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鹤青再次翻身上马,小心驱使着马儿向远处走去。
第65章 深夜幽会遭误会
桓襄劝不动鹤青,只好要来马匹跟在鹤青身后。
好在鹤青有点基础,只要不随便加速,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桓襄陪着鹤青走了半个多时辰,突然开口道:“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不行,我还想再练一练射箭!”鹤青并不想休息,而是想利用一切空闲时间训练。
“这……”
“有什么难言之隐,直接说出来,我能接受!”鹤青态度坚决,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弓太重了,你,你拿不起来。”桓襄如实道。
“那就先从最基本的做起,你帮帮我!”鹤青抓住桓襄的胳膊,恳求道。
鹤青这么一撒娇,桓襄也拿他没辙,嘴上只能答应下来。
稍微休息后,桓襄就带着鹤青做些强身健体的动作。
虽然这些动作短期内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鹤青执意要做,桓襄也只能哄着。
就这样高强度的练了一天,鹤青累得连晚饭都没吃,直接瘫倒在床上。
桓襄坐在床边,询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胃口。”鹤青苦着一张脸,一点都不想动弹。
“这才第一天,你明天醒来肯定浑身酸痛。”桓襄说完就拿起被子给鹤青盖好。
“我知道,这是对我的考验,我必须接受!”
鹤青意志坚定,桓襄也不想扫兴,回道:“确实,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继续。”
“好。”
桓襄吹灭蜡烛,紧接着就离开帐篷让鹤青好好休息。
就这样,桓襄给鹤青单独训练了半个月,直至秋猎前一天。
经过这段时间训练,鹤青虽不能弯弓射箭,但马术是突飞猛进。
能策马奔腾,这对于鹤青来说是个好消息:等明天秋猎开始,他一定要让尉迟澜轩见识一下!
这天夜里,鹤青已然入睡。突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鹤青也是敏感地察觉到。
随后鹤青睁开眼睛,躲到屏风后面。等那人进来时,鹤青直接亮出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边。
“你是谁!”鹤青警惕道。
“我是大王子身边的侍从,明日秋猎,大王子想与你商讨计划。”
经人提醒,鹤青才想起他和尉迟瑾轩还有交易。
“差点忘了!”鹤青收起匕首,跟随那人出去。
夜色已深,火光熄灭,只有侍从手上的火把勉强照路。虽然走的都是小路,但鹤青还是感觉身后有双眼睛盯着他们。
“怎么了?”侍从转过身来问道。
“没什么,感觉身后有人。”
鹤青话音刚落,侍从举着火把往后照了照,“没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鹤青拿过火把,又放向别的方向,依旧是空无一人。
难道正是自己多想了?
“继续走吧。”鹤青把火把还给侍从,全当自己太疑心了。
等来到尉迟瑾轩的帐篷前,侍从停下脚步说道:“大王子已经恭候多时了,您快进去吧。”
侍从说完,绕到鹤青身后,把他身上的披风拿走了。
“你干什么!”鹤青呵斥道。
“知道您要来,大王子提前烧了炭盆,帐篷里很温暖,用不上披风。”
虽然觉得侍从行为怪异,但鹤青出来时只披了披风。只穿了里衣的他,很快就冻得发抖。
无奈之下,鹤青只能掀开帐篷进去。
“来了?”尉迟瑾轩一如既往地拿着他那长杆烟吞云吐雾。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鹤青直接问道。
“计划我已经想好,至于能不能实现,还得看你!”
尉迟瑾轩从床上起身,走到鹤青身边,拿着烟杆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干什么!”鹤青难以忍受烟味,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别走嘛!”尉迟瑾轩步步逼近,突然把鹤青揽到怀中。
鹤青吓坏了,想推开尉迟瑾轩。但他暗暗用力,鹤青推了半天也没能撼动半分。
被尉迟瑾轩抱着,鹤青脑海里哪有什么商讨计划,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
“话说回来,你跟我也算有点缘分。”尉迟瑾轩呵呵笑道:“不如你从了我吧!”
“你说什么呢!”鹤青恼羞成怒,拼了命地想要挣脱开尉迟瑾轩的禁锢。
“冥顽不灵!”
尉迟瑾轩突然放开鹤青,鹤青也是逮住机会就往外跑。
“鹤青公子,您的披风!”侍从追上鹤青,把披风送还到鹤青手中。
“您穿上再走吧,别冻伤了。”
鹤青披上披风,拿上火把,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所住的帐篷跑去。
一路小跑回去,鹤青刚准备掀开帘子,就听见身后传来说话声,“这么晚了,你跑哪去了?”
不用回头鹤青也知道身后的人是桓襄。只是大晚上的,桓襄怎会出现在这?
“没去哪,我睡不着出去逛逛。”
鹤青刚一说完,桓襄抓住鹤青的手腕就把他往帐篷里拽。
“桓襄你大晚上发什么疯!”鹤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心里很是烦躁。
见到鹤青摔倒,桓襄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扶起他,反而俯下身捏住他的胳膊,质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刚刚去哪了?”
鹤青哪能把他私会尉迟瑾轩的事说出,一口咬定自己是出去散心。
桓襄依旧面无表情,直接拽掉鹤青身上的披风。
“你要是没去什么地方,你身上的烟味是哪里来的?”
桓襄揭穿谎言,鹤青也是百口莫辩。
“这里只有尉迟瑾轩会抽。”桓襄说完,一口咬在鹤青的锁骨上。
痛感席卷全身,鹤青忍不住呻吟起来。
“为什么要去私会他?”
鹤青再次看到桓襄的脸,并不是他料想中的愤怒。桓襄双目空洞,嘴唇开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刚才说出那句话已经拼尽所有的勇气。
桓襄也很害怕,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鹤青去私会尉迟瑾轩了。而且他这些日子反常的学起骑马射箭,很难不让他多想。
“我……”
“你要是真的不想跟我成亲,真的喜欢尉迟瑾轩的话,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了,别再玩弄我的感情了好吗?”
桓襄说出这一连串的话后,竟趴在鹤青身上小声啜泣起来。
鹤青也是被桓襄的举动吓呆:怎么好好的还哭起来了,刚刚还一副凶样。
“我跟尉迟瑾轩,我们……”鹤青犹豫再三,纠结要不要道出实情。
“要是真的难以启齿,那我也不多问了。”桓襄心里似乎有了答案,翻了个身坐在地上,神情落寞。
“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鹤青小心拽了拽桓襄的衣袖,试探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解释。”
“那无事为何要去见他,若非肌肤之亲,身上真会沾染上他的味道!”
“我其实不希望你成为储君,我不想你发兵大梁,更不想你成为天下之主后,把我关在那座美丽的宫殿里。没有自由,想见你一面还得数着日子。”
道出心中所想,鹤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承认道:“所以我想帮尉迟瑾轩,帮他夺得储君之位,这样你就会放弃了。”
听完鹤青的解释,桓襄瞬间明白是怎么个事了。但他依旧装作委屈模样,等待鹤青给他一个更为满意的解释。
鹤青以为桓襄不信,心里有些着急,再次为自己辩解道:“真的,我所言句句属实。今晚是尉迟瑾轩叫我过去的,你也知道他向来烟不离手,所以我跟他真的没有关系!”
鹤青解释一大堆,最后得来一句,“我不信,你骗人!”
这下鹤青更加急眼,直接掰过桓襄的脑袋。眼一闭、心一横,在桓襄脸上胡乱亲了一口。
鹤青依旧闭着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紧张,“我感觉自己像变了个人似的,每次都会因为你的一句话或是一个举动乱了分寸;以前我从来不在乎别人对你的感情,可每次看到尉迟澜轩接近你,我心里就堵得慌。”
此刻桓襄笑中笑意越发深,他继续装傻道:“你说得模棱两可,我听不懂怎么办?”
真以为桓襄听不懂,鹤青干脆豁出去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也许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口后,鹤青坐到另一边,捂住脸不愿面对。
也许很早就产生了感情,只是鹤青一直不愿承认罢了。如今在桓襄的引导下表明心意,鹤青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
“是因为喜欢我,在乎我,所以才不想让我成为储君吗?”桓襄反守为攻,直接把鹤青扑倒在地。
“如果我让你放弃,你会听我的吗?”
“当然,你要是不想,我可以放弃。”
不给鹤青开口的机会,桓襄直接堵住鹤青的唇。鹤青自然地闭上眼睛,用心回应这个吻。
一番缠绵过后,两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随后桓襄坐起身来,好让鹤青靠在他的身上。
“抱歉,刚才有些用力,弄疼你了吧?”
桓襄事后道歉,却等来鹤青一声娇羞,“那你下次能轻一点吗?”
这句哀求差点让桓襄丧失理智,嘴上答应着“会的”,但心里却想着下次云雨时候的场景。
“那等秋猎结束回去,我们就成亲,这下你不能赖账了。”桓襄垂下头,偷偷观察鹤青的反应。
“嗯,我都听你的安排。”鹤青窝在桓襄怀中,小声回应道。
“真的是,兜兜转转,最后我的身边还是你。”说话时,桓襄不由自主地抱紧鹤青。
“成亲之后,我们云游四海吧。”鹤青道出心中所愿,“我前半生一直被困在四方庭院不得自由;后半生也让我做一只自由快乐的鸟儿吧!”
第66章 恨意大发欲加害
翌日清晨,众人齐聚祭坛。
每次秋猎开始前,历代国主都会设祭坛参拜,以保佑来年风调雨顺。
等参拜结束,秋猎才正式开始。
以往众人还能虔诚祭拜,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每个人心里都包藏心事,无不希望这无聊的仪式赶紧结束。
尉迟鑫也能感受到祭坛下的躁动,但他考虑到这是最后一次参拜祖宗,还是按部就班的完成所有流程。
忙活了一上午,尉迟鑫在宣布结束的那一刻,祭坛下一片沸腾。
尉迟鑫站在高台之上,看着那些人丑恶的嘴脸,心里一阵厌恶。
为了争夺权力连祖宗之法都可以抛弃的人,如何能治理好这个国家?
尉迟鑫无奈叹了声,随后命人打开猎场大门。
栅栏门打开的那一刻,上百匹骏马一齐奔腾,朝着丛林深处进发。
跑在最前面的是尉迟澜轩,他身穿战甲,一手持弓,一手抓着缰绳策马奔驰。
尉迟澜轩正当壮年,可谓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身后也是跟了一众追随者。
没过多时,只见尉迟澜轩从箭筒里抽出长箭搭在弓弦上,随着“咻”的一声,一只野鹿受伤倒地。
国主派来的考核官立即策马查看,朝尉迟澜轩祝贺道:“恭喜二王子,旗开得胜啊!”
尉迟澜轩很是嘚瑟,朝考核官丢了袋银子,叮嘱道:“麻烦大人晚上在父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考核官立刻把银子藏进袖中,点头道:“这是自然,二王子勇猛无比,下官怎敢隐瞒。”
猎物被人搬走,尉迟澜轩又开始物色下一猎物。
普通小兽猎的再多也只是数量上取胜,要想博得尉迟鑫青睐,还得是树林深处的豺狼猛兽。
据说猎得猛兽越多,越能证明其能力出众。这赤裸裸的诱惑,尉迟澜轩自然难以抵抗。
行至林中,尉迟澜轩一行人就和尉迟瑾轩在岔路口相逢。
与尉迟澜轩不同,除了随行考核官,尉迟瑾轩只身一人。
“巧啊大哥!”
尉迟澜轩主动打招呼,本想给尉迟瑾轩一个下马威,谁料尉迟瑾轩懒洋洋回了一句,“澜轩真是厉害,这才一会工夫就收获颇丰。巧在国师大人宣布退出,你少了个竞争对手呢!”
尉迟澜轩到嘴的话咽到肚中,转而问道:“你说什么呢,国师怎么会突然退出?”
“你不知道吗,他现在正跟那位鹤青公子在溪边嬉闹、逍遥快活呢!”
尉迟澜轩一听,猎也没心思打了,掉头就要去尉迟瑾轩口中所说的地方一探究竟。
几个“小弟”见状赶紧把尉迟澜轩拦住,纷纷劝道:“二王子,这绝对是圈套!”
“没错,国师什么时候宣布退出了,我们也没得到消息啊!”
尉迟澜轩也觉的自己是关心则乱,在几人的劝说下打消念头。
谁料尉迟瑾轩咄咄逼人,接着刺激道:“他们的私事能让你知道?反正你现在收获颇丰,也有时间赶去溪边一探究竟。”
“……”
“好弟弟,是真是假,亲自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尉迟瑾轩策马走到尉迟澜轩身边,低声道:“我买烟的时候听城东布料店的掌柜说,国师一掷千金,买下了店内所有大红布料。”
此话一出,尉迟澜轩瞬间不淡定了。不顾众人反对,尉迟澜轩直奔溪边。
这边斗争激烈,反而鹤青和桓襄在猎场周围闲逛,两耳不闻窗外事,落得个轻松自在。
两人骑着马并排而行,突然鹤青抬手指向远处群山,问道:“他们就是在那打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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