机和时笙的手机,他看着时笙手机上无数通的未接来电,关闭了自己手机上的录音功能。
从时笙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开了录音,如果时笙说的不是他爱听的,那录音就没有任何用处。
可时笙太喜欢他的,说了所有的情话,每一句都让他那么的欢喜。
这样大的欢喜,他怎么能不分享给时逾白呢。
闻瑾找到时逾白的联系电话,发出录音文件。
时逾白该知道时笙喜欢的是谁,也该知道时笙这段时间以来是为了谁才会妥协在他身边,更应该知道,他在时笙的心里是怎样暴戾,可怖的一个人。
闻瑾看到发送成功的提示,嘴角扯出的恶劣的笑意,最后他把两部手机同时扔进海里后,慢悠悠的转身走向了船舱。
时笙已经和时逾白彻底告别了,从今以后,他们的生活,只有彼此。
*
时笙醒来的时候看着房间,还以为他在睡着的时候已经被时逾白找到带回来了。
当然,如果不是闻瑾抱着他的话。
“醒了?”
时笙看着周围,有些茫然,“这里……”
“跟你的房间一样,”闻瑾把头埋在时笙的脖颈里,“这是伯父留下的,只有我知道。”
闻瑾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这是很久以前时笙的父亲给他的,交代以后他结婚了,带着伴侣才可以过来。
闻瑾是第一次来这里,时逾白从来都不知道这处地方,没有人可以找到这里。
谁能想到跨越南城海域最边缘的岛屿处,会有一座豪华的城堡呢。
结婚后才可以过来……
他和时笙在一起了,就算之后不能用现在的身份结婚,也差不多了。
今天他看到房间的布局跟时笙的房间一摸一样时,也觉得惊讶,时伯父交代他结婚之后过来,那为什么房间的布局会跟时笙的一摸一样。
闻瑾几乎在顷刻之间就有了一个荒诞的猜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时笙父亲为时笙培养的保镖,但看到这座城堡的所有都是按照时笙的喜好来布置时,他想……
或许自己是时父为时笙找的伴侣……
不过如今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是无从得知的。
只有一点,他和时笙住进了,时父送给他的城堡。
闻瑾在心里隐秘的欢喜,他今天把这座城堡重新定义为,时父送给他和时笙的新婚礼物。
时笙愣住,“爸爸留下的?”
“嗯,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了。”
时笙拨开闻瑾在他身上作恶的手,想要起身看看这是哪里,可是刚有动作,就被重新按回了床上,掌心被带到了一片热烫的领域。
时笙被烫了一下,脸颊处顿时有红意浮起,他想抽开自己的手,却被闻瑾死死的压住。
“闻瑾!”
“在呢,”闻瑾嘴角的笑意温柔,隐约带着些无赖,“好笙笙,我知道你想起来看看,但我难受的紧,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不好!”
时笙甩不开闻瑾,就把自己的手握成拳,不愿意遂了闻瑾的愿。
心口因为时逾白强迫他的一股郁气总算散了些。
闻瑾虽然不似陆烬一般光风霁月,但比起时逾白还是好很多的。
时笙看着闻瑾,眉眼间带了些倨傲的矜贵,他都已经拿到闻瑾这滴精血了,之后做与不做,都由他说了算,思及此,时笙抬起脚,踩在了闻瑾腿间,略微用了些力气,嗓音轻软,“放开我,听见了吗?”
时笙的力气不大,闻瑾并不在意他这种小猫闹脾气似的力道,可被踩住的地方格外脆弱,还是不可避免的泛起了丝丝缕缕,不可言说的痛意。
这点儿痛,不仅没有让闻瑾听话的松开手,反而让他的血液变的更为滚烫,浓稠的爱,欲不停的翻涌,好想要破开皮肉钻出来。
时笙的脚心很软,闻瑾是知道的,因为他曾经试过。
闻瑾的眸色变深,如果说方才还是可以抑制的情潮,那么现在他忍不了了。
“笙笙,这是你自找的。”闻瑾哑声开口,掀开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时笙的脚与他身体的连接处,然后用力握住,一寸一寸的把人拉进怀里,俯身压下。
*
同样的时间,一面是涌动的情潮,而在时家,上午九点却散发的巨大的森然气息。
书房内的窗帘紧闭,散不进一丝一毫的阳光,满地破碎的瓷器里,时逾白坐在沙发上,双眸紧闭。
“我不会爱时逾白,我只爱你。”
“时逾白暴戾,可怖。”
“我讨厌时逾白在我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你替我盖掉好不好?”
“我和时逾白你会选谁?”
“你。”
……
一段音频反复的循环,从时笙对闻瑾一声声告白和对时逾白的厌恶后,变成了甜腻的喘息。
在不久之前,时笙也是用这样黏糊有软哑的声音,一声一声叫着时逾白,可如今他叫的是闻瑾。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电量消耗殆尽,音频戛然而止。
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开始变的清晰。
时逾白终于睁开眼睛,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布满血丝,森然的寒意浓稠到几乎化不开。
过了几秒,他才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随意的擦拭着掌心的伤口。
瓷器的碎片在掌心里,被暴力的动作擦去,却也增添了新的伤口。
纸巾很快被血液渗透,时逾白又抽出几张,机械般的继续擦拭。
痛意顺着掌心蔓延,却让他没有什么感觉,一整个晚上,他的心早已经麻木,这点儿疼痛,算得了什么。
时逾白把一团团带血的纸巾扔在地上,一整晚过去了,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任何时笙的踪迹。
他在时笙手机里的安装的定位器,消失在了南城海域。
时逾白看着自己的掌心,轻轻吹了口气,眼眶红的厉害,有一丝水光,从眼里溢出。
“时笙,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被我找到。”
第34章 今晚你给我受着
时笙在城堡待了半个月后才觉察出了不对劲,他起初以为凭借着时逾白的势力,找到他并不是难事。
闻瑾再厉害,能把他带出来已经是极限了,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第二个月圆之夜已经过去。
第一个月圆之夜来临后,每半个月都会有一次收集精血的机会。
时笙拿到了第一滴精血之后,并不特别着急了。
他现在比较着急的是,时逾白找不到他,而他竟然也无法联系外界。
闻瑾说为了防止被找到,两人的手机已经被扔了。
但时笙总觉得闻瑾应该是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可是他不行罢了。
城堡之内,时笙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的吊篮上。
夏末的日光已经没有那么毒辣,半下午坐在秋千之上倒是惬意。
木木在时笙的头顶飞来飞去,最后落在了时笙发间升出的雪白的狐狸耳朵上。
收集完第一滴精血过后,时笙的耳朵就长了出来,等收集完第二滴后他的尾巴就会出来,等所有的精血收集完毕,他的真身和法力就会恢复。
木木在时笙的耳朵出蹦来蹦去,再一次听到时笙的叹息,开口安抚,“别唉声叹气的了,依我看,闻瑾只是在垂死挣扎,他根本不敢出去,也不敢带您出去,但海岛上的物资有限,一旦用完,他总要出去采购的,以时逾白的势力,你们一旦上岸,绝对会被找到。”
时笙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低垂着眉眼,羽睫在眼睑下方打出了一道扇形的阴影,樱红色的唇紧抿着。
过了一会儿,时笙才缓慢的抬起头,从大开的门口出远远的看到了穿着短裤,赤裸着上身,朝着城堡走来的闻瑾,摇了摇头收起来耳朵开口,“海岛上物资有限,但是海里的物资无限,我看闻瑾一点要上岸的打算都没有。”
时笙起初也想着,两个人肯定是要出门的,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只要出门,他就跑,跑回去找时逾白,还能趁机卖个乖。
这样一来,时逾白应该不会舍得太过迁怒他,至于闻瑾……
他跑的时候会给他留一封分手信,想来闻瑾也不会再去找他。
可闻瑾好像一点儿出去的意思都没有,时笙找不到机会走。
木木扫了眼冲着时笙走过来的闻瑾,钻进了时笙的手腕处消失。
闻瑾拎着网兜,走到时笙面前,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有未干的海水,头发半湿,凌乱的搭在额头上,含着笑想要去抱时笙。
时笙躲了躲,眉头微颦的冲着闻瑾娇斥,“脏。”
刚从海里爬出来,带着一股子海腥味儿。
闻瑾‘啧’了一声,存心想逗时笙,凑近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时笙连忙用手遮住脸,被闻瑾气的不行。
“闻瑾,你烦死了!”时笙气的伸出脚就去踢他。
脚下坚硬紧实的腹肌,在脚心的触感格外鲜明,大约是刚才海里出来的原因,闻瑾的小腹,带着些凉意。
时笙遮着脸,囫囵的去踢,落空了几脚,但也有几脚是踢到了。
一直扑腾的脚都酸了时笙才满意,放下手去看闻瑾,准备收回自己的脚。
可还没等他收回到吊篮里,脚踝就被闻瑾抓住,重新放回了微凉的腹肌之上。
时笙的脚很白,黛色的经络隐没在薄薄的皮肉里,落在闻瑾古铜色的皮肤上,是很明显的色差。
也很情色。
闻瑾喉结滚动着,指腹摩擦着时笙脚踝处凸起的那截骨头,动作轻柔,却带着暧昧的气息。
时笙后知后觉的察出了不对劲儿,胸口起伏,有些恼怒,“你是发情.的.狗吗!”
时笙真丝睡衣,仰头去看闻瑾,眼里的嫌弃显而易见。
闻瑾的视线从时笙的脚踝处一路向上,最后来到了他细白的脖颈处。
时笙的脖颈处干净又滑腻,看不出一点儿来时斑驳的红痕,但闻瑾却知道,在被睡衣遮住的地方,这半个月来,他是如何品尝,打下了无数烙印。
只要撕开时笙的上衣,就可以看到属于他的所有痕迹,闻瑾的眸色变的很暗,握住时笙的手猛然用力。
时笙腰部腾空,纤长的双腿下意识的勾住闻瑾的腰,手肘撑在摇晃的吊篮里,摇摇欲坠。
“说的不对,”闻瑾贴着时笙的tui间动了动,嗓音低哑,“我是只对你.发情.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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