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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动白马(近代现代)——鲤鲤缘上

时间:2023-12-21 09:40:31  作者:鲤鲤缘上
  不够。
  根本不够。
  我下意识想要用舌头穿透障碍,紧贴吉羌泽仁的唇,但我只听见雨滴粉碎在唇上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在他学校偷吻的刺激,还是因为头纱的束缚,我竟感到焚身般的愉悦。
  果然,只要愿意放纵,人人都有可能是变态。
  稀薄的空气不断被攫取,仅存的意识也被脖颈处的虎牙搅得凌乱不堪。吉羌泽仁好像很开心,甚至要咬破我的大动脉喝我的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人声,这场激吻才不得不戛然而止。
  “白激动了,我还以为吉羌泽仁要向他的神秘男友求婚呢。”
  “没看到,人没来吧?”
  “应该没有,没人看见。”
  “我妹之前还喜欢他,啷个晓得人家喜欢男滴嘛,可把我妹哭溪流了。”
  “你别说,真看不出来,不过,也正常的很,都啥年代了。”
  ……
  确实,披红盖头冲终点线这种事情好说是美谈,歹说就是神经病。
  吉羌泽仁掀开深一块浅一块的红纱,探身藏了进来,狭小的空间里,我们额头相抵,目光相接,他的喘息落在我耳边,是上等的肌肉松弛剂。
  我想我应该是更害怕的那个,可是我的嘴巴却不听使唤,它被心底的“食欲”驱策,想要……想要吃掉吉羌泽仁。
  吃掉他闪着破璃碎片的唇。
  突然,吉羌泽仁伸手捂住我嘴巴,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喘得太大声,又或许是我的疯癫吓到他了。
  神使鬼差的,我舔了舔他的掌心,能明显感觉到,嘴上的手更用力了。
  很快,人声渐渐远离,直到消失,嘴上的封锁也随之解开。
  似乎是察觉我有瘫倒的趋势,吉羌泽仁一手从我腋下穿过抵门,撑住这具发软下滑的身体。
  脸上湿湿的,应该是蹭到了红纱上的津/液,从嘴角渗进来,却是又烫又咸,不太像。
  “对不起,让你害怕了。”吉羌泽仁轻轻握住我的手。
  害怕什么?
  害怕他当全校师生的面,戴着头纱抱住我?还是害怕刚刚被别人发现我们假借疗伤之名,在逼仄潮湿的厕所里偷吻?还是他给的太多,我怕弄丢啊?
  好不容易暗示克制住的情绪,被这一句话杀得片甲不留,我皱眉看他,用眼神责怪他这句煞风景的话。
  可是那双眼脆弱又疯狂,仿佛离不开我,我无法想象,如果刚刚陈列没说那句话,而我真的走了,吉羌泽仁又会怎么样?
  可不管如何,该道歉的是我啊,该惭愧的是我啊,为什么每一次,道歉的总是吉羌泽仁。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说不出话,呼吸黏在喉管里,哽得好难受。
  吉羌泽仁惊慌失措地捧住我的脸,低头舔舐,一遍又一遍。
  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声音发抖。
  “别哭了……”
 
 
第30章 虔诚却坏心眼的索吻姿态。
  我抓着卫衣袖子,潦草地抹了两把脸,“明明是你的口水。”
  “啊,哪有那么多。”吉羌泽仁轻笑,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眼睑。
  “好了,顺顺你的腿,不然得疼。”我深深咽了口气,目光放在他小腿上,想起他最后的冲刺,心中难免一动,明明不必那么用力,也能率先冲过终点。
  “哦好。”吉羌泽仁听话地就要弯腰去揉,奈何空间过于狭小,什么姿势都不方便,结果人没弯下去,头倒先顶到我胃,再往下一点该把我怼门里边去了。
  吉羌泽仁索性放弃,重新站直身体,手掌放在我胃的位置安抚性地揉了揉。
  看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我局促地躲转视线,说:“抬腿,我来,别把自己揉抽筋了。”
  “哦,好。”吉羌泽仁抽纸擦了擦马桶盖,方便我坐着。最后只好是我坐在马桶盖上,他微微抬腿,我伸手给他按摩。
  我手刚一碰上,那肌肉就紧绷出沟壑,隐隐鼓动,连带着上头的毛发起伏,又软又扎,像是在我手心挠痒痒,有些怪异的暧昧,这让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别的东西。
  “放松点。”我定神去揉他的小腿肚,但片刻后还是不见好转,甚至越发紧张了。
  “……有点沁人。”见我抬头看他,吉羌泽仁绷着下巴解释,看起来确实有很努力在放松。
  “有点什么?”
  “就是有点痒的意思。”
  “小腿肚也痒?”我疑问。
  吉羌泽仁点头,解释:“可能是刚跑完步,本来就很热,原医生你一碰,就,就痒。”
  他的膝盖停在我眼前的位置,以至于宽松的短裤敞在我眼前,亮出一条阳光小道,尽头风景一窥无余。
  兴许是被刺激到了,我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吉羌泽仁闷哼一声,苦着脸告饶,“真的很痒,骨头都在痒……原医生,别,别摸了。”
  “再摸,可要为难你了。”
  我愣了愣,明白他所说的危险性后连忙收回手,耳脸霍然发烫,“那你等会儿自己揉揉,先出去,免得惹人怀疑。”
  “那再亲一下。”吉羌泽仁挡住门把,挡住我的去路,他俯身过来,堪堪停在我眼前,不动了。
  虔诚却坏心眼的索吻姿态。
  我凑上去亲了亲,从他手里取过红纱折好放进口袋。
  吉羌泽仁摸着后脖子,有些害羞地笑:“其实……原医生,我们谁戴都一样的。”
  “……”我抬手点了点他胸口,示意他想错了方向,“拿回去洗。”
  “当抹布。”
  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并不舍得,至于会在何时何处何人上派上用场,都是未知,至少现在,是值得珍藏的。
  这么一来,吉羌泽仁留给我的物件,又多了一样。
  /
  运动会结束后,也到了复术的时间,这也意味着,我和吉羌泽仁就要进入异地恋的状态。
  吉羌泽仁领了两块单项金牌回来,戴在我胸前,一起拍了张照,他说要把奖牌送我留作纪念,我没有接受,这是他努力得来的荣誉,自己留着或许更有意义。
  “明天的票?”吉羌泽仁抱着我哼哧了半天,到了凌晨一点还不睡,说什么要多看看我,多一秒是一秒,下一回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睡意忽浅忽重地席卷着意识,我意外发现,自从和吉羌泽仁后,我的睡眠是越来越规律,如若不是他此时此刻在我耳边哼哼唧唧,一声又一声把我从梦境深潭里拉出来,我应早和周公下棋去了。
  平日里,吉羌泽仁比我还注意我的作息,现在这般折腾我,还是第一次。
  “能不能再多呆一天,半天也行。”他不折不挠地问我,希望我能为他多留些时间。
  “后天有工作。”我把手放在他胸膛上,撑着睡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但这物紧致充盈,手感极好,相当的助眠。
  直到凌晨三点过,我才迷迷瞪瞪地睡过去,在睡着前一秒,嘴里还下意识念叨着威胁吉羌泽仁睡觉的话。
  好说歹说,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一早,吉羌泽仁执意要送我去机场。我们各乘一辆车,直到进站前,他都和我保持着安全适当的距离,此时此刻的远处,人来人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我没有告诉他我这次回去是做复术。
  直到登机,我甚至都没敢回头再看他一眼,即便有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是给他发去一条消息。
  【你听话,我一切都好。】
  飞机起飞,短暂的失重感后,天从雾霾蓝转变为澄澈的明蓝,周围一切都缩水变小,变成人类眼里的蚂蚁,变成沙漠里的沙砾,变成……满天繁星。
  机翼把日出割成两半,云朵铺成大片在脚底,厚重蓬松,很适合织成衣服,穿在吉羌泽仁身上。
  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那句—“蓝天是你,我是白云。”
  蓝天是我,他是白云。
  一路上,全是他。
  山水养人,这句话看来无错,能养出吉羌泽仁的山水,怕只有九寨沟了。
  这一切,来时也经过,心境却截然不同。我曾浑浑噩噩踏上这条路来,如今却能清醒地满载而归。
  我冲白云笑了笑,继而收回目光,取出昨天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里,我低头看金牌,吉羌泽仁与我脸贴脸闭着眼睛笑,满足且灿烂。我不禁伸手去触摸他,头发、眉眼、嘴角、耳根、以及印着我吻痕的喉结。
  其实,我不止一次想问他。
  “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也好想问自己。
  “你会喜欢大山吗?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但有冬虫夏草,有人间仙境,还有吉羌泽仁。”
  —当然。
  那是他的家乡。
  泽仁,那是你的家乡,我怎么会不喜欢,只是,喜欢和爱是完全不同的,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
  时间和距离都是好东西,数不尽的人跪倒在它们手下求饶,而我们,无疑将是被质检的下一组参赛选手。
 
 
第31章 我想把他吹干。
  仅仅离开一天多,吉羌泽仁发我的图片就有上百张,时时刻刻都在向我更新他的动态,就差没说让我给他装个监控器看着他,我甚至觉得,如果他脖子上有一条绳索,他也一定会主动将绳尾交到我手上。
  而在进手术室前,我又收到他发来的一张照片,并附文——【下周就是舞蹈比赛了】
  这次的图文明显不相干。
  照片里的吉羌泽仁看起来刚洗完澡,只围着一条浴巾,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弯臂比了半个心,那两颗虎牙就像野兽的尖牙,隔着屏幕吮吸我的灵魂。
  他的黑发因被水打湿,显得十分沉透,水滴顺着下巴,弯过喉结,染着胸腹刚硬清晰的纹路直逼隐秘之处。
  阳光般的灯光打在湿漉裸外的肌肤上,使得整个人如同金墨泼出来的希腊雕像,每个部位,每块肌肤,皆处处昭示着它们主人的野性难驯。
  这一幕十分具有冲击性,在我眼前无限放大,仿佛下一秒,里面的人就会破屏而出。
  虽然我知道吉羌泽仁就是单纯比个心给我,并没有半分勾引的意思,但是我的关注点,已经无法集中在那个十分具有力量感的心形上。
  这张照片就像一朵热艳的红玫瑰盛放在满园白茉莉中,十分惹人注目,以至于我一时沉迷美色,都没有及时回复他。
  还在疯跳桑巴舞的心,让我一天就理解了为何小别胜新婚。
  —我想把他吹干。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肯定不会当他本人的面去说,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年龄大还猥琐。
  我以前也健身,在健身房里所看到的要比眼前的多得多,各式各样各种颜色,早该是波澜不惊,乏味至极,在我看来那不过只是一堆排列组合的组织。
  可是,我对吉羌泽仁的身体却像上瘾一样,当面是,分开更是,似乎触摸他是我每天必吃的药。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每次都感到很饿,很渴,又很冷,很不妙的依赖感。
  特别像红色癖,但又不尽相同。
  我应该给他回一个什么呢?不回的话又会让他担心,最终还是回了个“好”,发完又觉得显得有些敷衍,才紧接补了句“我今天会比较忙,可能会无法及时回复消息,你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奇怪,突然就不饿了。
  /
  我是骨科早上第一台手术,师父年高,已经不适合再做大手术,因此这次为我主刀的是何年师兄,也是师父的得意弟子。
  “小原,你刚看啥了,心率这么高。”他看了眼心电,转头问我。
  不说还好,一说又想到了。
  手背传来轻微的刺痛,我扫了眼刚扎好的留置针,笑了笑,说:“啊,没看什么。”
  就看了一眼人体。
  “又高了,还说没看什么。”何年师兄挑了挑眉头,笑着问,“是不是处对象了?”
  我沉默了几秒后,简略承认,“嗯,是。”
  正如吉羌泽仁所说,我并不擅长撒谎,又不愿意否认,所以只得应下,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没有什么。
  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对象,还还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接触与麻烦。
  室内的都是熟人,听我这么说,都惊讶地看向我,仿佛我是一棵万年终于开花的铁树。
  “原医生处对象了?”
  “这不得让各个科室的小粉丝心碎啊。”
  “应该很优秀很漂亮吧?”
  优秀是真的,漂亮,也可以这么说,反正好的词语去形容吉羌泽仁总归没错。
  “行了,再问心率要飙了,手术还做不做了?”何年师兄抬眼警了一眼,众人便收了八卦闲聊的心思,毕竟后面还排着手术,不能在我一个人身上耽搁。
  “总之,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吧,这个心率做不了手术。”何年师兄说着坐在手术台边,带上了无菌手套。
  等心率正常后,开始打麻醉,这次的麻醉是半麻,比全麻痛苦很多,我想上次按我那个不省人事的程度,应当不需要打麻醉了。
  麻醉剂缓缓注射进臂丛神经,很快,整只手臂变得胀痛麻痒,惹得右半边脑袋都十分难受,让人想去挠,可是我余肢受缚,只能干熬到手臂失去痛觉。
  脖前围着无菌布,为了不让我看到伤口,但我在上头看见模糊的血光,隐隐的血气在我口鼻中来了又还,渐渐变得不新鲜,各种术器在耳边发出滴滴的声音,无声地为我的生命续航。
  这是我第二次躺在手术台上,却是第一次这么清醒,之前,我一直都是站在手术台旁边的人,如今换了位置,让我更加能够切身体会到病人此刻的感受,一种期待走出手术室,交付自己生命于医生的感受。
  但我,又和他们不同,没人在外面因我忐忑,没人在手术室外等着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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