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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古代架空)——岛里天下

时间:2023-12-22 09:01:26  作者:岛里天下
  霍戍听此严峻的形势,没开口说自己方才丢了活儿干。
  “再寻寻看吧。”
  “诶。”
  葛亮应了一声:“过些日子一道喝酒,我们这边趁着时间还早再转转看有没有活儿。”
  霍戍回去的路上,见着街边上又有叫卖糖炒栗子的,顺手带了一包。
  回去的时候起了点雨,他策马赶回去,到纪家大院儿门口,远便见着在屋檐下转来转去的哥儿。
  “可回来了!有没有被雨淋!”
  桃榆见着牵着马进来的人,开心的跑了过去。
  霍戍连忙抓着人给拉回了屋檐下:“还好,雨不大。”
  说罢,解开了披帔,将放在胸口的栗子取了出来。
  桃榆捧过还热乎乎的栗子,眼睛亮晶晶,不过转看见霍戍头上的糖霜,还有被风刮的有一点红的高挺鼻梁,他把栗子揣到了身侧的草药兜子里,伸长了胳膊将捂热的手给霍戍的脸贴了贴。
  霍戍眉间松展:“不冷。”
  两人相携着一道进了屋。
  纪扬宗见着桃榆一手抱着拖得老长的披帔,一手捧着糖炒栗子,道了一声:“回来了。”
  桃榆转头同霍戍说道:“我把披帔拿去烘干。”
  “你师傅没说什么吧?”
  霍戍直言道:“他说让另谋生路。”
  他简单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纪扬宗闻言啪的拍了一声桌子:“这个乔老头儿,块儿头大,心眼儿却这么小!即便是成不得一家人,那不也还是同乡么,真不像话!”
  “也罢,乔师傅既寻到新的女婿好事一桩。”
  纪扬宗蹙起眉,虽说霍戍把那宰杀牲口的手艺也学的七七八八了,全然可以另起炉灶。
  可这半道出来,没有师傅引路介绍,人家就都不如何认你这个屠子,有活儿也还是找那两个熟识有名望的。
  “这宰牲口的活计不敢也罢,又不是什么通天的好营生。你甭急,我留意着有没有什么旁的活儿干,踏实过年先。”
  话虽这么说,纪扬宗不免还是忧愁,眼下找活儿是个什么行情,他是里正能不晓得么。
  说是大不了种地便是,左右个子高大有的是力气,可真这么个汉子埋没在地里,一年挣不得两个子儿,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霍戍应了一声,没多言什么。
  “要是没活儿,索性就专门给我剥栗子算了,我结你工钱。”
  桃榆见同他爹谈了话回屋的霍戍,人是坐着给他剥着栗子,但心思却似乎并不在这里,神色也有些凝重。
  他怕霍戍因为乔屠户的事情心里不好受。
  “日结,定然不拖账。”
  “你有多少钱能给我?”
  霍戍闻言,挑起眉看向砸吧着嘴的哥儿。
  “除却自己攒的私房钱,成亲阿祖还给了我一些钱呢,爹娘也给的有。”
  桃榆掰着手指算:“外在我相公也给了不少,全然是够花了。反正你就别担心了,一时半会儿左右是给得起的,你只管干活儿就是了。”
  霍戍闻言有些想笑,眸光也柔和了不少。
  桃榆见此站到霍戍背后,给人捶了捶背,本想做一回贴心的小棉被,给辛劳奔波了大半日的相公松松筋骨。
  奈何有些人的肩背太硬,全是腱子肉,他捏一下手就酸了。
  “实在不行我就去给人看诊,做药膏卖给货郎,总也能把日子过下去的。你……”
  话还未说完,他腰间一紧,忽而便被霍戍捞到了怀里。
  看着霍戍有些青茬的下巴,还是忍不住心突突的跳。
  他眨了眨眼睛,尚未反应过来,青茬便扎到了他的下巴,辗转又扎到了他的侧脸。
  桃榆一张脸绯红,呼吸急促,虽是坐在霍戍的怀里安稳至极,却还是有些没有着落的抓紧了他的衣角。
 
 
第41章 
  这朝成亲的大事办完了,又不必再去城里看铺子和宰牲口,霍戍一时间竟没了什么要紧事儿必须得办的。
  可在军营里上十年,他早养成了闲不下的性子。
  纵是没有固定的活儿做,却也自寻了农活儿干,一日光景还是给填的满当。
  纪家重活儿累活儿一概是包揽了,上山砍柴,冻霜割草,又不怕累,又不惧冷的,便是找来的长工都没那么能干。
  纪扬宗夫妇是愈发的满意这儿婿来。
  趁着天气晴朗的两日,又去赵家帮元慧茹把房顶给修缮了。
  赵家那头到底不如纪家,茅草土泥房,冬后一连几日又几日的雨水下来,年久失修的房顶耐不住便漏雨。
  寒冬腊月里,虽是这边少有下雪,可日日绵着雨,屋里人烟儿起气本就少,再是漏雨的话就更冷了。
  不趁着天气好的时候修葺,那就只能寒着如此过完年。
  “好了,这朝翻整的如此实贴,一时半会儿当是不怕会再漏雨了。”
  元慧茹瞧着屋顶新铺上去扎捆结实的稻草垫子,笑着说道:“这屋顶好两年都没管了。”
  自打是霍戍和纪桃榆成亲以后,黄蔓菁与元慧茹来往的便格外的多了,村里人也是势利的,见元慧茹同纪家的干系,平素就突然热乎了起来,格外的照顾个寡妇。
  在村邻往来间,元慧茹倒是比以前还热闹了不少。
  霍戍也时常过来做些事儿,日子全然不比从前差。
  桃榆听到声音,赶忙从一侧跑了过来,看着霍戍从梯子上下来,道:“如何了?”
  “差不多,不刮大风没什么问题。”
  霍戍收了梯子,搬挪去了屋檐下。
  屋檐前后,屋里屋外都是些房顶下掉落的灰尘草木屑,几人又一道给打扫了个干净。
  说起来没多少活儿,东一趟西一趟竟就又是大半日。
  临到晚间,这边收拾妥当了,霍戍和桃榆才回去。
  “活儿没做多少,不是胳膊疼便是腿酸。”
  霍戍看着走在身前的小哥儿捶着肩,嘀嘀咕咕的模样未有多言,径直将人弄到了背上。
  桃榆软趴趴的挂在霍戍的身上,下巴塞在他的脖颈间:“回家没两步路,用不着背我的。”
  霍戍没理会背上的哥儿口是心非的话,说是不用背,贴的比谁都紧。
  他同他说着正事:“赵家这边的房舍
  再是两年当改建了,房梁木头都发了朽。”
  桃榆道:“那当下可要改建了?趁着农闲,也好请人。”
  成亲了就是大人,桃榆想着除却自己的事儿,还是得为长辈的养老考虑。
  “眼下不急,待着过两年赵盼认祖归宗,届时看看他是要在城里还是回乡里。”
  桃榆点点头:“这样也好,干娘总是要跟着儿孙的。到时候不论是在城里还是乡下安家,咱们都该出力出力,该出资出资便是。”
  “嗯。”
  桃榆从霍戍的头上捋下来些蜘蛛网,念着两人成亲后这人就忙活前忙活后的都没松闲过两日,道:“过些日子小年的时候有个庙会,我们一道去逛逛,好么?”
  “求什么。”
  霍戍捏了桃榆纤细的脚踝一下:“求子?”
  桃榆眼睛一眯,忽而张嘴咬了霍戍的耳垂一下,没有人为:“祈求神明也不管用。”
  霍戍耳垂一阵温热的湿润,不由得一顿:“你再这样,掉地上可别怨我。”
  “咬你一下就要丢我了?”
  “我不丢你。”
  霍戍实事求是道:“只是你这样我容易腿软。”
  桃榆听到霍戍这么说,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想说先前爬又高又滑的房顶上如履平地一般,没见得腿打一下颤,这朝踏实踩在平地里倒是给腿软上了。
  他将脑袋埋在霍戍身上,到底没再敢使乱子。
  回家后,纪家静悄悄的,纪扬宗夫妇俩受邀去城里吃酒了,本是问了桃榆要不要一道去,他黏着霍戍去了赵家休整房顶了。
  两人还得自做晚食。
  桃榆看了看家里还有些什么吃的,宴席的剩菜这些日子也吃得差不多了,剩点汤汤水水的也变了味。
  他进灶房一翻橱柜,这才发觉他娘已经把席面所有的菜都处理了,家里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简单温热一下就能吃的。
  “要不然吃个鸡蛋面好了?”
  桃榆从米缸里取出了两枚家里的鸡生的蛋,问霍戍的意见。
  “好。”
  霍戍烧火,桃榆揉面。
  一个在灶上忙碌,一个忙灶下的活儿。
  不晓得纪扬宗夫妇什么时候回来,霍戍烧火煮面的功夫便给灶上一边的水锅给加满了水。
  待着晚食好了,锅里的水也便烫了,届时夫妇俩顶着寒风回来就能泡上个热水脚。
  霍戍盛水,桃榆也没闲着,在醒面的功夫,用猪油炒做了汤汁浓郁的鸡蛋青菜汤。
  猪油化开,鸡蛋炒碎,掺水煮沸下入遇沸水即熟的嫩叶萝卜菜,多下盐把味道调重些,面捞进汤里正合适。
  两人吃了夜饭以后,天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纪扬宗夫妇却也还没回来,便给他们留了门和院灯。
  小两口自回了屋。
  冬日白昼短,夜漫漫,便是外头已经看不见了,时辰却也并不晚。
  成亲后的这些日子桃榆都睡的挺好的,而下入夜了也还没什么睡意。
  平素里便泡了脚缩到床上翻看会儿医术,等着霍戍上床来。
  “还不来洗脚么?”
  桃榆在桌边翻看了会儿先时霍戍给买的那本洗冤集录,这本是法医文著,他一个人的时候有些篇章还不太敢看。
  有霍戍在以后,他自大胆的翻看。
  都翻看了两页纸了,见着霍戍还没有过来,不由得喊了一声。
  “你洗吧,我洗澡。”
  桃榆闻声偏头,见着霍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提了一桶水往净房去。
  这朝天气冷,自是不必日日都洗澡,只是他今天干了大半天的活儿,一身都是汗,冲个澡倒是应当。
  想到此,桃榆便应了一声,自把脚塞到了水盆里头。
  他正欲再翻几页书,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洗澡~
  桃榆想着霍戍挺拔的身段,嘴角不由得便浮起了不太纯良的笑来。
  成亲也快小半个月了,但他都没见着过霍戍衣服底下的样子,这未免也忒生分了些。
  思及此,桃榆从衣架子上取了一块澡巾,轻手轻脚的钻进了净房里。
  净房是连着他的卧房,为此并不算大,内里陈设也简单,贴墙一头放置得有一个浴桶,中间有个屏风将屋子一分为二。
  霍戍这般嫌费水和麻烦的,洗澡从不用浴桶,自便是脱了衣服直接冲水。
  桃榆探头探脑的刚刚溜进屋里,便一眼见着屏风上解除了衣袍的影子,顿时脸红发烫的从脖子烧到了脑门儿。
  脸红归脸红,眼睛却是一眼未从屏风上移开过。
  霍戍不单体高肩宽,身形也匀称流畅。
  单手抓着水瓢的胳膊随着使力间可以清晰的见着鼓起的腱子肉,水泼在脖颈处,湿了一半垂着的墨色长发,余下的水珠从起伏的胸口淌滑下至紧实的腹部。
  桃榆看着自己平素躺得很安稳的枕头,坚实又不失韧劲儿,最要紧的是还很暖和。
  平素都一层衣料子隔着枕,他都不敢想若是就那么往胸口上一躺该有多雀跃。
  他默默咽了口唾沫,目光顺着水流,腰腹再往下可便是………是霍戍没脱的裤子。
  桃榆登时便瘪下了嘴。
  他半蹲着慢慢往屏风处挪,真不像话,谁洗个澡还穿着裤子洗的。
  桃榆想着既然穿了裤子,那他就凑过去看一眼屏风后的景象,左右人都是他的,也不算过分吧。
  他蹲在屏风角,微偏了一点脑袋出去,古铜色的肤色落入了眼睛,看着霍戍未着寸缕的上半身。
  桃榆未曾脸热,眸子反倒是骤然睁大,胸口一窒僵在了原地。
  霍戍听到屏风前的动静,一眼过去便见着在屏风边呆呆的人,他眉心一紧:“你怎么进来了?”
  桃榆闻言回过神,慌乱的把手里的澡巾递了过去:“我、我见你忘了拿擦身体的布。”
  霍戍凝着眉头:“先放在一边吧。”
  “啊,好。”
  桃榆有些失神的应了一声,赶忙退了出去。
  霍戍见着赤脚跑走的哥儿,眉头更紧了些。
  他收回眸,垂首看向自己胸腹上狰狞的刀疤枪印,大大小小便是自己肉眼可见的都有十余处,更别说自己看不到的位置。
  霍戍知道自己这副尊容寻常人看了都要吓上一跳,又更何况是个娇养长大的小哥儿。
  合上衣襟许只是脸唬人了些,脱了衣襟便更似个修罗阎王,只怕是叫人噩梦。
  自知如此,他也便一直注意着不曾泄露分毫,只是两个人朝夕与共,又怎么可能把这些隐瞒住。
  他握着水瓢的手几欲将把手捏断。
  一刻钟后,霍戍整理好衣物出去时,看着桃榆重新洗了脚,蹲下身欲要去倒水。
  他信步上前端过了水盆,一言未发,于水桶一并带了出去。
  待着回来时,见着桃榆还傻愣愣的站在桌边。
  霍戍凝了些气:“爹娘已经回来了,上床睡吧。”
  桃榆看着已经穿整好了衣服,与往日无差的霍戍,但是方才瞧见的一幕却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上前有点手足无措,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不知自己方才那样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试图解释道:“我,我就是想看看你。”
  “你身上的伤……我,我给你拿了上好的外伤药。”
  “都是以前留下的,早好了。”
  霍戍见哥儿六神无主的模样,道:“你要是怕,往后……往后我都把衣服穿着。”
  “我没有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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