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丝很软,穿在身上也不扎人,就是太露了,时笙拿着被陆烬放在床边的衣服,是他来时穿的。
伸了个懒腰时笙朝着浴室走去。
蕾丝衬衫被时笙随手丢在了衣娄里,热气蒸腾而上的时候,熏红了大片的皮肤,胸口处蔓延而上的蔷薇花,在这一刻变得更为灵动。
红色的颜料也随着沐浴露打出泡泡而开始从身上掉落。
陆烬坐在密室的角落处,看着电脑屏幕里时笙身上片片掉落的蔷薇花瓣,苍白的脸上,凝出大片的暗色。
太可惜了,蔷薇最衬他的笙笙了……
要是能永远留在身上该有多好……
陆烬看着屏幕,漆黑的瞳仁直视着时笙身上每一寸皮肉,或白或粉,不必任何装饰,已经是最完美的画卷。
一直等到衣服盖住所有让他着迷的风景之时,陆烬才怅然若失的回过神,他松开自己的手。
看着电脑屏幕里的时笙masturbation,是他经常做的事情。
可每次身体的yu.望被抒发,心里的就开始疯狂滋长。
短暂的满足过后是巨大的空虚,陆烬面无表情地起身朝着另一间房子的浴室走去。
时笙刚坐到餐桌上就看陆烬从电梯里出来坐着轮椅,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
“你又把衣服弄脏了。”
陆烬唇角微扬,语气温柔,“每次画的太入神,就容易把衣服弄脏。”
时笙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每次来,陆烬画完都得洗澡换衣服,颜料沾在衣服上必须要换,至于他也基本都会洗个澡,当模特也挺累的。
“画完了吗?”时笙喝了口果汁,冲着陆烬说,“昨天没睡好,影响你进度了吗?”
陆烬夹了块糖醋小排放在时笙的碗里,“不影响,已经差不多了,还有些地方需要补一点。”
时笙闻言点头,松了口气。
他还是很喜欢陆烬给他画画的,每一次画的都很漂亮,他有些可惜的叹道,“周老那边你真的拒绝了?”
周老是华国很有名的美术大师,从不收徒,有一次时笙把陆烬画的他,发到了社交平台上突然火了一把,周老私信他,联系了陆烬很多次,想要收他为徒都被陆烬拒绝了。
时笙觉得可惜,凭着陆烬的造诣被人带着一定会有非凡的成就,他总觉得陆烬不应该一直是轮椅之上碌碌无为的人。
“嗯,”陆烬视线落在时笙脸上,“我志不在此。”
他要的不是那些,而是眼前人,云端月。
不论他在这行走到什么地步,都永远无法保得所求之人一生无忧,他一定要坐在更高的位置上,比如陆家家主……
他厌恶陆家,可也只有陆家家主的身份才配得上时笙。
就快了,他就快坐上自己想坐的位置了……
他很快就可以拥有他的笙笙了……
“好可惜啊,不过你觉得好就好。”
“不可惜,一旦成名就会沾染利益和污垢,我喜欢这种笔随心动的感觉。”
时笙眨了眨眼,觉得这句话说完之后,陆烬的身后有出现了一束光圈,他满意的都想立刻把木木拉出来让他听陆烬说话。
这才是帝君,不染尘埃,清冷绝尘!
时逾白和闻瑾那个两个人全是歪了,把帝君的形象都毁了,幸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时笙吃的差不多时放下了筷子,陆烬几乎和他同时。
管家见状把准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招呼时笙去沙发上吃点水果。
陆烬操控着轮椅跟在时笙后面,从桌上拿起荔枝。
粗糙的外壳里面,荔枝果肉晶莹剔透,陆烬捏着白滚滚的果肉放在放在时笙的唇边。
时笙的眼神落在电视之上,极其自然的含住荔枝,香甜的汁液在口腔内爆开。
陆烬的指尖被转瞬即逝的柔软包裹,让他心间的空虚更甚,一直等时笙低头把核吐在他的掌心之后,陆烬才回过神,继续给时笙剥荔枝。
几颗后时笙舔了舔嘴巴,嗓音绵软,“不想吃了。”
陆烬剥荔枝剥到一半的手顿住,而后继续,只是这一次果肉被放在他的嘴里,一起含住的还有方才时笙触碰了无数次的指尖。
陆烬偷偷地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碰过时笙的手。
比荔枝果肉还要甜……
时笙是很喜欢待在陆烬身边的,在时家,吃喝都被时逾白管着,但是在陆烬这里,就算他想把房子点了陆烬也只会给他递火。
电视上放着主角接吻的画面,时笙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他今天来干嘛的了。
他要来勾引陆烬的。
“烬烬,”时笙赤着脚窝在沙发里,关掉电视看向陆烬,“你有喜欢的人吗?”
陆烬闻言,心咯噔了一下,短暂的心虚过后,有种莫名的恐慌,“没有,你有了?”
时笙摆手,“我也没有,就是问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知道喜欢哪种,他就投其所好,陆烬那么纯,他可是狐狸精,对付一个纯情小可爱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烬把时笙的话在脑海中用最快的速度拆解分析,他眉头微颦,似乎在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九天谪仙,天上明月。”
时笙:……
尊嘟不喜欢狐狸精吗?喜欢神仙那一挂的吗?
时笙蔫了一下,窝在沙发里,捏着腿上薄毯的一角把玩,过了一会才幽幽开口,“才没有那样的人。”
“有的,”陆烬又重复了一遍,“有的。”
时笙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陆烬察觉到了时笙有些低靡的情绪,指尖微动,有一种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性在心中生长,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刚才差点儿就要以为,时笙问出这句话是在试探,试探他喜欢他的……
可是陆烬想到这一个月时笙敷衍的短信,和消失的样子,那点儿美好的幻想就被瞬间压制了下去。
但凡时笙对他有那么一点儿的爱,都不会冷落他至此。
思及此,另外一个不好的想法开始被放大时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他聊这个……
这样的话题,除了试探就是想分享了……
春心萌动的人才会去问这种话题,陆烬低垂下眉眼,睫毛颤动。
是谁……
是谁引诱了他的人……
陆烬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过了一会儿他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阿瑾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以前时笙来的时候,闻瑾也会跟过来,不过他会以不愿意和外人接触把闻瑾安置在客房。
时笙来找他的时候,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扰。
闻瑾是时家父母留给时笙的,这么多年来几乎是寸步不离,从他认识时笙开始,闻瑾就一直在时笙的身边,让他厌恶不已。
时逾白把时笙看的眼珠子一般,他十年来竭力讨好示弱才换得时笙一周一次的来临,时逾白不可能让时笙的身边出现别人,最起码现在不会。
若是真有人引诱,除了闻瑾,他想不到其他人。
更何况,闻瑾对时笙的那点心思,他看的分明。
闻瑾每每落在时笙的身上的眼神,尽管极力克制,可他存的同样的心思,自然敏锐。
如果是闻瑾……
陆烬轻舔了一下后槽牙,眼神晦涩森寒。
虽然闻瑾身份特殊,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可是一个保镖而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也不是做不到。
陆烬再抬眸时又恢复了温润雅致的模样,拨弄着时笙额前柔软的碎发,“他平日里不是离你远一点儿都不行吗?”
听到闻瑾的名字,时笙莫名的有些心虚,想引诱陆烬的心思变淡。
三个人,虽说都是帝君的分身,但他还是心虚的厉害,毕竟三人现在的性格天差地别,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他在收集到三滴精血之前不能翻车。
现在闻瑾是他的男朋友……
看似最好收集的就是他了,但时笙憋着一股气,冲着陆烬开口,“他惹我生气,不带他。”
“阿瑾话很少的,怎么会惹到你?”
时笙拿过身后的靠枕抱在怀里,嘟囔着,“别问了,不想提他。”
根本开不了口,跟陆烬说闻瑾是变态,把沾了他东西的内裤放在枕头下面吗?
根本开不了口。
况且,他也不能在陆烬的面前表现出和别人有暧昧关系。
好累……
时笙再一次感叹,为什么帝君最后三滴精血会凝成三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时笙说完话就闭上了眼睛,是很典型的逃避姿态。
陆烬看了他一会儿,眸色越来越沉。
时笙这副样子,像极了和伴侣吵架的姿态。
心中的想法开始变成实质,然后又变成了一片片锋利的尖刀朝着他的心口处滑去,在他的骨血内搅弄。
下午没有什么事情,陆烬挥去心口的躁郁不安,陪时笙看了两部电影,等时逾白给时笙打电话说快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时笙从沙发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要走了。”
“下个星期还会来吗?”
时笙想了下,“如果不忙……”
“你说过每周都会来,已经食言过一次了,”陆烬捏住时笙的衣角,轻声打断他的话,苍白的脸上丝丝缕缕的委屈溢出,嗓音清冽的叫着,“哥哥。”
时笙:“会来!”
“真的吗?”
“真的!”
拒绝不了,根本拒绝不了,时笙本来有些担心,会有其他的事情绊住,但陆烬一声哥哥叫的他脊背都麻了。
好爽。
之前只有他跟别人撒娇的份儿,陆烬是唯一一个跟他撒娇的,他真的没办法拒绝。
而且,他现在本来就是决定先攻略陆烬了,思及此时笙学着时逾白经常对他的动作,揉了揉陆烬的耳垂,“哥哥明天还来,你在家乖乖等我。”
柔软的指尖在耳垂处有些生疏的碾磨,那么生涩的动作却让陆烬的血液翻腾滚动。
时笙眼见着陆烬的耳垂越来越红,眨巴着眼睛笑开了。
好纯,陆烬太可爱啦!
一直等时逾白把时笙接走,陆烬的耳尖依然红的要滴血一般,他坐在轮椅上看着汽车消失在视线里才缓慢的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耳垂,眸色深深,欲望沉沉。
过了半晌,管家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少爷,为什么不告诉时先生您的腿已经好了呢?”
陆烬闻言,从轮椅上站起来,薄毯落在地上,他看着管家,“我好了,他就不会来的这么频繁了,更何况,如今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时笙有一颗柔软的心,他的伤会让时笙一再的对他心疼。
可他也不会让时笙跟一个残废在一起,他迟早会站在时笙面前拥吻他,很快了……
很快他能够让那些毁了他十几年的人,为自己犯下的错事付出代价了。
那个时候,他会以全部身家为聘,拥有时笙。
管家捡起地上的薄毯,语调平缓,“那个草包的丑闻在热搜上挂了半天,现在陆氏的股票持续下跌,至于那个女人,如今被您派去的人迷的神魂颠倒。”
陆烬神色淡淡,“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的拥有时笙……
“对了,”陆烬看向管家,神色森寒,“找人盯着闻瑾和时笙,我要知道他们每天都做了什么。”
“时家森严,恐怕不容易。”
“出了时家之外的地方,我要知道,”陆烬一字一顿的开口,“桩桩件件。”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觊觎他的皎月。
PS:郑重申明,本文1V1,时逾白,闻瑾,陆烬都是帝君切片儿,但是都会doi,介意的移步不可能其他书籍,爱你们~啵啵~(今天是个大肥章,嘶哈嘶哈~)
第8章 滚进来
晚上九点,时家门口。
“太好看了,超漂亮。”
时笙解开安全带,回想着方才的烟花秀,漂亮死了,一个多小时,各式各样漂亮的烟花,盛大艳丽。
时逾白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嗓音温和,“喜欢的话,我让人天天放给你看。”
“那算了,”时笙下车,“每天看不行,容易腻。”
时逾白没说话,跟着时笙一起下车,开门的瞬间,他扫了眼门口,笑容缓慢的散去。
闻瑾穿着黑色衬衫,依靠在墙边,半边身子没在阴影里,眸色灰败,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时笙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席卷而来,脑海中闪过一双陌生的眼,与闻瑾此刻的眼神重叠。
心脏在一瞬间刺痛的厉害,可也仅仅只有一瞬便立刻消失,好像方才让他无法喘息的痛之是错觉。
时笙有些茫然的看着闻瑾,喃喃开口,“阿……”
阿瑾……
不对,好像不太对……
时笙想叫阿瑾,但是觉得不对,他总觉得自己叫的应该是另外一个名字。
“笙笙。”时逾白握住时笙有些微凉的手,语气淡漠,“回家。”
时笙看了闻瑾一眼,方才的感觉彻底消失,他皱了皱眉觉得奇怪,只能跟着时逾白回家。
闻瑾一言不发的跟在时笙身后,脚步很轻。
“闻瑾,”时逾白侧目看闻瑾,“等笙笙找你再继续跟着吧。”
时逾白是在提醒闻瑾,上午时笙说的‘不用你。’
闻瑾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脚步顿在原地。
时笙回了房间,洗过澡,越想越觉得不对,他点了点手腕儿,一只银色的小蜜蜂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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