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这三滴精血就全部被他收入囊中。
等到收集完,他直接就是跑路。
时笙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太完美了。
他真是青丘第一大聪明。
“木木,”时笙捏着木木的翅膀,睫毛颤动,眉眼弯弯,“我就要回家了,我超开心的。”
木木也很开心,等帝君醒来,青丘真正的主才能回来。
“小主子,我也超开心!”
时笙嘿嘿的笑,钻在被子里扑腾,等着今天夜晚来临。
夏末的天,黑的格外慢,时笙从来没觉得夜晚来得这么迟。
七点钟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时笙不放心的掏出手机给时逾白打了个电话。
意外的,电话没有接通。
?????
时笙捏着手机,不死心的又打了一次,还是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时逾白从来没有不接他电话过……
时笙眉头微蹙,有些不安。
时逾白答应他九点会回来,应该不会食言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时笙穿着睡衣,洗的香香的窝在床上等时逾白。
八点二十
时笙拿出手机,忍不住想再给时逾白打个电话。
他刚拿起手机,门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有些急促。
时笙眸光亮了亮,着急的鞋子都没穿,赤着脚下床去开门。
“哥哥!你终……”
时笙的话戛然而止,他看着门口的人,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睁大。
闻瑾已经半个月没看到时笙了,他好不容易潜进时家,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时笙的眼里除了错愕,再无其他的情绪,更没有注意到,时笙喊哥哥时的欣喜。
“笙笙,”闻瑾用力把时笙圈在怀里,细碎的吻落在他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我好想你,想的我骨头都疼了。”
闻瑾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时笙整个人嵌入身体里一样。
时笙有些不舒服,用力去推他,声线轻软,“阿瑾,好疼,你抱的我好疼,你怎么进来的?”
闻瑾闻言才终于松开时笙,他垂眸,视线却恰好落在了时笙没被睡衣遮住的脖颈处,暧昧的痕迹充斥,让他的心仿佛被重锤了一下。
闻瑾咬牙,戾气开始升腾,让他的喘息变得急促。
但他知道,这不是时笙愿意的,而且现在,他没有时间顾这个了。
闻瑾拉住时笙的手,“我迷晕了看管我的人,还有时家的佣人,我来带你走,别害怕,之后时逾白再也强迫不了你了。”
“带我走?”时笙眨着眼睛,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甩开闻瑾,“不行,我不能走。”
今天他就要收集到第一滴血了,无论如何他也是不能走的。
这下换闻瑾愣住了,“什么意思?”
闻瑾没想过时笙会不愿意跟他走。
时笙也没想到闻瑾竟然能在时逾白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
他真不能走啊,时逾白这滴精血他唾手可得,站在这种情况怎么能跟闻瑾走呢。
但是闻瑾这边他也要好好的哄着,时笙大脑飞快的旋转,下一秒他扑到了闻瑾的怀里,有些难过和丝丝缕缕的委屈,“我也想跟你走,但时逾白在南城只手遮天,我们跑不掉的。”
闻瑾听到时笙的话,攥着他心的那只手,终于松开了。
刚才他听到时笙不跟他走,他以为时笙已经喜欢时逾白了……
自从从陆烬那里得知时笙在宴会上维护时逾白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
时逾白是畜生,但这么多年的情分,他真的怕时笙会被他哄骗。
“可以的,我已经准备好了,”闻瑾顺着时笙的脊背,安抚着难过的他,“我们今晚就会离开南城,他不会找到我们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
时笙的心‘咯噔’了一下,“离开……南城?”
闻瑾看了眼手表,表情变得有些着急,“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先走,等之后我慢慢跟你说。”
“不行,你别冲动,”时笙总觉得事情来的太突然,让他有种强烈的不安,他从闻瑾怀里退出来,“时逾白马上就回来了,我们跑不掉。”
时笙方才担心时逾白9点之前回不来,但他现在又担心时逾白9点回来了。
要是现在时逾白回来,就完蛋了。
闻瑾嗤笑一声,“他十点之前回不来,放心吧。”
时笙心沉了沉,明白为什么时逾白的电话打不通了。
他不知道闻瑾用了什么办法,但他真的不能走。
十点之前回不来……
那十点之后,问题也不大。
“阿瑾你听我的,你先回去,”时笙顿了一下,咬牙开口,“我已经在筹备去找你的事情了,现在走不是好时机,你等我几天,我……”
时笙话还没说完,就被闻瑾拿出一块布捂在了口鼻上。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时笙听到闻瑾带着安抚的嗓音,“可是我等不了了,笙笙,既然你愿意跟我走,那就现在。”
*
时笙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差点哭出声,他看着闻瑾,“几点了,你告诉我几点了。”
闻瑾把手机递给他,“十点半。”
他没给时笙用太重的药,他带了迷药过去,打得就是不论时笙愿不愿意跟他走,都会带时笙走的心。
他接受不了时笙再在闻瑾身边了,他太害怕了,害怕时逾白会哄骗时笙,哄的时笙爱上他。
闻瑾抱住时笙,把人压在床上,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脖颈处,“别怪我,我太爱你了,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时笙闭上眼,崩溃的想打人,明明他今晚就可以收集到时逾白的精血了!
他当然怪闻瑾,闻瑾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时笙越想越难受,他猛然推开闻瑾,“我都说了我不走,我现在不能走!你为什么非要带我出来!”
时笙说完不管不顾的下床,推门就想走,可他打开门就愣住了。
周围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轮圆月散出柔和的光,洋洋洒洒的落在海面上,海风吹动时,带出丝丝缕缕的冷意,连带着时笙的心都被吹冷了。
闻瑾被推开,坐在床边愣住,抬眸去看时笙在门口僵住的背影,一颗心沉入谷底。
时笙不愿意跟他走……
闻瑾看着时笙的背影,轻声开口,“你说你在筹备来找我,那为什么现在不行?”
“还是说,你已经爱上了时逾白。”
所以才会不愿意跟他走,说的以后会来找他的话,也只是为了哄他走。
可是时笙明明那么爱他,爱他到愿意跟他一起死。
时笙听到闻瑾的话,又看着头顶的那轮明亮的月,乌润的狐狸眼里落进月光。
下一秒他猛然回过头看着闻瑾,樱红色的唇颤抖,不可置信地开口,“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闻瑾冷眼看着时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他,“那你让我怎么想?时逾白是你的哥哥!”
“你在宴会上为他说话,”闻瑾站在时笙面前,拉住他的手用力把人扯进怀里,撕开他身上的衣服,大片的吻痕浮现时,闻瑾嗓音变得森寒,“即便他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也永远无法恨他是不是!”
“时笙,你不愿意跟走,是因为你爱上了时逾白吗?”
海风吹过来,时笙胸膛处的皮肤裸露,丝丝缕缕的冷意传来。
闻瑾抬手按住了时笙锁骨处的齿痕,那么清晰的齿痕,早就不是他咬出来的那块了。
时逾白的痕迹早就已经取代了他的痕迹。
那在时笙的心里呢,时逾白是不是也早就取代了他?
时笙看着闻瑾,眼尾开始变红,漂亮的眼睛蒙上了层湿漉漉的水光,“早知道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容易变心的人,当时就让哥哥打死你算了!我正好陪你一起去,也不会让你这样想我!”
时笙咬着唇,羽睫染上湿意,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顺着脸颊朝下掉。
闻瑾的表情僵住,接着变得有些无措。
时笙的眼泪像是一盆冰冷的海水,把他心头膨胀的妒火浇熄。
悔意在一瞬间蔓延。
他刚才在说什么,他竟然质疑时笙对他的喜欢。
他的笙笙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他,他怎么能够质疑时笙……
闻瑾慌乱的把时笙搂在怀里,低下头去舔舐他脸颊湿咸的泪,“别哭,都是我的错,是我口不择言,我只是太害怕了,见不到你的每一天我都无比害怕,你说不愿意跟我走,你不懂我有多难过。”
时笙伏在闻瑾的怀里,低声的抽噎着,细白的手颤颤巍巍的勾住闻瑾的脖颈,嗓音软哑,“我确实不愿意跟你走。”
时笙垫脚,在闻瑾因为他的话而变得僵硬的表情中,含住了他的唇,一触即分。
“但我说会去找你,是真的,我不会爱时逾白,我只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就如同你不会放弃我一样,我也不会放弃你。”
“只是时逾白暴戾,可怖,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不敢跟你一起走,让你陷入危险。”
“闻瑾,如果真到了不跟你在一起可以护住你的地步,那我情愿跟你永不相见。”
时笙的声线很软,像是羽毛般的轻柔,可是落在了闻瑾的耳朵里却像是无数的烟花绽放出巨大的嗡鸣声。
每当他觉得时笙已经很爱他的时候,时笙都能说出更爱他的话。
闻瑾掐住时笙得腰,情难自抑的低头咬住时笙柔软的唇。
时笙闭上眼,伸出一截湿软粉嫩的舌尖,给予闻瑾最大程度的回应。
唇齿分开之时,时笙乌润的狐狸眼凝着闻瑾,带了蛊惑的气息,嗓音娇软,“阿瑾,我讨厌时逾白在我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你用属于你的痕迹盖掉好不好?”
时笙不知道闻瑾把他带出来,时逾白多久能找到,或者真如闻瑾说的,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时逾白真的找不到他了,那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今天是第一个月圆之夜,他已经注定拿不到时逾白的精血了,既然如此,那就只看眼前。
同样都是精血,时逾白和闻瑾的没有差别。
而且——
闻瑾比时逾白要好打发的多。
到时候时逾白如果找到他,他顺理成章的跟时逾白回去。
如果时逾白真的找不到他,那他就过一段时间和闻瑾说腻了,分手,然后回去。
时笙思及此,在闻瑾的手顺着他的脊背下滑时,发出了一声嘤咛,似撒娇,似蛊惑。
薄薄的睡衣落在地上,闻瑾抱住时笙,把人放在床上,倾身而下,嗓音低哑,“笙笙,你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
时笙脖颈泛出潮红,他看着闻瑾的眼,轻声开口,“我只爱你。”
“我和时逾白你会选谁?”
时笙毫不犹豫,“你。”
第33章 第一滴精血
细碎的吻在脖颈处落下之时,时笙听到闻瑾低低的笑声里巨大的愉悦和满足。
时笙勾住闻瑾的腰,滑腻的皮肤上大片的红痕格外刺眼,随着闻瑾的吻下滑,他的身上泛出潮红,蔷薇花香散开。
闻瑾含住时笙脖颈上的软肉,吮吸,舔舐,莹莹的水光落在上面,暧昧淫靡。
“笙笙,叫我的名字。”闻瑾叼住时笙喉结,嗓音嘶哑。
即便知道时笙和时逾白在一起并非自愿,可他还是发了疯的嫉妒,时笙本来是他的!
从身到心,完完整整都应该是他的!
是时逾白那个畜生,那个畜生强迫了他的笙笙!
想到这里,闻瑾原本温柔的动作,变得急切,尤其是在时笙没有第一时笙回答他的时候。
舔舐的动作,变成了轻咬,闻瑾双眸泛出红,扣住时笙的手,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在等待猎物停止最后的呼吸。
“时笙,”闻瑾含糊地开口,“我是谁?”
时笙的对各种感觉都很敏感,被闻瑾这样弄着,有些酥麻的痒泛起,让他喘息声变得甜腻,乌润的狐狸眼被蒙上了一层情欲的气息,茫然的看着头顶发出微光的灯。
喉结处随着闻瑾齿间用力有些疼,时笙嘤咛了一声,终于回过神,“阿瑾,好疼,别咬我”
怎么时逾白咬他,闻瑾也咬他,帝君的精血怎么都一个德行!
时笙畏疼,但是不敢反抗时逾白,可闻瑾他还是敢的。
疼痛让时笙的脾气上来,他扯住闻瑾的头发把人从身上扯起来,眼尾染着情绪的红,怒瞪着闻瑾,娇声呵斥,“我又没喝酒,你问什么!闻瑾,你是闻瑾!”
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
都这种时候了还问,再磨蹭磨蹭天都亮了。
时笙恼火的翻身坐在闻瑾身上,俯身去跟他接吻,动作青涩,不得要领。
时笙和时逾白接过许多次吻,但他一直都是被迫承受,即便是讨好也只会伸出舌头乖乖的给人亲,哪里做过主导位。
他学着时逾白之前撩拨他的样子,不停的去亲闻瑾的脸颊,脖颈,锁骨,一边亲,一边伸出湿软的舌尖舔着。
这样的吻,不像是调情,更像是宠物在亲近他的主人。
闻瑾看着时笙在他身上点火,嘴角的笑意扩散开来,下一秒,他猛然翻身压住时笙,目光灼灼,“没有东西。”
“什么东西?”
闻瑾得手动了动,时笙察觉到了破不开的痛,愣住了,下一秒,他像是下了决心般,“没事,我受得住。”
木木给他吃了那个药丸,时笙不知道是什么,但想来应该没事,就算痛一痛,月圆之夜,他也忍的了。
闻瑾看着时笙,两个人肌肤相贴,没有距离,他能清楚的看到时笙漆黑瞳仁里,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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