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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睡得很坏(近代现代)——夕禾

时间:2023-12-19 09:58:12  作者:夕禾
  水流声还在继续,宫腔被烫而有力的水柱持续冲刷着,像一条被层层海浪与暴雨摇晃着的船只。
  这泼天的海水与雨水不仅在咆哮,它们甚至在沸腾。
  无论性别,从童年起大家便将“一起上洗手间”视作一种社交行为。
  文明一些的小孩们在前往洗手间的路上、隔着狭窄的隔间聊着今天的见闻;让老师头大的男生们总成群结队,以郊外野墙上的水渍来决定谁尿得更高更远。
  练和豫明明晚上也没喝多少水,可尿意就像是会无意识传染般的哈欠一样,让他在持续的冲刷里产生了异常的冲动。
  他向后仰倒,手肘拄着往后退了一步,被堵在体内的液体如同泄洪般喷涌而出,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水流从练和豫的膀胱泵出,却在朝马眼运输的过程中失了力;它们另辟蹊径,锲而不舍地顺着另一条管道奔涌着,从使用到极限的穴口与阴蒂之间的小口漏了出来。
  久未使用的器官被强行激活的尖锐刺痛感;
  身体完全违背自身意志带来的失控感;
  将整整一周的工作压力抛到脑后的解压感——
  带着一点完全在承受范围内的、叫人疼痛又畅快的体验,使得练和豫一时竟忘了对长久以来的心理阴影产生应激反应。
  随时留意着对方状态的裴衷俯身覆上来,轻柔地抚慰拍打着练和豫的背部,安抚亲吻着身下人的额头。
  那根发泄完的性器半硬不软地留在练和豫身体里,像是天生从里面长出来似的,大而无害。
  练和豫从没想过会在这种体验里获得快感,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脸上失控的表情。
  裴衷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只是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地啄吻着,安慰道:“和豫,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你只是身体比较敏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对方不说话,裴衷有些后怕,又补充道:“真的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大概是失控了,用了过分的方式表达我心里的不安……哥,对不起,你要是不开心的话就揍我吧。”
  “你也知道过分——我他妈还以为今天要被乱棍打死了。”练和豫不自在地用小臂胡乱擦去脸上的生理性眼泪,没什么威慑力地放着狠话:“你这几天最好别睡得太沉了,小心我晚上把你滋醒。”
  “……好的。”
  .
  做完事后清理工作的两人干干爽爽的窝在被子里,感慨着防水床笠这项伟大发明。
  床单都脏得像是刚从沼泽里捞出来的了,被隔离的床垫却仍然纯洁如初。
  科技改变生活,防水床笠这玩意儿可真是居家色色的必备单品。
  难得买到好东西的裴衷被夸得飘飘然,过了好久才想起丢在床头被微信消息震了一晚上的手机。
  练和豫屁股上的酸痛抵不过他的好奇心,他凑过去边看边问:“这是你同学么,她在拜托你……参加走秀?”
  为了方便练和豫八卦,裴衷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解释道:“最近鹏城时装周比较多,大部分服装表演系的同学基本都出去实习了。但这个点正好又撞上毕业班做毕设展示,所以服设的同学想叫我们这些五年制专业、没到赶毕设阶段的纯艺生帮忙去撑个场。不过我没打算去。”
  “去,必须去。”练和豫兴致勃勃地指着屏幕上那套古希腊神庙风格的男士裙装,半建议半强迫道:“能选吗?我想看你穿这套——”
  “快说好,我免你今天一顿打。”
  作者有话说:
  参考文献:
  [1]董君艳,娄红军,谢伟东.犬发情、排卵鉴定方法及最适配种时间确定[J].福建畜牧兽医, 2004, 26(6):2.DOI:10.3969/j.issn.1003-4331.2004.06.006.
  [2][美]派特莉西亚·麦克康奈尔.别跟狗争老大[M].白滨杨睿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第50章 番外 本能
  “老徐,快拦住它——”
  “我操!你小声点,这他妈是在雪山上!”
  穿着厚实外套的中年男人给了旁边的小伙一耳光,顺手抬起袖口抹干净护目镜上的雪屑,迅速调整好校准器、拉开复合弓,对准那只逃窜到悬崖旁的雪豹。
  噗呲——
  一声闷响,开过刃的锥形箭头擦着雪豹的后腿,带出一条长而急的血线,深深扎入覆盖着冰雪的厚土中。
  “吼——”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雪豹跪倒在地。
  向前是陡峭的断崖,向后是两个跟着它翻了两座山头的偷猎者。
  雪豹朝后望了一眼,踉跄着站起身来,翘起长而粗厚的尾巴,朝悬崖底下纵身一跃。
  身后的两人连忙凑上来,对着至少有五六十米高的崖底胡乱放箭,可惜雪豹在积雪里滚得实在太快,一箭未中。
  坠崖时雪豹刚好摔在了崖底的山脊上,尽管有厚厚的积雪缓冲,但仍摔得不轻。
  它来不及休息,飞快地沿着山脊消失在了偷猎者的眼皮底下,带着身后的雪层一片片往下滑。
  “妈的,忘了带登山钩。老徐,我们跟了一晚上,就让它这么跑了?”年纪稍小的那个男人啐了一口,不服气道:“不然找条小路包抄下去……”
  话音未落,身后便吹来了一阵卷砂带雪的狂风。
  人类的强悍,主要体现在他们阴险狡诈的策略以及层出不穷的高攻击性武器上。
  但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类那不适应野外生存的脆弱躯体毫无反抗之力。
  “是雪崩!跑——”
  雪豹藏在距离这个山头不远的距离,边舔舐着被利器挂得皮开肉绽的伤口,边默默注视着那场由它引发的小范围雪崩。
  人类们不像雪豹一样,有厚实耐摔的皮毛、平衡身体的尾巴,他们在断崖面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潮水般的雪墙淹没了。
  或许等到明年开春,冰雪初融时,他们会化作雪山下的养分,滋养崖底的耐寒植物。
  声势浩大的雪雾随着雪花慢慢往下落,雪山又恢复了平静。
  雪豹抖了抖身上的雪粒,步伐缓慢地朝自己的领地走去。
  无论是什么品种的野兽,都怕极了带着工具的人类。
  雪豹的母亲和兄弟便是在一年前的冬天被偷猎者们逮住的。
  那天它正叼着豹生中第一次独立抓到的岩羊往回赶,然而在快回到石头窝旁时,雪豹却闻见了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那不是他们常捕猎的高原兔、旱獭等小型动物的味道,反而更像是自己受伤时才会闻到的血腥味。
  它谨慎地在窝外的乱石里等了十几分钟,确认窝里没有其他兽类的呼吸与走动声后,雪豹这才将叼着被自己咬断脖子的岩羊,快步跑回了石头窝。
  窝里有人类生火的痕迹,地上还乱七八糟地丢了些塑料和金属垃圾。
  已经灭了的篝火旁摞着几具被割了头、爪、尾,又剥了皮的动物尸体。
  那是雪豹的母亲、与还没学会独自捕猎的弟弟妹妹们。
  在荒凉、食物稀缺的高原上,所有的动物都做好了活不到太阳第二次升起的机会。
  雪豹来不及伤心,它在母豹、兄弟们的肉块腐坏发臭之前,将它们撕咬开藏好。
  靠着岩羊与同族果腹,雪豹将将捱过了那个漫长而孤独的冬天。
  这是雪豹独自生活以来的第二个冬天,今天是它在河水冻住后的第一次外出捕猎,却倒霉地碰见了偷猎者。
  尽管侥幸从他们手底下逃脱了,雪豹大概率也难以活过这个冬天——因为它伤得实在太重了。
  内脏被摔得隐隐作痛,后腿的伤口还在持续冒血,浓烈的腥味随时可能引来其他类似藏獒、藏马熊之类的天敌。
  尽管雪豹的抗摔能力优越,但在摔下悬崖时大概还是受了些内伤,以至于它的动作比平时要缓慢数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全身剧痛乏力。
  它饿着肚子,眼见太阳起落了各一次,距离全盛时期只需走上半日路程的领地边缘,也还有十几座山头的距离。
  雪下得越来越大,雪雾明明像烟一般朦胧,当它扎在雪豹的眼皮和鼻子上时,却刺得像天敌的利爪似的,刮得它生疼。
  雪豹越走越慢,实在没力气了,就干脆找了块背风的石头躺下,将冻得有些僵硬的长尾巴垫在脑袋底下,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它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见了狼嚎声。
  ……死在这种从猎物屁股开始进食的傻逼物种手里,真是豹生之耻。
  .
  “啪!”
  炸开的火星子弹在雪豹的毛皮上,将它烫醒了。
  雪豹警惕地炸开毛,弯起脊背,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吼声。
  它观察着眼前这间烧着篝火的无窗石屋,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为何没死。
  雪豹下意识想跳起来打滚,却被脖子上粗得过分的链子给一把拉了回来,险些压到伤腿。
  不对——
  在篝火的照明下,雪豹看见自己的脖子上带了条栓着链子的金属项圈,后腿的伤处也被不知名的东西绑了起来。
  这是人类的手笔。
  或许是听见了房里的动静,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狂风裹挟着雪粒卷进房间,将屋内的篝火吹得摇摇晃晃。
  一位快有门板那么高的男人逆光进了房间,对雪豹龇牙咧嘴的威胁视若无睹,甚至还爽朗地笑出了声,“别怕,我不伤害你,吃点东西吧。”
  随后,被拔了毛的、快被冻成冰坨的三四只雪鸡被丢在了雪豹面前。
  借着火光,雪豹看清了这人类身上穿着的浅绿色马甲,与帽子、深色制服上的金属徽章。
  他是与偷猎者立场完全相反的、偶尔会给动物们投食的巡护员。
  高原上的能活过一年的动物们,基本都知道碉房、帐房里的人类碰不得。
  不是野兽们不馋,而是住在这种建筑里的人类多养着藏獒一类的凶猛助手,出行时也随身带着弓箭或折刀,近远战功能皆是不俗。
  何况野兽们偶尔还能在人类停留过的地方捡点带着碎肉的骨头啥的。
  也就只有藏马熊这种脑子缺根筋的物种,才会去没事找事招惹人类。
  雪豹小心翼翼地用爪子将雪鸡扒拉过来,迅速叼起后躲到墙角胡乱啃食。
  吃饱以后,巡护员又给它喂了盆烧过又放凉的雪水,雪豹这才算是彻底活了过来。
  趁着雪豹还虚弱着,巡护员给它的后腿换了次药。
  野兽在吃饱后并没有太强的攻击欲,身受重伤的雪豹也不一定打得过这腰间别着武器的大个子。
  它见这人类并没有恶意,便由对方去了。
  巡护员走之前赶了另一只动物进来,雪豹一闻到这味道,便浑身打了个激灵。
  那是它在昏死过去前闻到的高原狼的味道。
  这狼大概是被巡护员驯养的,它的脖子上带着铁质的防咬项圈,皮毛也比在野外讨生活的那些瘦得像一具具骷髅架子般的野狼要油滑。
  但最明显的差异还是体型,这只灰狼比雪豹见过的大部分头狼还要大上几圈,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那灰狼靠过来,朝着雪豹摇了摇举起的尾巴,抬起脑袋,响亮地嗥叫出声。
  雪豹听不懂,连哈气也懒得哈,直接把灰狼给无视了。
  它甩甩耳朵、闭上眼睛,蜷缩回了墙角。
  灰狼见状将尾巴垂了下来,在腿间的地面上扫着尘土,有些沮丧。
  .
  与生活在草原与森林里的花豹不同,为顺应高原雪山的崎岖恶劣环境,雪豹进化出了方便隐藏身形的灰白带斑的毛色,在高山岩石间维持跳跃平衡的壮的尾巴,与方便追赶高原生物的敏捷体型。
  但作为大型猫科动物,雪豹们还是保留了一些祖先传承下来的本能。
  例如在配偶或是母子间,它们常常会通过舔舐与踩奶的方式,来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联络。
  雪豹在温暖的房间里睡得昏沉,隐约间感受到后腿伤口处传来的温热舔舐感。
  以往每次在岩石间滚落摔出伤口时,弟弟妹妹们总会像这样凑上来为它舔去伤口周边的沙石与草屑,而母豹则会用带着倒刺的舌头为它梳理着头顶与后颈的毛发。
  雪豹忍不住在地上的毯子上踩起奶来。
  可舔着舔着就有些不对劲了。
  两腿间的那根带着倒刺的生殖器被舔得探出头来,就连藏在毛发间的那一小圈肛门都没被放过。
  雪豹猛地睁开眼,刚欲将脑袋向后拧,去咬身后灰狼的颈动脉,猝不及防地被对方脖子上的防咬项圈狠狠扎了一下。
  趁着雪豹吃痛的功夫,灰狼叼住雪豹项圈下的一片后颈,将钩形的生殖器肏进了雪豹的身体里。
  雪豹疼得险些晕过去,凄厉地惨叫出声。
  它见过母豹与其他公豹交配,每次交配都伴随着疼痛与哀嚎。
  原因无他,公豹的生殖器上长着不算太软和的倒刺,用以确保交配过程中生殖器不会轻易脱落、更方便刺激母豹排卵。
  豹子之间的交配次数极多,最多时一天可交配超过60次。
  但每次交配的时间极为短暂,往往几十秒内公豹就能完成射精。
  可被划分在犬科的灰狼就不同了,它们的阴茎体发育良好,龟头也进化得又粗又长——这全是为了保持四十分钟以上的性交姿势,确保精液良好着床。
  灰狼一刻不停地留意着雪豹的动态,但凡对方有反抗的意向,它便加重叼着后脖的力道,或是用厚大的爪子将雪豹的屁股往上捞,方便自己干得更深。
  这只灰狼其实不是主动发情的。
  原本它只是想帮被自己捡回来的雪豹舔舔伤口,却意外发现了对方尾巴下的一处狭窄的外阴。
  从小到大没见过母狼、也没吃过母豹的灰狼以为那也是伤口,便好奇地舔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灰狼便被雪豹外阴处那股浓烈而腥臊的味道扑了一脸。
  灰狼年纪太小,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有些惊慌——它是去年春天在巡护员驱逐了藏马熊后,从死得不能再死的狼王肚子底下捡回来的。
  从兔子那么点大被养到现在的比雪豹还要大上好几圈的体型,灰狼还没真正意义上发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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