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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古代架空)——岛里天下

时间:2023-12-22 09:01:26  作者:岛里天下
  桃榆眯起眼睛,气鼓鼓道:“你没见着不给我肉吃,有些人连大嫂都不叫的么。”
  霍戍转看了一眼旁侧的霍守。
  他捏了桃榆的脸一下:“一手都是膏药,我给你拿着。”
  霍守有些如坐针毡,这哥儿怎么还能当着面告状的。
  他声音期期艾艾,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大哥,我不是……”
  霍戍见着人一脸要哭相,睨了一眼,丢了个杏子过去,转又放了两张肉饼在木桩上。
  霍守手忙脚乱接下杏子,见着腿边上的肉饼,这朝是眼红又鼻酸了。
  “这衣服针线细密,当是文良走前他娘给他做的。”
  霍戍一只手拿着杏子喂桃榆吃,空着的一只手拎起放在边上的衣服看了看。
  “甭糟蹋了人爹娘的心意,这衣服给文良送回去。”
  桃榆叠起眉头,问道:“我把他衣服剪成这样了,送回去了他穿什么?”
  “我那儿不是还有两套么。”
  桃榆眸子一动,忍不住掐了霍戍的手背一下,真是嘴硬的跟打了铁一样。
  他先前就是不晓得霍戍什么心意这才没说要拿他的衣服给霍守,这才叫文良拿他的。
  “也好,文良的个头不如阿守,要是穿他的衣服是有些短小了。穿你的当是跟合身些。”
  一侧的霍守突然便哭嚎出了声,虎躯一下子朝着霍戍扑去,吓了桃榆一跳。
  然则霍戍却是早有预料一般,一脚把霍守蹬了回去。
  “除了哭还能做什么,老大不小还是一副不中用相。”
  霍守捧着杏子擦了擦眼:“我、我就是见着大哥高兴。”
  “没想到还能再在这儿见着大哥。”
  “你是早盼着我死了。”
  “我没有!爹娘没了,我就只有大哥一个亲人了,我可以不见大哥,但是我做梦都想大哥好好活着。”
  霍戍眸光微动,没说话,盯着桃榆把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将人夹到了身前来。
  他揽着桃榆的腰,看向霍守。
  霍守瞧着窝在他哥肩臂间的哥儿,眸光不免闪躲,他觉得这哥儿年岁肯定比他还要小。
  可是他哥什么意思显而易见,他虽是觉着别扭,但还是老实叫了一声:“大嫂。”
  桃榆顿时眉毛一扬,嘴角翘了起来:“哎呀,不知是谁说他哥不给我肉吃就不叫大嫂的,这人还真是转变的快。”
  霍守见着桃榆那一派小人得志的模样,一脸菜色的挠了挠手。
  亏得他将才还有些可怜他哥连肉都不给他吃,看这势头是杏子也合该不给他吃的。
  “吃了东西自去歇着,收拾了明日一早赶路。”
  霍戍没让两人再继续胡斗嘴,把桃榆抱了起来。
  霍守跟着站起身,看着两人进了帐篷,忽而想起什么:“哥,衣服。”
  “自去帐篷里找。”
  霍守闻言立时笑了起来,赶忙捧着饼去找他今晚歇息的帐篷。
 
 
第65章 
  月明星稀,桃榆听见原野上呼呼的风声,在这平原上连风都无所依伴。
  北域太过荒凉寂寥了。
  依存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也像是大漠中的一粒沙子,风一吹,不知就飘向了何处。
  即便顽强抵抗,却也难以扎下生长的根。
  不过幸得是动荡与变迁之中,生死茫茫之下,尚且还能碰见熟识之人。
  冥冥之中也算是难得的慰藉。
  霍戍偏头窝着在怀里还睁着眼睛望着帐顶的人。
  他探了探桃榆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肚子。
  看着人面色红润,道:“还不睡觉,今天不是说不舒服想早点歇息的么?”
  桃榆回过神来,枕着霍戍的手腕:“噢,这就睡了。”
  霍戍静静道了一句:“你没不舒服是不是。”
  桃榆闻言眉心一动,不由得扬起眸子看向霍戍:“你怎么……”
  他惊讶霍戍怎么会知道,但乍然被抓包,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没把话说完。
  “我……我不知你心中究竟是何想法,可见你虽是言明不见阿守,真当是在路上时却情绪未见明朗。”
  “我想如今我们生活在南边,再要来一次北域不易,即便是再来,故人未必还在原处。许不见是一时意气所做的决定,便想多留一夜,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想明白真实想法。”
  霍戍揉了揉桃榆的头发:“我知道。”
  桃榆见霍戍未有责怪的意思,松了口气。
  “那……要是我没有让队伍停下,范伯他们也未曾赶来,你会如何?”
  霍戍没说话。
  桃榆见人又沉默了,不免眯起了些眼睛,拧了霍戍的胳膊一下。
  虽然未曾给铜皮铁骨造成什么伤害,但足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说话啊,总是什么也不与我说,还得要我猜。”
  “当是会……去看上一眼。”
  商队无论夜里在何处驻扎,本就在马场耽搁了许多时间,北边天黑的早,再走也不过能走一两个时辰的路程。
  夜里纵马回去,至多不过一个时辰,来回时间也不会太长。
  霍戍的声音有些无奈,他本不想提及这些,平白显示得他矛盾和软弱。
  桃榆听完耳朵都竖了起来:“想见就见啊,怎的还那么嘴硬。”
  霍戍吐了口浊气。
  他心中有些复杂,许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张口就能说得明白。
  少时在霍家父母对他冷淡是真的,偏宠霍守也是真的。
  他心中有过不平,为什么不能一视同仁。
  可仔细一想,他是她娘少不知事时和一个浪子生下的孩子,于她娘来说,他即使是亲生的,却也永远记载着她年少时所犯的错。
  而霍父,在那个本就不宽裕的家,又如何能要求他把好的给他,而非先紧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他又想,既会得今日之困境,他娘为什么要生下他,霍父又明知他娘有个拖油瓶还要娶她。
  他们未曾把事情的后果顾及上,最后让他来承担。
  他总是在反复的挣扎与横跳之中,既希望他们能够对自己有所顾念关怀,又有些恨他们的所作所为。
  所以他也想逃避,他不想让人看见。
  而对于霍守,这个弟弟,年少时的他也一样与之有很复杂的情绪。
  霍守曾整灯熬夜教他读书写字,把自己在私塾里学到的东西都教给他,一遍不行就十遍,直到他习会为止。
  霍守也曾得到吃食用物第一时间想到他,若是能争取到两份固然是好,若是不能,自己那份不要也可以都要留给他。
  但霍守也曾在受人欺负,他前去为他出头把欺负他的人打得头破血流,而对方家里找来时,不敢站出来说是他先被欺负自己才动手的。
  霍戍负气,失望,举誓要离开那个家。
  他想就是死在旷原野林里,也比待在那个家要好。
  “霍守善良热忱是真的,可懦弱胆小也是真的。”
  霍戍徐徐道:“人无完人。若是昔时能想明白这些,也便不会如此冷僻。”
  可年少之时气盛偏颇,又如何能看明白许多事情。
  也是害怕自己后悔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走,于是一直潜意识的告诉自己,麻痹自己没有错,都是别人对不住自己。
  为此霍戍花了很多年,在军营里,在战场上,遇见了很多冷酷不公,生死一线之后,他方才想清楚很多事情。
  桃榆轻轻拍了拍霍戍的肩,他自小受爹娘疼爱,什么好的都是他的,自是从未受过霍戍昔年的酸楚。
  可今知他的往昔,心中的滋味不比亲历之差。
  如今却也只能言语安慰霍戍:“书中有言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霍戍道:“早已经都过去了,我既让他们都留下,便不会在执拗于往事。睡吧。”
  桃榆点了点头。
  翌日,诸人起来时,天色已然大亮了。
  范伯等人一直生活在北域中,习惯了这边的天时,起的比诸人都早。
  大伙儿起来之前,已然把马匹都喂过了。
  诸人收拾好,赶着时间便出发返程。
  桃榆靠在马车里啃着北域准备的大面饼盘缠,还有些混混叨叨的。
  他艰难的把面饼给哽进喉咙里,连忙又喝了一口水,真是无比的怀念他娘熬的软糯稠香的皮蛋瘦肉粥。
  不过还好,这朝要不得多久就能吃上了。
  回去以后自家的虾塘里的虾也应当养肥了,届时正好填他的肚子,再不必去隔壁村里采买。
  桃榆想的有些美,越想是越发有些想家了。
  可惜在路上也不便给家里写信,没有驿站连个信使都没有。
  即便是有,北边捎一封信回去价格高昂也就罢了,依照他们来时那般可怖,信使都难平安到南边去。
  桃榆叹了口气,撩开马车帘子,一张线条刚毅的侧脸乍然落进了眼睛里。
  常年的风吹日晒,使得少年面庞有些粗糙,泛着些伤裂一般的红,虽是肤质不曾细,然则与那高挺的鼻梁和浓黑的眉眼倒是相配至极,很有一派苍劲野性之色。
  “你、你再盯着我看,我就要喊我哥了。”
  桃榆看到这陌生的面庞有些发呆,小脸儿给洗干净了差点还让他没认出来,可听到这道有些傻气的声音登时便回了神。
  “喊你哥干嘛,有什么是大嫂不能替你解决的?”
  霍守偏头看见托着手在马车边冲他眨了下眼睛的哥儿,紧抿了下嘴。
  虽是心中很想逞一时嘴舌之快,可想到昨儿就被他给戏耍了一通,他又给忍了下来,转别回了脑袋,不与之争辩。
  桃榆见着霍守这模样,不免想笑。
  瞧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头开路的霍戍,像是颗望兄石一样,他挑了挑眉。
  “阿守。”
  “不要叫我。”
  “大嫂叫你也不听,真不懂事。”
  霍守张口就想说你才不是我大嫂,不过想着昨晚上才叫了人,现在不承认估计也不行了。
  他紧闭着嘴,今天他决计是一个字也不会再和他说了的,休想再害他在他哥面前丢脸。
  “你会骑马么?”
  霍守深吸了口气:“我现在不是骑马骑的是牛么。”
  桃榆又道:“那你马术好不好?”
  霍守狐疑的看了桃榆一眼:“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不会带你骑马的。”
  “呀,原来你心里想着要带大嫂骑马啊~”
  “谁,谁谁想要带你骑马了!你可别再乱说了!我昨天说那些是不知道你跟我哥已经成亲了,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说的!”
  桃榆看着霍守慌乱的样子,趴在马车窗上笑的肚子有些疼。
  他见着有些生气要策马骑去前头的霍守,立马止住了笑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你马术要是不错,教教文良骑马吧。”
  桃榆指了指前头赶着驴车,心却早飞在了马背上的纪文良。
  霍守闻言未置可否,但扯了扯缰绳,骑着马去了纪文良身边。
  有了范伯霍守几人加入队伍以后,白日里负责看管着马匹,夜里扎营后便带着同州的乡亲骑马训马。
  慢慢的手底下的人都掌握了一些骑术,虽然马技一般,但好歹是能上马了。
  如此一来规管马匹可容易得多了。
  再者有了来时的经验,又打通了渝昌府的路段,回去行程放得格外快。
  一路上过来,越是到南边,经行路上碰见想买马的人是愈发的多了起来。
  霍戍捡着价格出的高的,卖了十来匹出去,不仅减轻了商队的活儿,还赚了千余两银子到手上。
  不过月余的时间,商队便已经进了同州的地界。
  六月中,一场夏时的大雨来的是又急又凶,给热浪中的稻田狠添了把水。
  虽是缓解了些干旱,雨水却是没个平准,灌的有些太厉害了,将田坎都给冲垮了不少。
  “哎呀呀,这背时的天!我这许多的虾啊!”
  纪杨宗提着个篓子,在虾塘下的斜坡上不断的往篓子里捡着青虾。
  两寸多长的大青虾又弹又跳,在草坡上跳的到处都是。
  雨下得没个节制,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才穿出来的草帽蓑衣上便像是被水淹泡了两日一样湿透了。
  “好不易长大的虾,给冲跑了小桃子回来吃个什么嘛!”
  纪扬宗一边捡虾,一边指挥着大牛:“多开几个缺口来,不晓得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黄蔓菁也是挽起了裤脚,不断的捡着被雨水决了堤而跑出来的虾。
  村野地间,不光是他们两口子在地里头奔忙着,其余的村户也都扛着把锄头,从这块田寻到那块田去。
  豆大的雨点子密密麻麻的砸下来,砸在田间方才抽穗的稻苗上,叫这些正朝着结果的庄稼抬不起头来。
  这场雨也无疑都砸在了农户的心口上。
  一夜下来,农户都没得个安稳觉,天刚刚亮,饭也没得心思拾弄,尽都钻去里田里地间。
  村地上一片哗哗的水声,溪河上涨,拓宽了两倍不止,也不晓得是本来溪河里的鱼,还是谁家的塘子遭了秧,河里的鱼是可见的游动。
  田地间一片唉声叹气。
  “我那茬早稻都飞花了,这叫雨没个日夜的冲,今年的稻谷收成还有个屁的指望。”
  “鱼田里养的些稻花鱼跑了大半,谁也没好上哪儿去。”
  纪扬宗拉着一张脸,背着手看了看自家的农田情况,也看了看村里的,脸色不见和缓。
  夏时庄稼不是受旱就是受涝,要平平和和顺利一年是鲜少有的事情,这么多年的庄稼汉,叫苦归叫苦,却也都习惯了。
  他站在田埂的高处,望着雨后青葱的山林旷野,心头格外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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