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陆烬:好好好,我这么久才出来你就这么整是吧?
魏魏:没办法,时逾白给的太多了(数钱.jpg)
陆烬掏出支票:这是一个亿,我要吃肉,能办到吗?
魏魏:能办到的,哥(流口水)
时逾白:当我不存在?
闻瑾:呵,是谁不存在?
第43章 凤凰异象
隔间里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陆烬看着时笙,喉结滚动间,隐隐有血腥味溢出。
时逾白把玩着时笙的柔嫩的指尖,久久没有听到声音的时候,才抬起眸子慵懒随意的凝着陆烬。
陆烬咽下喉中腥甜的味道,扯出一抹笑,温和雅致,轻声开口,“我当然会祝福你。”
时笙笑了,乌润的狐狸眼弯成半轮月,看向楼下的竞拍台,没再说话。
时逾白的眉目变的温和,缠绵的视线一刻不停的落在时笙身上。
陆烬就这样看着时笙没有骨头的般的软倒在时逾白的怀里,没有半分的抗拒,是全然依附的姿态。
他搞不懂,明明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来,时逾白不出所料的杀了闻瑾,时笙痛不欲生。
这都是在他掌握之中的,可为什么现在时笙会在时逾白的怀里,如此动人。
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
只要时笙有那么一点儿抗拒,他都能告诉自己时笙是被逼的,可是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时笙就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看着时逾白的眼神,柔的能溢出水般。
“是那个手钏吗?”时笙声线轻软,侧目去看陆烬,指着拍卖台上的第二件拍品。
陆烬乱成一片的思绪被时笙拉回,说完了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嗓音清洌,隐约有些哑,“对。”
时笙把铃铛推给陆烬,从时逾白怀里退出来,趴在台子去看下面,娇美的脸上有些散漫。
时逾白怀中空了,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挪动着身体,朝时笙靠近了些。
陆烬拿着铃铛,心不在焉的摇着,本来手钏也只是借口罢了。
手钏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拍品,放在第二个,竞拍的人并不多,几轮下来,就落入了陆烬手中。
时逾白和陆烬并不熟悉,两个人都在看着时笙,时笙一直在看台下没说话,这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好说。
陆烬把竞拍铃放下后,隔间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竞拍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进入到尾声的时候,时笙终于挺直了脊背,眉眼间多了几分淡淡的光。
时逾白知道,时笙要的东西,来了。
“接下来是今夜的压轴拍品。”穿着西装的拍卖师,掀开最后一件拍品上的黑布,朗声开口,“一把钥匙。”
时笙听到拍卖师说完之后,下面一片的唏嘘声,嘴角扯出笑,潋滟的双眸中有轻蔑溢出。
拍卖师看着会场中没什么劲的人,却并不慌张,脸上是得体的笑,切出大屏幕上的放大的钥匙照片。
古铜色的钥匙上用红色的宝石装饰,整个钥匙上缠绕着繁复华贵的花纹,有些陈旧,能看出来是很古老的物件。
“这把钥匙,来源于三千五百年前的冀月国,是我们在冀月国最后一代帝王的墓中带出。”
“众所周知,冀月帝王的古墓至今无人能够进入,更是找不出破解之法,只知墓有九层,无数的考古学家都没能打开第一层。”
“可在不久之前,我们的人,用了十四年的时间,破解了第一层,这把钥匙便是第一层中,唯一的一个物件。”
拍卖师说到这里,像是为了证明钥匙的真实性,从大屏幕上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从大家不算陌生的冀月帝王墓的入口,一路拍到了打开第一层古墓的时候。
视频里古墓的巨大的石门缓缓开启的时候,时笙眸色闪了闪。
古墓的第一层巨大,比现在的会场大上三倍不止,不似外面的青石,古墓的内侧墙壁全部都是白玉砌成,透出淡淡暖光,即便没有任何的装饰,也能看出奢华。
就是这满墙来自于三千五百年前的白玉,价值都不可估量。
整个第一层除了满墙白玉,就只有墓中心,被白玉台托着的一个小木盒。
视频中的人戴着手套,打开未曾上锁的木盒,里面躺着的就是这枚钥匙。
拍卖师关闭视频,嘴角的笑意盈盈,“说来这冀月帝王尘迟影也是传奇人物,十岁便被自己的国家推到星凌国做质子,受尽屈辱和欺凌,幸而星凌太子云钰相护,才算安稳长大。”
“星凌国太子云钰出生之时,漫天金云绘出一副凤凰异象,是为大吉之兆。”
“而这位太子,自小便聪慧异常,且容貌昳丽,十六岁便带兵出征,打败冀月国战无不胜的将军,而这尘迟影便是他的战利品,冀月国为保安民祥和,自愿奉出七座城池,又推出四皇子尘迟影为质子,以表臣服之心。”
“传言这位云钰太子虽然善战,但却温润雅致,不仅没有如旁人一般苛待尘迟影,反而在旁人欺凌他时,为了护住尘迟影把人放进了东宫,可却未曾想,酿成大祸。”
“星凌二十三年,太子云钰大婚,同日,十八岁的尘迟影率领冀月十万将士,将星凌皇宫包围,本是举国同庆的好日子,可却没想到是星凌灭国之日。”
“史书记载,星凌皇宫在那一日,尸横遍野,血气弥漫了数月都未曾散去,盛极一时的星凌国自此不复存在,星凌国灭之后,只有冀月新君尘迟影。”
“说来奇怪,这尘迟影灭国之后不仅没有回自己的国家,而是在星凌皇宫登基,旧的冀月国也依旧像个臣服国一样,不过尘迟影这个人阴晴不定,暴戾弑杀,没有人敢去猜测为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两国之间的仇深似海,也都以为尘迟影恨透了星凌国所有的人,可大家没想到的是,尘迟影登基半年之后,便不顾众人反对,要立一位民间男子为后。”
“那个时候,哪有男子为后的道理,大臣极力反对,尘迟影不仅不听,反而在朝堂之上杀了反对最激烈的几个人。”
“而这之后,反对之声减少,尘迟影如愿立后,大婚前三日弑杀成性的国君大赦天下,花了无数钱财修缮庙宇,让无数僧人焚香沐浴,祈求帝后恩爱白头。”
“就连这位帝王自己,也亲自跪在寺庙一天一夜,为他的皇后祈福。”
“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够让这位阴狠的少年帝王如此对待,可尘迟影把人保护的太好,没有人见过这位驯服了帝王的男子。”
“直到帝后大婚当日——”拍卖师说到这里顿了下,卖起了关子。
时逾白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时笙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台下的拍卖师身上,像是被吸引了般,神色凝重。
陆烬也看着台下,脸色是一贯的苍白。
唯有时笙神情淡漠,甚至有些不耐。
几千年下来,很多事情都和史书记载的有出入。
比如,星凌太子云钰,并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人,他把尘迟影接到自己宫中,只是为了更好的欺辱他。
不让尘迟影死是真的,死了就没乐子了。
时笙托腮看着楼下,打了个哈欠,乌润的狐狸眼中蒙上一层水色,湿漉漉的漂亮。
拍卖师接过服务生递过来得水,喝了一口,看了眼底下安静等待的人后,才慢悠悠的开口,“帝后大婚之后,尘迟影并未举行隆重的册封礼,而是携那披着盖头的男子,立于皇宫高台之上,与他行天地之礼,其爱之深,可见一般。”
“少年帝王,低下头颅,跪拜天地,可就是这一拜的功夫,那位所有人都好奇的男子,扯下了红盖头,露出了一张倾城绝艳的脸,赫然就是前朝那位死在灭国之日的太子,云钰。”
“还没等让人惊讶,云钰便用匕首,割喉自缢,血溅到尘迟影的脸上时,这位帝王嘴角喜悦的笑甚至未来的及收回。”
时笙听到这里撇了撇嘴,这拍卖师说得详细的仿佛参加过那场婚礼一样。
陆烬在听到割喉自缢的时候,心口剧痛,猛然捂住自己的心口,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看起来极为痛苦。
陆烬的动作不小,时笙都感觉到了,朝他看过去。
可一向敏锐的时逾白却怔忡着看着拍卖师,唇色发白,一股冷意从指尖开始蔓延,他眨了下眼睛,好像能从拍卖师描述的画面中,看到大片血色。
“烬烬,”时笙眉头微颦,看着陆烬抚心的动作,“你不舒服吗?”
陆烬大口的喘息,抬眸去看时笙时,眼眶有些微微的红,心口的刺痛在他看到时笙的那一秒,骤然消散。
“没有,就方才突然心口痛了下,现在不疼了。”
时笙突然想到了闻瑾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没有记忆,却感觉到了心口被撕扯般的痛,他顿了一下,嗓音轻柔,“没事就好。”
时笙说完又扫了眼时逾白,见他面色难看的厉害,噎了下。
这一个两个……
时笙是有些觉得离谱的,可随即又想到了闻瑾。
他曾经几次在闻瑾受伤,濒死之际痛苦不堪,即便他没有记忆,情智被封。
数千年的事情,跨越了数不清的日夜,却依然能让没有记忆的人,产生莫名的痛楚。
时笙眨着眼,樱红色的唇紧抿着,有些烦躁了。
卖钥匙就卖钥匙,还铺垫那么一大串。
惹得人心烦。
底下的拍卖师察觉不到时笙的想法,却也讲解到了尾声。
“云钰这一次,是真的死在大婚当日,尘迟影自此之后更加疯魔无状,大肆收集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宝物,建造了这座九转摘星台,把无数宝物流水般地放进去,养着云钰尸身,真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啊。”
“可人死不能复生,冀月三年,尘迟影抑郁成疾,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把皇位传给一直跟着他的将军,然后把自己关在摘星台,死于云钰身侧,摘星台自此关闭,再未开启。”
“摘星台并不是墓地,只是我们称为帝王之墓,这里面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光是有记载的,这墓内就有数千件温养人体的物件,其中夜明珠和黄金玉器更是数不胜数。”
“我们费了许多年才打开了第一层,得到了这枚钥匙,而这枚钥匙便是开启下一层的关键,实话实说,我们并未找到钥匙的使用方法,所以这枚钥匙的起拍价,是零,每次竞拍是十万的价码。”
下面的人随着拍卖师的话,开始交头接耳。
时笙‘啧’了一下。
零差不多,这就是一场赌博,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拿到了钥匙,开启摘星台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拍卖行的地下操作人,花了十几年才打开了第一层。
越往下,只会越难——
“好,二号先生,十万!”
时笙看着下面陆陆续续举牌的人,并不意外。
人的天性,就是贪婪。
一旦开启,哪怕只是一层,这摘星台里面的财宝,就够让人几辈子挥霍不完。
时逾白被底下的竞拍声拉回了思绪,可情绪明显的低沉了很多,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
时逾白拿过竞拍铃,刚想动,时笙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
“不着急,下面还得抢一会儿。”
钥匙他势在必得,时逾白现在竞价没必要,等下面拍的差不多了,他再加价,不迟。
不出时笙所料,下面的陆陆续续竞价,一把钥匙最后拍到了两千四百万。
时笙看着底下出价两千四百万的秃顶中年男人,歪着头。
时逾白见状,拿起了竞拍铃。
下面的人已经不怎么动了,为了那点儿微渺的希望把自己口袋里实实在在的钱送出去,没有一定的财力的人,纷纷打了退堂鼓。
时逾白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要说财力,这里面恐怕没有几个能跟他争一下的。
“三千万买一把钥匙,”时笙眯着眼笑,“破费啦,哥哥。”
时逾白捏住时笙的手,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买的不是钥匙。”
他买的是时笙的想要。
虽然不知道,这把钥匙时笙是从何得知,又是为什么想要,可只要是时笙想要的东西,不论什么,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为送到时笙手里。
时笙没说话,只是钻进了时逾白怀里,冲着他笑,很乖巧的样子。
拍卖结束陆烬才堪堪从方才胸口的剧痛中缓过来,可望着时笙看时逾白的眼神时,他又难受了。
时逾白没时间去管别人,满心满眼都是时笙,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想亲一下,刚低下头,就有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时逾白面色沉了些,在时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开口,“进来。”
“时先生,”方才的拍卖师打开门,神色恭敬,“方才的拍品比较特殊,我们这边需要跟您单独签一份协议。”
PS:陆烬:时逾白快给老子爬!我要跟笙笙二人世界了,痴笑.jpg
第44章 负心的人,就该用锁链栓起来
时逾白顿了一下,低头去看时笙。
时笙从他怀里退出来,眉目如画,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勾勒出诱人的风情,睫毛又长又翘,蝴蝶翅膀般的漂亮。
拍卖师在门口等着,时逾白凝了时笙两秒,抬手捏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软肉,滑腻的触感,棉花糖似的,“乖乖等我。”
时笙语调轻软,“哥哥快点回来。”
时逾白起身,拍卖师的脸上带着笑,走时还替时笙关上了门。
时逾白回头看了眼被关上的门,冷不丁的开口,“这个门可以反锁吗?”
拍卖师愣了下,“什么?”
时逾白看着门把手,神色有一瞬间的怔忡,不过很快他摇了摇头了,“没事。”
时笙要是想跑,不是这一扇门能够挡住的,更何况,时笙跑不掉。
时逾白走了之后,隔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时笙和陆烬,陆烬视线落在时笙随着关门声想起而消失了所有笑意的脸上,眸光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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