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着,等他拿到陆氏,再让时逾白找到时笙,可如今,时笙看起来已经不愿意继续在闻瑾身边了。
陆烬伸手抚摸着屏幕,“看来——得让他找你到了呢。”
如果继续等着,等他彻底拿到陆氏,陆烬不能确定,那个时候时笙会不会因为闻瑾长久的囚禁而对他产生怨恨。
时笙和闻瑾分开的时候,一定不能有恨,时笙必须要在很爱闻瑾的时候跟他分开。
这样,时笙才能怨恨杀了闻瑾的时逾白。
陆烬喉结滚动,眉眼阴翳,过了一会儿,他拿过手机,拨通了电话,嗓音森冷,“给时逾白递线吧,做的隐秘点儿。”
挂断电话之后,陆烬的视线才重新落在了电脑屏幕上,他移动鼠标,播放了一段视频。
是以前,他为时笙画画之时,换衣间的监控视频。
时笙里的时笙,一件一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换上了他准备衣服。
陆烬的手探进睡衣,喉结滚动,喘息声变得急促。
时笙永远都不会知道,每一件他拿给时笙的衣服,上面都有他的痕迹。
比如电脑里,时笙换上的白纱。
他曾经,拿着柔软的白纱,包裹着自己,然后幻想时笙,在他身下。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屏幕里时笙换衣服的轻微声响和陆烬低沉急促的喘息。
“笙笙好jin,好热”
“舌头好软……”
陆烬仰着头,睫毛颤动着,嗓音低沉沙哑,一声一声的叫着时笙,幻想着此刻包裹着他的不是自己,而是时笙的温柔乡。
太渴望了,每一天都无比的渴望。
良久之后,陆烬的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浓郁的麝香味在空间里散开。
陆烬缓缓睁开眼,看着掌心的污秽,然后他起来手,抚在屏幕上。
顺着屏幕里时笙的,脸颊,唇齿,锁骨,小腹,一路向下……
染出了大片污渍。
陆烬笑了,痴狂又满足,喃喃开口,“明天我就要把你推给时逾白了,希望他……别让我失望啊。”
*
翌日中午
时笙吃完午饭窝在床上,整个人被闻瑾搂在怀里,夏末的天气还不是特别冷,一直这样搂着他热的厉害。
“你今天,不去海里抓鱼吗?”
闻瑾把头埋在时笙的脖颈里,“不去了。”
哪里都不去了,他就一直看着时笙。
分手这件事情经过时笙一个晚上不住的道歉,好像是过去了,但闻瑾却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时笙想要出去了。
或者换一种说法,时笙想要离开他了。
闻瑾吮着时笙的脖颈,掌心贴在他的小腹上,嗓音低沉,“以后我们就这样,除了吃饭,都在床上,好不好?”
如果时笙再敢说一句要分手,或者想离开他的话,他就让时笙永远下不了床。
等什么时候时笙乖了,他才会允许时笙下床。
时笙闻言,心‘咯噔’了一下。
后悔在心口蔓延开来,闻瑾的样子看起来很不正常。
他装病这下,不仅没有出去,反而还彻底惹恼了闻瑾。
时笙觉得自己应该很长时间都出不去了。
思及此,时笙有些蔫蔫的,但还是不敢在这种时候跟闻瑾有争执,他昨天真被弄怕了。
他能感觉到,闻瑾昨夜是真的发了狠的弄他,即便是木木给他吃了那个丹药,时笙今日腰都酸痛的厉害。
随着闻瑾的掌心下滑,时笙有些害怕,纤长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嗓音又娇又软,“好。”
闻瑾抬起头看时笙,狭长的眸子半眯,看不出欢喜,“你在时逾白身边,也是这副样子吗?”
一害怕,就娇娇的不敢反抗,说什么都会答应,即便彼此都知道,这是假话,却也会想听。
“怎么不说话?”闻瑾揉捏着时笙艳红的唇,粗糙的指腹摩擦用力,让那块软肉显就糜色,“时逾白有没有像我一样,逼着你说过一些他想听的话?”
时笙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闻瑾,怎么突然又变成昨晚那种样子了。
他被困的这一个月,闻瑾从来没有提过时逾白,像是提一下都嫌脏。
可是今晚和现在,闻瑾不停的在提着时逾白。
“阿瑾,嘴巴好疼。”时笙躲开闻瑾的手,视线也顺带移开,睫毛又长又翘,蝴蝶翅膀一样的颤动。
闻瑾察觉到了时笙的逃避,眸色变得沉冷。
果然是有的。
他之前一直想着不去问,是因为时逾白不过是仗着权势强迫了他的笙笙,如今已经过去了,他不想找不痛快。
可是如今,闻瑾忍不住了。
时笙明明知道出去会被时逾白抓回去,可还是想走,那是不是证明时笙更喜欢和时逾白在一起。
“是我揉你让你疼,还是时逾白咬你更让你疼?”
时笙眉头微颦,对闻瑾的占有欲感受的清晰,理智让他抬眸不再躲避闻瑾的视线,软声开口,“阿瑾,我只喜……”
时笙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听到了一声叫尖锐的响,像是划破长空的利剑,叫嚣着要撕碎这片天。
闻瑾猛然看向窗外,心凉的厉害,哑声呢喃,“有人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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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跑不掉了
时逾白看着海岛之中伫立的豪华城堡,一双狭长的眸森寒冷漠。
怪不得他怎么也找不到时笙,谁能想到南城海域中心会有一座偏僻的海岛上会有这样一座漂亮的城堡呢。
“时先生,门打不开。”
时逾白看着高耸的石门,眼下浅淡的青色让他看起来阴郁的厉害,“去找直升机,把城堡围住,如果看到闻瑾,不必回话,就地斩杀。”
时逾白说完,抬起头,看着城堡的最高处。
离得太远,时逾白看不到窗户里面的任何景象,但直觉告诉他,时笙就在那个房间。
时逾白的直觉很准,他看不到房间内景象,但时笙从大开的窗帘处可以清楚的看到时逾白朝着这边看过来的视线。
“哥哥……”时笙呢喃,眼眸明亮,掩饰不住。
闻瑾清楚的看到了时笙因为时逾白的出现而欣喜的表情。
没有任何害怕被抓回去的害怕,恐慌,无措。
只有,无尽的欢喜。
破门声一刻不停的响着,警报器尖锐的声音让闻瑾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好时机。
他现在要带时笙跑,他不会让任何人把时笙从他身边带走!
“跟我走!”
闻瑾拉住时笙的手腕儿,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时笙脚步踉跄着去看闻瑾,却被眼中骇人的戾气吓得轻颤了下。
时笙穿着睡衣,连鞋都没穿就被闻瑾拉出了房间,敞开的领口处能看到斑驳凌乱的痕迹。
“阿瑾,你带我去哪儿,我们走不了的,时逾白已经找到这……”
“闭嘴!”闻瑾把时笙拉进电梯,按下了负三层,“是我们走不了,还是你不愿意跟我走?”
时笙被闻瑾抵进角落,冰冷的电梯壁隔着一层薄薄睡衣贴在他的后背,泛出冷意。
如果是一个小时前,时笙还会害怕,说尽软话。
但是现在他不用害怕了,因为时逾白找过来了。
他正愁着闻瑾现在这副样子恨不得把他锁在床上的样子,让他怎么出去,时逾白就找到他了。
这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呢。
时笙有了底气,抬头,直视着闻瑾,“还用问吗?”
时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却让闻瑾的耳畔骤然响起嗡鸣,心口像是被利刃刺穿,汩汩的流着血。
闻瑾猛然掐住时笙的脖颈,“时笙!是你说你爱我的!是你说要跟我在一起的!”
“可是现在我腻了。”
时笙握着闻瑾掐住他脖颈的手,即便是这样的盛怒之下,他都感觉不到疼,因为闻瑾从始至终都舍不得伤害他。
时笙知道,闻瑾是真的喜欢他。
但他已经不需要闻瑾了,现在他当然可以说软话哄着闻瑾,但已经没必要了。
时逾白找到这里,他一定可以走掉的。
他现在不仅不需要闻瑾,甚至觉得闻瑾多余。
时笙凝着闻瑾,乌润的狐狸眼清澈明亮,声线轻软,“闻瑾,我腻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我不想跟你走。”
时笙这句话音刚落下,电梯‘叮’的一声被打开,一片黑暗之中,时笙看到狭长的秘密通道和里面的一艘游艇。
他在城堡的各处都逛过,却没想到在最底层还有这样一处通道。
时笙并不担心这个通道能让闻瑾带走他,时逾白能找到这里,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现在整片海域,应该都被围住了。
闻瑾看着时笙有些惊讶的表情,心口处窒息般的疼痛无法缓解,他怒极反笑,残忍开口,“时笙,你最好祈祷,我们跑不掉,不然,我就会让你为刚才的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时笙被大力拉扯着推进游艇,闻瑾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副手铐,把他拷在了驾驶座旁边的栏杆之上。
时笙是真的没想到城堡里面还有地下通道,游艇随着巨大的通道下滑,速度很快的落在了海面之上,前后不过十几秒。
时笙倒在地上,在刚才的冲力下,他的手腕儿被刮出血痕,头晕的厉害,却还是强撑着抬头去看周围。
游艇是直接落在海上,不过离岸边很近,时笙能看到时逾白的背影,并不太远,他用力喊着,“哥哥——”
闻瑾操纵着游轮,面色苍白的分神去看伸长了脖子去喊时逾白的时笙。
他看着时笙期待明亮的双眸,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
时笙如今真的不爱他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时笙突然就不爱他了,明明一个月前,时笙还那么的爱他。
时笙不知道闻瑾现在有多难过,他也不想知道,只是看着身后追上来的游轮,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闻瑾今天带不走他。
他终于可以回去,继续做任务了。
时笙看时逾白追上来,就不担心了,而是转头看着闻瑾,“闻瑾,你放了我吧,不然时逾白不会放过你。”
“你现在把我丢进海里,时逾白一定会救我,没空追你,到时候我会拦住他。”
“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
闻瑾充耳不闻,只是握着操纵杆的手,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黛色的青筋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细看,有丝颤抖。
闻瑾不能更深刻的体会到,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差别了。
以前时笙会娇憨的跟他撒娇,说着情话。
而现在的时笙一心只想离开他。
时笙眼看着时逾白的邮轮越来越近,眼里有光散开。
很快,闻瑾就猛然停住了游艇。
时笙站起身去看,四面八方无数游轮围成一个巨大的圈,把他所在的这座小游艇,困在其中。
闻瑾知道带不走时笙了,或者说,今天时逾白出现在这里,他就知道他困不住时笙了。
带着时笙跑,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闻瑾深吸一口气,从驾驶位上起身,走到时笙面前,拿出钥匙打开他的手铐,眸色深深的看着他,“时笙,我死了,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上一次时逾白就要杀了他,这一次闻瑾很确定,时逾白不会再放过他。
他并不怕死,他只是想知道,这一次,时笙还会不会站在他这边。
即便,时笙已经不爱他了。
闻瑾侧目去看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逾白,他看着时逾白森冷的神色,倏然就笑了,张狂又偏执。
海面上的风很大,时笙的头发被吹的凌乱,他动了动嘴,刚想说话,闻瑾却突然掐住了他后颈重重的亲了下来,又急又重,带着种死亡前夕狂欢的感觉,绝望又疯狂。
时笙被按在游艇上,半边身子腾空,只能害怕的勾住闻瑾的腰。
时逾白站在邮轮的甲板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在他看来,这像是私奔失败的爱侣,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时逾白默然的看着,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然后对准闻瑾,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枪声让时笙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闻瑾紧紧抱着他的力道骤然消散。
“时笙,”闻瑾勉力的支撑着身体,不甘心的看着时笙,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别的原因,他眼眶赤红又绝望,“你别忘了,是谁杀了我,如果你不爱我,也不能爱一个杀人凶手。”
时笙发怔的看着说完这句话,就仰倒在地的闻瑾。
大片的血在白色的游艇上散开,时笙看着闻瑾灰色的睡衣从腹部晕出大片的血。
不知道是血太红了,还是枪声太响,时笙开始发抖。
巨大的恐慌从心口处蔓延开来,让他在时逾白第二枪来临之前,挡在了闻瑾的面前。
时逾白举着枪和时笙对视,身上的西服,是肃杀的黑。
“时笙,到我身边来。”
时逾白的嗓音很沉,站在邮轮之上、看着时笙,下着命令。
巨大的游轮已经顶在了游艇之上,让游艇支撑不住冲击般晃动了下,时笙没站稳,跌落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看着已经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时逾白。
血腥味在鼻尖散开,时笙看着闻瑾,猛然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去找时逾白,然后把出逃的事情全部撇给闻瑾,这样才能讨个好。
但是时笙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根本不受控制。
他好害怕,害怕闻瑾会死。
他已经拿到了第一滴精血,闻瑾就算死了,其实也没关系。
可是真到了闻瑾要死的这一刻,时笙却难受的厉害,他被满目的红刺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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