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变态。
从他第一次梦到时笙的时候。
后来是他在家里装监控,然后等着时笙每次来,哄着他换衣服,就为了看到他的身体,用来缓解躁动的欲。
陆烬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变态,他会幻想着时笙浑身汗淋淋的潮红,然后在画纸上把脑海中的幻想一点一点的描绘而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时笙就像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陆烬尝试过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没用。
不管他怎么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不良于行的人,根本配不上时笙。
可脑海中总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时笙本就是他的。
在腿的好的那天,陆烬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开,他不是一个残疾的人了。
时笙该是他的。
“我是变态,所以你哭我也不会心疼,我只觉得你哭的还不够狠,”陆烬低下头,含住了时笙的耳垂,叹息般的开口,“我的笙笙哭起来都那么勾人。”
陆烬像是饿急了的野兽,怎么品尝都不够。
婚袍繁琐,但时笙曾经看着电视里的大红喜袍说过漂亮,他当时看着电视里女演员的凤冠霞帔就在想,如果是时笙穿上一定会更漂亮。
陆烬幻想过很多次时笙穿婚服的样子,他知道会好看,但真的看到,还是让他心尖儿都颤了起来。
在时笙昏迷的几个小时内,他替时笙换衣服的时候,花了这辈子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一个吻都没落下。
他要等时笙清醒,然后一件一件的脱下他为时笙穿的婚服。
多年来的等待,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陆烬本想着温情缓慢的脱下时笙的衣服,可他此刻却没办法冷静一丝一毫。
陆烬没再犹豫,手上一个用力,金线编织的线扣就断裂开来。
布帛撕裂的声音让时笙身体霎时间绷紧,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双手,用力的扯住了陆木声的头发,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湿漉漉的桃花眼,眼尾都是惶惶的红,却还是做出了恶狠狠的表情,“你敢动我!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应该知道时逾白有多喜欢我,上一个敢绑我的人已经死了!时逾白一定会找到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时笙怕的狠了,另一只手胡乱的去揪自己敞开的衣领,试图遮掩露出的大片皮肉。
陆烬稍微用了点儿力气就把时笙拉着他头发的手掰开了,他看着时笙干净没有任何痕迹的脖颈,几个小时过去也依然会觉得愉悦。
看来时逾白最近都没碰时笙,陆烬不知道为什么,但不妨碍他开心。
陆烬看着时笙惊惧的模样,像是害怕伤到他,没有再靠近,“上一个人?你是说闻瑾吗?”
时笙脸色发白,唯有唇上和眼尾透出红。
他没想到陆木声连闻瑾都知道。
“时笙,我不是闻瑾那个废物,什么能力都没有就敢肖想你,我能容忍闻瑾和时逾白一个一个的拥有你,就是等着这一天,”陆烬轻笑了一声,嗓音沉沉,“我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有人可以救你。”
时笙的心,在一瞬间沉至谷底,纤巧的肩膀瑟缩着。
陆烬低笑着把头埋进时笙的脖颈中,去汲取他脖颈上浅淡的蔷薇香。
面具冰凉的触感贴在皮肤上,在一瞬间拉回了时笙的神智,他猛然推开陆木声,向着床的另一边爬去,不停的拍着自己的手腕儿。
刚才他太害怕了,差点忘记,他可不是任何揉捏的凡人。
一旦遇到危险,他还有木木。
时笙爬到床脚,囫囵的按着手腕儿,也顾不上疼了。
陆烬面具之下的瞳仁闪过晦涩的光,他的视线在时笙的身体上流连,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然后朝着一处涌入。
时笙看着陆木声朝着伸出手,急的眼泪不停的掉,还不见木木出来,慌乱的想跑,可没等他跑,脚踝就被人握在手里。
恐惧到了极致,时笙扒着床边,扬着语调开口,“滚开!滚!不许你碰我!”
时笙趴在床上,腿不停的扑腾着,陆烬压在他背上的胸膛火热,还有某些地方,烫的厉害,隔着厚重的婚服依然能够清晰的传来。
陆烬扣住时笙的手,把人翻了个身,细碎的吻不停的落在时笙的湿漉漉的脸颊处,温柔异常,为他一点一点的舔去眼泪。
温热的唇和冰凉的面具,两种完全相悖的温度,激出了层层的冷意。
时笙看着陆木声脸上的面具,潋滟的狐狸眼凝出雾气,不停的去推他,急的很了,就用力去抓他的脖颈。
苍白的皮肉顿时被抓出了道道血痕,陆烬的察觉到疼痛抬起头,从时笙的身上起来,他伸手摸了一下脖颈,有一片湿润的红。
陆烬抬眸,看着时笙哭的发红的眼,有些心疼,却又有些难言的兴奋。
时笙的衣领被撕开,露出的锁骨和胸膛白的晃眼,因为他刚才的轻吻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一点粉。
皮肤这么嫩,随随便便就会留下红痕。
陆烬从枕下拿出了一捆红绳放在手里,有些无奈,眼神里的光遮不住,“我本来不想绑着你,可我觉得把你捆起来,会节省很多事情。”
“笙笙,”陆烬一把捞过趁他拿起绳子的时间就要冲着门口跑的时笙,在他耳畔低低的笑,“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50章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时笙被陆烬拦腰抱起,纤细的腰肢一只胳膊就能紧紧的固住,未穿鞋袜的脚腾空,扑腾着去踢。
陆烬圈着时笙的手腕儿用红绳缠绕几圈系了个结,然后又用另一根绳子缠在脚踝处,手脚的绳子都连接在了床上。
时笙被绑成了一个大字,不停的挣扎却动弹不得,羽睫颤动间嗓音抖的厉害,“你敢动我时逾白会杀了你的!他一定会杀了你!”
时笙睫毛上挂着湿意,领口被撕裂的地方散乱,露出大片玉白的皮肤,婚服的裙摆也抽了上去,小腿纤细,好像用力一些就会折断。
“畜生!你敢动我试试!”
时笙奋力的想挣开红绳,可是红绳太粗也太结实,挣扎之间他的手腕和脚踝很快便被磨出了红痕。
陆烬看着时笙像是走投无路的小兽一般,浑身都在颤,却还是抖着嗓音叫嚣,只觉得可爱。
在他看来,时笙就像一株放在温室里娇养的猩红蔷薇,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却脆弱的经不起一点儿风雨。
这样的蔷薇,无数的人争抢,到最后注定要落在他的手里。
陆烬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时笙挣扎,怒骂,威胁,求饶。
“你放了我好不好,”时笙骂得嗓子都疼了,抽噎着开始求饶,“你放了我,我不会告诉哥哥是你绑架我。”
时笙真的怕了,他隔着面具看不到陆木声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唇,扯出的些微弧度和面具之下漆黑的瞳眸。
这种样子的陆木声让时笙的恐慌放到最大,他既最后一丝希望的在识海里喊着木木,可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木木从来都是他一叫立刻就出来,时笙甚至无暇去顾及木木不出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陆木声听着时笙的嗓音开始变低,变慢,然后消失后才缓缓开口,“从刚才到现在你一共说了十三次时逾白,叫了八次哥哥。”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陆烬走到床边坐下,伸出之间捏住了时笙的下巴,“你明明那么害怕他,想要逃离他,但现在却一字一句都是他。”
时笙偏过头想脱离陆木声的桎梏,可他刚走动作下巴处的力道就骤然加重,时笙疼的睫毛颤颤,不敢再动。
他当然害怕陆木声,时逾白再如何不会真的伤害他,但陆木声他并不了解。
听说身体有残疾的男人大多变态,陆木声又城府那么深,接近时逾白,就连时逾白那么腹黑的人都对他信任有加。
时笙不敢想他落在陆木声手里会有多惨,光是想想,他就浑身冷的像是从冰窖里面捞出来一样。
陆烬看着骤然变得乖巧的时笙,歪了下头,“差点忘了,你很怕疼。”
一疼,好像就变乖了。
他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去掐时笙的下巴,时笙就吃疼的不敢动了,方才恶狠狠的眼神也变得惶惶,不敢再挑衅,像是梳着漂亮蝴蝶结的约克夏面对着对自己娇宠万千的主人毫不在意的呲牙,但是发现真的会被惩罚之后又变得无比乖巧。
很识时务,但陆烬并不高兴,他忍不住去想,是不是时逾白让时笙疼了一点,时笙也会这么乖。
陆烬沉沉的盯了时笙两秒,一个恶劣的念头在脑海中缓缓升起,他环顾着房间内,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床头摇曳火光的红烛之上。
陆烬把蔷薇花形的红烛握在了手中,然后扬起手,婚袍宽大的袖口顺着手臂滑下,与之一同的还有花心里的点点蜡油。
深红色的蜡油顺着陆烬的手腕儿滑落在小臂之上,像是皮开肉绽之后流出的鲜血,与他脖颈上被时笙抓出来还在冒血珠的脖颈绘出了一幅诡异的画。
陆烬看着时笙的瞳眸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变成湿润,像是觉得有趣,“哭什么?烫的是我又不是你。”
时笙抽噎着,看着陆木声小臂上的皮肉被烫的通红,身体都僵住了。
变态!
别人说的果然没错,有残疾的男人大多变态,陆木声毁了容,更变态了!
时笙哭的鼻尖都红了,脸上斑驳着泪痕,陆烬从来没见他哭的这么厉害过,但他感觉不到心疼,只觉得兴奋,“哭了好。”
哭了才能听话。
他可不是时逾白,一味的心疼时笙,畏首畏尾,才弄的时笙敢像别人求助逃离。
“笙笙刚才叫的十三次时逾白和八次哥哥,就用这个来惩罚好不好?”陆烬把蜡烛放平,方才的蜡油已经全部在他的皮肉上,现在他要重新蓄积,“让我想想,落在哪里比较好呢?”
陆烬的手落在了时笙的脖颈上,然后摇了摇头,“脖子不好,我要亲的。”
“锁骨也不行,笙笙的锁骨那么漂亮,我也要亲的。”
“xiong口,吗?”
陆烬的手顿住,拨开了时笙半开的衣领,露出了雪白肤肉,还有一,抹,粉。
时笙闭着眼睛,恐惧在这瞬间放到了最大,就连陆烬动作轻柔的指尖在这一刻都像是把把利刃剐蹭着他的皮肤。
时笙连躲都不敢躲了,带着哭腔求饶,“我听话,你别打我好不好,我会疼死的,我很容易就死了。”
凡人大多脆弱,他又比别人更怕疼。
时笙的脑海中开始不停的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潋滟的狐狸眼中迷蒙着江南烟雨般的雾气,隔着一层水雾他看不清陆木声的表情,只能吸了吸鼻子,做出求饶姿态,像是想要以此来勾出面前人的良知。
陆烬看着时笙哭的眼尾通红的样子,唇线拉直,“你在时逾白面前这样哭过吗?”
时笙下意识的点头,下一秒皮肤之上灼热的温度烫的他颤抖蜷缩住脚趾,睫毛处坠着的湿意大颗大颗的落下。
“陆木声,你变态!好疼——”
时笙的锁骨处滴下的液体很快的凝成了一片红,粘在皮肤之上。
陆烬冷着脸,一滴过后又把蜡烛放平在手心,这个动作不似折磨,更像是警告,“这么高的地方滴下去,早就没温度了,你就是娇气,时逾白会心疼你,我不会,你最好乖一点儿,这样才能少受点罪。”
“我乖,”时笙不敢反驳陆木声了,抽噎着回答,“我会乖,你别打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时笙从来没这么想过木木,木木不在,他没有灵力,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拿捏。
方才的疼痛反而把他的理智拉了从满是恐惧的大脑中拉了回来。
他现在应该顺着陆木声,熬到时逾白来救他,或者木木回来,这样他就有救了。
两滴精血了,他不能死,就差最后一滴,他死了,一切就都完了。
如果一滴没收集到无所谓,可现在帝君的两滴精血都在他身上,他一旦死了,帝君就完了。
“木声哥,”时笙嘴角勉力的扯出一抹笑,学着他下凡之前其他的狐狸姐姐教的媚态,吐出了一截粉嫩的舌尖,搭在了酸麻的唇上,嗓音轻软,哭腔未散,“我舌头好疼,你看看是不是破了。”
陆烬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晦暗,他喉结滚动着,这一刻他突然共情了时逾白。
陆烬自认为很了解时逾白,腹黑,冷血,权衡利弊,他一直想不通,这样的时逾白怎么会不懂想要关住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光是牢笼是不够的,还需要用锋利的刀片一寸一寸的切断翅膀,再无飞翔的可能,这样才算保险。
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
时笙像只带着蛊的妖,他抬起那双狐狸眼的时候,真的像是勾魂摄魄的狐狸成了精,妖妖娆娆的勾着人的心神。
是明明知道狐狸狡猾,只是因为害怕哄着你,勾着你,却还是无法拒绝。
清醒的看着自己疯魔。
陆烬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蔷薇红烛嗤笑了一声,像是在笑时笙的手段拙劣。
可下一秒陆烬把蔷薇红烛重新放在了床头。
他在笑自己也不过如此。
陆烬没再犹豫,低下头去替时笙检查舌尖,含在嘴里反复的吮吸,挑弄,汲取着他所有的呼吸。
大红色喜袍落在地上,床头的蔷薇红烛摇曳着猩红火光,让花蕊处流出了一汪艳色溪泉。
如玉的指尖攥紧红色喜被之时,碰出了极致的色欲。
汗津津的脖子淡出潮红,然后溢出馥郁的蔷薇花香。
陆烬埋在里面,夙愿得偿之际,喃喃开口,“活色生香。”
他坏心眼的磨着时笙,半强迫,半诱哄的开口,“你凤冠霞帔的嫁给了我,是不是要叫我一声相公,嗯?”
时笙怕疼又怕痒,陆烬说话时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时让他瑟缩了下,身上黏腻的汗水从皮肉里溢出,凝成细小的水滴,可很快就又被撞了进去。
时笙的身体被绑住,动弹不得,抽噎着,惶惶喊着,“相公。”
陆烬的眸色一瞬间晦暗,像是丛林深处的兽,散发着幽幽的光,他抬手抹去时笙眼里的泪,有些可惜的开口,“你这样,我真是舍不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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