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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玄幻灵异)——漱己

时间:2023-12-17 10:48:23  作者:漱己
 
 
第二十七章 
  宁嘉徵显然被自己戳中了痛处,嬴西洲深觉后悔,正欲安慰,竟又听得宁嘉徵贬低自身,遂急声道:“你不是说过自己从不自卑么?何出此言?”
  “不是自卑,而是实话实说。”宁嘉徵想自己果真面目全非,若是原本的他岂会用“废物”来形容自己?
  嬴西洲将尾巴塞进了宁嘉徵手中:“尾巴给你玩,莫要再贬低自己了。”
  宁嘉徵端详着湿漉漉的尾巴尖,一时间不知该欢喜嬴西洲向他献上了尾巴,抑或该害羞这尾巴尖因自己而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从尾巴尖向上抚去,直抵尾巴根,将整条尾巴抹匀了,才道:“我尽量不贬低自己。”
  嬴西洲本想说尾巴根不可以,但他正与宁嘉徵洞房花烛,何须赘言?
  宁嘉徵一边把玩着尾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着嬴西洲的唇瓣,猜测道:“所以你从天而降是为了搜寻魔尊兰猗的下落?魔尊兰猗将现身于这九天玄宗?撞见奚清川逼迫于我只是巧合罢了?”
  “被你猜中了。”嬴西洲扣住宁嘉徵的后脑勺,覆下唇去。
  一吻过后,宁嘉徵将自己的十指嵌入了嬴西洲的指缝,紧紧一扣。
  少顷,他气力尽失,伏于嬴西洲身上,可怜兮兮地道:“你便不能主动些么?何以弄得来仿佛是我强迫了你?”
  话音未及落地,他已然被嬴西洲压于身下。
  他眨巴着双目,一派天真烂漫地道:“西洲吓着我了。”
  嬴西洲奇道:“不是你要求吾主动些的么?”
  宁嘉徵不满地道:“对呀,所以西洲缘何一动不动?”
  未多久,他便说不出话来了。
  幸而他之前吸食了些许嬴西洲的血液,否则,他定已马上风了。
  在他以为自己这副肉身即将散架之时,倏然听得嬴西洲道:“切勿乱动,以免为倒刺所伤。”
  纵然嬴西洲化出了人形,紧要之处却与凡人有所不同。
  雄兽之所以会有此构造,是为了防止雌兽逃跑,以便延续血脉。
  他往嬴西洲面上吹了口气:“我生不得一儿半女,再多亦无济于事。”
  嬴西洲听得此言,道:“对于自己是否会有子嗣,吾毫不在意。”
  宁嘉徵鬼使神差地心道:来日,你可会与女子洞房花烛?那女子可会怀上你的骨肉?
  久至宁嘉徵险些昏睡过去,倒刺方才悉数收起。
  他注视着嬴西洲道:“我的滋味如何?”
  嬴西洲严谨地道:“无从比较,但吾认为不差。”
  “不差便好。”宁嘉徵望向自己仿若怀了六个月身孕的肚子,玩笑道,“怪不得这样久。”
  “是太久了些。”嬴西洲此前不知竟会有一炷香之久。
  他按着宁嘉徵的肚子道:“时近破晓,你且快些歇息吧。”
  “既是不差,这场交易尚算公平。”宁嘉徵打了个哈欠,“依照约定,西洲,劳烦你在我得偿所愿前,陪伴于我左右。你当时只要我委身于你,并未说过要委身于你几日,几回。今夜过后,你若意犹未尽,提出来便是,我定奉陪。”
  嬴西洲向宁嘉徵确认道:“你并非断袖吧?”
  宁嘉徵不假思索地道:“嗯,所以当年我发现自己为奚清川所觊觎之时,很是诧异,我知晓这世间有断袖的存在,但未料到会与自己扯上干系。”
  嬴西洲困惑地道:“吾并未说过要你委身几日,几回,你便当做一日,一回便是,何必再勉强自己?”
  “一则,你救我于水火,一日,一回不足以报答,而我身无长物,惟有这具身体可作报答;二则,我亦觉得不差。”宁嘉徵慵懒地道,“并不勉强,我业已一十又七,与契合之人共同消磨漫漫长夜有何不可?只我有一个要求,烦请你听上一听,答应与否,全由你自己定夺,我无权干涉。”
  嬴西洲正色道:“你有何要求,但凡吾力所能及,必定答应。”
  “望西洲在与我交.尾期间,不与其他人或是兽.交.尾,我不愿纳入进过别处之物。”宁嘉徵埋首于嬴西洲心口,听着其强有力的心跳声,淡淡地道,“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仅做了一夜的露水夫夫,你毋庸顾忌我,从心便是。”
  宁嘉徵软软地依附于自己身上,口吻却格外疏离,好似自己与其素不相识。
  嬴西洲看不透宁嘉徵,这宁嘉徵到底是希望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
  宁嘉徵迟迟得不到嬴西洲的答复,暗笑自己得寸进尺,嬴西洲乃是他的大恩人,他该当听凭其差遣才是,他居然有脸向其提要求。
  “我……”他抬起首来,望住了嬴西洲的双目,“西洲将我所言当作耳旁风即可。”
  未料想,他堪堪言罢,竟听得嬴西洲道:“吾答应你。”
  见宁嘉徵满面疑惑,嬴西洲复又道:“吾答应你,在吾离开你之前,吾不会与其他人或是兽.交.尾。”
  “嗯。”宁嘉徵粲然一笑。
  换言之,离开之前,就算嬴西洲不再与自己交.尾,亦不会与其他人或是兽.交.尾。
  嬴西洲轻抚着宁嘉徵的背脊道:“歇息吧。”
  “好。”宁嘉徵力不能支,阖上了双目,口齿不清地道,“西洲,你变回本相好不好?”
  于是,嬴西洲变回了穷奇模样。
  宁嘉徵四肢并用,搂住毛茸茸的穷奇,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不久后,他便陷入了梦乡,梦中没有奚清川,他日日过得恣意快活,不是与爹爹探讨修炼之道,便是向娘亲撒娇,或是与小妹打闹、斗嘴,还可同师兄们一道玩耍,亦可追着“王不留行”不放,折腾得重华楼鸡飞狗跳。
  “爹爹,我发了个噩梦,梦见你被奚清川害死了,奚清川是九天玄宗的宗主,我远不是他的对手。”
  “我从未听说过九天玄宗,亦未听说过奚清川,爹爹可曾听说过?”
  “不曾呀,定是我修炼太过勤勉,累着了,我得让娘亲炖人参老母鸡给我好好补补。”
  穷奇听着宁嘉徵的梦呓,用粉粉嫩嫩的肉垫摸了摸宁嘉徵的脑袋,低语道:“除去你的父亲回不来了,旁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十八章 
  日上三竿,宁嘉徵方才缓缓地掀开了眼帘。
  百子帐猝然扎入眼帘,利落地刺破了他的美梦,其上的孩童仿佛全数活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嘲笑他的愚蠢。
  他放目四顾,果不其然,周遭满是喜庆的大红。
  是啊,这世间本就有九天玄宗,本就有奚清川,而爹爹已于三年前,被奚清川害死了。
  成为废人,遭奚清川囚禁后,他曾一度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整日自欺欺人地为自己描绘阖家团圆,羽化成仙的美景,状若疯癫。
  时日一长,他终是认清了自欺欺人无异于画饼充饥,遂想方设法地修炼。
  奈何他这副肉身内丹缺失,筋脉尽损,孱弱不堪,任凭他如何努力皆如泥牛入海。
  他不肯轻易放弃,可惜直至成亲前夜,都未见成效。
  所幸穷奇救他脱离了苦海,作为报答,他与穷奇一夜春.宵。
  一念及此,一阵酸疼直击他的脑髓,他低低地吸了口气,回首望向穷奇,含笑道:“西洲,多谢你。”
  穷奇依然是凶兽模样,一身皮毛油光发亮,白日瞧来较夜里更加威风凛凛。
  穷奇不明所以:“谢吾做什么?”
  宁嘉徵答道:“谢你从奚清川手中救了我,谢你为我清洗,为我穿衣。”
  “不客气。”穷奇肃然道,“委身于吾,你是否后悔?”
  宁嘉徵毫不犹豫地道:“我从不为自己所做的决定而后悔,此次亦然,更何况我与你一般觉得不差。”
  倘使他不曾沦为阶下囚,大抵不会愿意委身于穷奇。
  但假设终归只是假设,他业已委身于穷奇。
  见宁嘉徵神色坚定,穷奇松了口气。
  “你不是会吃人的上古凶兽么?何以对我关怀备至?莫不是……”宁嘉徵将自己的鼻尖抵上了穷奇湿润乌黑的鼻尖,“莫不是心悦于我?”
  穷奇认真地道:“吾确是会吃人的上古凶兽。吾尚且不懂何为心悦,无法断言自己是否心悦于你。你已同吾交过尾,吾自当尽量待你好一些。”
  “既是如此。”宁嘉徵双目发亮,摩拳擦掌,“劳烦西洲快些躺好。”
  穷奇料想这宁嘉徵又要吸他的肚皮了,故四脚朝天地躺下。
  四块粉粉嫩嫩的肉垫颇为惹眼,宁嘉徵毫不客气地轮流把玩。
  穷奇困惑地道:“肉垫有何可把玩的?”
  宁嘉徵捏了一下肉垫,痴迷得口不择言:“这肉垫的颜色、质地、形状都堪称完美,即使教我把玩一生,我都不会腻味。”
  穷奇惊诧地道:“一生?你想与吾共度一生?”
  若能与这宁嘉徵共度一生,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他正如是思忖着,却是听得宁嘉徵道:“这乃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原来如此。”他平静地道。
  不与这宁嘉徵共度一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不过他兴许再也遇不到如宁嘉徵这般特别的凡人了。
  足足一盏茶后,宁嘉徵方才松开肉垫,转而揉起了穷奇的毛耳朵。
  从上至下,每一根毛毛他都不会放过。
  猛吸了一口毛肚皮后,他不可避免地瞧见了尾巴。
  这尾巴曾他的要求之下,代替手指,在红烛摇曳中……
  他霎时面红耳赤,昨夜的自己委实太过大胆了。
  穷奇发觉宁嘉徵正盯着他的尾巴,便用尾巴球抚了抚宁嘉徵的面颊。
  这一举动可谓是火上浇油,一时间,宁嘉徵的面孔几乎能滴出血来。
  宁嘉徵一把扣住了穷奇的尾巴:“不许乱动。”
  穷奇打量着宁嘉徵道:“你难不成想起昨日之事了?”
  “嗯。”宁嘉徵坦诚地道。
  昨夜的宁嘉徵举手投足间尽显青涩,却主动得过分,如今想来显然蕴含着自暴自弃的意味。
  穷奇未曾被囚禁过三年,全然想象不出三年不得自由的滋味。
  他探舌舔了舔宁嘉徵发红的额头:“是吾思虑不周,初初见你,便要求你委身,你若实在不愿意,从今往后不再同吾交.尾便是。”
  宁嘉徵心知穷奇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当真觉得不差,并非曲意逢迎。”
  见穷奇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尾巴,他半捂住脸道:“现下你这尾巴明明干净清爽,我却恍然觉得你这么一摇定会滴坠纷纷。”
  穷奇咧着嘴巴笑道:“嘉徵莫非食髓知味了?”
  宁嘉徵并不否认,面色红得更厉害了些。
  作为一头雄性凶兽,穷奇自是喜不自胜。
  他又自吹自擂地道:“吾初次与人交.尾,便能使人食髓知味,吾果真是天纵英才。”
  “嗯,你确是天纵英才。”宁嘉徵揉了揉穷奇毛茸茸的大脑袋,便下了喜榻。
  奚清川被他拖到了外间,不知眼下如何了?
  他堪堪站定,双足突地战栗不止,甚至有……
  穷奇见状,抬爪扶住了宁嘉徵,接着致歉道:“对不住。”
  宁嘉徵瞥了眼自己的足踝,抚过自己早已恢复了平坦的肚子道:“无妨。”
  言罢,他拨开穷奇的右前爪,又将穷奇的脑袋转到后头,方才脱下亵裤,将自己收拾妥当,期间,他再再想起穷奇的尾巴,不禁心如擂鼓。
  为了驯服他,奚清川逼他日日做女子打扮,这新房柜里的衣衫不是为奚清川所有,就是奚清川为他做的女装。
  他无甚可穿,便穿上了自己从穷奇身上剥下来的玄衣。
  面盆里有水,他就着水洗净了面上残存的铅华,后又挽了个发髻,继而从窗外折了根枯枝来,充作发簪。
  他已有三年不曾做男子打扮,将铜镜中的自己瞧了又瞧,顿时感慨万千。
  少时,他推门而出,只见奚清川躺于血泊当中,右手正抓着红烛,可想而知,奚清川不及拔.出红烛,便被穷奇定住了。
  奚清川失血过多,神志昏沉,听闻动静,才转了转眼珠子。
  来者并非他所盼望的韩玉,而是将他残害至此的宁嘉徵。
  韩玉日日都会来向他请安,今日迟迟不来,必定是因为昨夜乃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生怕打扰了他。
  宁嘉徵居高临下地盯着奚清川,嗤笑道:“奚宗主身在此处,十之八.九听不见我与夫君的动静,能出得这样多,是这红烛的功劳吧?奚宗主当真是饥不择食。”
  奚清川一面恨不得将宁嘉徵剥皮抽筋,打入无间地狱,一面又觉得宁嘉徵与那穷奇苟合了一夜后,眼角眉梢尽是惑人风情,须得由他好生操.弄一番,方能去死。
  显而易见,要将宁嘉徵变作女子,毋庸胭脂水粉、金钗罗裙、三从四德,只需多多浇灌。
  他太过心慈手软,才未早些临幸宁嘉徵,致使穷奇钻了空子,更是害得自己落得如此田地。
  宁嘉徵不喜奚清川看他的眼神,当即将其一双眼睛踩在脚下。
  奚清川反抗不得,咒骂不了,任其宰割,他正劝“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居然听见宁嘉徵道:“奚宗主不是数度逼我当众抚慰自己么?想必奚宗主定是个中高手,让晚生见识见识如何?”
 
 
第二十九章 
  前日,奚清川命韩玉暂且代其处理九天玄宗各项事务,今日,东方微微露出一线白光,韩玉便忙得足不点地。
  每日辰时,韩玉都会向师父请安。
  思及昨夜乃是师父与师娘的洞房花烛夜,他自是知情识趣地不去打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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