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冷暗抓狂的是,尽管他已经跟郝向明说过不需要再折纸风车了,可郝向明还是坚持每天都要折纸风车,赤橙黄绿青蓝紫,每天一种个颜色,还要写上当天日期,到了节假日时还要再写上一句对冷暗的祝福。
冷暗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自己已经在回到他身边了,也不走了,也知道他的心意了,就不需要在这样做了,可郝向明还是跟设定好程式的机器人一样,每天都从不间断。冷暗也就懒得再说了。
后来,冷暗才知道,郝向明之所以会无法停止地折纸风车,无法停止地问自己在哪里,好不好,是因为,郝向明已经患上了一定程度上的PTSD创伤症候群和强迫症,他只有一直这样做,才能减轻一些自己的负罪感。
而郝向明会有如此症状,全是自己五年的离开所造成的。
郝向明是真的怕了,是真的再也不能承受自己的离去了。
既然已经找到弟弟了,而且他目前也没有换工作的打算,郝向明觉得既然如此,那么他该是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来挣钱养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之后,郝向明找到了一份在酒店里当服务生的工作。那是一家规格颇高的酒店,时常接待外宾,给的薪水也比一般酒店要高。酒店的人事经理本来是不想招聘连高中文凭都没有的郝向明的。但是在郝向明展示了自己出色至极的外语能力后,人事经理当场拍板要了他。
“不可惜么,你英语这么好,居然只当一个服务生,为什么不去当英语老师?”冷暗洗完澡后,和郝向明躺在床上闲聊。
“我连高中文凭都没有,谁敢要我当英语老师?等我以后考到资格证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得先挣钱养你。”
冷暗白了他一眼:“我自己也能养活我自己。”
“那就疼你?反正我的钱都给你。”
“不怕我带着你的钱跑了?”冷暗顺嘴逗了他一句。
哪知郝向明瞬间紧绷起身体,转头看向冷暗,一脸惊恐:“你要跑去哪里?”
看郝向明这副紧张模样,冷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好赶紧哄他:“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不跑。”
“嗯……”郝向明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那睡吧,明天你不是要上早班么?早点睡,明天才有精力。”
“嗯。”
冷暗关了灯,多少还是担心郝向明的状态,躺下搂住了郝向明的腰,拍了拍郝向明的心口,再次宣示:“哥我真不跑,别怕了。”
郝向明叹了口气:“嗯,我没事,睡吧。”可是他的呼吸却拆穿了他的谎言。
他抱紧了冷暗,将冷暗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孩子似地紧抱着最心爱的玩具。
过了一会儿,冷暗闷声闷气地说:“哥,你稍微松点劲儿,我要被你勒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郝向明赶紧松了劲儿,“没事吧。”
“行了,这回没事儿了。不过,哥,我还真是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我跑?”
郝向明疑惑道:“什么意思?”
冷暗抓了一把郝向明的下身,调笑道:“你要真害怕,你这儿怎么还能硬?”
郝向明赶紧缩起了身子,窘迫道:“害怕是心理反应,硬了是生理反应,心理反应能控制,这生理反应控制不了啊。”
冷暗嘲笑他:“你这什么几掰歪理,又学霸附身了?哦不对,你本来就是学霸。”
“早就不是了……”郝向明嘟囔了一句,“别笑话我了,让我静静,就能消下去了。”
“为什么要消下去?”冷暗翻身压在了郝向明身上,亲了郝向明一口,“别消了,我们做吧。”
郝向明瞪着冷暗:“你说什么?”
“我说,别消了,我们做吧。你都憋了这么多天了,不难受么?”
“我没有……”
冷暗嗤笑一声:“所以每天晚上你都揣着根棍子跟我睡的?每天早上也是用根棍子将我戳醒的?”
依稀可见郝向明的脸在黑暗里红成了虾壳的颜色:“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对我有欲望,想跟我做么?”冷暗将郝向明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让他摸自己也硬了的阴茎,说,“没事,我也想做。”
郝向明沉重呼吸了几下,忽而一个翻身将冷暗压在了身下,开始用力亲吻冷暗的唇,而冷暗也抱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他的亲吻。他们轻嘶咬对方的唇,搅动对方的舌,赤裸的上半身互相摩擦,传递彼此身体的滚烫和升腾的欲望。
他们曾经是那么迷恋对方的身体,恨不得一刻不停地做,哪怕将对方的身体榨干了也乐此不疲。后来他们分开了,那痴缠迷恋则随着时间而成了随风而去的散沙。再次重逢后,他们相处得那么小心翼翼,连个亲吻都不敢。
可是现在,他们终于跨越了五年时光给他们挖出的隔阂,重新回到了最赤诚相待的时刻。他们还是那么喜爱对方的亲吻,爱抚和侵占。
他是他的,他也只能是他的。
郝向明扒下了冷暗的内裤,抓住了冷暗的阴茎,手指弯曲套拢着,上下套弄了起来。
冷暗本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倏地又被套弄得浑身发抖,头皮发麻,当即推开了他哥,气喘吁吁地说:“你这么着急干嘛?”
“五年没做,你说我急不急?”
郝向明话一说完又欺身压了上去,咬住了冷暗的唇,他像是要将冷暗的唇吞进去一般,卷住,又舔又吮,舌头在冷暗的口中搅起风浪。而他的手则快速套弄着冷暗的阴茎,指腹一遍遍划过冷暗阴茎上的褶皱,弄得冷暗呜呜呻吟起来,一手抓着郝向明的腰,一手抓着床单,双腿抵着郝向明的腰,又推又挤,在郝向明的后腰上蹭出了一层汗。
“哥你慢点慢点,我要受不了了……”
“嗯?不喜欢吗?”
“太快了,我要射了……嗯嗯……”
“那就射吧。”
郝向明加快了动作,冷暗呻吟了几声后,便射精在郝向明的手里。他头昏眼花地倒在了床上,蜷曲的双腿随着腰的摇摆还一晃一晃的。
“妈的,这么熟练,你是不是没少打飞机?”冷暗喘着骂了一句。
“嗯,想着你打的。”
“不要脸!”
“要你就够了,还要什么脸。”
冷暗看着他哥,呵了一声,心想,骚话都说得出来,看来是真的恢复了。
郝向明掰开冷暗的双腿,将精液抹上冷暗的后穴,手指伸进搅动润滑。后穴又紧又热,手指一伸,软肉就饥渴难耐地紧紧裹住了手指。
“你这里感觉比以前还紧了。”郝向明说。
冷暗抓着床单喘着气,断断续续地答:“你还记得以前是怎么样的么?”
“当然记得,又紧又热,简直就是天生销魂洞。”
“我操!郝向明,我给你脸了是吧,你骚什么骚,把你的手给我拿出去!”
“是,你给我脸了,谁让你要招惹我做。我不出去,而且,”郝向明加快抽插的动作,“骚的是你。”
郝向明的手指在冷暗的后穴里又抠又挖,另手则协同套弄冷暗挺立的阴茎,冷暗在前后刺激之下,掐住郝向明的乳粒,狠狠一拧:“你个王八蛋!”
郝向明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手上动作一个不注意,冷暗受到刺激又射了精,随即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床上,彷似被抽空了丝的蚕。
郝向明看了看被冷暗拧红的胸,啧了一声:“多年不做,你变得好凶啊,是不是因为欲求不满憋出来的?”
“你才欲求不满!”冷暗有气无力地回骂。
“那当然,憋了五年呢。”
郝向明接着抓住自己早就硬得不行的阴茎,对着被他玩弄柔软的穴口,深插了进去,让冷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郝向明咬着冷暗的乳头,低声说:“哥哥好爱你,今晚,就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乐乐,你不要逃,我求你再也不要逃了。”
第70章 正文终章 【已修改】
尽管郝向明已经用手指给冷暗的后穴扩张了许久,可是他的阴茎完全插入冷暗后穴里的那一刻,冷暗还是疼得流出了泪。
“我操,你那玩意儿是不是……变大了……”冷暗疼得太阳穴一阵突突跳着,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他紧紧抓着郝向明的手腕,指甲抠入了郝向明的皮肉里,“你先别动,让我适应一会儿,疼。”
“我慢慢来。”
“好。”
郝向明就这么两手撑在冷暗的身体两侧,晃着腰慢慢抽插,看着冷暗在他身下渐渐放松。因为紧张,刺激和疼痛,渗出的汗在冷暗的身体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楼外的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又让那层水汽闪着暗色的珍珠光泽。
他低头亲吻冷暗,含着他的唇,痴迷地吮吸,那两瓣柔软的唇,仿佛就是这世上最美味的珍馐。冷暗任郝向明亲吻着,舌尖与郝向明的舌尖触来碰去,满口都是牙膏的薄荷味。
在亲吻中,冷暗放松了下来,后穴也不再因为疼痛而紧紧地皱着,又粘又热地裹着郝向明的阴茎,主动吸吸嗦嗦,吸得郝向明的下身一阵阵发麻。
他忍不住加快了晃腰的速度,阴茎整根插入又整根拔出,每一下都深深顶在了冷暗的身体里最隐秘欢愉的那一处。他的阴茎有些翘曲,每次顶到那一点时又会不经意地刮蹭一下。这样的顶撞刮蹭就像电击,并不疼痛,反倒如电流刺激得冷暗不断颤抖,抓着床单叫个不不停。
“操操操,你慢点,嗯嗯嗯……”
郝向明的进攻太强烈,冷暗说话都变得十分艰难,快感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唇舌,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近乎窒息,却又喜欢得要命。他的阴茎又硬了,顶在郝向明的小腹上,龟头被那边汗湿的皮肤和生长在那处的阴毛一遍一遍地摩擦,变得又湿又热,一点一点往外吐白色的黏液。
郝向明喘着气,冷暗的后穴吸得他神魂颠倒,让他只想将阴茎插得更快更深。
郝向明见自己额上的汗水滴到了冷暗脸上,便用指尖将它拭去。
接着,他用力咬上冷暗的肩窝,冷暗吃痛,狠狠抓了一把郝向明的屁股,骂道:“你疯了吗!”
“嗯,一干你,我就疯了。”
郝向明紧紧掐着冷暗的腰,用力深插,冷暗咬牙“嗯啊”了一声,双腿圈住了郝向明的腰,双手在郝向明的后背狠狠抓出了几道血痕。
“乐乐,你叫啊,叫大声点,干嘛憋着。”
“你有病啊,想让隔壁楼听现场直播啊,操操操!”
但他还是没能忍住,被一个深顶爽得失声喊出,腰一挺,阴茎便顶着郝向明的小腹射了出来。
而这一声失控的呻吟就像兴奋剂给了郝向明极大的满足,他一手扶着瘫软失神的冷暗的脖子,一手掐着冷暗的臀,晃腰一阵快速抽插,低吼一声,在冷暗后穴里射了出来。
身体交合所得的高潮,远比自己动手得来的高潮要痛快千百倍。
冷暗扶起郝向明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唇,和郝向明相视一笑:“哥,我爱你。”
“我更爱你。”
郝向明将阴茎从冷暗后穴里退了出来,趴在冷暗胸口,有些不好意思地喘着:“不好意思,射得太快了。”
冷暗笑了:“因为太久没做了么?”
“嗯。”
“你这五年,真的没和别人做过?男的女的都没有?”
“没有,我没有办法和除了你之外的人做爱。你呢?”
冷暗抚摸郝向明头发的动作停了一下,叹了口气:“有过,在二十岁之前的头两年,因为那时的我,只是行尸走肉,我感觉我没有心了,曾有好几次,我都想自我了断了。”
行尸走肉,连自己是不是活着都不清楚,哪里还会在乎远方某处一直在找他的爱人呢?
“那为什么坚持了下来?”
“因为有一天,我经过了我现在工作的那家福利院,有个孩子扒着门朝我笑,跟我说『哥哥你真好看,我想跟你一起玩』,然后我就想活下去了。”
“就这样么?”
“嗯,就这样。”
“那我改天可得去看看那孩子,好好感谢他救了我最爱的弟弟了。”
冷暗笑笑:“那我得很遗憾地告诉你,你见不到他了,那孩子已经被收养了,在我入职的两个月之后。”
想到那孩子,冷暗心里就是一阵感慨,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神奇,只因为一个孩童天真烂漫的笑,一声热情洋溢的喊,便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郝向明撑起脑袋,看着冷暗的眼,轻轻抚摸他的脸,眼中充盈着酸楚,但更多的是心疼。
冷暗问:“话说回来,我和别人上了床,你生气么?”
郝向明给了他一个吻:“我很吃醋,也生气,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个恨你。我知道,经历了那个地方的那些事后,你过得很苦。”
冷暗笑了笑:“谢谢。”
但接着郝向明就酸着一张脸警告:“不过以后不许跟别人上床了,你只能跟我睡,听到了么?”
冷暗挑眉逗他:“那如果以后我又跟别人睡了呢?”
郝向明盯着他:“你挑衅我?”
“怎样?”
郝向明将冷暗抱坐起,翻身让他跪着,背朝自己,把他推到床头,压着墙,抓着他臀,用膝盖顶开冷暗的双腿,接着,前胸贴着冷暗的后背,一手掰住冷暗的下巴,让他转头看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抓着再次硬了的阴茎,插入了冷暗的后穴里。
郝向明用力一顶,冷暗就叫出了声,这样的姿势让郝向明的阴茎插得又狠又深,爽得冷暗两腿发颤,眼角渗泪。
他被压在墙上,乳头在墙上蹭来蹭去,又疼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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