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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动白马(近代现代)——鲤鲤缘上

时间:2023-12-21 09:40:31  作者:鲤鲤缘上
  我抬眼盯着他,没说话。
  他又低头亲我一下。
  我还是没说话。
  吉羌泽仁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翻盖机,放在我手上说:“卡已经换过来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
  “也不知道原医生记不记得我的号码?”
  机体冰凉,为了防止我联系别人,他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我记得他的号码,但我知道不能正确回答,最好是不回答。
  吉羌泽仁保持着单跪姿势,等着我的回复,片刻无果,他选择凑到我面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我说:“1,3,7,8,5,6,9,7,4,4,8。”
  “原医生,可别再忘了。”
  我依旧不吭声,目送他离开,听房门反锁的声音后,我给陈列打去电话。
  陈列揶揄问:“怎么样,生米熟了吗?”
  我有些无奈,说:“夹生饭,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样上厕所都是问题。”
  陈列明显没有听进去我后面的话,“这才第一天,半天都没有,你就受不了了?”
  我重复了一遍,“人有三急。”
  “哦,阿嚏—”陈列打了个喷嚏说,“你床头位置的床垫下面,给你留了把剪刀,剪纱布还行,要是你家小孩儿过几天换成绳,就没法了。”
  “门也锁了,这样绑着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嘟囔了一句,趴下身从床垫下面掏出一把小剪刀,软胶握把,和小孩子剪纸的一样,“别说绳了,这剪刀剪个纱布都费劲。”
  陈列打着马虎眼说:“你好歹是个骨科医生,怕你把门撬了呗,哎呀,我这叫万全之策,要是被发现了,还能狡辩不是?”
  那倒是。
  “这里离成宁理工大多远?”我挽着手剪纱布。
  陈列说:“坐车大概半个小时。”
  那吉羌泽仁每天来回,不仅费车费,人也遭罪。
  “尽快离开吧,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对了,那边怎么样?”
  陈列:“本来约好今天面谈,但他又说临时有事,就推到明天了,到时候我试试能不能把那些证据买下来。”
  “不然你俩闹分手,折腾得我都够呛。”
  我知道这样做实在有些大题小做,但对我们而言,尤其是对吉羌泽仁来说,却是最保险的。
  上完厕所后,我站在窗前往外看,下面车水马龙,目测我所在的楼层应该在两位数以上。
  还真是不留后路。
  如果,他回来没有看见我,是会先感到着急,还是害怕?
 
 
第26章 我有恋人,请你自重。
  十二点四十三分,敲门声响起,吉羌泽仁的声音从门外边传来,没听错的话,还夹杂着几声短切的呜咽。
  “原医生,我回来了。”
  我合上电脑,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绑回去,不然真让吉羌泽仁买回绳来怎么办,到时候可很难解断。
  然而,来不及。
  门缓缓打开,对上视线那一刻,我们两个都愣了。
  他惊讶于我站在桌前,而不是被绑在床上,可我惊讶的却是他脸上淤青,以及他手里拎着的男人和身后双手抱胸的陈列。
  “扑噔”一声,他手中的男人跪在地上,衣帽往开掉,露出一张肿包乌青的脸。
  我多看了几眼,才勉强认出他就是那个玩弄我软肋的男人,他抬起头,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吉羌泽仁抢先。
  “原医生,对不起,我打架了。”
  兴许是他犯的错比我自己剪开纱布还要严重,才没有追究,又或许,他心里已经在打算如何把我锁得更牢。
  这不重要,我想走,他拦不住,不想走,画地也是牢。
  “谁打的?”我皱起眉,看向门口的三个人。
  吉羌泽仁低下头,两只手贴着裤缝,骨节红肿但干净,有明显的清理痕迹。
  陈列叹了口气说:“我打的我打的。”
  我知道这场架和陈列根本不沾边,他这是怕我骂吉羌泽仁,主动揽责了。
  “两个都你打的?”
  陈列一噎,咳了声没再接话。
  吉羌泽仁走到我跟前,伸手拉住我手腕上吊着的一截纱布,软声认错:“我打的。”
  “谁先动手,谁下死手啊,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啊!?”倒在门口的男人突然大叫一声。
  我正被吉羌泽仁的小动作萌上头,却被这一声给惊回理智,“先让人进来。”
  “不想让他进来。”吉羌泽仁带着气说,“我们的房子。”
  我看了眼外头,正想说有监控,却看见陈列无声对我说:“没事,房东我认识。”
  难怪,这地段,两千也能租下来。
  看着门口的男人,一时半会儿我愣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只能看见他的右手肘突出,有明显错位。
  我走过去,握着他手腕,对陈列示意:“按着他肩膀。”
  男人大惊失色,问:“原乂你们想干什么?!”
  “你手还想用的话就别多话。”我抓着手往后一拉,往里一枕,随着男人的嗷叫,手臂算是复位了。
  “怎么,想在你男朋友面前对我示好,树立你大公无私的医生形象?”男人说话都喷着一股血气,看来伤得不轻。
  陈列牙疼似的“啧”了一声,说:“宁子恒,要不是我拉着,你现在已经在抢救了,要是不怕死就继续说吧,这一次我绝不拦着。”
  宁子恒?哦,对,是叫宁子恒。
  但他叫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丝毫不在乎,现在首要的,是清理吉羌泽仁的伤,可当我回头,哪还有他的踪影?
  “泽仁?”我内心突然慌了起来,回头去找,就这么大个房子,他能跑哪儿去?
  “厕所厕所。”身后传来陈列提醒的声音。
  我走到厕所门口站定,敲了敲门,说:“泽仁,出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里面人没有回答,但我很清晰地看见门上厚重的阴影,他手撑着门,隔着模糊与我对望。
  我尝试去开门,却按不下去,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他不出来,我进不去。
  “你在生什么气?”我一时也顾不着身后的两个人,伸手覆上那手掌的阴影,脑海里梳理着各种具有可能性的原因。
  是因为我剪开纱布,还是因为帮宁子恒手臂复位,还是说因为没有及时照顾到他的伤?
  手上的阴影微微蜷曲,低低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带着一些混响,像是疑问,更像是质问。
  “明明都受伤了,原医生为什么不先管我?”
  因为,他看起来比你严重太多。
  我第一反应是这个回答,可是我又很清楚现在不能这样说,因为,我不仅仅是医生,也是吉羌泽仁的恋人。
  我也知道,宁子恒不值得同情,可是,如果不及时复位,可能会引发并发症,到时候严重了,就尽成吉羌泽仁的麻烦。
  然而道理归道理,现在说,似乎不合时宜。
  我没有哄人的经验,总不能拿对待患者的方式来对待吉羌泽仁。
  先深呼吸?还没等我想好着四个字是不是适用于眼下情况时,吉羌泽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咬字强硬,明显带着气。
  “你是我男朋友,就不能先哄哄我吗?”
  “嗯嗯,就是。”陈列在身后附和,“原医生他就是个榆木脑袋。”
  “在那里装什么深情戏码,你他妈把老子骗去酒店,还没到酒店就把老子按在偏巷子打,呵呵,看到了吗,原乂心里的人是我,别以为你年轻是个体育生有张脸就了不起,我们认识十来年是你一个乡巴佬就能比的吗?!”
  听宁子恒这些话,我的脑子是有片刻宕机的,反应过来后很想冲到门对面捂住吉羌泽仁的耳朵,然而事已至此,行动往往比语言来的更有说服力,我自然也明白偏爱的重要性。
  我转过身,冷着脸看宁子恒,我并不认为我有赋予他诋毁吉羌泽仁的权力。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前咋不知道你这张嘴这么臭啊宁子恒?”陈列冷笑一声,抬脚把人踹趴在地上,“要是让小旺仔听到,他能把你打成陀螺!”
  我深吸了口气以平复心情,然后走到呲牙咧嘴的宁子恒跟前立定,一字一句说:
  “我不会否认我曾经所做过的事情,以及所说过的话,但是,宁子恒,我们不会是一样的人,你也不要妄想拉我下水,当然,我清楚我左右不了你,如果你执意要曝光,我也不拦你,我自知在这件事情上面的处理方式不高明,甚至导致泽仁去冒这种险,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还有,我现在正式回复你,我不做任何人的情人,我有恋人,请你自重。”
  “以至于你刚刚所说,我只想回你一句话。”
  “你连吉羌泽仁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有必要的时候,肯定的话需要让对方听见,而不是众人皆知他不知,因为换位思考,我现在应该会很开心。
  对吧,吉羌泽仁?
  宁子恒明显被我这番话激怒,冲着我大吼:“你就不怕吉羌泽仁身败名裂吗!他现在可是不大不小的网红,要是让网上的那些人知道你们是同性恋,你猜他会不会被全网抵制,还会有人愿意让你这种人治病吗,到时候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我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窗外灰蓝的光,“对,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我现在才明白,如你愿这一切也不会有好转,我们无冤无仇,不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
  “总之,随你去吧。”
  “滚吧你。”陈列把人拖走,关门的前一秒挤着眼睛对我说,“趁热打打铁哈~”
  这打得能是正经的铁吗?满脑子废料,好吧,老大不说老二,自从喜欢上吉羌泽仁后,我脑子里也生产了不少。
  回想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我心底突然生出一种不真感,像是卸下了重担,又像是在蒙蔽自己,我已经不清楚到底怎么做才算是清醒,可不论怎么说,都算是勇敢的吧。
  “咔哒。”厕所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后一张深邃英俊的脸庞,虽然眼角发红,但上面铺满了温暖纯粹的笑意。
  我的心奇迹般轻松起来,雨后的彩虹,说的也就是这样了吧?
  我喜欢吉羌泽仁笑,就像喜欢米碗有酒,冬夜有雪,雪里有火。
  “不生气了?”看他这样,我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要抱。”吉羌泽仁两步并作一步走过来,双手环住我的腰,脑袋埋在我颈窝里蹭。
  他的情话,真的是张口就来。
  “喂,泽仁,你真的不会后悔吗?”我很享受被他抱着的感觉,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在给闹脾气的大藏獒顺毛。
  吉羌泽仁哼哼地笑了笑说:“原医生,我是个成年人,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以后请不要擅自决定,你忘了,你并不擅长撒谎。”
  “所以,以后不要骗我了。”
  我怀疑,他能透过我的眼睛看我的心,不然,为什么每一次都逃不过他?
  我下意识抓紧他背上的T恤,抬头用嘴巴蹭了蹭他下巴处的淤青,“我只是觉得,就算是妥协,可以是我,但绝对不能是你,因为对你来说,妥协不一定就是成长。”
  “我已经二十七了,而你正当风华正茂,千万不能受这些污秽。”
  吉羌泽仁不赞同地哼一声,抱着我晃了晃,“不论是哪个年纪都能美,就像我,不是因为这个年纪本身有多美好,而是因为所做的事,遇到的人,遇到原医生,就是我这个年纪美好的原因之一,所以说,能在这个年纪遇到原医生,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喜欢你,喜欢你,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什么是喜欢,反正不管,就是喜欢。”
 
 
第27章 我是他完全的俗人。
  “这下总不用把我关着了吧?”
  吉羌泽仁嗯了一声,亲吻着我空荡荡的左耳,问:“可以,那原医生能不能把羽毛戴回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撤开一点上半身的距离讨价还价,“但我暂时还不能戴着它出门或者和你出门。”
  吉羌泽仁嘴唇一动,有反驳的趋势,我连忙又补充了句,“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任性是要承担后果的,若能将弊端降低到最低,自然是最好不过。
  吉羌泽仁叹了口气,虽不乐意,但还是听话地说:“好......嘛。”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午饭吃了吗?”
  “没有,我买了一些菜,想回来和你一起吃。”
  吃完饭时,时间已经过一点半,我看向窗边的吉羌泽仁,他只穿了一件T恤,系着蓝白花纹的围裙在清洗碗筷。
  窗外的光蝶飞过方格,错乱地扑在他身上,浮起一层细腻的颜色,让人能够清晰看见他短袖下臂膀的有力轮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吉羌泽仁似乎就已经和光不可分割,他总站在有光的地方,让我看不见都难。
  如今有了身份,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再也不用像第一次那么张皇,但我还是移开视线,将目光投放在别的地方,问:“下午几点上课?”
  余光中,吉羌泽仁回过头,由于视线没有及时汇合,他脸上的笑意出现短暂的停滞。
  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回头,因为在我看来,只是回答一句话而已,没必要转过身,然而明显,吉羌泽仁不这么想。
  我赶忙接上他的视线,对于自己的没有及时回应感到莫名的心虚。
  他直愣愣地勾着我的眼睛笑:“今天下午没课,可以和原医生呆在家里。”
  “嗯,那挺好。”
  吉羌泽仁转过头,继续洗碗的动作,可我的情绪突然就和他手上的水声一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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