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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花笼鹤(古代架空)——晚来烟

时间:2023-12-22 08:59:22  作者:晚来烟
  以为是普通人报案,只听师爷懒懒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懂不懂击鼓鸣冤的规矩,击鼓鸣冤,报案者是要重打二十大板的!”
  师爷这话纯属是在唬人,他们不想接收冤案,便编出这种浑话吓唬前来报案的人。对方一听要打板子,基本上都望而却步。
  见师爷一副小人嘴脸,桓襄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算什么东西,叫冯越滚出来出来见本王!”
  “本王?”师爷听后捧腹大笑道:“我们小小奉常县什么时候还有个野王爷了?我看你是不知好歹,就你这样还想见大人,我立刻让衙役送你去大牢!”
  师爷这番话着实激怒了桓襄,只见桓襄毫不留情地废掉上前捉拿他的衙役,随后从腰间拔出匕首,直指师爷的脖子。
  “让冯越滚出来!”
  师爷见桓襄是个硬茬,实在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随即跑到府衙内向冯越告状。
  正在办公的冯越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吓晕过去。
  “他是从京城来的靖王,天家皇子,你对他如此无礼,是嫌我们俩的命太硬了吗!”
  师爷知道桓襄真实身份后也是吓得不轻。他自然知道惹怒王爷后的下场,但现在就算出去赔礼道歉也无事于补。
  “大人,可有什么办法?”师爷心急道:“我还把我们擅改律法的事说了出去,就算我不无礼,靖王也会拿这事怪罪我们。丢官事小,丢命可事大了!”
  师爷这番话让冯越陷入两难:他一个小小县令,得不到靖王的好脸不说,现在还因为师爷的一时嘴快有性命之忧。
  见冯越面色凝重,师爷担心冯越会为了保命而把他推出去顶罪,立马凑近巴结道:“大人,靖王排场也不大,跟着他的就一个瘦弱公子和一个脏兮兮的妇人。他说自己是王爷难道就是真王爷了吗?”
  “师爷言下之意……”
  “反正那靖王又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口说无凭我们只能先将他们收监。正好牢里关押着暴徒,出了什么事也算不到我们头上。”
  师爷这么一说,冯越沉默住了。师爷的想法太过于大胆,他实在没这个胆子把靖王和靖王妃关押收监。
  师爷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不等冯越回复,他就自作主张地走出去迎接。
  “殿下,方才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师爷换了副讨好的面孔,赔罪道:“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靖王殿下大驾光临,简直该死!”
  “怎么就你出来了,冯越呢?”桓襄追问道。
  “大人准备了好茶,请殿下进去休息片刻,也好当面赔罪。”
  鹤青站在桓襄身边,在他耳边道:“进去坐坐吧,正好当面把那个大姐的事解决了。”
  “要解决的事可不止那个女人!”桓襄暗示道:“冯越为官态度如此恶劣,只怕判过不少冤案。”
  两人小声耳语,师爷虽听不真切,但看他们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只要靖王活着,定会兴师问罪。到时候可不止是小命不保那么简单了。
  师爷心里虽慌,但面子功夫得做到位。只听他接着开口道:“殿下,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吧。”
  眼看着三人走进府衙,师爷心里忍不住感慨道:既然进来了,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这里是大人休息的地方。”师爷将三人引到一处僻静的小院里,接着解释道:“大人一会儿就来,几位先喝点茶水休息片刻。”
  师爷目送他们走进主屋,随后便将房门关了起来。
  茶水早已泡好放在桌上,但三人都没有要喝的意思。
  “这个师爷很奇怪。”鹤青依旧压着嗓音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堂上说,偏要把我们带到这处小院。”
  “谁知道呢!”桓襄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抱着脑袋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妇人身上,语气平淡道:“比起冯越和他的师爷,我更对你感兴趣。”
  妇人此刻就像是哑巴一样,只是静静地端坐,任凭桓襄怎么说,她就是不开口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鹤青有些不耐烦了。他感觉坐在这个房间里越坐越闷,直接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出去透气。
  刚要推门,只见一支竹管捅破窗户纸。不等鹤青开口,从竹管里吹出的迷烟就将鹤青放倒。
  桓襄见鹤青倒地,刚要起身,烟雾便钻入鼻腔。霎那间天旋地转,桓襄只能撑着桌角勉强稳住身体不倒。
  此时师爷带人破门而入,衙役直接把鹤青和妇人架起来带走。最后师爷走到桓襄面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敢袭击本王,你是有几个脑袋够砍?”桓襄面孔狰狞,语气中充满威胁。
  “都这个样子还逞强呢!”师爷一脸得意道:“这里哪有什么王爷,不过是心怀不轨之人假扮的罢了。”
  “呵,胡说八道,你们这小小县衙倒真让本王开了眼!”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师爷蹲下身来朝桓襄嘴里塞了东西。那是松筋软骨的药,吃了之后一段时间内连坐着都难。
  “你要真是王爷,就叫你亲信送来证明身份的信物。若是等不到,按照本县律法,假扮王公贵族是要处以极刑!至于你那所谓的王妃,长的倒不赖,变卖为奴倒能赚不少钱!”
  桓襄听罢,怒从心起。他想挣扎起身给师爷一拳,但苦于软筋散的功效,他只能被衙役架起来拖去县大牢。
  鹤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昏暗阴冷的地方。不用说他都知道,这里是牢房,令他痛苦窒息的牢房!
  “你醒了啊?”
  耳畔传来妇人说话的声音,鹤青才发现妇人坐在她旁边,还特地脱了外袍盖在他身上。
  见鹤青迟迟不说话,妇人摩挲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害怕。”
  鹤青裹紧妇人给他盖的衣服,努力地想把自己包裹在里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安全感。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到底怎么了?”鹤青小心翼翼地拉着妇人的裙角,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我也不知道,但现在确实是被关了起来。”此时妇人不像刚刚见面的时候那么痴傻疯癫,反而冷静的可怕。仿佛她来到这个大牢,是正中她下怀的事。
  妇人见鹤青醒了,也不打算留在原地照顾他。只见妇人挣扎着起身,一步步往牢房更深处走去。
  县大牢的牢房很大,基本上是几十个犯人关一间。鹤青他们待的地方只是牢房的一个小角落,牢房的全貌远不止看到的那样。
  在牢房的深处,躲着的都是些穷凶恶极之徒。正是因为越往里越黑暗,一些不公平的事情时有发生。
  妇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喊着:“全郎,全郎你在里面吗?”
  牢房里寂静无声,妇人一番叫唤立刻让牢房深处的那些囚犯警惕起来。
  不多时,一群人从黑暗中走出,将妇女团团围住
  为首的壮汉看到身着单薄的妇女,立马吐掉口中的稻草,走上前来摸着妇人的脸,带着玩味的语气道:“真是罕见,头一次看见在牢里找情郎的呢!”
 
 
第27章 负屈含冤望清白
  “你们不要动她!”
  说话间,一个浑身是伤的犯人从角落缓缓走出,颤颤巍巍地挡在妇人面前。
  “全郎,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妇人看着眼前的男人,心疼得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韩全转过身来抱住妇人,忍不住哽咽道:“秀兰你怎么在这,是那些人为难你了吗?”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妇人一时激动,来来回回只念叨这几句。
  见小夫妻互相哭诉,为首的犯人顿时失了兴趣。他知道那个男人是死刑犯,反正活不了多久,就让他跟夫人好好叙叙旧。
  “你倒挺有原则的。”黑暗中,一个男人靠坐在墙壁下,仰头看着那个正朝他走来的犯人。
  说话的人正是桓襄。原本他被丢进牢中,师爷让那些犯人狠命的折磨他。
  但桓襄并未真的中迷烟和软筋散,甚至几下就把为首的犯人打趴下了。
  那犯人名叫薛印三,早些时候因为在采石场附近闹事被关押进来。跟着关进来的还有和他一起闹事的弟兄。他们被关进来的那一天,就抱团取火,个个身形高大,一般犯人还不敢靠近他们。
  “反正那家伙活不了多久,就让他们小夫妻团聚一下!”薛印三无所谓道。
  透过昏暗的烛火,桓襄看清楚了妇人长相,立刻站起身来朝妇人走去。
  韩全见有人走来,立刻将自己的夫人护到身后去。
  “你想干什么!”韩全警惕地看着桓襄。即便他一身伤痕,但他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态势,丝毫没有把伤痛放在眼里。
  “我们认识。”桓襄看向韩全身后的秀兰道:“他跟你在一起吗?”
  秀兰知道桓襄口中的人是谁,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歉意:“我知道他在哪,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他一个人走的,我是想找我夫君。”
  “带路吧。”桓襄互抱手肘,等着秀兰带路。
  秀兰显然舍不得离开韩全身边,只能让韩全也跟过来。等桓襄再见到鹤青的时候,他正蜷缩在牢房的另一边拐角,身上还裹着秀兰盖在他身上的外袍,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这一刻,桓襄心里就像是被重击一般,内心百感交集。桓襄几乎是跑着来到鹤青身边,蹲在他面前,抚摸着鹤青的脑袋。
  “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不想待在这。这里又闷又潮湿,还有恶臭味,我不舒服。”鹤青说起话来就像小猫呜咽,听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桓襄将人抱在怀中,安慰道:“很快就能离开,再坚持一会。”
  说罢,桓襄招呼韩全和秀兰过来,开始问正事:“跟本王说说,是怎么个事?”
  “他是王爷?”韩全望向自己的妻子,满脸震惊。
  起初秀兰是不太相信,但看到桓襄进了大牢还能镇定自若,便朝韩全点了点头。
  韩全见状,立马跪在桓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草民控诉奉常县县令和师爷徇私枉法、草菅人命,还请殿下替草民做主。”
  紧接着,韩全便把自己的遭遇以及遭受到的不公全都和盘托出。
  “草民若是有半句虚言,便死无葬身之地。”韩全对天发誓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鹤青开口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做的这么顺遂,可见不止判了这一桩冤案。”
  “的确。”桓襄附和道:“这牢里关的犯人,也不知有多少是被判了冤案的。”
  “还请殿下为草民们做主!”韩全和秀兰一起朝桓襄磕头,他们把桓襄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能弄到纸笔?”桓襄泰然自若地问道。
  “给狱卒一些好处,应该能弄到。”韩全回应道。
  紧接着桓襄从兜里掏出一块银锭子抛给秀兰。秀兰心领神会,立刻跑到栏杆边喊道:“有人吗,快来人啊!”
  巡逻的狱卒闻声赶来,不由分说就推了栏杆内的秀兰一把。若不是有个栏杆拦着,他们只会更加恶劣。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狱卒十分不耐烦道。
  “狱卒大哥,可否给民女纸笔,民女想申冤!”
  原本狱卒想冷嘲热讽秀兰几句,但看到她递来的银子,倒很识趣地闭上嘴,拿了银子就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狱卒拿来了纸笔。他倒不是希望秀兰伸冤,而是想拿了钱再看她因为伸冤丢大脸。
  秀兰拿来纸笔,让韩全将受到的冤屈全部写下。
  “你们写完再拿着纸笔牢里转一圈,问问别人可还有冤要申。”桓襄提醒道。
  “好的殿下,民女这就去。”
  秀兰和韩全走后,这里就剩下桓襄和鹤青。鹤青看着情绪还算稳定,但牢里压抑的环境还是让他久久不敢动弹。
  此时桓襄开口询问道:“你什么时候进宫的,在我母后身边侍奉多久了?”
  “入宫?”鹤青苦笑道:“我不记得了。至于太后那,大概侍奉了十多年了。”
  “十多年了吗?”桓襄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们都说我像荣家二公子,说不定我还真是荣家的哪位公子呢。”鹤青随口说道。
  “无论如何,你现在已经是平阳侯的弟弟,荣家的二公子,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呢?”
  “知道的人多着呢,你就知道我之前是个没有脸皮招你厌恶的奴才!”鹤青说话也毫不给自己面子,但这话在桓襄听来,心里莫名难受的很。
  “别提以前的事了。”桓襄低声温柔道:“以后本王会给你应有的尊重,王府大小的事都交给你。”
  桓襄态度的突然转变让鹤青有些吃惊,但他没有拒绝桓襄的请求,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独处还没一会工夫,薛印三咋咋呼呼地走过来,满脸不悦道:“你这是整哪一出,进了这监狱出去都是问题,你还想帮他们告状?”
  “本王不仅要告状,还要越狱,你干吗?”桓襄镇定自若道。
  “越狱?”薛印三冷笑道:“就凭你还想越狱,痴心妄想!”
  “并非痴心妄想。”桓襄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本王许诺他们清白,那些囚犯自然拥护本王。人多力量大,他小小一个县大牢根本困不住我们。”
  桓襄此言并非吹嘘,而是曾经深入渤海国的时候被关监狱,也是他煽动牢里犯人越狱才得以脱险。
  薛印三没有说话,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才知道桓襄的号召力是有多强。
  不仅仅是桓襄尊贵无比的身份,更是他开出了沉冤昭雪这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牢里的犯人大多数都是含冤入狱,一朝有望重获清白,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所以你要不要带着你那些弟兄加入进来?”桓襄继续拉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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