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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臣(GL百合)——龚喜我发财

时间:2023-12-22 09:07:26  作者:龚喜我发财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很轻缓的开口,只有四个字,“交给你了。”
  镜非子笑意一点点收了起来,白皙俊俏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悲凉不忍,他对她郑重点头,“承蒙信重,我定当竭力为之。”
  “谢谢。”谢凤仪第一次对他认真道谢,之前镜非子帮了她们那么多忙,她都未对他如此珍重的说过谢字。
  如今她能托付之人,只有他了。
  她也很想回报于他,可惜她没有任何东西能作为谢礼给他。
  她手上握着的许多东西,足以令天下无数人趋之若鹜和为之疯狂。
  但落不到镜非子眼中,那些东西压根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想要的谢礼,你给得起。”镜非子起身,走到她床前站住,右手探入左手袖中摸了下,掏出几块石片来递给她,“八十九,我要看这个。”
  谢凤仪笑了起来,“你要的这份谢礼,倒是别出心裁。”
  “不过……”她抬眸看他,眼底是满满的困倦之色,“今日不成了,我太困了。”
  “换一日吧,你再挑一日我醒来时你再来,我连给你看。”
  她最近困劲一上来,整个人便撑不住,口中说着话,眼睛已然要合上了。
  “好,那我走了。”镜非子说了句,也没等谢凤仪回应便离开了。
  他迈出房间的一瞬,萧长宁恢复如常。
  她眼皮垂了垂,好似没感受到任何的异常。
  谢凤仪此时已然再次陷入了沉睡中,她将手指移开,将锦被往上拉了拉。
  当被子拉好,她却未松开手,望着陷在柔软中的静谧睡颜,握着被角的指节逐渐泛起了白。
  眼前的人,雪肤乌发气色好,不见一丝病态。
  可她又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谢凤仪的生命在所有人看不到之处一点点的流逝。
  就如同她心尖最为柔软之处,在这段时日里似是被人用锋锐利刃来回反复的刺了一下又一下,早已鲜血淋漓,痛得她连呼口气都是带着痛意的。
  可她依然是完好的,坚韧自若,一心多用。
  她一面陪着谢凤仪,一面接手处理所有原本该两人管的事务。
  所有的焦灼难耐,急切不安,都被她压了下去。
  直到今日,镜非子也没有办法时。
  她才会瞬间失态,用了最为原始的表达方式,崩溃泪流。
  哪怕到此时,她还是很想落泪。
  但她不能了。
  她松开被角,手指细致温柔的描摹过谢凤仪的容颜,努力翘起唇角艰难的笑了一下。
  她家阿欢,最喜欢看她笑,最不爱看她眉间会染上愁绪与不悦。
  最近一些日子,她笑得太少了,这样可不行。
  她得记着多笑笑,不能让她的阿欢担心。
  镜非子来过一趟后,宝沙胡同气氛越发沉凝。
  青黛在谢凤仪睡着时,将所有能寻到的医书孤本都找了来,一本又一本的看。
  茶白练剑的时辰与次数也多了,剑气中的凛然寒意几乎笼罩了整个后院。
  萧长宁快速消瘦了下去,但在谢凤仪面前还是笑意盈然。
  陪着她一并吃喝,每次都并不少吃。
  但随着谢凤仪每日睡去的时间一日比一日变长,她也一日比一日瘦了下去。
  谢凤仪叹了一次又一次,也与萧长宁说了很多,可并未有多大用处。
  她病了的消息,逐渐瞒不住了,五皇子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弄了一大堆符给她挂了满床,发现不好用。
  第三日他又来了,“我在三清像前发了宏誓,愿匀你十年寿命,誓成时我有感觉好像身体空了一瞬,看来是成功了。”
  谢凤仪:“……”
  你这么傻,怪不得修不成道。
  第五日,他在发现谢凤仪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后,进了一趟宫找了一下如今皇帝身边的两位红人,然后失望出来,赖在了宝沙胡同又不走了。
  他刚赖下的第二日,王竹风尘仆仆入了京。
  “莫慌,莫怕。”这是王竹见到接她的萧长宁说的话。
  等见了谢凤仪后,王竹从容一如往昔,趁着谢凤仪醒来的短短时间和她说了会儿话。
  在她们母女言笑晏晏的说着话时,萧长宁还以为王竹真的镇定如常。
  直到谢凤仪正和王竹说着话时,说到一半时忽然没了动静,人也从倚着她肩往下滑时。
  王竹身子都是一抖,手指颤着抬起来,几乎是惶然的去探谢凤仪的鼻息。
  萧长宁汹涌的泪意霎时又涌了上来,自心底浮现而上的巨大悲恸几乎将她要淹没。
  谁能真的不慌不怕啊,谁也做不到的。
  王竹在探到谢凤仪温热鼻息时,整个人便立时恢复了冷静,动作轻柔的将女儿放平,又为她盖好了被子。
  “阿宁,将镜道长再请出来一次,我想见他一面。”
 
 
第748章 贫道真没有那般大的本事
  话递到宫内,镜非子很快便窜了出来,站到了王竹身前。
  没等王竹开口,他先说了话,“夫人,不是贫道见死不救,实是无能为力。”
  “镜道长多虑了,我并非想要求道长行不可行之事。”
  “我只是想要让道长见个人。”王竹说着,对着侍立在一侧不远的人招了招手,“半夏,来。”
  半夏应声走了过来,对着镜非子行了个礼,“见过道长。”
  王竹看着镜非子,“我特请道长来一趟,其实是想问道长,当初小女之命格并非如此,乃是被人改命而为。”
  “她占的,便是半夏命格。”
  “后又于三年多前,她用了出自贵门的灵誓,将气运与阿宁相连。”
  “若她此劫躲不过去,半夏与阿宁的寿数可会受其影响?”
  “如果会有所影响,可有方法不连累她们二人?”
  镜非子目光从半夏身上转开,定定看了王竹一会,才叹了一声,“夫人心慈,如此情形下,先想的是不连累她人。”
  “命格与气运之说,除了我等修道者之外,寻常人是看不到也不甚相懂的。”
  “而修道者,也不是什么都能堪透和往外言说。”
  “夫人此问,贫道一是道行不够,只能看透其一,看不透详尽。”
  “二是,贫道所能看到的也是不能尽数说与夫人听的,能告知夫人的只有一句,这位半夏姑娘与萧小姑娘寿数不会有损。”
  听到镜非子的话,王竹眸光微亮了些,她将视线落到半夏身上,柔着声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她眸色温和,语声里透着浅浅的喜悦。
  半夏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蓦地一下跪倒在镜非子身前,头也重重磕了下去,“道长仙法无双,还请道长将我与我家小姐命格调换回来。”
  “若有人必须要去死,也该是我,而不是我家小姐。”
  镜非子目光垂下,望着跪在身侧的半夏,“姑娘,贫道真没有那般大的本事。”
  “半夏,你先起来。”王竹声音依旧柔和,“莫要难为道长,也莫要拿自己的命不当命。”
  青黛在听到王竹的话时,就走过来欲将半夏扶起来。
  半夏并不起身,“夫人,小姐是替奴挡了劫难。”
  “如今也该是调回来了,奴只是想要拨乱反正,还请夫人和道长成全了奴吧。”
  半夏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哭音,不顾青黛的搀扶,又磕了几个头,“奴求求你们了,就将命格调换回来吧。”
  “奴看小姐遭上一分的难,都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
  她声音生来婉转低柔,哭声便也细细的并不激烈,再加之多年的规矩守下来,让她即使哭的都快喘不上气儿来了,也并不歇斯底里。
  可这样的哭声,听在人耳中无端令人更加难过。
  青黛的手松了松,没有再用力去扶她。
  若她是半夏,此刻定也会是如此做的。
  她们都想让她们的小姐活着,在小姐的命前,她们的命并不算什么。
  要是此时镜非子说用他们的命能换谢凤仪好好的多活哪怕一月一年,这宅中立时就会有数人心甘情愿交出命来。
  “奴自有记忆起就在老宅,命是夫人救的,后又跟在老夫人身前,小姐也是奴看着长大的。”
  “你们是奴的恩人,也是奴此生最重要的人。”
  “老夫人那般贵重的身份,都能为小姐多争取三年而以命相抵。”
  “奴贱命一条,若能救得小姐,莫说是这条命了,便是生生世世坠入十八层地狱,奴也甘之如饴。”
  “夫人,奴从来没求过任何,奴就求这一次,你就允了奴这次相求吧。”
  “真是傻孩子。”王竹起了身走到半夏身前俯了俯身,摸了一下她的头后对她伸出了手,“你的心我知晓,但此事不是你求一求便能做到的。”
  “夫人所言极是,但凡贫道能有法子相助,纵万死也必不会辞。”
  “此事,贫道确实是爱莫能助,对不住了。”
  王竹点点头,并无任何不悦,“我知道长并非是万能,也没想过为难道长。”
  “如今得了道长之言,我心下便安稳了。”
  镜非子又长叹了一声,王竹的温和和半夏的哀泣都让他待不住。
  王竹也看出了他不太自在,也没多留他,又说了两句便让青黛送他出去了。
  她没有亲自去送,而是将半夏安抚住了。
  萧长宁处理完事务过来时,看到的已经是不再哭泣的半夏和正抚着手腕若有所思的王竹。
  “母亲。”她走了过去,半跪到王竹身前,将头放在了她的膝上,孺慕又眷恋。
  王竹抚了抚她的脸颊,眸中都是疼惜,“瘦成这样,这段时日,苦了你了。”
  萧长宁摇了摇头,“不苦,我就是很怕,心里也没有底。”
  谢凤仪每日睡着的时辰一日长过一日,她太怕忽然在某一日,她就长坠梦中再在醒不来了。
  “母亲,我们不能眼睁睁看阿欢这样下去。”萧长宁话里透着几分决绝和孤注一掷。
  “我想去找玉凌子,他比镜道长年长许多,以前也……也很厉害。”
  萧长宁含糊将带了过去,又坚定的道,“他一定有办法。”
  “我前些日子就想去找他了,阿欢大抵是早有预料我会有这想法,便让青黛和茶白看着我,不许我去。”
  “那俩丫头较真起来,我还真镇不住。”
  “还好母亲你来了,我决定一会儿就进宫去。”
  “我身上有玉凌子所求的东西,可以与他达成交易。”
  “但……”
  她沉默了一瞬,抬起脸去看王竹,“母亲,我相信你们能护住大梁,也信我们能赢。”
  有句话她没说出来,若是赢的足够漂亮,她和谢凤仪都能好好的。
  若不那么漂亮,只她输了,便是她一人去陪谢凤仪。
  她的阿欢曾与她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会与她一起。
  她自然也能。
  她们是彼此的命之所在,魂之所系,生或死都要一同才成。
  “阿宁,冷静些。”王竹手落下,按了按她的肩,“咱们还没走到要你牺牲自己去与虎谋皮那步上。”
 
 
第749章 戏都演完了,还不打算散场吗?
  王竹压下萧长宁,不允她去找玉凌子。
  萧长宁拗不过只得听话。
  王竹入京的第三日深夜,谢曦叩开了城门,带着黎鸢和谢曜与阮诗蕴入了京。
  他们前脚入府刚安顿下来,还没来得及洗漱,谢凤仪悠悠醒转过来。
  当即没人再管什么仪容,最爱整洁的谢曦将一身灰尘的外衫脱到一半,在听到消息时毫不犹豫的将外衫又穿了起来,大步从房内走了出来。
  归京的人齐齐凑到谢凤仪床前,每有人露出难过来,都是一张笑脸。
  与她开口说起话时,也与往日无异,没有丁点的异色。
  谢凤仪也很高兴,挨个都说了话,还细细看了阮诗蕴的气色和脸上的疤痕有没有消除的彻底。
  在发现阮诗蕴除了一路赶回来有些疲色外,其余一切都好时,很难得的夸了谢曜好几句。
  谢曜从眉宇上看成熟了许多,对着她时却还是往日的腔调,没有任何改变。
  谢凤仪很快就又困了,临再睡去前,她靠在萧长宁肩上,手探出去覆上谢曦的手,对他轻声呢喃了一句,“大家都很好,真好。哥哥,你们要一直这样好。”
  谢曦喉头滚了滚,并未说话,静静看着她再次陷入了睡梦。
  她呼吸平和,唇角扬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在做一场美梦,静谧又安然。
  谢凤仪其实很想再和家人与好友再多说一会儿话的,奈何精力不允许。
  随着醒着的时间一日比一日短,她心中也有了数,她时间怕是快到了。
  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醒来。
  她都做了可能见不到谢曦他们最后一面的准备了。
  但没想到,她竟能离开前见到心中挂念想见之人,这让她很是开心。
  这份开心,维持到了她再一次醒来时。
  睁开眼,四周都是黑暗,静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她几乎没有多加犹疑,便确定了这是哪里。
  这浓厚的熟悉感,是她曾经待过很长时间的长生牌啊。
  她瞬间都不知该以什么心情来推一下她目前是何等的状况。
  要知道,她亲眼看到她的长生牌在回灵阵中,已然寸寸碎裂开后成了飞灰。
  如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是如何做到没有魂飞魄散,而是又回到这早已不存在的长生牌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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