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瑾本来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如今喜欢的人已经被他从里到外吃了个透,他哪里还需要顾及什么。
“说了好一个星期一次的”时笙怕掉在地上,长腿紧紧的勾着闻瑾,在他恶意的动作下也不敢退,不由得放低了嗓音,“你昨晚答应的,说话不算的人,是小狗。”
闻瑾看着时笙闪躲的眼神,嗤笑了一声,发出了一声清亮的,“汪”
时笙双眸睁大,“闻瑾!”
闻瑾靠近吊篮把时笙放了回去,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我巴不得把你gan死在.床上,说什么一个星期一次。”
时笙有心反抗,但他那点儿力道哪里是闻瑾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扒了个精光。
青天白日,时笙就在花园里赤裸着,饶是知道没有外人在,可羞意还是一瞬间的蔓延开来。
好在吊篮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时笙赤裸也不觉得太难受,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羞赧的瞪着闻瑾,“你滚,你脏死了,都是海腥味儿,不要你碰我!”
闻瑾箭在弦上,被骂了也不在乎,厚着脸皮钻进吊篮里。
吊篮很大,就算容下他们两个也是绰绰有余。
咸湿的海风吹过,结实的吊篮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承受不了过重的力道。
不一会儿,一条纤长的腿无力的垂落下来,很快被一只大掌抓了回去,虚虚的踩在吊篮的边上。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温度也开始变低。
时笙颤抖的被闻瑾抱着朝房间走去,睡衣掉落在地上,却没有人去捡。
闻瑾把时笙带到房间放进了恒温浴缸,自己则是在花洒下随意地冲了着,就裹着浴巾跑到了浴缸旁。
时笙恹恹的伏在浴缸上,眼尾红的厉害,他斜睨着闻瑾,然后懒洋洋的闭上眼里,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滚”
闻瑾看着时笙玉白皮肉之上的点点红痕,喜欢的不得了,低下头去亲时笙,却被人一巴掌拍开。
“闻瑾,”时笙的唇微肿,神色有些冷,“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闻瑾顿了下,又低下头亲了时笙一口。
时笙见生气没用,恼火的撩了捧水去撒闻瑾,嗓音软哑,“你现在一点都不听话,我不喜欢你了!”
时笙说完就伏到了浴缸的另外一边,背对着闻瑾。
以至于他没有看到闻了因为他这句‘不喜欢’而骤然沉下来的脸色。
闻瑾看着时笙光裸的脊背,“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听话吗?”
时笙累得很,大脑有些昏沉的困,他想着以前闻瑾可听话了,根本不敢惹他生气,所以迷蒙的回答,“嗯。”
闻瑾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时笙只是跟他闹脾气呢,是他太过分,把人弄得很了。
时笙喜欢他这个人,绝对不是因为他听话。
时家的小少爷,放到外面,谁敢说一句违逆的话,听话的人这么多,时笙只喜欢他一个人。
闻瑾这样想着,终于感觉方才升起的戾气散了一点儿。
“我去做饭。”
时笙困的厉害,没搭理他。
闻瑾缓慢的起身离开了浴室。
时笙趴在浴缸的边缘,枕在手臂之上,困意袭来,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让腰部的酸软散了一点儿。
可时笙没舒服多久,整个人就突然被一股大力翻了个身,他茫然的看着去而复返的闻瑾,“你干嘛”
闻瑾脸色阴沉,“gan你!”
闻瑾说完,就不再给时笙说话的机会,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动作又急又重,另一只手顺着时笙光裸的脊背下滑,揉捏着挺.翘的tun。
软肉颤颤的被挤压,从指缝中溢出,被热水熏染过的皮肉嫩的厉害,很快就浮出红痕。
闻瑾翻进浴缸,虚虚的拢住时笙的脖子,舌头在他的口腔里吮吸,纠缠。
时笙受不住这么重的力道,却只能被迫仰着头,眼里被逼出水光,湿漉漉的凝望着闻瑾。
闻瑾带着火,力道一点儿没收,等察觉到时笙的呼吸开始急促,才贴着他的额头冷声开口,“你打我骂我都好,但是如果我再听到你说‘不喜欢’之类的话,我就cao的你只能在床上哭,听懂了吗?”
他方才越想越是生气,不折腾时笙一顿,他心里不痛快,索性教时笙个乖。
时笙看着闻瑾眼里浓重的戾气,纤巧的肩膀瑟缩着,莫名的,在他闻瑾的身上看到了时逾白的影子。
可闻瑾不是时逾白,时笙思及此,又想到反正闻瑾这滴血已经收集了,他完全没有必要害怕。
闻瑾不喜欢听的他偏要说,最后让闻瑾厌弃了他,他就可以顺势回到时逾白身边。
“听不懂,”时笙去推闻瑾,被吮吸到烂熟的唇带着莹莹水光,像是最甜的樱桃,可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我就是不喜欢你不听话,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时笙的脖子还被闻瑾捏在怀里,仰头去看他,羽睫颤动。
闻瑾看着时笙的脸,他第一次见时笙时,还以为见到了天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雪肤,红唇,含情眼。
很多人在长大之后就变得没有小时候那么漂亮,但是时笙却长得越来越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样的时笙,有那么多人的觊觎,闻瑾却每时每刻都在庆幸时笙只喜欢他。
可现在时笙怎么能说不喜欢他!
闻瑾可以接受时笙打他,骂他,可独独听不得不喜欢这三个字。
“时笙,”闻瑾半眯着眼,幽幽开口,“你真的惹恼我了。”
脖颈处的力道变重,时笙察觉出了一点疼痛,不过仅仅只有一点儿,他有些得意想着,闻瑾就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其实根本舍不得对他过分。
可很快,时笙这点儿得意,就随着被压在浴缸上的动作散的一干二净。
浴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城堡之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淅淅沥沥的小雨砸在房檐之上。
花园里的蔷薇在雨中瑟缩,被打弯了根茎,花瓣中心的水开始不停的溢出,滑落,散出甜腻的香味。
浴室之内有求饶声不停的溢出,带着崩溃的哭腔。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说了,阿瑾,我受不住了,放过我好不好,阿瑾……唔”
闻瑾指尖揉捏着,动作却因为时笙的求饶而变本加厉,“今晚你给我受着。”
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时笙,今天晚上要是不弄的时笙怕了,以后他一定还敢跟他说这种话闹!
时笙后悔了,他要知道闻瑾会用这种方式折腾他,他一定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时笙细白的指尖攀着浴缸边缘,连骨节处都透着粉,浑身的蔷薇香浓的厉害,眼尾处颤颤巍巍的掉下泪。
到了后面求饶变成了谩骂,最后只剩下无力的呻吟,和低低的啜泣。
一直到了夜里一点多,时笙才终于被放过,他双眸呆滞的躺在床上,纤巧的肩膀还在颤栗。
闻瑾看着他这副模样,怜惜的亲了亲。
可时笙以为他还要再来,抖的更厉害了,红着眼求着,“不要,要坏掉了,我最喜欢阿瑾了,最喜欢了。”
闻瑾看着时笙澄澈的瞳仁,嘴角的笑意扩散,“不弄你了,但你这样好乖,我好喜欢。”
乖的像是刚出生的幼猫在手心轻蹭着撒娇。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点饭。”
“不想吃了,困,累。”
“不行。”
时笙眨了眨眼睛,妥协,“我都听你的。”
闻瑾低下去亲了亲时笙的脸后,才转身去楼下做饭。
关门声想起,时笙脸色骤然变冷,用手背去擦方才被闻瑾亲过的地方,小声的骂,“变态”
他在时逾白那边受着,是因为他要拿到精血,闻瑾这里都拿到了,时笙不想受这个气,到看闻瑾这个样子,他一时半会也不能出去。
时笙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期待时逾白尽快找到他。
过了一会儿闻瑾就端着海鲜粥上楼,把已经半睡着的时笙叫醒,“吃点饭再睡。”
时笙懒洋洋的睁开眼睛,靠在床头,身上没什么力气,下意识张嘴,等着闻瑾来喂。
闻瑾吹着两口勺子里的粥,去喂时笙。
过了一会儿,闻瑾想到什么似的,懒洋洋的开口,“对了,陆烬回北城了。”
时笙方才还半眯着的眼猛然睁开,怔怔开口,“什么?”
“陆家那个私生子,嗑药死在夜店了,现在陆家后继无人,他爸忙不迭的就把陆烬接回去了。”
第35章 笼子打好了吗?
闻瑾并不想跟时笙说太多关于别人的事情。
可他能成功的把时笙带出来,是因为陆烬帮了他。
因为联系不上时笙,他这段时间和陆烬联系的比较多。
时逾白那天要去宴会,也是陆烬告诉他的。
为了能帮助时笙出来,陆烬自告奋勇,用陆家嫡子的身份,和时逾白参加了同一场宴会,想办法拖住了他。
闻瑾不知道陆烬用了什么方式,但总归是拖住了时逾白。
闻瑾虽然跟陆烬接触不多,但也知道陆烬能出门,已经是尽了很大的努力了。
也不枉费时笙经常去陪他。
时笙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脑子里全是陆烬去了北城。
去了北城……
那他要收集陆烬那滴精血岂不是好难了!
时笙避开闻瑾喂到嘴边的粥,“他怎么能回去呢!”
南城和北城相距甚远,等他出去,第一个面对时逾白,根本没时间空跑去北城见陆烬!
闻瑾挑眉看着时笙,“你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我这不是担心他,你也知道烬烬的性格,”时笙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交叠在一起,避开闻瑾探寻的视线,“他爸和他后妈那么坏,烬烬又不能走路,被接回去,他后妈指不定怎么欺负他呢。”
闻瑾把粥放在时笙的唇边,“不用担心,现在陆家就只有陆烬一个儿子,他爸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放任那个女人欺负陆烬。”
陆烬不良于行,确实不是好的继承人,可陆烬他爸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其他的私生子,就算现在生,短时间内他都要把陆烬捧在手心里。
时笙怕再说什么会让闻瑾起疑心,就没说话,低下头去喝粥,脑海里不停的琢磨着,陆烬这滴精血怎么办。
更害怕,陆烬那个丧心病狂的后妈。
他把陆烬捡回去之后,时逾白就把陆烬查了个一清二楚,包括陆烬的腿为什么断了。
陆烬的后妈恶毒的要命,现在自己儿子死了,陆烬回去后日日在她的眼前晃,肯定会成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时笙担心的厉害,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陆烬带回来。
凡人那么脆弱,时笙很害怕陆烬被他后妈使绊子。
陆烬不能死掉的。
时笙胃口全无,随便喝了几口粥就吃不下去了,任凭闻瑾怎么哄,都不张嘴。
闻瑾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时笙刷了个牙,重新窝回了床上,心里盘算着出去。
半个月了,时逾白都没找到他,他也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方才疲累出来的困意,被陆烬回北城的这个消息冲散,时笙被闻瑾抱在怀里,烦躁的想打人。
时笙搂着闻瑾的腰,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阿瑾,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他在时逾白身边还能出去透透气,现在倒好,跟坐牢一样。
时笙原本就是个待不住的性格,现在又担心陆烬那边,更着急想出去了。
闻瑾在时笙腰间摩擦的手顿住,语气很淡,“现在这样不好吗?”
时笙想说当然不好,他都拿到这滴精血了,现在在闻瑾得身边,除了浪费时间,就没别的作用了。
到他才被闻瑾凶着弄了一顿,自然不敢悖着他说话,仰头去亲的脸颊,声线很软,“当然很好,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很好。”
“那我们就一直这样不出去了,不好吗?”
时笙顿了下,闭上了眼睛,“好。”
*
晚上10点,北城陆家。
陆烬躺在床上,久久听不见声音的时候,才麻木的收起耳机。
半个月了……
半个月来,他放在闻瑾身上的窃听器,时不时的就会传来时笙的声音。
他听着时笙对闻瑾说出那些甜蜜的情话,从开始痛苦,暴戾,到现在的麻木。
他把窃听器装在了闻瑾的手表上,现在闻瑾大部分事情不戴手表,应该是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所以,他听的最多的就是时笙和闻瑾的耳鬓厮磨,还有——
时笙甜腻的喘息——
陆烬闭上眼,想着闻瑾带走时笙那天,时笙说的话。
宁愿永不相见,也要护闻瑾平安。
巨大的妒意每时每刻的折磨着他。
时笙怎么可以这么,这么的爱闻瑾。
闻瑾怎么配!
陆烬的喘息声变的急促,喉结不停的滚动着,有腥甜的气息涌入喉间,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不论是时逾白,还是闻瑾,这两个人都对时笙有着不亚于他的占有欲。
陆烬的妒意膨胀,扩散,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这两个人,一个是时笙无法断开的亲人,一个是时笙倾心相爱之人。
而他陆烬,什么都不是。
把时笙亲手送到闻瑾的手里,陆烬即便再痛苦,也只能忍着。
闻瑾必须要激发时逾白最大的暴戾,时逾白只有亲手杀了闻瑾,时笙才能恨透时逾白。
闻瑾如果不死,即便时逾白不同意时笙和闻瑾在一起,时笙最多会难过,却不会与时逾白产生多大的隔阂。
时逾白的势力太大,他没有把握从时逾白手里抢人。
只有时笙心甘情愿对他伸出手,他才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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