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忆的他,看到闻瑾的死,竟然与数千年前的感觉产生共鸣,哭的狼狈不堪。
时笙很难接受自己第二次这么狼狈,他以为抱着爱人,看他死去那种事情,一辈子只会经历一次。
即便失去了记忆,他也知道已经拿到了精血,闻瑾死亡与否并不重要。
可真的看到人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全部消散,只剩恐惧。
那是数千年前,留下的阴影。
时笙看着时逾白,即便再不想承认,但经过闻瑾这件事情他也知道,就算他失去记忆情智被封,说了再多绝情的话,一旦这个人真的濒临死亡,他都会恐惧。
那是渗透在他魂魄里的恐惧,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思及此,时笙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按压着时逾白手腕处已经不再渗血的伤口,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本来就受伤的地方,很快就有血液渗了出来,腥甜的味道在口腔内绽开,时笙眉头微颦,不太喜欢。
不过现在不喜欢也没办法,他要喝时逾白的血,才能保持记忆。
时逾白默然的看着时笙,手腕上的痛楚密密麻麻的袭来,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时笙觉得身体内涌入无数的暖流之后,才终于松开嘴,抬眸去看时逾白,在他的注视着,伸出粉嫩的舌尖,顺着齿痕处描绘,舔舐。
直到所有的血液都被舔干净,只留下咬痕时,时笙才慢悠悠的松开手,声线轻软,“这是我给你的惩罚。”
时逾白重复了一声,“惩罚?”
这算什么惩罚,应该是奖励才是。
刚才时笙舔他伤口的动作那么的轻柔,像是在裹挟着甜腻的冰淇淋,让他的心痒的厉害,这缕痒意顺着他的伤口,遍布血液。
如果被咬一口的换来的是这样的舔舐,那他愿意全身布满伤口。
“时笙,你应该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惩罚。”
时逾白说完,猛然把时笙从床上拉了起来,动作很快,毫不留情。
他刚才太急了,都忘记时笙爱干净。
他的笙笙这么爱干净,怎么能带着一身的脏污上床呢。
所谓闻瑾留下的东西,都是脏的。
时逾白把时笙拖到浴室,打开花洒,把人推在下面。
时笙被推的一个踉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尚未来得及说话,身上的睡衣就被撕裂开。
时逾白看着时笙玉白皮肉之上绽开的朵朵蔷薇,冷笑着开口,“好脏。”
时笙被闻瑾弄脏了。
他的蔷薇,被别人攀折的那个晚上,他听的清清楚楚。
他听着时笙在闻瑾的身下喘息,甜腻潮湿。
音频里,时笙跟闻瑾告白,让闻瑾一点一点覆盖他的痕迹。
时笙听到时逾白的话,掀开被水打湿的睫毛,眉目清冷,顿了两秒之后,他才面色淡漠地开口,“再脏,你不也是上赶着要舔吗?”
“你说的对,我确实上赶着,”闻瑾看着时笙浑身遍布的碍眼痕迹,眸色森寒,“在你心里我卑劣不堪,但你心爱的闻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还不知道吧,你跟闻瑾在出逃的那个晚上,他录下了你们耳鬓厮磨的所有情话,来挑衅我。”
“所以时笙,你让我怎么能不惩罚你,如果没有那段音频,我今天把你找回来,或许还会欺骗自己,你是被迫的,”时逾白抵在时笙的腿间,手抚着他滑腻的皮肉,嗓音像是被沙砾磨擦过般的沙哑,“可如今,我只需要你记得,你接下来所承受的,有一部分是因为闻瑾。”
时笙现在记忆恢复,他知道不论是时逾白,闻瑾还是陆烬,这三个人都没一个正常的。
疯子散落而出的精血凝结出来的人,所有的性格都是本体性格的一角。
录下音频挑衅,时笙没什么意外。
确实像‘他’会干出来的事情。
时笙睫毛上沾着水汽,湿漉漉的一片,像是落水的鹿,他凝着时逾白,神情淡漠。
时逾白的手顺着时笙的光裸的皮肤下滑,脖颈,锁骨,胸膛,小腹……
最后时逾白的手停在了时笙白嫩的小腹处,缓慢开口,“这里最干净,没有别的男人的痕迹,就在笙笙这里,刻一朵无人能覆盖的血色蔷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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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现在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
时逾白的掌心宽厚,很热,覆盖在时笙柔软白嫩的肚皮上,几乎可以遮住整片腹部,他的手缓慢的上下滑动,暗示的意味很足。
丝丝缕缕的痒意从小腹传来,时笙下意识的绷紧肚皮,隐约可以看出一层薄薄的肌肉。
“不好。”
时笙的声线很软,也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般飘落在时逾白的心上。
时逾白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时笙,身体靠近,和他紧贴,花洒留下的水被两人紧贴的身体挤出去,有一部分渗透到了时逾白黑色的衬衫里,色意横生。
“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是在询问你。”
时笙比时逾白矮了半个头,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身上斑驳的吻痕被热水熏染得更红了些,像是一朵朵艳丽的蔷薇花。
时逾白的视线落在上面,明灭着森寒的光。
这些痕迹,早就不是不是他留下的了,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时笙让另外一个男人,彻底覆盖了他的痕迹。
一个月的时间,时笙的锁骨处被他咬出的伤口早就愈合,只有一点点的新生的粉色皮肉,淡到看不出。
时逾白看着时笙的锁骨,顿了两秒后,突然转身走出了浴室。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时笙看到了他手中东西。
各色金属染料,还有泛着冷光的纹身笔。
“从你说出让闻瑾覆盖掉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时,我就在想,等抓到你,一定要在你身上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痕迹,”时逾白一步步的走向时笙,嗓音低沉缓慢,“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留什么比较好,你那么漂亮,如果是疤痕的话,太可惜了,所以我选择了纹身。”
时逾白站到时笙面前,视线落在他的小腹处,“这个地方,应该会有些痛,但我不会为你敷麻药,我想你应该要学会习惯疼痛。”
时笙赤裸着身体,额前的碎发被打湿,背贴在坚硬的瓷砖之上,乌润的狐狸眼静静凝望着时逾白,神色淡漠,一言不发。
时逾白解开一副硅胶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修长的指尖被纯白色的手套包裹,像是杀人前期的准备工作,他把颜料和纹身笔都打开。
做完这些后,时逾白才抬眸去看时笙,“为什么不哭,是知道哭没有用吗?”
时笙眨了下眼,睫毛上氤氲着水汽,“我哭的话,你会停止这种行为吗?”
“当然不会。”时逾白关掉花洒,然后拿出一块酒精棉球去擦拭时笙的小腹,有些可惜地开口,“但我还是想看你哭,我很喜欢你的恐惧,颤栗,哀求,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愉悦。”
他想看时笙依附着他,哭泣,颤抖,就像之前一样。
只有知道怕了,才能真正的学乖。
只有从心底渗出无尽的恐慌,才会永远无法逃离他半步。
酒精棉球很凉,时笙的身体被热水冲的温热,温差让他纤巧的肩膀瑟缩了下,可他至始至终一言为定,只是淡漠的看着时逾白的动作。
等到时逾白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纹身笔被打开发出很轻的嗡鸣声后时笙才终于动了动唇,“我不喜欢闻瑾了。”
时逾白手上的动作顿住,纹身笔的针头在震颤,他看着时笙,眸色如同无法化开的冰川,“现在才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
时笙勾动唇间,潋滟的狐狸眼中散出淡淡的讥诮,“你以为我在求饶吗?”
“不是吗?”
时笙抬起手,指尖纤长,漂亮的人就连指骨都是粉色,他轻轻的握住时逾白的手腕儿,柔嫩的指腹在时逾白手腕处被他咬出的齿痕处摩擦,嗓音清软,“怎么会是求饶呢,我只是在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罢了。”
“看到我身上的这些痕迹了吗?是闻瑾在盛怒之下弄出来的。”时笙看着时逾白因为他肆无忌惮说出这些情欲痕迹来源后而骤然阴沉的脸色,愉悦不已。
“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因为就在你找到我的前一天,我跟闻瑾,说了分手。”
时逾白带着手套的指尖颤了下,双眸微眯,“说这种谎话,不如直接求饶来的更好,虽然我不会因为你的求饶而放过你,但我或许会下手轻一点。”
“你觉得是谎言吗?”色桃的文
“不是吗?”
时笙的手用了点力气去按压时逾白的伤口,这个动作却也让纹身笔更贴近他的皮肤,再近一点儿,针头就会落在他的皮肉之上,留下痕迹。
“我跟闻瑾说分手,是因为和他在一起之后没有自由,我不开心,仅仅一个月,我就腻了。”时笙突然踮起脚勾住的了时逾白的脖颈,做出了一副想要亲吻的动作,可是唇却在咫尺的地方停下,他扯出笑,缓缓开口,“不过他比你运气是好一点,至少我真的喜欢过他,至于你——”
时笙嗤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眉眼弯弯,讽刺意味十足。
时逾白猛然伸手掐住了时笙腰,手臂处的青筋凸起,另一只那些纹身笔的手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只是被手套遮掩的很好,让人窥不见狼狈姿态。
时笙看着时逾白有些发白的面色,无辜的眨着眼睛,“生气了吗?我以为你听到我对闻瑾腻了会开心的。”
时逾白死死的看着时笙,开心——
他确实应该开心,因为他能感觉到,时笙这句话是真的。
时笙除了闻瑾刚死的时候有些难过,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再有任何的伤心。
时逾白看了时笙一会儿,终于开口,“我真的有些好奇,闻瑾关了你的这一个月做了什么,才让你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笙闻言,唇角的笑意变淡,勾住时逾白的手臂也松开了。
这样赤裸站着,让他觉得有一点凉意。
时笙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性子,他打开花洒,用热水驱散凉意,等他被温热的水包裹着后,才终于抬眸去看时逾白,神色慵懒随意,“他能做什么,无非是不让我出门,说起来,你们的性格倒是如出一辙,只是被关着没有自由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时笙并没有立刻回答时逾白的话,而是挤出手边的沐浴露,抬起时逾白的手,用他的掌心打出泡沫后,带领着时逾白的手抚摸在他的锁骨处。
洁白的泡沫落在肤肉之上,溢出蔷薇花香。
时笙闭上眼睛,带领着时逾白的手游走在他的皮肉之上,红唇微张,“我突然想明白了,被爱的人才是胜利者。”
时笙仰靠在墙壁之上,脖颈修长,像是濒死的天鹅般漂亮。
闭上眼睛后身体的感觉更为清晰,时笙松开了带领时逾白的手,在察觉到时逾白的手不需要他带领也依旧游走在他身上时,嘴角扯出了一抹得意地笑。
“时逾白,你杀了闻瑾,无非是嫉妒他,嫉妒我曾经爱过他,”时笙睁开眼睛,漂亮的狐狸眼带着勾魂摄魄的美艳姿态,嗓音轻柔,似蛊似惑,“你们其实都一样,得不到会疯魔,即将失去也会失智,我之前一直陷入了一个误区,觉得自己处于弱势,但这一个月被关起来,我发现,真正处于弱势的,从来都不是我。”
时逾白喉结滚动,身上的黑色衬衫早就湿透,贴在皮肉之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开口,嗓音沙哑,“你想说什么?”
时笙轻笑,“时逾白,我想给你——我的爱。”
时逾白瞳孔微缩,手里的纹身笔还在高频率的震颤,如同他的心口。
时逾白清楚的知道,不论时笙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应该听的,他应该在时笙的身上留下不可抹去的蔷薇痕迹。
然后把时笙推入金色牢笼,这辈子都再难见过一点儿光亮,每天只能被脱光衣服换在牢笼之中,等待他,渴望他。
可能起初时笙会吵闹,挣扎,愤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人能够经受住长年的囚禁,在那个时候,时笙就会变得听话。
到了那个时候,他让时笙笑,时笙就会笑。
因为时笙只能见到他一个人,时笙就会被驯化,就会害怕如果有一天被他厌弃后,就连任何一个人都见不到了。
当然,为了让时笙知道,谁是掌控他的人,他也会偶尔在时笙特别乖的时候,带他到院子里面走一走,看看他亲手种下的蔷薇花。
这种生活,才是时逾白这一个月以来,一直设想的。
时逾白对这个设想很满意,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
但是这一刻,时逾白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时笙说,想把爱给他。
明明知道是假的,明明知道这一定是时笙的把戏。
但一个瘾君子,在看到面前被丢下了一包白色粉末,他怎么能忍住不去看一看,这包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不是他渴求无比的东西呢。
“时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时笙没有回答时逾白的话,而是带着满身的泡沫,贴在了时逾白的身上,羽睫颤动,像是蝴蝶翅膀一般的漂亮,风情无限的狐狸眼中溢出一层薄薄的羞怯和爱意,樱红色的唇贴近时逾白,可又像是害羞一般,迟迟没有亲上去,嗓音娇软,“哥哥,你想不想要我的爱?”
时逾白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喉结滚动。
时笙的唇上被水汽晕出水色,像是沾了一层露珠的熟透樱桃,时逾白觉得他的鼻尖好像都萦绕着甜腻的樱桃甜香。
完全没有办法拒绝,时逾白下意识的低下头,想要去含住那棵在枝头摇摇晃晃的樱桃。
可当他低下头时,时笙却轻飘飘的侧过脸,他的唇从时笙的脸颊处擦过。
很软。
时逾白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听着时笙的嗤笑,眉目渐冷,漆黑的瞳仁里却全是狼狈,过了一会儿,他几乎是认命般的闭上眼睛,“时笙,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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