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舞动白马(近代现代)——鲤鲤缘上

时间:2023-12-21 09:40:31  作者:鲤鲤缘上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极有可能置你于死地?”
  吉羌泽仁:“我喜欢他,为什么要向别人解释?凭什么我对他的喜欢,因为不相干的人而变成了伤害他的事情,那个人要是曝光,我向所有人宣布我和原医生的恋爱关系就好了,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撒谎?”
  陈列似乎是觉得吉羌泽仁脾性拧,声音突然提高:“这会影响你的事业,影响,你的名声,甚至影响到你的家乡!他经受过,所以他很清楚你将会受到多大的伤害,你以为他想这样吗?!”
  吉羌泽仁:“我家乡的人都没这么说过,师父也没有说过我错,他们又有什么资格,难道传承非遗,也要衡量性取向吗?”
  “我就是gay,我就是同性恋,只要和原医生在一起,我乐意。”
  陈列大叫:“你就倔,我劝你最好就是分开你俩各过各的!”
  吉羌泽仁一口拒绝:“不可能!”
  我想,要是我没有来讲座,没有去看篮球赛,没有心软,违心而走……不对,要是我没有去九寨,没有遇到吉羌泽仁,我就该换个地方求死,那么现在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与其让他成为一个口诛笔伐的博主, 不如让他安安稳稳的生活着,可是陈列刚刚该直接说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人,那样会让吉羌泽仁死心得更直接。
  门外的争吵声消失,“咔哒”一声,吉羌泽仁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那瓶向日葵,他反手锁上门,冲我笑了笑,说:“我刚去拿花了。”
  我故意装作好笑的样子,“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会喜欢上你吗?”
  吉羌泽仁眉眼漆黑,他张了张口,对抗得坚决,“你不能为了离开我而离开我。”
  他缓缓踱步到窗前,说:“原医生你知道吗,在我家那边,夏天的时候经常会晴天打雷,也经常会下太阳雨,等太阳落山之后,会接着下一场短雨,那时候外头天很阴,而地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黄色,特别像我外婆家以前老房子里那颗装满苍蝇尸体的老灯泡发出的光。”
  他自顾自地说着,将花瓶放在床头柜,正对着我,像是在进行着所谓的光合作用,“这样说,可能没有那么美好可实际上它是好看的。”
  “吉羌泽仁,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吼出声。
  或许是没有被我这般大声对待过,吉羌泽仁怔怔地看着我,没说出一句话,脸上闪过一丝苍白的无力。
  我转手打翻花瓶,花瓶碎了一地,向日葵也散乱在地上,湿淋淋得狼狈。
  我等着吉羌泽仁变得气急败坏,然后将地上的花甩我脸上,同我老死不相往来。
  但我只等到他抿着唇蹲下身,将向日葵一株株捡回怀里。
  我数了数,一共是十三株。
  “就和它们一个颜色。”吉羌泽仁看向我,“所以,我要带你去看,和我一起,站在我房间的窗边。”
  “一定。”
  即使我生活中极少以这种态度示人,但也发现,我和吉羌泽仁真是一点架也吵不起来,他甚至连狠话都不会说,只会一味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不停地告诉我,他需要我。
  需要陪他去看更多风景,和他一起做更多的事情,一起梦成千上万个夜晚。
  也是这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一直以来源于吉羌泽仁的压力是什么。
  是痴,是真,也是深,更是纯。
  让我但凡动摇就喘不过气,一种来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
  “我的手机呢?”我猛喘了口气,没有回应他的自说自话,只在乎现在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情况,是还在等着我的回答,还是已经将事情曝光。
  “原医生,怎么还能想着他呢?”吉羌泽仁将向日葵放回桌上,冷着脸埋怨了一声,他从兜里取出我的手机,淡淡打量了几眼,“我暂时替你保管着,工作上的事情会及时告诉你的。”
  “你就在这里,先呆上一段时间吧,抱歉,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你—你疯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本以为他只是闹闹脾气就够了,结果是打算跟我生耗吗?
  “不过我暂时只能租到这样的房子,就只能先委屈原医生,我以后肯定会买个大房子让你住的,虽然我知道你自己买得起,但是我就是想让你住我买的房子。”吉羌泽仁收回手机,只是若有所思地扫了眼房间,并没有一点物归原主的打算。
  我所在的床近窗,窗前放着一个柜子,上头放置着简易全新的厨具,正对着的那张桌上放着几本书和我的电脑,墙上头挂着一幅雪山的画,在我左边放着一张不大的沙发和一个简易的木衣架,还有扇门,后面想来应该是厕所,总而言之,虽然狭小但五脏俱全,色调也是温馨的。
  可我没心思感受这温馨。
  听到他说这是他自己拿钱租的,我顿时怒火中烧骂:“你神经病吗?!你自己不需要生活费吗,家里拿钱有多不容易?!”
  之前在九寨的时候,没有机会与吉羌泽仁的父母见个面,但他也跟我说过他家的情况,总之根本不算是有钱人家,爸爸在外做苦力修房子,修空调,一年到头钱都要不到手上,妈妈又在酒店做客房服务,旺季时候一天二三十间房,一个月累死累活拿几千工资。
  现在却将钱花在一个想要离开他的人身上,无论怎么想都是不该的。
  “……不对,我没资格说这话。”
  那个人偏偏是我。
  呵。
  “原医生你不要生气,我上大学后就几乎不用向家里要钱了,那个视频陈大哥给我分红了很多,除了自用的以外都拿给家里补贴了,我,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原医生,所以,预算没留够而已。”吉羌泽仁伏在床边握住我的手,有些委屈地解释,“我,我不是败家子。”
  用来留住我的手段如此狗血又笨拙,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眼睛酸,心也酸。
  突然的,我好怨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来打破我好不容易缝起来的生活,为什么……可我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吗?
  没有。
  “花了多少?”我问。
  成宁是全国知名的大都市,就算是郊区的房价也不会太低,更何况,除了房租,还有这些家具,大小合算,带给吉羌泽仁的除了压力还是压力。
  但他抿着唇不说话,似乎咬定我撬不开他的嘴。
  “多少!”我甩开手,在他另一只手上打得生响,力是相互的,我的手也火辣辣得疼。
  “两,两千。”吉羌泽仁被我吓得一哆嗦,像匹受惊的狼,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握住我的手。
  “床,桌子,那些锅碗瓢盆通通算上。”我深吸口气,摆了圈脑袋。
  “这,怎么算?”吉羌泽仁耷拉着脑袋,有些为难。
  “估算!”我气冲冲地抛出两个字。
  “估,估算……”吉羌泽仁又急又不愿意,手指不安地在我手背抠来抠去,要是真能抠出个洞,他能立马躲进去避险。
  医生是相当能够磨练人脾性的职业,更是让我学会用眼神,表情,向患者传达信念,可我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吉羌泽仁这样的,需要的并不是我医术的人。
  因为他,不是我的患者,我也不是他的医生。
  “现在转五千到你那里去!”虽然并没有超乎我想象的贵,反而有些意外的低价,但这笔钱对一个家境十分普通的大学生而言,依旧很重要,而这还只是房租,其他东西还需另算。
  我咬着牙降低音量,“……密码你知道的。”
  吉羌泽仁还摩挲着我的手,绷着脸不说话。
  “……那转一半,算合租。”我忍着怒气,退一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喜欢“合租”这个字眼。
  果然,吉羌泽仁总算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手指头都带着气,硬邦邦地往屏幕上戳,然后给自己发过去999元。
  我:“……”
  不用问,我就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他肯定会说“999寓意好,白头还到老”,真是的,我完全拿眼前这个人没有一点办法。
  “我让你发5000。”
  吉羌泽仁看了眼我的脸色,或许是不太好看,他又怼着屏幕发了520元。
  “嗯?”我真想看看他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我甚至怀疑他是在借机表白。
  吉羌泽仁小声地说:“原医生,这些够,够了。”
  我盯着他,不说话,并不是无语,而是根本不忍心再说什么。
  “好,好吧。”他嘴角又向下拉了一分,眼下甚至有丝湿意。
  我脑袋懵了一刹,是我逼得太过分了吗?不行,不行,就算他真哭了,我也不能心软。
  绝对不能。
  第三次,他给自己发了1314元,我也没再逼他,心里寻思着得让陈列把视频分成比重新定一定。
  “我每天都会按时回家,原医生要是想吃什么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回来后我就做给你吃。”吉羌泽仁说着从墙角拿来扫帚和簸箕,打扫地上的白瓷碎片,然后又开始拖地上的水渍。
  “这算哪门子的家?”我别过脸,不让他看清我的表情,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没底气,我只能将语气包装得冰冷刻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你要是愿意一个人变成异类不要拉着我,你这跟囚禁我有什么区别?”
  违心的说谎让我感到胃里有股恶心的鼓胀,憋得极其的疼。我并不怕被人知道我是同性恋,我也从未觉得同性恋恶心或者是异类。
  但我不得不不做自己,不得不说最过分的话,我没办法,我只能在吉羌泽仁身上创造一系列的错误,让他也觉得那样是不对的,我们要变得和所谓的正常人一样。
  “好,那就不让别人知道。”吉羌泽仁愣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态度坚定得让我以为他真能做到一般。
  “你说不让别人知道就能不让别人知道吗?”我不禁苦笑,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事与愿违,“你把我锁住没用,放手吧。”
  吉羌泽仁闻声抬稳眼皮凝视了过来,阴沉的神色从他脸上掠过,看起来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正当我觉得方法奏效时,他突然大手一扬将窗帘拉住,转手扯开纱布封住我的嘴。
 
 
第23章 是你在向我求救啊。
  “喂!你干什么……唔哼—”
  我条件反射挣扎,但吉羌泽仁使劲用额头抵着我,将我摁在枕头上,方法不粗鲁,但效果显著,我竟动都动不了。
  吉羌泽仁手上动作稳迅,实打实缠了好几圈才停下,还在我脑后打了个死结,所幸孔隙较多,正常的呼吸并没有受到太大阻碍。
  我皱着眉看过去,用眼神质问他。
  本来房间是凭自然光照亮,现在整个房间都暗了下去。
  灰暗中,吉羌泽仁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视线暧昧地从我的眼睛吻过我的嘴巴,并没有为他简单粗暴的闭麦方式做任何解释。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让我不由得呼吸加速,这一次也难逃例外。
  吉羌泽仁一手撑在身侧,另一手取下我的眼镜,他隔着纱布亲了亲我,轻如蝴蝶振翅,把那点本就无几的警告意味吻得七零八碎。
  “不能再说了,原医生。”
  “我会生气的。”
  本来,我完全可以加深这个吻,纠缠这个吻,享受这个吻,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好在吉羌泽仁的情绪走向还算符合我意愿,不然,我所作所为将变得毫无意义。
  吉羌泽仁用虎口卡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空间逼仄,我看到他眼眶通红,将眼下那颗痣衬得像泉黑洞,正在把我一寸寸拽进无底宇宙。
  “原医生,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你?”
  我艰难地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又被他用额头顶回去,心也因为他的这句话漏跳一拍。
  那晚……
  真正喜欢上吉羌泽仁的那晚。
  “是因为,你看我的第一眼。”他微掀着眼,唇缓缓停在我的唇前,语气和眼神同样贪婪,分头侵占我的神经,“眼里就写满了救救我。”
  “是你在向我求救啊原医生。”
  这个冬天白日,因为他的这句话倏尔变得燥热。
  我的脑海像是被切掉电源的机器,瞬间停止了思考,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杂乱无序的跳动,呼吸也开始变得过分困难。
  天旋地转,一片黑暗吃掉我。
  “怎么,你想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社会的破烂,而所谓的红色癖,实际上只不过是你为自己的逃避,所找的借口吗?”
  漫无边际的黑色里,嘶哑的诘问从四面八方朝我抨来,声音是那么熟悉又那么可恶陌生。
  下一秒,男人冷笑着掐住我脖子,浓重的血腥味也随之扑面而来,隐隐的,还挟有福尔马林的熏气,生生把人刺激出几滴生理眼泪。
  我被迫闭上眼睛挣扎,却觉一汩汩黏热的液体如同烧红的铁蛇,从他手上蔓下卷上我喉头,冷不伶仃一口,毒素电一般炸开,快到嘴边的反抗生生被麻醉在了舌根。
  “你伪装的很成功啊,原乂,怎么,现在不要你的救命恩人了吗哈哈哈哈哈……你就是怕被再次指责,被再次质疑,怕再次变成别人口下囚!”
  男人嬉笑:“你就是个胆小鬼。”
  胆小鬼……胆小鬼……我不是……
  “我不是,嗬!!咳咳,滚开!”我想要挣扎,身体却使不上力气,突然,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打在我嘴上,顺着唇纹流进了口腔,腥鲜,苦甜,是血的味道。
  一滴紧接着一滴,漫天血色的雹子砸在我脸上,汇聚成河灌入口中,我控制不住干呕起来。
  “你根本就不喜欢红色,即使你曾经每天都要面对,但你也早就厌恶了那些冰冷的术具,厌恶了每一位患者身上流下来的血,他们不会对你施舍一声谢谢,反而骂你,伤你恨你,放弃吧,松手啊,就算这世界上有许多和你妈一样的人,但他们根本不会像她那样爱你知道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