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领命!”
“小公子!你真是太厉害啦!”
菁儿突然笑颜一展,连忙露出星星眼看向卫千川。
“啊呵呵……菁儿姐姐,你别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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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内,静默至极,虽说其外暖阳高照,但却像是三更夜半的外郊。
“殿下……眼线来报说,今夜要进行皇宫家宴说是商议储君之事……四皇子与三皇子已经被解禁了……甚至……皇上还颁了圣旨让其参与储君之选……”
太子闻言突然疯了似的大吼起来:“你说什么!?他祁云也配?老皇帝当真是老糊涂了!!”
“那……殿下,二皇子殿下那边……还要传信进宫吗?”侍从瑟缩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触到太子的逆鳞。
“传!为何不传!?”太子猛然拍案而起,恶狠狠道:“本太子亲自去传!!”
“是……”
皇城外密林处,早已扎营数天的锦国兵马,一团懒懒散散,根本毫无作战之欲。
而军帐中的二皇子正悠哉的抱美男在怀,举起一杯酒推来阻去,你侬我侬,好不快活。
“殿下……在下实在是……是喝不下了……殿下海量,还请痛饮此杯吧 ……”
“小美人,你挺会装啊?嗯?”二皇子祁阳伸手掐了一把对方细腰间露出的嫩肉,随后贪婪的上下抚动起来。
“哈啊!!殿下……殿下手下留情,轻些吧?”
美男衣衫零落,香肩玉手,上身如蛇缠绕般攀上二皇子,而那眉眼间竟有些与三皇子相似,只不过没有丝毫清明恨意。
“唉呀……要是祁云那个野种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本皇子便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第92章 皇兄都给你
“殿下?你在嘀咕什么呢?眼下有了淳儿,可还是念着旁人?”
淳儿故作生气的用玉指堵住二皇子的嘴,二皇子却张口咬下,用牙轻捻起来。
“……很久以前,有个像小猫一样温顺的人。无论我如何对他,都不知丝毫反抗,我本以为这就是我们相处的独特之处,永恒不变。可是……有一天,他却呲牙咧嘴,凶狠的咬了我。甚至跑到别人的屋檐下乞讨,你说,这种人应该怎么处置的好呢?”
“什么样的人能有这般福气被殿下看上啊?要我说呀,殿下不如把他锁在身边,让他每日只见到你,身上……都只留下殿下的爱痕,日夜累积,自然没有再逃脱的欲望……”
二皇子悄悄在淳儿背后探出匕首,一把插入对方的后颈处。
“呃啊——!”
“淳儿的法子真讨人欢心,只是啊……最令我欢心的不是像你这样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动不动的……死、人。”
淳儿惊恐的双眼依旧瞪大睁着,而后颈猩红的血间接喷涌而出。
“母妃总是教导我,什么人生来就是非凡帝王命,什么人生来就该任由宰割。我除了在此时自由过,何时又能为所欲为呢?”
二皇子立马扔掉手中匕首,迫不及待的俯身张口舔舐着,仿佛把恶心的血水当做了绝美佳酿。
“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帐外突然闯进一位士兵,连忙跪地冲着二皇子通报。
“……知道了,下去吧。”
二皇子不耐烦的向下看了一眼,随手把身边的淳儿丢在地上,抬手缓缓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
“是。”
太子看似从容的走进帐内,抬头看向其上的二皇子祁阳,衣衫不整不说,连头上发冠都歪的不成样子,他随即怒气横生道:“祁阳?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皇兄,我不是在等候你的差遣吗?”
二皇子走下来,与衣冠齐整的太子仿佛天地之别。
太子一撇地上死透的小倌,更是心如火烧。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乐!?你可知那三皇子又安然无恙的回宫了!?当真无用,叫你办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早料到他还活着,好了,皇兄,你不也喜爱美人吗?虽然你所用皆是女子,但也大差不差。干嘛这么着急啊?平常运筹帷幄的你哪去了?”
二皇子反倒笑了起来,字里行间似乎尽是讽刺之意。
“你可是太子,父皇眼中的至宝,连母妃都时常与我讲,你胸怀大志,要做这锦国未来的天子,母妃,可等着你给她封皇太后呢!”
太子见对方酒醉上脸红,不予理睬,只就事论事道:“今夜定要一举拿下,听清楚了吗!?”
二皇子转过身去,只道:
“好,皇兄。有我这几批大军,还怕拦不住护卫军吗?再者……钟大将军早已前去萧国交界镇守,皇宫里自然无人能阻。”
太子微虚起眼,突然走上前,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二皇子的肩,缓缓道:“皇弟……这世上我能够相信的人,只有你与母妃了。我们本就是一母所出,皇兄自然会好好提拔你,若是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皇兄都给你……”
“好啊,皇兄……那你一定,要把那个野种留给我。”
太子放宽心的松开手,端了端体态,略带笑道: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他轻易得死解脱,母妃如此教导,我相信皇弟……定能用更好的法子,让他痛不欲生……到时记住,待我碎杯后,便要整兵突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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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先带着卫长临准备前去六皇子殿中,天边将近日落,必须尽快前去商议。
宫巷里偶有几个仆人来往,见到三皇子如同见了瘟疫般,都连忙暗自避了开。
卫长临有些不悦,看了看祁云神情依旧泰若,索性并未多言。
祁云迈的步子极快,他想若是能先尽快解决这些事,除掉太子,接着再想方设法把二皇子解决,直接砍掉贵妃的左膀右臂,那岂非取了她半条命?
反正……亲母之前所遭受的一切,他要一丝不落的还给贵妃。
“三皇兄!”
面前一声呼喊,猛地惊醒了沉思的祁云。他抬头一看,只见四皇子连忙一臂横住,拦住了他的去路。
祁云惊讶道:“四皇弟……你怎么在此?”
卫长临也抬眼一看,面前之人与他差不多的身形,五官端正,只不过身着秋色烫金华服,自有皇子气派。
“不知皇兄是否要去六皇子殿中?”四皇子问道,身后还跟了位低着头的小侍女。
祁云愣了愣,道:“……正是,四皇弟如何得知?”
“这……六皇子他……已经死了……”
祁云瞬而惊愕,一阵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四皇子道:“皇兄你有所不知,六皇子他畏首畏尾,大抵是太子嫌他办事不力,索性直接杀了他。而太子这人在宫中对待奴才命如草芥,或许是顺手惯了,连六皇子也……”
“什么!?这么大的事,父皇难道不知吗?”
“你别急,皇兄,父皇应该是知晓此事,但是殿中奴才皆说六皇子是自尽而死,而且其母位卑,父皇此时并未有闲心管辖,只安排了厚葬。”
祁云慨然道:“竟是如此……”
他顾自愁眉起来,既然六皇子已去,无论太子污蔑四皇子之事,还是其他,便都没有证人了……那又该如何把太子除去呢?
“皇兄……你出宫许久,大抵不知五公主已受太子威胁,助他办事。”
祁云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四皇子与他之间从来都是十分浅薄,并无什么过多的交集。而四皇子却突然出现,把这些尽数同他说。
“……虽然你之前用玉钱提醒我……逃过一劫,我自然心生感激,这份人情,此后再还你。可四皇弟,我怎知你不是与其他人有嫌隙,心生恨意与我?”
四皇子见此,只道:“皇兄你多虑了……我自知从前找不到机会接近你,这些旧事现下也无法说清。反正……皇兄,你只要明白,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祁云虚着眼看向四皇子,思虑了半晌便道:“好……我们先一同去找五公主说清此事,今夜……”
卫长临看到祁云突然话语顿住,走向四皇子身边,贴在其耳侧,故作亲昵道:“……定要一举揭发太子……此事若成,我便极力让朝廷老官举荐你,做太子人选……”
四皇子一阵脸红心跳,敢问谁人不想做太子?不想高人一等,一手遮天?
“……皇兄可是在骗我?”
祁云退开来,笑道:“四皇弟,我何须骗你?我如今想要的只是从前伤害我与亲母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们生不如死……”
卫长临抬起头来,看着祁云笑的清纯,口中却吐露出极其与之相反的言语。
就好像,一个人被逼到穷途末路之时,那一幅癫狂之状。
四皇弟有些惊愕,但还是稳重道:“……皇兄,君子一言九鼎,皇兄断不反悔?”
祁云只道:“绝不反悔。”
第93章 极力的抵触
夜幕降临,皇宫中灯火辉煌。
祁云一身浅青薄衫,身后跟着四皇子与五公主。
七皇子因病不能来,而身形高大的卫长临扮作侍卫在侧,几人行于暖黄灯火下,衣衫尽数如点金,简直是气势如虹。
祁云微微侧过头,见着五公主还有几丝畏惧,便轻声道:“阿录……你不必畏惧太子,只要今夜事成,他便再不能以七皇弟威胁你了。”
五公主祁录点了点头,道:“嗯……多谢皇兄宽慰,如若不是皇兄提点,我还要一直被太子所制约。”
“无事……只要我们之间不再有嫌隙,如从前那般便好。”
祁云回过头来温和的笑了笑,眼前突然恍过方才商议之情状。
“……四皇兄,三皇兄,妹妹并不想如此……实在是……妹妹太过于担忧七皇弟被太子所伤害,才出此下策……妹妹知自己错已至此,就算是请两位皇兄亲自原谅,也为时过晚……”
祁录跪在自己殿中的大堂内,对着门前的祁云与四皇子是一顿哭诉,眼红泪涌,自然是我见犹怜。
祁云方走进殿内,见此心中一滞,难免动容,毕竟那是他的皇妹。
身旁的四皇子还未有反应,祁云便先一步将祁录扶起来。
他道:“阿录,这不是你的错……想必你也知道今夜父皇设了宫廷家宴,我们此行正是为了此事。”
四皇子看向祁云,随即迎合道:“五皇妹,你无需自责。只要我们三人今夜一举揭发太子,那么,便再无无后顾之忧了。”
卫长临警觉的盯向四皇子,虚起眼来,心里某处突然一阵五味杂陈。
五公主起身,眼中湿漉漉的看向祁云与四皇子,鼻尖还红着。她道:“……多谢两位皇兄抬爱……只是我实在不明太子今夜的计谋,不知……现下究竟该怎么办?”
祁云沉默半晌,道:“不如……我们先入殿细谈。”
“嗯。”
“皇兄说的是,妹妹糊涂,竟怠慢了……”
祁录连忙引着他们三人进殿去,还差下人送来了几杯茶。
祁云入了座,便张口道:“之前……四皇弟被污蔑之事,算上一桩。阿录,你尽可对父皇实话实说,就算父皇责怪,你也是受人指使,罪不至死。既然父皇已将你我放出,自然是已经对太子心有疑虑了。”
四皇子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是如此,但……父皇会不会听信于我们?”
祁云皱眉思索起来,“那我们……便再设个局给太子……”
祁录问道:“皇兄,如此的话,又该如何设局呢?”
祁云沉默半晌,思索起来。余光以为身后有所倚靠之物,便无所顾忌的往后倾了倾。
谁知后脖颈处竟有些温热,祁云皱眉有些疑惑,往后又靠了靠,那处反而瞬间变得硬邦邦的,就像在极力的抵触他一样。
“……”
卫长临一脸凝重的紧了紧眉,连忙伸手扶住祁云,随即往后一退。
祁云猛的瞪大了眼,突然意识到身后是什么,连忙正襟危坐起来。
四皇子正奇怪,问道:“皇兄……你怎么了?”
祁云微红了脸,只道:“……无事。”
祁录问道:“那皇兄可有对策了?”
祁云道:“……阿录,你当时是如何得知太子要在那夜陷害于我?”
四皇子立即道:“当时,我手下人截获了一封信,顺而抄录给我,我担心皇兄有危险,便叫五皇妹送来玉钱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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