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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玄幻灵异)——漱己

时间:2023-12-17 10:48:23  作者:漱己
  穆音颔了颔首:“乐意之至。”
  说罢,她行至柔娘跟前,道:“你害死了你娘亲,本殿主这个当姨母的,绝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
  柔娘正低垂着脑袋,猛地望向穆音,朝穆音吐了一口血。
  穆音险险闪过,这口血遂落在了尚且动弹不得的弟子的腿上,弹指间,便吃掉了这弟子一大块肉。
  ——有毒!
  她当机立断,将弟子伤处左右的肉全数削去了,露出森森白骨,又对疼得面无人色的弟子道:“莫怕,莫怕。”
  “穆殿主,你在做什么?”宁嘉徵震惊地瞧见穆音正在刮自己小臂的肉,鲜血淋漓。
  穆音不答,径直刮着小臂上的肉,全然不知疼痛。
  宁嘉徵推开嬴西洲,去阻止穆音,竟见穆音忽然变成了娘亲的眉眼。
  娘亲慈爱地道:“嘉徵呀,你一十又七了,长大了,娘亲可放心地随你爹爹而去了。”
  转眼之间,他与娘亲回到了三年前的重华楼。
  爹爹横尸在他眼前,奚清川冲着他意味深长地笑,而小妹正气息奄奄地歪倒在地。
  娘亲横剑自刎,他来不及阻止,只来得及接住娘亲的尸身。
  娘亲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多得他一捂住娘亲的脖颈,血便从他的指缝奔涌而出。
  “娘亲。”他厉声唤道。
  然而,娘亲不会再回应他了。
  娘亲死不瞑目,望着他,无声地责备着他的无能,他这个新任魁首居然连双亲都保护不了。
  紧接着,奚清川从他怀中抢走了娘亲的尸身,像是无用之物一般,随手一扔。
  “嘉徵,你是本宗主的了。”他被奚清川又拽又拉,到了棺材前。
  然后,棺材被打开了,里面躺着爹爹的尸身,与娘亲一样,死不瞑目,满面责备。
  “我……我是废物……”他被奚清川剥干净了衣裳,又被奚清川按下了头去。
  唇齿与那恶心之物咫尺之遥,他难受得意欲作呕。
  “不准欺负我阿兄。”小妹拼命捶打着奚清川的双足。
  下一瞬,奚清川用他的“牵机”贯穿了他的小妹,小妹亦是死不瞑目。
  “王不留行”为了帮小主人报仇,扑到了奚清川身上,正欲撕咬,被奚清川一掌拍碎了浑身上下的骨头,死了。
  “‘王不留行’!”
  至此,这偌大的重华楼,仅余下他这个即将沦为凶手禁.脔的废物。
  他弱小、无能,不知天高地厚,这是他应得的下场,可是其他人是无辜的。
  奚清川揉着他的发顶,耐心地哄道:“尝尝。”
  不对,这物件不是被他亲手割下了么?他还亲手塞进了奚清川的嘴巴里。
  不对,娘亲与小妹皆在人间。
  不对,他正与嬴西洲在一处,嬴西洲答应过要保护他,嬴西洲为何任凭他被奚清川□□?
  不久前,柔娘将自己变作了窗纸。
  他与嬴西洲为引柔娘现身,佯装离开了天灵殿。
  柔娘乃是医修,估计又与他们九华剑派之时一般,下了什么能致幻的药物吧?
  “嘉徵尝尝便会知晓此物的好处,只消尝上一回,便再也抱不得女子了。”奚清川柔情蜜意地道。
  “不要。”宁嘉徵记得自己答应了要试试尝嬴西洲的。
  嬴西洲与奚清川截然不同,他绝不想尝奚清川的。
  他伸手去推奚清川,无论他如何用力,奚清川皆纹丝不动。
  奚清川好脾气地道:“嘉徵,乖些。”
  面前的奚清川如此逼真,当真是幻觉?
  宁嘉徵满心恐惧,却又不甘于屈服。
  他是个废物,远远不是奚清川的对手,迟早他得屈服于奚清川。
  是不是他早些屈服,爹爹,娘亲,小妹,三位师兄以及“王不留行”便不会死了?
  不对,他不能这样想。
  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他亦不该屈服于奚清川。
  他可是新任“琼玑盛会”魁首,他可是爹娘引以为傲的儿子,他还曾夸下海口要保护嬴西洲,要同嬴西洲并肩而战,对付兰猗,即便命丧黄泉了,肉身腐朽了,他留下的骨头也该是硬的。
  那厢,嬴西洲一手点了穆音的穴道,以免她再自残,一手扣着柔娘的脖颈道:“你在捣什么鬼?”
  柔娘心下颇为吃惊自己费心研制的迷魂药对嬴西洲全无用处,面上媚笑道:“奴家的双手被宁公子废了,奴家还能捣什么鬼?”
  嬴西洲见宁嘉徵中邪似的,不是哭泣,便是颤抖,口中还唤着“爹爹”,“娘亲”,“小妹”,“‘王不留行’”,心如刀绞。
  他将柔娘浑身上下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搜出来。
  这柔娘委实是用毒的奇才,不知将毒藏在何处了。
  柔娘含羞带怯地道:“嬴公子若是有意于奴家,直言便是,嬴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又是上古神兽,奴家岂会不从?嬴公子何必轻薄于奴家,坏奴家的名声?”
  嬴西洲不屑地道:“你可知你现下这副鬼样子吓人得很,吾得多不长眼,才会看上你?”
  柔娘被嬴西洲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地道:“那宁嘉徵水性杨花,毁我容貌,不得好死。”
  所幸她善歧黄之术,待她脱身,定能将自己的容貌恢复如初,不,得远胜从前才行。
  迷魂药会将人送至其最为痛苦之时,反复煎熬,至今无一人能挣脱。
  纵使她大发善心,给了解药,亦无一人能神志清明。
  “嘉徵秉性至纯,并非水性杨花之辈。你作恶多端,嘉徵毁你容貌是你咎由自取。”嬴西洲手中施力,索性杀了柔娘,反正她一问三不知。
  柔娘垂死挣扎着,断断续续地道:“奴家……奴家……给……解药……”
  嬴西洲手一松,柔娘即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好疼呀。”柔娘可可怜怜地瞥了嬴西洲一眼。
  嬴西洲不耐烦地道:“解药在何处?”
  柔娘羞臊地道:“嬴公子亲奴家一下,奴家便说与嬴公子听。”
  ——自从她及笄以来,除了兰猗,只要是男子,莫不是为她着迷。
  林尘不过是喜新厌旧,后来腻味了,一开始待她亦是极好的。
  她绝不相信凭她的手段,嬴西洲会无动于衷。
  所谓的断袖除却少数脑子异于常人的死断袖,多数不过是未能得到合意的女子,退而求其次罢了,哪有男子会喜欢不香不软,不能生儿育女的同性?
  嬴西洲陡然嗅到了一股子甜香,与他在翠楼嗅到的相似。
  他体内随即升起了阵阵燥热,直冲奇经八脉。
  显而易见,这柔娘对他下了媚.药。
  他不容易中毒,亦不容易动.情,尽管这媚.药甚是厉害,他亦不会为其所控。
  柔娘欲要用自己的双峰去磨.蹭嬴西洲,却连嬴西洲的衣袂都碰不到。
  嬴西洲面容冷峻,出手将柔娘整条左臂卸下,道:“解药。”
  柔娘突地没了左臂,直直地盯着血流如注的断口。
  “你再耍花样,吾便将你做成人彘。”嬴西洲对于柔娘没什么多余的善心与耐心。
  “奴家……”柔娘堪堪吐出两个字,竟又被嬴西洲卸下了右臂。
  嬴西洲将两条手臂变作了肉泥:“是不是很像‘断情’所为?”
  柔娘这回是真的怕了,正要为宁嘉徵解毒,竟见宁嘉徵掀开眼帘,朝她笑道:“多谢你助我战胜恐惧。”
  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宁嘉徵在谢她?xie这宁嘉徵居然自己从幻觉中醒来了?
  宁嘉徵一步一步地逼近柔娘:“为穆殿主解毒。”
  柔娘忙不迭地照做了,只见一只蚂蚁爬到了穆音身上。
  却原来,柔娘下毒用的便是蚂蚁,怪不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待蚂蚁为穆音解了毒后,宁嘉徵踩死了蚂蚁,继而为穆音止血。
  穆音瞧见自己这副情状,便猜到自己着了柔娘的道了。
  穆音几乎将自己小臂上的肉刮了个精光,要止血颇为不易。
  宁嘉徵一身的衣衫几乎成了血衣,才止住穆音的血。
  “多谢。”穆音用完好的右手拍晕了柔娘,以免柔娘再作怪,后又一指嬴西洲,“嘉徵,此处发生之事,本殿主会命所有弟子保密,你且快去穷奇处吧。”
  “西洲。”宁嘉徵这才发现嬴西洲面色发红。
  他抬手覆上了嬴西洲的额头:“西洲,你发热了?”
  嬴西洲摇了摇首:“不,吾发.情了。”
  他贵为上古凶兽,并无固定的发.情期,但他中了柔娘的媚.药,一见宁嘉徵寻回神志,便不能自已地发.情了。
  宁嘉徵心生欢喜,牵起嬴西洲的手,向穆音要了间卧房。
  一进得卧房,他便被嬴西洲按在房门上头,并吻住了唇瓣。
  他本想问嬴西洲为何会突然发.情,无暇问,便专注地与嬴西洲接吻。
  他喜欢与嬴西洲接吻,自从他答应委身嬴西洲以来,他常常与嬴西洲接吻。
  其实每一个吻都是雷同的,可他从来不觉得厌倦。
  出于发.情的缘故吧,这个吻格外粗鲁,犹如要从唇齿起,将他囫囵吞下。
  直至他险些断气,嬴西洲方才放过他。
  他缓了口气,以朦胧的双目凝望着嬴西洲道:“西洲为何会发.情?”
  嬴西洲将宁嘉徵打横抱起,放于床榻上,苦苦压抑着自己急欲横冲直撞的欲.望,尽量冷静地回道:“那柔娘对吾下了媚.药。”
  宁嘉徵一边解着嬴西洲的衣衫,一边疑惑地道:“连‘断情’都奈何不了西洲,为何区区媚.药却能对西洲起效?”
  “因为嘉徵。”嬴西洲迫不及待地探入了指尖。
  宁嘉徵周身一颤,伏于嬴西洲身上,质问道:“西洲的意思是我若沉沦于幻觉当中,媚.药亦奈何不了西洲。”
  “对。”嬴西洲又送入一指。
  “西洲分明正在发.情,却舍不得伤我呢。”宁嘉徵轻咬着嬴西洲的耳垂道,“手指够了。”
  此言一出,嬴西洲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宁嘉徵高高地仰着脖颈,吐息滞塞。
  不论做过多少次,最初都令他无所适从,这感觉再再提醒他,他正以男子之身承.欢。
  过于激.烈了,他揪住了嬴西洲的发丝,被折腾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嬴西洲命令自己温柔些,再温柔些,切不可粗暴地对待宁嘉徵,但他的脑子却根本不听使唤,与性.淫的龙无异。
  他的身体想要狠狠地占有宁嘉徵,教宁嘉徵从里到外都独属于他,这一生一世都独属于他。
  宁嘉徵仅能发出些破碎的声响,身体被嬴西洲任意摆弄。
  他厌恶掌控不了自己身体的感觉,鉴于对象是嬴西洲,且他正与嬴西洲云.雨,油然生出了喜欢来。
  “西洲……”他想亲亲嬴西洲,却怎么都亲不到。
  嬴西洲身上尽是凸起的青筋,他想嬴西洲已足够克制了。
  哪怕他饮了嬴西洲的血,长出了内丹来,现下失控的嬴西洲一不小心便会伤了他吧?
  他双目低垂,不是看嬴西洲的小臂,便是看嬴西洲的心口,这两处均长着血痂。
  未多久前,嬴西洲曾故意由着穆音劈开小臂,贯穿心脏,只为了让他饮血。
  嬴西洲真是个傻子。
  他既觉得嬴西洲不爱惜身体不应该,又觉得自己被嬴西洲珍惜着,欢喜至极。
  他正傻笑着,倏然天地倒转,他被嬴西洲压在了身下。
  那处只空虚了一瞬,便又被填满了。
  他下意识地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他忍不住想自己是否天生便是断袖,否则,为何会这般舒服?
  良久,嬴西洲抚摸着宁嘉徵身上纵横交错的可怖红痕,歉然地道:“对不住。”
  “没什么对不住的,我很舒服。”宁嘉徵摩挲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道,“西洲舒服么?”
  “舒服。”嬴西洲被宁嘉徵点住了唇瓣,又听得宁嘉徵道:“既然我们都很舒服,何必道歉?”
  “吾太过粗暴了。”嬴西洲反省道,“吾是上古凶兽,吾活了上万年,连小小的发.情都无法自行处理,对不住。”
  “无妨,你亲亲我。”宁嘉徵阖上了双目。
  嬴西洲低下首去,覆上宁嘉徵的唇瓣。
  断断续续地吻了好一会儿,嬴西洲忽而不好意思地道:“嘉徵,吾还想要。”
  “我亦想要。”宁嘉徵抱住了嬴西洲的蝴蝶骨。
  这一回舒缓了些,不如上一回急促。
  宁嘉徵终于有了余力,遂回忆道:“我方才回到重华楼了,我瞧见了爹爹的尸体,我目睹了娘亲自刎,我看着小妹与‘王不留行’被奚清川杀了。我被奚清川压在了爹爹的棺材上,奚清川剥了我的衣裳,逼我为他口.淫。三年前,事发后,我曾多次梦到类似的场景,以致于整夜地失眠,还会接连几日不敢入睡,宛若惊弓之鸟。我恨自己无能为力,更恨死的为什么是爹爹,而不是我自己。”
  嬴西洲停顿下来,轻啄着宁嘉徵的眉眼道:“是吾来晚了。”
  “不是西洲的错。”宁嘉徵含笑道,“我之所以说这些给西洲听,是想告诉西洲,我不再是惊弓之鸟了,我不会因为刚刚的经历而心有余悸。自责无济于事,且压根不是我的过错,实乃那个色迷心窍,无恶不作的奚清川的过错。我要做的是堂堂正正地打败奚清川,而不是恐惧、自卑、自责。”
  嬴西洲郑重其事地道:“那便好。”
  宁嘉徵的情绪多有反复,他希望这次宁嘉徵是真真正正地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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