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拉住时笙的脚踝用力,让他的腿勾在了自己的腰侧,自己则是顶进了他的双腿之间,挺了挺身。
很下流的一个动作,偏偏时逾白的脸配上这个动作,带出了难言的性感。
“狐狸精吗?那今天我就把精血都给你,笙笙可要全部吞下去。”时逾白的手留连到时笙的小腹,轻轻的按了按。
时笙挑眉,潋滟的狐狸眼中,丝丝缕缕的欲色溢出,轻声开口,“我当然会,全部吞下去。”
衣衫落在地上,时笙的脚蜷缩着,领带缠绕而上,柔软的小腿被勒出了道道的痕迹。
潮湿粘腻的喘息下,天色渐渐变暗,月亮开始缓缓升起。
时笙从未曾关严的窗帘处,看到了天空之上的月,散出了柔柔的光亮,只是那轮月,还是缺了一角,还没有变成一整个圆。
时笙闭上眼睛,玉白的皮肤上布满潮红,就连腰间都是粉色压痕。
时逾白抱着时笙,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脖颈处。
时笙缩在他怀里,还有些轻颤,哑声开口,“带我去洗澡。”
时逾白的手在圆润的两瓣处轻抚着,漆黑的瞳仁里爱意无限,“不是说全部吞下去?”
时笙抬起时逾白的手腕儿,舔舐着方才难耐时咬出来的伤口。
时逾白一副已经习惯的模样,从他把时笙带回来,每天手腕儿都会被咬破,然后长出一层薄薄的痂,第二天再继续被咬。
时逾白没有阻止时笙的动作,相反,他很享受自己手腕处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是时笙为他打上的烙印,就是他胸口处的蔷薇纹身一样。
时逾白的血在口腔内散开,时笙彻底松了力气,闭上眼,没说话。
现在吞下去没用,失策了,应该回家再跟时逾白算账的。
时逾白看时笙蔫蔫的样子,没再逗他,心情颇好的抱着人走进浴室。
浴室里没有浴缸,时笙没骨头一般伏在墙上,腿弯处细看之下还有些发抖。
热水冲刷而下,时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跟着热水一起流到了地上。
时逾白看到乳白色的液体被热水冲散,神色暗了几分,靠近时笙,从身后贴住他。
吻落在了时笙的后颈,指尖顺着他的脊背和肩胛骨一路向下,然后伸进温柔乡里搅弄。
时笙扶着墙壁的手有些无力的滑了下来,微肿的唇里溢出了甜腻的嘤咛。
时笙站不住,时逾白索性把人抱到了洗手台边。
按着洗手池的冰凉的台面,时笙才堪堪站稳,柔韧的腰肢被时逾白按出了一个弧度。
时笙急促了喘着,眼尾的红的厉害,趴在洗手台上,神色涣散。
时逾白胸膛贴着时笙的背,从后面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去看镜子。
“不是想看自己哭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这么漂亮吗?”时逾白含住时笙的耳垂,滚烫的呼吸在他的脖颈处落下,神色痴迷嗅着馥郁的蔷薇香,“真开眼睛看看,嗯?”
时笙颤动着睫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面的的潮红和欲色,像是跌落进了蔷薇花丛中,染上了浓稠的汁液,泥泞不堪。
时笙耳垂红的厉害,腿弯处发颤,强撑着开口,“我……没哭。”
时逾白吮住时笙脖颈处的软肉,直到那块变得酸麻,留下了艳红的痕迹,才叹息着开口,“你很快就会哭了。”
浴室内升腾着雾气,把镜子变得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两道交叠的身影。
轻微的水声在浴室内散开,伴随着粘腻的喘息,很快就有低低的泣声散开。
时笙趴在水池上,时逾白从身后扣住他的指尖,然后带着他的手,把镜子上的雾气擦掉。
囫囵出来了一片镜面里,时笙看到自己眼里湿漉漉的水汽,凝成一颗一颗的泪从眼角滑落。
而他的身后,是占有姿态的时逾白,还有他胸口的血色蔷薇。
“哭了,”时逾白神色痴迷,“真漂亮。”
时笙看了镜子两秒,崩溃般的低下头,在时逾白的手腕上重重咬下,半分没留情面。
猩红的血染在了唇上,有些破碎凋零般的美。
浓郁的蔷薇香在汗与泪中渗出,一室的潮湿腥甜散不去。
大厦外面,干燥的风缓缓的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的缺口已经补圆,柔亮的月光轻轻的散落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不分贵贱,高楼沟渠皆满落。
一声带着哭腔的嘤咛声后,一束月光以极快的速度落进这个城市最高大厦的浴室。
时笙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时,猛然睁开了迷离的双眼,方才被烫的发抖的小腹,也似乎没那么酸胀了。
身体开始变得轻盈。
时逾白结束了却不愿意退出去,圈住时笙的腰把人按在镜子上,嗓音低沉性感,揶揄着他,“狐狸精,精血都给你了,不许流出来。”
时笙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潮红粘腻的自己,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
拿到了。
第二滴精血——
接下来,就只有陆烬了——
*
时笙累的困倦,眼皮都睁不开,时逾白本想着就在公司睡一晚,但时笙坚持要回去。
时逾白想着公司的床单不是真丝的,时笙睡着估计也不舒服,就开车把人带回了家。
时笙在车上也睡不好,抱着带到公司的保温盒,觉得饿了,打开。
“不是带给我的?”
时笙嗓子还哑着,斜睨了他一眼,“你吃饱了,不用吃。”
时笙说的吃,自然不是吃饭的吃。
时逾白轻笑了一声,心情颇好。
不管时笙今天是真吃醋,还是哄着他,他都开心。
更何况,他觉得时笙,是真的吃醋。
就算不是爱他,像时笙说的,只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仅仅是这一句就够了。
时笙觉得,他是他的——
时逾白的心像是在一汪暖泉里飘荡,他甚至开始幻想,幻想时笙在以后的朝夕相处中,爱上他——
时笙不知道时逾白在心中已经想到要领养几个孩子了,他被折腾到现在,饿的厉害。
带过来的保温盒打开,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蔷薇花形状的糯米糕,小巧的几块摆的很漂亮。
时笙捏起一块给时逾白看,“跟你的纹身很像对不对?”
红色的。
时笙没等时逾白回答,把糯米糕放在唇边,似笑非笑的咬了一口,一截粉嫩的舌尖裹着一小块糕点,也不咀嚼,就这样含在嘴里。
时逾白的眼神暗了些,喉结滚动着,有些渴,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拉住时笙的手腕儿,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低下头,把剩下的糯米糕从时笙的指尖叼进嘴里。
时笙半眯着眼看他,指尖是湿软的舌头若有似无的扫过,带出了丝丝缕缕的痒意,这缕痒意顺着他的皮肤,钻进血肉,而后攀上心口。
*
南城的秋天冷的很快,时笙收集完第二滴精血过后,出了两三次门就明显感觉到温度降了下来。
时笙厌暑畏寒,天一冷几乎不想出门。
其实真说特别冷也没有,白日里还是暖和的,只是早晚有些冷。
半下午的太阳落在房间,天鹅绒铺着的床上,墨绿色的床单衬着一截搭在床沿的脚玉似的白,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住,看看用点力气上面会不会落处粉色指痕。
时笙抱着抱枕,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轻软的被子从身上掀开时,一条蓬松洁白的尾巴落在床单上,乌发中也缓缓的浮出一对尖尖狐狸耳。
时笙闭着眼睛,把抱枕松开,囫囵的把尾巴拉到了胸前抱住,泛着红的脸颊在柔软的尾巴上蹭了蹭。
木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时笙这副样子,眨了眨眼,悄悄的在时笙的尾巴处找了一块地方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时笙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在他尾巴上打滚的木木,幽幽开口,“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木木翻滚的正欢,闻言猛然扑腾起翅膀飞了老远,怯怯开口,“请王责罚。”
时笙从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正是两个月前,他从拍卖会上带回来的钥匙。
“帮我把钥匙融进手环。”
他现在虽然灵力回了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使用不了术法,时笙试了几次,除了可以自由的控制耳朵和尾巴,他连捏个清心诀都做不到。
时笙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能等他收集完陆烬精血再看了。
木木忙不迭的从盒子里把钥匙叼了出来,放在了时笙的手腕处,紧接着钥匙就在瞬间消失不见。
“王,你要去九转摘星楼吗?”
时笙起身下床,“嗯,有个东西要去拿。”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急,等收集完了陆烬那滴精血。”
“诶,收集完了我们不去唤醒帝君吗?”
时笙收回尾巴和耳朵,斜睨着木木,“那个蠢货,让他多睡几天,也无妨。”
木木悄悄咽了下口水。
三界之内,敢叫帝君蠢货的,恐怕也只有青丘之主了。
木木想着数千年前,帝君现在青丘宫殿之外,求见时笙的样子,莫名觉得,时笙这样说也没什么。
帝君又怎么样,不还是痴缠着他的王。
跟那些想要和王欢好的其他族人也没什么不一样,顶多算是身份尊贵一些。
木木没再纠结帝君,绕着时笙飞,“陆烬现在在北城,我们怎么接近他呢?”
时笙扫了眼有些惆怅的木木,唇角微勾,慢悠悠的开口,“谁说他在北城。”
第47章 不喜欢你和别人说话
陆烬可是在一个星期之前就来了南城。
几个月的时间,陆烬就已经把整个陆氏捏在了手中。
陆烬那个父亲倒是命大,如果他没猜错,陆烬是想杀了陆鸣,但陆鸣有点子运气在,没死。
不过脑中风,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时笙并不着急陆烬,他只要安心的等着。
等着陆烬自己送上门来。
木木‘诶’了一声,“陆烬在南城?”
时笙换了身衣服,赤色的缎衫,v字型的领口露出了一截玉白的锁骨,上面干干净净,找不出片段时间新旧叠加的痕迹。
这是他不许时逾白听话的证据。
精血都已经拿到了,欢好之事可有可无,他虽然身体舒坦,但因为那点儿自尊心,也不愿意由着时逾白为所欲为。
时笙换好衣服后,正欲开口说话,眼前却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他扶住柜子才堪堪站稳。
过了两秒,时笙才缓过来,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时逾白的血,没用了——
这是时笙预料之内的事情,如今时逾白精血在他体内,没有帝君之血的时逾白,他的血液,并不能对他产生过多的作用,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烬不在,”时笙缓了下,才看向木木,“但是陆木声在。”
木木不明白,“陆木声跟陆……”
木木说到这里,猛然顿住,不可置信道,“陆木声是陆烬!?”
时笙松开扶着柜子的手,略微点了点头,指尖微凉,他点了下在他头顶乱飞的木木,没回答他这句话,而是交代着,“时逾白的血没用了,等我重新失去记忆的时候,你把这一段时间的记忆填充给我,至于填充什么,你知道的,对吗?”
他恢复记忆之后会记得失去记忆时发生的事情,但是失去记忆的时候,会把中间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忘的干净。
就他失去记忆之后那副蠢样——
时笙想到就觉得脸热丢人,不填充一段记忆,他真怕记忆丧失的自己,一回来发现自己收集到了第二滴精血,还在时逾白身边,会做出什么蠢事,万一再激怒了时逾白,真被完全的锁起来,那第三滴精血,收集起来就真的困难了。
木木歪着头,思索了两秒,“我知道了,王。”
时笙还想再说什么,门就被打开,他抬眸去看刚回来的时逾白,面色淡淡,“不是说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时逾白视线落在时笙裸露出的玉白脖颈处,神色暗了暗,走到他身边,把人圈在怀里亲。
时笙被压下会议上,耳垂被湿热的舌尖含住吮吸,很快就有些酸麻,脖颈处浮出了一层薄薄的潮红。
时逾白缠着人亲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想早点见到你。”
时笙眨着眼,羽睫垂落在升起,像是蝴蝶翅膀一般煽动,他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嫌弃,又有些浅淡的欢愉,“你也不觉得腻。”
两人每天除了时逾白去公司,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这样的日子隔三差五还好,可几个月来日日如此,时逾白不仅不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尤其是这几天。
但时笙觉得,或许是这几天,他不允许时逾白弄他的原因。
没吃饱的男人,就像是丛林深处野兽,瞳眸里都泛着绿幽幽的光,一眨不眨的等着,等着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
可是可惜了——
时逾白,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时笙难得的生出了点点的温情,抬手勾住了时逾白的腰,把头伏在了他的胸膛处。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时笙能听到时逾白的心跳,有力,平缓。
时逾白被时笙依赖感很足的动作惹得愉悦不已,以至于他忽略了这一个星期以来莫名的不安。
“我巴不得日日夜夜跟你锁在一起,怎么会觉得腻,”时逾白的手顺着时笙的脊背抚摸,“你腻了吗?”
时笙的温情没停留多久,他从时逾白的怀里退出来,指尖隔着衣服在他的,胸口,处打,圈,像是在描绘这层衣服之下的猩红蔷薇,潋滟的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时逾白,幽幽开口,“要是我说腻了呢?”
时逾白狭长的双眸微眯,有一丝危险渗出,他拉住时笙在他胸膛做恶的手,嗓音有些沉,“只有这个,你不能选择。”
35/82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