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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花笼鹤(古代架空)——晚来烟

时间:2023-12-22 08:59:22  作者:晚来烟
  今天这批货物送出去,他也是时候回京了。
  许久未回京城的桓襄,根本不知道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等桓襄回到庄园,发现前厅的灯依旧明亮。前脚刚进前厅,桓襄竟然见到许久未见的杜婆婆。
  “出事了,出大事了!”杜婆婆神情严肃,与之前笑嘻嘻的模样反差极大。
  桓襄从杜婆婆的表情中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张嘴就问道:“怎么了,是荣鹤出什么事了吗?”
  “你要说是王妃的事,那倒真跟他有关系。”
  一听真是鹤青出事了,桓襄立刻紧张起来,赶紧让杜婆婆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杜婆婆知道的无非就是荣格和程勤遭绑架,之后宋枝涯将人救出,要跟荣格成亲的事。
  大体的事情经过是这样,但实际发生的事她手底下的几个老婆子是看的清清楚楚。
  “城南沙河镇的吴婆子亲眼所见,说是王妃带着宋大人去了城南郭家的布料店,过了许久就看见宋枝涯抱着人出来。我呢就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让人打听了一下,您猜怎么着?”
  “本王猜不出来,你快说!”桓襄只想知道和鹤青有关的事,对于其他的事桓襄都显得不耐烦。
  “那平阳侯和程府公子是王妃派人绑架的。而且王妃好像认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我看他们身着黑衣,腰间都戴着佩剑,绝对不是王府的护卫!”
 
 
第38章 姐弟相见成绝唱
  翌日清晨,鹤青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后他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掉,就连发冠也被摘去,整齐地放在床头。
  听到屋内传来动静,阿绍敲响屋门,“侯爷,您醒了吗?”
  “你进来吧。”鹤青朝着门口道。
  晨间寒凉,阿绍开门进来后,鹤青能明显感到房间里变冷了几分。
  阿绍提着一个木箱,进来后直接放在梳妆台上。
  抬头看到鹤青打了个寒颤,阿绍连忙拿起衣架上的大氅盖到鹤青身上。
  “天寒地冻的,您别冻着了。”阿绍握住鹤青冰凉的手,心疼道。
  鹤青把手抽出来,指着梳妆台上的木箱道:“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易容需要的工具。”
  “你口中的易容术,真有那么神奇吗?”鹤青坐到梳妆台前,捣鼓起那个木箱。
  “属下给您画完就知道了。”
  阿绍三两下打开木箱,里面尽是些鹤青从未见到的新奇玩意,忍不住上手拨弄那些瓶瓶罐罐。
  “不要乱碰了。”阿绍难得生气,语气也没有之前和善。
  鹤青被阿绍吓住,只好收回手,乖乖坐在凳子上等阿绍为他易容。
  鹤青本就与荣鹤相似,在阿绍精湛的易容术下,完全变成了画像上的人。
  鹤青对着镜子照了许久,惊讶得挪不开眼。
  “这简直太像了!”鹤青惊叹道。
  “都是寻常操作,不是属下吹牛,属下这易容之术出神入化,画完后完全就是另一个人,即便是朝夕相处也很难察觉。”
  “这么神奇!”鹤青望向阿绍,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可爱,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属下不才,也就这易容术称得上一绝。”
  “等会去丞相府吧,正好用这张脸去见见长姐。”
  “那属下下去准备了。”阿绍提起木箱,转身离开房间。
  早饭过后,阿绍就送鹤青来到丞相府。
  几个月前鹤青以靖王未婚妻的身份来过一次,如今他却以平阳侯的身份前来拜见丞相。
  再次遇到宋枝涯,鹤青有些意外,“怎么几日未见,大人沧桑了不少?”
  宋枝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心中苦闷道了出来,“荣格脾气倔强,本官很是头疼。”
  “婚事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到时候大人娶了长姐,时间久了长姐自然会服软。”
  “如今只能如此了。”宋枝涯一脸苦闷,但看到鹤青戴了帷帽,心生不解,问道:“不知侯爷今日裹得这么严实来本官府上有何贵干?”
  “自然是想见长姐一面。”说完,鹤青摘下帷帽,一张与荣鹤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宋枝涯的眼前。
  若不是确信荣鹤已死,宋枝涯真以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荣鹤。
  “我能去见长姐一面吗?”鹤青问道。
  “当然可以。”惊讶之余,宋枝涯还是让家仆带路,让鹤青去见荣格。
  一路向东走去,过了花园就是一处僻静的别院。
  院子很大,但见不到几个仆人。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寒冷北风的呼啸声在耳边猎猎作响。
  鹤青鼻头一酸,不知是被风吹冻得还是为荣格感到悲哀。
  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荣格那个时候认他为弟弟,让他找到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鹤青敲响了房门。
  沉静片刻,屋内传来霄月的声音,“小姐不想见人,别敲门了!”
  “是我。”鹤青缓缓开口道。
  知道门外是鹤青,霄月顿时火冒三丈。本想去开门,却被荣格拦了下来。
  经历那件事后,荣格消瘦不少。抓着霄月的那只手,已经是青筋外露、骨节分明。
  “别理他了,我不想见人。”荣格声音沙哑,形如枯槁,已经没有往日那般意气风发。
  “您咽得下这口气吗?”霄月心急道:“那个畜生这么对您,您就这么算了?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现在就算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荣格哭笑不得道:“只怪我对他未生戒心,才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荣格本不是一个轻易认命的人,但现在她武功尽失、寄人篱下,就算野心再大,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鹤儿知道长姐现在不想见我,但鹤儿现在想见长姐。”
  鹤青故意撒娇,荣格有些动容。回忆涌上心头,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泯没在衣间。
  “让他进来吧。”荣格最后还是妥协,让霄月去开门。
  原本还气在心头的霄月打开房门,但看到门外的人后,到嘴的话惊到说不出来。
  “荣鹤?”霄月湿润了眼眶,盯着鹤青看了许久。
  “霄月姐姐,借过。”
  “哦,好。”
  霄月愣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鹤青走进去。
  不仅是霄月,荣格看到鹤青的脸后,也是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荣格撑着扶手缓慢起身,一步一脚印地走到鹤青面前,下意识地抚摸起鹤青的脸。
  “你是鹤儿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荣格竟带了丝哭腔。
  “长姐觉得我是荣鹤的话,我就是。”
  鹤青这句话一下把荣格从幻想拉到现实。
  “你还真是有心,还特地扮得和鹤儿一模一样。”荣格颤抖着嗓音道。
  “来见长姐,自然要多花点心思。只是一张相似的脸就可以把长姐迷得三迷五道,如果是一模一样的面容,岂不是我要什么,长姐就能给什么。”
  “哼!”荣格冷笑一声,轻拍着鹤青的脸道:“铺垫这么多,想从我这拿走什么?”
  “长姐手上那一半的兵符。”
  “你要那兵符也没有用,荣家军只听荣家的人调令,有没有兵符用处都不大。”
  “荣家的人,我怎么不算呢?”
  荣格望着那张和荣鹤一模一样的脸,放声大笑起来,“鹤青啊鹤青,你当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兵符交给陛下获取信任,荣家军也能由我调配,我等了这么久,可算等到这一天了。”鹤青一句话道出了心中所想。
  “呵……”荣格跌坐回椅子上,心灰意冷地开口道:“兵符在我屋中那幅画的画轴里。画轴里有个机关,你仔细找就能找到。”
  “长姐倒真疼爱荣鹤,宝贝的东西都放在一起。”鹤青感叹道。
  “我是疼爱弟弟,可身边的弟弟却是个白眼狼!”荣格黯然神伤道。
  “我若心慈手软,只会任人欺凌,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你,究竟是什么来头?”荣格实在好奇,她确信,鹤青的真实身份绝对不是太后身边内侍官那么简单。
  “你们口中的前朝余孽罢了。”鹤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都变红了。
  鹤青很讨厌前朝余孽这个称呼,但此刻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前朝余孽,他就是要处心积虑地为自己谋利。
  “既然是前朝余孽,为何跟我弟弟长那么像?”荣格不信这世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如此相似。
  鹤青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缘分吧。”
  “那确实很有缘分。”此时荣格神情坦然,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命运,“年幼时,我在大祭司那算了一卦,大祭司说我这辈子会折在自己的弟弟手上。那时候鹤儿还小,身体又不好,我以为大祭司那卦算错了,没想到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
  鹤青一言不发,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这么站在原地和荣格无言对峙。
  最后是荣格主动挥手,像叮嘱弟弟的大姐姐,嘱咐道:“听说今日有雪,趁着外面还晴,赶紧回去吧。别到时候淋到雪,着凉了。”
  “好,长姐照顾好自己。”
  “长姐会的。”说罢,荣格将头转向一边,默默地抹去眼角的眼泪。
  她想起在凉州城的时候,冬天来临,她都会这么柔声呼唤荣鹤,让他赶紧回家,莫要着凉。
  鹤青对待荣格的感情同样十分复杂,他确实从荣格身上感受到家人对他的关照,可那又如何?
  那年凉州城几大家族起兵南下,还不是将他的故国攻下,自己也沦为前朝余孽。
  尽管鹤青离开了丞相府,但他心里还是堵得慌,有种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
  “侯府到了。”阿绍说完,马车里寂静无声,鹤青迟迟都没有回复。
  阿绍斗胆掀开车帘,只见鹤青背靠着软垫发呆。
  “侯爷,您没事吧?”
  鹤青转动眼珠看向阿绍,恹恹道:“我没事,就是心里烦闷的很。”
  “要不要去街上逛一逛,散散心?”
  “不想去。”鹤青现在懒得很,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放空自己的大脑。
  “阿绍,你抱我回去吧。”
  时隔许久,鹤青再次在阿绍面前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阿绍内心是喜不自胜。
  他小心谨慎地把鹤青从马车中抱出来,就像怀中抱着举世珍宝一般,不敢多用力。
  “对了阿绍,可有桓襄回京的消息了?”
  “靖王殿下今早就回京了,侯爷既然累了,不如明天再去拜访吧。”
  鹤青眯起眼睛望向天上的太阳,拒绝了阿绍的好意,“现在才正午,我休息到晚上就好。我想早点和桓襄和离,把另一半兵符要到手。毕竟荣家军是荣格一手培养出来的,我就算顶着荣鹤的身份,光靠这张脸还是远远不够的。”
 
 
第39章 数月夫妻闹和离
  傍晚时分,天上飘起雪花。鹤青呆坐在屋内,望着雪花从天而降,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他脑海里全是今天早上荣格和他说的话:“今日有雪,别着凉了。”
  京城冬天寒冷漫长,这话他母后也经常与他讲。
  只是与母后分开数年,这叮咛的话他许久未听到了。
  “马车已经准备好,是否现在就启程去王府?”阿绍站在门外敲响房门示意道。
  “走吧。”
  鹤青无精打采地起身,走向门口。
  门外狂风大作,鹤青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得再加件衣服。”鹤青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衣柜的方向走去。
  挑了半天,鹤青都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唯有衣架上那件桓襄送的大氅,正适合保暖御寒。
  纠结半天,鹤青还是把那件大氅披在身上。
  “走吧。”
  阿绍走在鹤青前面,自然地撑开伞,替鹤青遮风挡雪。
  在阿绍眼里,鹤青就像是随时会碎裂的瓷器,得精心呵护才行。
  行至靖王府,鹤青从阿绍手中拿来油纸伞,嘱咐道:“我和桓襄算是家事,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鹤青眼神坚定,似是抱着将士赴死的决心。
  阿绍抓住伞柄,依依不舍道:“侯爷,属下有些不放心。”
  “你跟着我也没有什么用,桓襄不会让你进府的。”
  鹤青稍一用力,把伞从阿绍手中夺了过来,只身一人走向王府。
  “您呀,回家还要侍卫通报干嘛啊!”德叔一边带路一边乐呵道:“你跟王爷许久不见,都说小别胜新婚,今晚可得好好聚一聚。”
  知道鹤青要来,德叔特地让人把一处僻静的雅苑打扫出来。提前备好一桌酒菜,让桓襄和鹤青好好叙旧。
  正好鹤青需要在这个饭局交代一些事情,跟着德叔欣然前往。
  雅苑僻静,屋内小火炉噼里啪啦地烧着柴火,上面吊着茶壶,咕嘟冒着泡。
  桓襄坐在屋内地垫上,一手撑着地,仰头看着门外的落雪。
  雪中走来一人,顺着林中小径走到屋檐下。
  鹤青挪开头上的伞,随意地抖了抖伞上的雪,之后妥善放在檐下晾着。
  “许久不见了,鹤青。”桓襄率先开口,朝鹤青拜拜手,示意他进屋。
  鹤青没有要进屋的意思,就这么站在门口,平淡开口道:“桓襄,我的事你肯定有所耳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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