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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睡得很坏(近代现代)——夕禾

时间:2023-12-19 09:58:12  作者:夕禾
  这还是逆来顺受的裴衷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对某样东西的反感,给练和豫乐得不行。
  王娭毑虽然年纪大了,但心很细,给他们送过来的粽叶和麻绳都是提前用水煮过的,糯米也泡发得恰到好处。
  练和豫取了两片粽叶,叠压在一起卷成圆锥状,装入糯米后用调羹压实按紧,再将余裕的粽叶向下折好捏紧,交给裴衷捆紧。
  “你怎么把粽子捆成这样?!”
  闷头包着粽子的练和豫偶然抬头,看到裴衷绑得很色情的那一串三角粽子,简直大惊失色,喃喃道:“这玩意儿拿去上供,外婆外公晚上会托梦骂我的吧……”
  被剥夺了包粽子权利的裴衷无所事事,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去墙角捡了昨天两人吃剩的桃核洗干净,掏出行李箱里的雕刻刀咔咔刻了起来。
  碱水粽子出锅后是金黄色的,练和豫用筷子叉着一个剥了粽叶,在白糖里打了个滚。
  粽叶的清香裹挟着清甜的米香扑鼻而来,咬上一口,还未完全融化的糖粒在嘴里像跳跳糖似的嘎嘣作响。
  “可好吃了,你真的不吃一个?”
  练和豫凑过去,把最后一口往裴衷嘴边塞,裴衷实在下不了吃甜口粽子的决心,吓得满院子跑。
  裴衷见练和豫把粽子都打包好了,这才搬着板凳贴过去坐他旁边,委屈道:“只有豆花我能吃甜的。”
  练和豫的外婆外公是在端午节前后脚走的,因此他除了每年清明节时会和家人回来扫墓,端午节还会单独回来潭州一趟,给老人祭扫。
  扫墓要赶早,他们收拾好供品出门时才九点,正好能赶上阳气较旺的巳时。
  潭州的山海拔不高,但植被繁茂、坡面崎岖,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很难独自上下山。
  嶙峋的山石隽秀婀娜,没有名手雕刻作品时的那股子刻意的匠气,倒是带着些妙手偶得的逸脱趣味。
  两人在山脚下一人撅了根长木棍,当作登山杖往上攀爬。
  人往山上走,溪水朝山下流。伴随着在山涧中涌出的汩汩泉水声,两人很快登到了半山腰。
  练和豫把清明节时和父母妹妹一起挂的纸串摘下来换了新的,接着抽出背包里的工兵铲,细心铲了坟包上的杂草、又添了新土。
  趁着练和豫还在用抹布给墓碑做清洗,裴衷把提前准备好的粽子、水果、中点掏出来,整齐摆在擦干净中央明堂前。
  根据上香祭拜的习俗,外人是不能参与插香的。
  裴衷帮练和豫摆好贡品后自觉转身,打算回避。
  见裴衷后撤,跪在墓前的练和豫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脚脖子,不让他往后走,蹙起眉毛问:“你要去哪儿?还不过来磕头。”
  裴衷懵了几秒,迅速跪在了练和豫旁边,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他又接过练和豫手里刚点燃的香,毕恭毕敬地插在香炉里。
  练和豫磕好头,从书包里掏出叠好的锡箔元宝和铜钱纸,边烧边碎碎念。
  “外婆外公,给您二位带了碱水粽子来,扎得好看的那串是我包的,扎得不太能见人的那串……你们随便分给下面的邻居吃吧。”
  “爸妈最近心情挺好的,之前卡过他们职称的那个傻逼校长最近因为贪污被双规了,我打算给他们报个海外旅行团,让他们出去玩玩高兴一下。”
  “练海云下个月就毕业了,可惜找了个不靠谱的对象,外公外婆你们有空的时候托个梦骂她一顿吧。”
  “我也挺好,这次给你们带了……带了个人回来,叫裴衷。”
  练和豫摸了摸墓碑上外婆外公的合照,他们的坟墓是按照外公的遗愿合葬的。外婆外公虽然是相亲认识的,但感情甚笃,外婆去世以后不过一个星期,外公也随她一起走了。
  正伤感着,就听见旁边裴衷在老人们的墓前边叫外公外婆,边小声报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和身份证号,烦得他一脚把人踹远了些,牙疼道:“他人挺好,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外婆外公您二位保佑他长点脑子吧。”
  下山比上山快得多,两人回家洗掉一身草腥味,换下沾了泥巴的衣服鞋子,搭上王娭毑儿子的面包车进了市区。
  潭州是全国知名的旅游城市,和郊区的地广人稀不同,市区里无论何时都是人挤人、车挤车的繁荣景象。
  裴衷是第一次来潭州,他捧着刚在茶颜悦色买的声声乌龙茶喝了一口,被整条街琳琅满目的小吃店迷花了眼,哪里还记得早上心心念念的咸口粽子。
  练和豫好歹也算得上半个潭州人,他死死拉住在卖臭豆腐、大香肠和小龙虾之类专骗外地人的摊贩前徘徊的裴衷,把人拽去了隔壁街一家在本地人心目中口碑比较好的湘菜馆里。
  虽然两个人都不太能吃辣,但还是倔强地抄了隔壁潭州本地人们的作业,点了醋蒸鸡、酸菜炒粉皮、香煎金钱蛋这几样爆辣的招牌菜。
  正值夏天,但三碗红彤彤的菜端上来时,两人还是同时打了个寒颤。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爬完山饿得不行的两人都没什么余力,现在再去临时找其他还在营业的餐厅显然是不太可能了,练和豫只得坚强地让服务员送了两碗水上来。
  虽然吃每一口菜之前都要用水涮过,旁边还点了一大扎冰米浆、两大碗冰粉解辣,但两人还是没能逃过嘴被辣肿的命运。
  练和豫拨了拨裴衷像是刚打完玻尿酸的嘴唇,接过他手里刚买的老冰棍,拆开按在自己嘴上冰敷,感慨道:“你太性感了。”
  “你也很性感。”裴衷肿着舌头,不客气地回击道。
  都说潭州是不夜城,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霓虹灯便一盏盏点亮了城市。
  由于两人都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练和豫干脆避开了步行街和夜市,带着吃饱喝足的裴衷晃荡到了湘江边。
  江面上不时驶过一艘挂满了彩灯、放着音乐的游船。
  垂钓的中年男人、夜跑的运动小队、隔几十米一摊的卖场歌手、卖着各色小吃的地摊摊主,与辽阔的江面共同组成了悠闲松弛的湘江夜景。
  “好久没来江边散步了,上次过来还是和我家人一起去橘子洲头凑热闹。”
  练和豫指着远处的伟人雕像,笑道:“那边人可太多了,我爸给我妈拍照的时候差点被挤到河里去。”
  经过一个编绳的摊子时,裴衷忍不住蹲下来看花样和问价,随即抬头问练和豫:“你喜欢红色绳子还是黑色绳子?”
  “红色。”
  练和豫摸不着头脑地跟着蹲了过去,只见裴衷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拇指盖大小的桃核木雕,递给他,“和豫,我了解了一下潭州这边的习俗,这边一般在端午节时要雕刻桃篮给家里小孩带,有辟邪、压惊的寓意,还有压制夜惊的效果,我就给你做了一个。”
  包粽子的时候,练和豫就看见裴衷捧着颗桃核在那儿挖来挖去,当时他还以为对方是几天不复习雕塑知识就手痒。
  练和豫在感慨裴衷热爱学习之余,还顺带嘲笑了两句对方手里的小号刻刀长得像挖耳勺。
  谁知道是在雕这种哄小孩的物件。
  这桃篮长得小巧,但一看就在工艺上下了功夫:桃核整体被雕刻成竹篮模样,表面甚至还是整齐的麻花式编织模样;内里的果仁被小心挖出,从中间掏出一个半球形的篮子;桃核尖利的边缘部分被打磨得圆润光滑,手感凝滑。
  裴衷举起问老板娘借的软尺,说:“一般我们是带在手腕或者脚腕上,不过如果和豫你不太喜欢的话,可以做成手机挂件或者汽车挂件……”
  “那就戴在手上吧。”
  不等裴衷说完,练和豫便解开了左手的运动手环。
  手环下那一块因为很少见光,比周边的皮肤要苍白许多。
  他扭了扭有些僵硬的手腕,朝上翻转,露出那道狰狞的割腕伤。
  “重新量,按照左手的尺寸编。”
  在给练和豫系手绳时,裴衷并没有表现得惊讶或者是同情,他只是用指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狰狞的伤口,问练和豫还会不会疼。
  “早就不痛了。”
  练和豫摇头,他没有给裴衷解释伤口的由来,对方也很懂事的没有问。
  这是练和豫第一次主动在人前暴露出自己的旧伤。
  作者有话说:
  1. 潭州长沙、鹏城深圳,前者是后者的古代代称(因为实在不想写S市、A市哈哈哈);
  2. 桃篮就是用桃核做成的篮子饰品,有逃(桃)脱、拦(篮)截灾祸邪祟的寓意,端午节时湖湘地区的家中长辈会做给小孩佩戴。
 
 
第20章 叫醒服务
  傍晚时,练和豫收到了HR发过来的竞聘邮件和述职PPT模板,竞聘演讲时间就定在在端午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休市后,PPT则需要在明天上午10点前统一提交给集团。
  骂完不干人事的HR,他当即在市中心定了一晚万豪酒店的套房,让服务员把行政酒廊的公共电脑搬过来办公用。
  练和豫的工作业绩显赫,光是在履历里列在职期间荣誉就花了不少功夫。
  他在书桌前坐了一夜,总算是将邮件发了出去。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练和豫习惯性地翻转手腕去看时间,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从不离身的手环,而是那串编得精致、又刚好盖住了手上疤痕的桃篮手绳。
  幼稚死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咖啡的馥郁香气,那是立志要陪练和豫熬夜的裴衷点的——结果还没喝上两口,这小孩便倒在被子里睡得人事不省了。
  高强度熬夜工作带来的亢奋感刚刚消褪,倦意便像海啸般地涌了上来,练和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房间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感受到旁边的动静,裴衷不自觉地靠了过来,把练和豫当成大型抱枕,长手长脚地捆了个囫囵。
  套房客人可以享受客衣送洗的服务,他们回酒店洗漱后便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了客房阿姨,两人均穿上了衣柜里柔软的长绒棉睡袍。
  深咖色的睡袍衬得裴衷皮肤格外白皙,在暖色的床头灯下甚至有些晃眼。
  裴衷在制作雕塑时,常常需要用到画笔和喷枪进行着色,为此各种颜色的颜料他买了一堆,乍一看比练和豫的领带花样还多。
  光是白色颜料,裴衷就买了钛白、锌白、铅白各数罐,拆快递时练和豫瞅了老半天也没看出差别来。
  裴衷的肤色虽白,却不是那种白惨惨的人工调制的颜料所能描绘的,反而常常让练和豫想起父母家阳台上那几盆被周老师细心照的白玫瑰。
  那玫瑰香得不讲道理,一到花期,那混合着荔枝口味的玫瑰香便在家里横冲直撞,香得人只敢用嘴喘气。
  但让周老师力排众议还是要养的理由也很简单:它长得好看。
  就和周老师当年力排众议嫁给老练的原因一样——她的颜控理念根深蒂固。
  练和豫觉得自己多半是随了周老师看脸的性子,他的手指一路划过裴衷如同白玉色花瓣般的柔软脸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的薄薄眼皮,最后停留在泛着热气、喉结明显的脖颈上,挠了挠那颗颜色浅淡的痣。
  被脖子上的手指搔得有些痒了,裴衷迷迷糊糊地咕哝了几句。
  但他并未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把练和豫搂紧了些。
  .
  裴衷是被蹭醒的。
  床旁便是高透的单面落地窗,练和豫忘了拉窗帘,裴衷看着窗外的夜色褪去、晨雾渐起。
  远处的天边渐渐亮起来,被称作不夜城的潭州终于歇了业。
  来潭州的行程排得很紧,再加上村子里的不太方便洗澡,他们默契地暂停了频率不算低的性事。
  但两人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他们还没习惯睡清汤寡水的素觉。以至于这几天早上起来时,练和豫和裴衷基本都是支着帐篷的状态。
  今天也不例外。
  练和豫显然是还没醒,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眉头皱得能藏私房钱。
  可这并不妨碍他睡得不老实——睡袍的领口已经被练和豫蹭得荡开了大半,分量不小的性器隔着睡袍裴衷大腿内侧蹭来蹭去。
  食指一勾,练和豫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腰带轻松被裴衷解开,蘸了几滴性液的睡袍滑落在床上。
  练和豫挺得理直气壮的阴茎拍在裴衷的大腿上,刚碰到带着温度的皮肤,便下意识不得章法地磨蹭了起来。
  裴衷的阴囊被他顶得生疼,只好伸手去裹练和豫的性器。
  被摸得舒服了,练和豫腿也忍不住架上来夹住裴衷的大腿,喉咙里含糊着哼哼出声。
  裴衷将人抱起来些,将自己的性器卡进练和豫的腿间。
  他没有急着插入,只是静静地同练和豫最私密的部位贴在一起。
  比起性交,裴衷更喜欢与对方爱抚和亲吻。
  皮肤是人体结构中最大的器官,触摸则是独立于交流系统之外的第一语言。
  这种对肌肤相亲的渴望不完全是性欲,更像是一种对情感反馈的本能。
  就像是养了猫的主人,总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吸猫的冲动;玩得好的闺蜜,连上个洗手间都要手挽着手同去同归。
  两块温度类似的皮肤贴在一起时,精神上似乎被打开一扇窗,安心与踏实的身体语言转化成电流,在身体里窜来窜去。
  练和豫的腿心感应到热源,便主动地贴了上来;当裴衷的龟头拨过已经勃发的阴蒂时,一股湿淋淋的性液浇在了身下直径颇为可观的茎身上。
  有了润滑,裴衷在练和豫腿根间进出时便更方便了。
  裴衷的每次戳弄都从练和豫的会阴处开始,停止于那已经跃跃欲试的阴蒂处。
  阴唇被深红色的龟头顶开,那根作祟的性器却并不直接插入那翕动的腔室内,任凭穴口在阴茎上欲求不满地吮来吮去。
  他伸手去摸练和豫未经触摸便硬起来的乳头,乳周的皮肤随着裴衷的摩擦发红发热。
  练和豫的阴阜不自觉地抽搐着,越来越烫。
  裴衷甚至察觉到自己抵在穴口的龟头完全失去了阻力,陷入了两片厚厚的阴唇之中。
  就像是被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无牙蛇咬住,蠕动着往下吞吃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一般。
  ——全部被吞掉了。
  练和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上的桃篮确实有些玄妙的作用,这一次他难得没回到那个重播了五千多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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