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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玄幻灵异)——漱己

时间:2023-12-17 10:48:23  作者:漱己
  不过修士不问年纪,只重修为,他年长宁嘉徵一千余岁又如何?
  尽管如此,听这黄毛丫头骂他老,他仍是不太痛快。
  他修为高深,保养得宜,瞧来年近不惑,岂能算老?明明是风华正茂才对。
  若非眼下这黄毛丫头尚有利用价值,他定要割下她出言不逊的舌头,再毁了她尚未长成的面皮,使得她无颜见人。
  奚清川表面上一派谦谦君子风度,实则锱铢必较。
  宁嘉徵害怕小妹步爹爹以及三位师兄的后尘,扯了扯小妹的衣袂,耳语道:“爹爹临死前要我照顾好你,我不准你挑衅他,你之所为实乃以卵击石,你该当明白惹怒了这衣冠禽兽是什么下场。我们三人须得卧薪尝胆,以期来日能为爹爹洗刷冤屈,能教其为爹爹偿命。”
  隋琼枝将宁嘉徵的话听进去了,乖巧地道:“嗯,我们要为爹爹洗刷冤屈,教其为爹爹偿命。”
  奚清川耳力上佳,纵然宁嘉徵与隋琼枝将嗓音压得极低,他亦听得一清二楚。
  满腹仇恨,却被迫虚以为蛇的宁嘉徵调.教起来更有意思。
  有朝一日,他定会将宁嘉徵调.教成不知礼义廉耻,只知向他索求的娼.妓。
  他这般想着,通体舒畅,继而凝视着宁嘉徵道:“嘉徵可是记恨为夫了?才不愿唤为夫为‘夫君’?”
  宁嘉徵迎上奚清川惶惶不安的双目,心下冷笑,分明是奚清川仗势欺人,奚清川弄得来好似被他恃强凌弱了。
  他固然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他不能看着娘亲被其活生生地掐死,故而不得不逼着自己硬生生地从牙缝间挤出了“夫君”二字。
  这一声“夫君”刺入他的耳蜗,直抵心脏,蔓遍全身,害得他既难受又恶心。
  这一声“夫君”彻底摧毁了他的不可一世,教他直觉得在“琼玑盛会”之上大杀四方的自己无异于井底之蛙,可悲可叹可笑。
  究竟是谁人说的只要夺得“琼玑盛会”的魁首,便能名扬天下,平步青云?
  何以他夺得“琼玑盛会”的魁首之后,面临的却是含冤莫白,家破人亡的境况?
  他与先前的魁首截然不同,从头至尾,未杀过一人。
  他到底何处做错了,才会落得如此田地?
  因为自己这身皮囊入了奚清川的眼?
  他攥紧了“牵机”的剑柄,恨不得马上将皮囊刮花,念及重华楼上下,他强行忍住了。
  依照奚清川的为人,怕是会气得将重华楼屠得一干二净,还会冠以惩奸除恶之名。
  “嘉徵这唤的是‘夫君’,还是‘仇敌’?嘉徵是怪为夫替天行道么?”奚清川委屈地指控道,“哪有做人娘子的会提着剑唤‘夫君’?”
  当然是仇敌。
  这奚清川居然有脸委屈。
  好一个替天行道,委实是引人发笑。
  指不定这奚清川曾经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干过不少腌臜之事。
  奚清川的一声“娘子”更是教宁嘉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奈何而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宁嘉徵只得收了“牵机”,又放软了嗓子道:“夫君。”
  “哎,娘子,夫君在。”奚清川应了一声,眉开眼笑,“再唤一声。”
  宁嘉徵顺从地第三次唤道:“夫君。”
  隋琼枝并不喜欢狂妄自大,总是欺负她,欺负“王不留行”的阿兄,见得阿兄尊严扫地地唤杀父仇人“夫君”,她心里头不是滋味,登时双目发酸。
  她的阿兄理当一直狂妄自大,见神杀神,遇佛杀佛才是。
  不知三年的光阴是否足够他们反杀奚清川?
  定要足够,否则,三年后,她的阿兄便要嫁予这杀千刀的奚清川了,奚清川定会变着法子磋磨阿兄。
  不情不愿的“夫君”动听得很,但终究不及床.笫之上的“夫君”动听。
  奚清川听了三声“夫君”,姑且满足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将隋华卿放了下来,并满面歉意地道:“岳母,得罪了。”
  宁嘉徵厌恶奚清川的伪善,不看奚清川一眼,伸手去扶隋华卿。
  隋华卿不住地咳嗽着,直要将心肝脾肺一并咳出。
  宁嘉徵轻拍着娘亲的背脊,为娘亲顺气。
  娘亲未及缓过气来,便又冲向了奚清川。
  他从未见过如此面目狰狞,狼狈不堪的娘亲。
  娘亲与爹爹恩爱非常,成亲多年,依旧如胶似漆。
  娘亲明知自己不是奚清川的对手亦毫无惧色,显然是由于难以承受失去爹爹的痛苦,而想为爹爹殉情吧?
  可是他舍不得娘亲,他自私得很,想要留住娘亲。
  是以,他紧紧地抱住了娘亲,劝道:“娘亲,活下去,爹爹若泉下有知,定想见娘亲活下去。”
  娘亲却恍若未闻,一面拼命挣扎着,急欲挣脱,一面朝着奚清川张牙舞爪。
  “娘亲。”他唯恐自己失怙之后又失恃,心急火燎,催得原就逆行的筋脉疼痛难当。
  他不受自控地吐出一口血来,洒了娘亲满身。
  隋华卿面上一烫,终是冷静了下来。
  她还有一儿一女,且还未复仇,远远不是殉情的好时候。
  “徵儿,你无事吧?”她将身体摇晃不休的幼子抱在了怀中。
  “我无……”宁嘉徵不及说罢,吐血不止,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他鼻尖隐约能嗅到红豆圆子羹的香气,不久前,他还在为夺得了“琼玑盛会”的魁首而春风得意,逢人便沾沾自喜地自称“本魁首”,现如今他这个魁首面对奚清川,不仅落于下风,更是一败涂地,甚至连三魂七魄都仿佛被奚清川从肉身当中抽离了出来,动弹不得;不久前,“王不留行”还活蹦乱跳,现如今“王不留行”奄奄一息;不久前,他还在师兄们面前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得厉害,如何如何得风光,现如今,师兄们皆已命丧黄泉;不久前,他们一家四口还阖家团圆,现如今爹爹业已含冤而死。
  不久前的一切如同黄粱一梦,兴许他一直身处地狱。
 
 
第九章 
  待得神志回笼,宁嘉徵猛地掀开眼帘,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床顶。
  他猛然坐起身来,掀开床帘,环顾四周,果不其然,他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却原来,奚清川逼死爹爹,诛杀三名师兄,以娘亲作为要挟,逼婚于他之事全数是噩梦一场。
  也是,尽管他认为奚清川远不如传闻中的面若冠玉,仙风道骨,但奚清川到底是九天玄宗的宗主,且将九天玄宗宗内及其所辖方圆千里管理得井井有条,加之其人素有善举,为天下人所称颂,岂会有恋童的癖好?又岂会红口白牙地栽赃爹爹奸.污杨长老的重孙女,杀害当场撞破的杨长老?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皮肉随之松懈开来了。
  而后,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地道:“我为何会发噩梦?是因为思虑过重么?我为何会因为区区‘琼玑盛会’而思虑过重?更何况,我不是轻而易举地夺得了‘琼玑盛会’魁首么?”
  从知事以来,他鲜少发噩梦。
  梦中的他每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过得跋扈恣睢,哪会如此憋屈?
  现下天已大亮,作为“琼玑盛会”新任魁首,他必须起身修炼了。
  五百年来,“琼玑盛会”所有的魁首当中,最年少的羽化登仙者年二百又十一。
  而他的目标是在百年内羽化成仙,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魁首。
  到那时,重华楼必将成为第一修仙名门,看谁人还敢再看不起重华楼。
  他正欲穿衣,不知为何身体处处发疼。
  对了,他在“琼玑盛会”之上受了伤。
  堪堪披上上衣,他疑惑地思忖道:本魁首这都睡过头了,娘亲为何任由本魁首赖床?娘亲以为本魁首因连挑一百二十九个庸碌无能之辈而累着了,须得多加歇息?娘亲太过小瞧本魁首了,本魁首才不需要多加歇息,本魁首精力充沛,天下无人能敌。
  “嘉徵,你醒了,你觉得如何?”
  娘亲的嗓音乍然响起。
  他志得意满地道:“本魁首好得很。”
  紧接着,他看见娘亲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的模样有何不妥?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并未发觉任何异样。
  再接着,娘亲行至床榻边,抚摸着他的头顶心道:“徵儿,是娘亲对不住你。”
  他满腹疑窦地道:“娘亲对不住我?娘亲何处对不住我?娘亲明明待我可好啦。”
  话音未落,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娘亲身着的不是寻常的白衣,竟然是一身孝衣。
  他又赫然听得娘亲道:“徵儿,娘亲一心殉情,害苦了你。”
  一心殉情?
  一心殉情!
  奚清川逼得爹爹自裁并非噩梦!
  三名师兄被奚清川诛杀亦非噩梦!
  莫怪乎须臾前娘亲会露出古怪的神色。
  一念及此,他忽地喉间一甜,即刻捂住了嘴巴。
  下一息,血液冲出喉咙,没过口腔,突破唇齿的阻拦,溅上了他的掌心。
  他面色煞白,摇了摇首:“不是娘亲的过错,不管娘亲是否攻击奚清川,是否被奚清川掐住了脖颈,奚清川亦多的是法子逼我答应……”
  他说着,含上了哭腔:“是我对不住娘亲才是,若不是我无意中招惹了奚清川,爹爹怎会丧命?爹爹便该如奚清川所愿,将我嫁予他。”
  “并非徵儿的过错,是那狗贼丧心病狂,看中了年仅一十的徵儿。自打四年前,你爹爹被迫立下你同那狗贼的婚约后,一直很是自责,千方百计地欲要毁去婚约,未果。你爹爹心存侥幸,以为能在你及冠前成事,不想令你心烦,所以不曾同你提起过,你别怪罪爹爹。”隋华卿拨开幼子的手,取出丝帕来,仔细地为幼子擦拭唇瓣与掌心,“徵儿,你爹爹绝不可能如那狗贼所愿,将你嫁予他,这于你爹爹而言,比死难受得多。”
  “我未曾怪罪过爹爹,爹爹亦是迫于无奈。”宁嘉徵泪水涟涟,“可是眼下非但爹爹命丧黄泉,我亦得嫁予奚清川。我乃是男儿身,无贞.操可言,不点守宫砂,不会落红,不能怀孕,我就算嫁予奚清川,只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忍忍便过去了,权当被恶犬咬了一口便是。而爹爹……”
  “人死不能复生,徵儿,你便当做爹爹为你争取了三年的辰光吧。”隋华卿双目红肿,但神情坚定,“徵儿,你天赋异禀,三年的辰光兴许足够你打败那狗贼了。”
  “对,三年,我要为爹爹守孝三年,我尚有三年的辰光可用于精进修为。”宁嘉徵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指天发誓道,“三年内,我定要查明究竟是何人奸.污了杨姑娘,致其自寻短见,我亦要查明究竟是何人杀害了杨长老,我必会洗刷爹爹的冤屈,恢复爹爹的身后名,教爹爹在九泉之下能瞑目。三年后,我定将令奚清川身败名裂,追悔莫及。”
  陡然间,房门被叩响了。
  外头那人道:“嘉徵,你醒了吧?可要为岳父上香?”
  ——是奚清川。
  宁嘉徵恨得牙痒痒。
  不知奚清川是否听见他同娘亲所说的话了?
  听见了又怎样?
  奚清川不会以为他会乖乖地任其宰割吧?
  奚清川迟迟得不到回应,遂推门而入,眉眼慈悲地道:“嘉徵,你总算是醒了。你昏睡了足足三日,在你昏睡期间,岳父已然长满尸斑,散发出尸臭了。”
  这奚清川似乎在为爹爹长满尸斑,散发出尸臭而幸灾乐祸。
  宁嘉徵讨厌奚清川口口声声唤他“嘉徵”,故要求道:“奚宗主可否唤我‘宁少楼主’抑或‘宁公子’?”
  奚清川矢口拒绝:“不可,嘉徵乃是本宗主未过门的娘子,这般见外作甚?”
  宁嘉徵坚持道:“我尚未过门,望奚宗主唤我‘宁少楼主’抑或‘宁公子’。”
  奚清川一派和善模样,口中吐出来的话却并不和善:“嘉徵若不喜欢本宗主唤你‘嘉徵’,本宗主便要唤你‘娘子’了。一则,你已唤过本宗主‘夫君’了,本宗主该当礼尚往来;二则,我们的婚期虽远在三年之后,本宗主提前教你适应适应有何不可?”
  换作三日前的宁嘉徵,定会唤出“牵机”来,直劈奚清川。
  而现下的宁嘉徵经受了惨痛的教训后,学乖了,遂启唇道:“还是劳烦奚宗主唤我‘嘉徵’吧。”
  “算不得劳烦,本宗主毕竟是嘉徵的夫君,自然对嘉徵千依百顺。”奚清川伸手去摸宁嘉徵的面颊,被宁嘉徵躲过了。
  宁嘉徵以为奚清川会咄咄逼人,岂料,奚清川轻易地答应了。
  奚清川伸过来的手教他恶心至极,他面上不显,只肃然地道:“我尚未过门,望奚宗主自重。”
  “自重?”奚清川目中闪过一道冷光,继而换了话茬,“嘉徵且快些起身,为岳父上香吧。”
  宁嘉徵纠正道:“我尚未过门,望奚宗主勿要唤我爹娘为‘岳父’,‘岳母’。”
  奚清川严厉地道:“嘉徵,为夫是否太宠你了?你这都恃宠而骄了。”
  恃宠而骄?
  宁嘉徵险些冷笑出声。
  你若当真宠我,便不会逼死我爹爹;你若当真宠我,理应在我面前自断经脉,任凭我处置才是。
  隋华卿见不得幼子受委屈,却爱莫能助。
  她唯恐幼子得罪了奚清川,奚清川会对其不利,遂打圆场道:“只要奚宗主愿意,可我唤‘岳母’,亦可唤亡夫‘岳父’。”
  这奚清川明显动怒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宁嘉徵目前奈何不了奚清川,反对不得,索性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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