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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臣(GL百合)——龚喜我发财

时间:2023-12-22 09:07:26  作者:龚喜我发财
  她不挑食,基本没有不吃的东西,在吃食上也不太讲究,能味道不错就可。
  倒是谢凤仪比较注重口舌之欲,东西做的味道差一分她都吃的出来。
  “这么好啊。”谢凤仪贼兮兮的一笑,“那我想吃你行不行?”
 
 
第160章 谢欢,你是狗吗?
  萧长宁脸一下就红了,含娇带嗔的瞪了谢凤仪一眼。
  俩人互相的了解已经算是很深了,她还是会对谢凤仪偶尔大胆不遮掩的言论而羞窘。
  青黛的头也更低了一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行不行呢?我的公主殿下。”谢凤仪看着萧长宁,语气揶揄。
  萧长宁将头别开些,不回答她的话。
  青黛和茶白再是不出声,也是两个大活人。
  当着她们的面,萧长宁真的不如谢凤仪那般能放的开,言行无忌。
  “公主殿下的脸好红呢。”谢凤仪手握住了萧长宁手臂,凑过去亲了一下,“脸都是热热的。”
  在谢凤仪凑近萧长宁时,青黛已然一把拉住茶白出去了。
  茶白坐在了车辕一侧,青黛坐在了车厢的门口。
  谢树看了看她们,将脸垂了下去。
  车内就剩下了两个人,谢凤仪就更加无所顾忌了,直接吻上了萧长宁的脖颈,“我此生都不会忘了看着你。”
  “我的目光,都会永远落在你一人身上。”
  萧长宁轻咬了下唇,抑住将要溢出口的轻吟,将头抵在谢凤仪肩上,“我也是。”
  “我知道。”谢凤仪轻笑一声,萧长宁对她的情意表达不似是她时时刻刻都用言语表达出来。
  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一不是在告诉她,她心悦她。
  这份情如今或许没有她两世积攒的那么浓烈且直白热情。
  可随着在一起相处的时日渐多,在意与情深却是不会少一分的。
  马车一路驶进了宫门,在内宫门处,谢树下去了。
  茶白将马车接了过来,再没有一分停顿的去了永安宫。
  这是作为大梁最为得宠公主的特权。
  车进了永安宫后一停下,青黛就跳了下去,喊过灵璧说了两声,便将伺候的人都撤了。
  谢凤仪与萧长宁下来时,两人都有点衣衫不整,钗横鬓乱。
  萧长宁露出来的脖颈上,还散着点点的红痕。
  谢凤仪没有一分的不好意思,牵着萧长宁的手昂首阔步的往殿内走。
  萧长宁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消退下去,顾盼间还有些羞意。
  刚一进了内殿,谢凤仪就将人给压在了身下,“阿宁,我来吃你了。”
  萧长宁什么话都没说,伸手搂过她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谢凤仪迫切的想要亲近她,她又何尝不想亲近谢凤仪呢?
  在动情到最浓烈时,她折起身子缩到了谢凤仪怀中,毫不介意谢凤仪身上出了一身的薄汗。
  她窝在谢凤仪怀中轻喘不已,眸中似若细雨落遍青山,泛起了迷蒙蒙的雾气来。
  谢凤仪一手揽着她,低着头一下又一下亲她的肩头与后背。
  萧长宁闭着眼任由她施为,头抵在她胸口,一点点的平息着紊乱的气息。
  直到两人都平静了下来,谢凤仪才拉了下线铃,叫了水进来。
  两人最近一直都是用灵璧要来的最大浴桶一起沐浴的,今日自是也不例外。
  等坐到了浴桶里,萧长宁趴在浴桶上,谢凤仪在后面用软巾浸湿了热水为她擦着背。
  擦着擦着,就又擦到了别处去,两人在浴桶里又胡闹了一回。
  谢凤仪本想再要些水,拉着萧长宁再多泡一会儿的。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灵璧在外面回禀说皇帝传了口谕过来,让她们两个一同去紫宸殿用晚膳。
  皇帝的横插一杠子,让谢凤仪的打算落了空,只能不太情愿的从浴桶里出来了。
  等两人擦干了身子,该换上衣服去紫宸殿时,灵璧和灵玉头都不敢抬的拿来了一件高领衫子。
  然后将铜镜举到萧长宁的身前,支支吾吾的开口,“公主,你照一下。”
  萧长宁在看到那件高领衫子时,心中便已然有了不太妙的预感。
  等看到铜镜中自己脖颈上遍布的红痕时,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谢欢,你是狗吗?”又亲又咬的,给她留下了无数的痕迹。
  这让她如何去见父皇?
  公主殿下手摸着脖颈,不知道该是气的好,还是无奈的好。
  “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叫咱们过去用饭嘛。”谢凤仪气弱声低,毫不犹豫的将锅扣在了皇帝头上。
  “之前也没说喊过咱们,突然就叫咱们过去,谁能提前预知嘛,你说是不是?”
  她觑着萧长宁的脸色,再次为自己辩解一句,努力将锅往皇帝头上扣的更加瓷实些。
  “当然了,也是我错了。”黑锅扔出去了,她又抱着萧长宁低眉顺眼的认错,“我不该一时忘情,就忘了你的皮肤有多嫩。”
  “我保证,我下次一定注意。”
  萧长宁叹了口气,是一定注意,不是一定不再犯了。
  谢凤仪没有保证的话,就基本可以当做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来听。
  “为我穿衣吧。”萧长宁将镜子推开,起身对灵璧展开了手。
  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好在如今天气还算不上极热,她穿高领衫子虽说是有点扎眼,倒也没有突兀的很厉害。
  若是父皇不问就罢了,问起的话,她就说一句这两日身体不太爽利好了。
  说谎骗自家父皇是不好的,可这种事根本没法说,只能尽量含糊过去。
  萧长宁心里接连叹着气,将衣服穿好后一看,见脖颈被遮的尚算是严实,看不出里面的情况来心才放了放。
  谢凤仪没穿高领,随意的穿了身样式简单的玉色衣裙,头发也只在头后挽了挽插了根玉簪子。
  “谢昭似乎一直在学你。”萧长宁说着话时,两人已经行走在宫道上了。
  “是啊,她的眼界太浅了,浅的只能看到一个我。”风吹动着她们两个的裙角,谢凤仪的目光遥遥看向了贵妃所住的昭和宫。
  前世谢昭入宫为妃,也是贵妃之位,也是住在昭和宫。
  谢氏也是很丢了一次大脸,当代嫡系子孙中唯二的两个嫡女,都嫁了一个男人。
  世家之中,从无有过姐妹共侍一夫的前例,更别说还是嫁入皇室了。
  谢昭将自己的名声毁尽了,如愿的入宫当了个贵妃,入宫第一日就过来找她说箫韶言娶她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
  她在听到这话时都笑了出来,回问谢昭一句,“若不是你也是谢氏女的身份,你又凭什么站在这里如此和我说话。”
  一个满心都是想当皇帝的皇子哪来的真情啊,会信他有真心的那是傻子。
  很不凑巧的,谢昭偏生就是个傻子。
  今生没有她在其中,谢昭想必更能无所阻碍的与箫韶言那个狗东西两心相悦了。
  她很期待看到那一日。
 
 
第161章 朕与你做个交易
  进了紫宸殿后,萧长宁故意主动略落后一些,让谢凤仪在她半步之前。
  任由谢凤仪拉她,她也不往前去。
  殿内的奴婢们看似都没抬起眼,实则眼角余光都落在两人身上。
  在看到萧长宁后退的半步时,在场的人都无比惊诧。
  大梁最尊贵的公主为臣女让步,退半步以臣女为尊,这种事竟然发生他们眼前。
  江公公看到时,都滞了一滞。
  迎了两人到皇帝身前时,皇帝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温声的问了问这几日她们相处的可还愉快,谢凤仪吃住可还适应。
  宛若一个和蔼的伯父,并未有任何的帝王架子。
  谢凤仪自然也乐得配合,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来,等着皇帝步入正题。
  她寻思皇帝叫她们来,总不能就真的只为吃个饭。
  结果东拉西扯了一堆,直到晚膳都上来了,皇帝也什么都没提。
  谢凤仪有点意外,摸不准皇帝到底是几个意思。
  三人一同吃过饭,又换到了坐榻之上。
  皇帝很有兴趣的问谢凤仪关于陈留的事,谢凤仪也不瞒着他,问到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她也不转弯子,话也说的直白。
  皇帝和她聊了好一会后,忽的说了句,“你的性子与瑾瑜倒是不太像。”
  瑾瑜?哪个啊?她为什么要和这人像?
  哦,想起来了,瑾瑜是她亲哥的表字。
  以前从来没有人叫过,这猛的一听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不太像。”谢凤仪半垂着脸浅浅的笑,“哥哥他生来便性子稳,我却自落生起便是个调皮的。”
  “母亲曾与我说过,我比哥哥难带许多。”
  “他是个爱静的,我是个闹人的。”
  “你哥哥已然不小了,可有了婚配?”皇帝言笑温和,很似与家中交好的长辈过问小辈儿的婚事。
  “还未曾。”谢凤仪抬起了头来,与皇帝对视,“哥哥是个心内极有主意的,他想要找个心悦的姑娘共度,再未寻到之前,定是不会议亲的。”
  所以皇帝你不管是在心里打着什么歪算盘,都还是趁早省省吧。
  谢太傅都勉强不了谢曦,你更不行了。
  如今世上能让谢曦让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你眼前的我,一个是陈留的母亲。
  而我们都不会勉强谢曦。
  “哦,你哥哥倒是个有心的。”皇帝唇畔含笑,倒也没有失望。
  说罢,皇帝看向萧长宁,“阿宁啊,父皇想喝你泡的茶。”
  萧长宁又不是傻子,对于皇帝这么明显将人支开的行为,她刚要出声推了,谢凤仪也紧随其后开了口,“阿宁,给我也泡一壶吧,我想喝花果茶。”
  这是摆明想要单独与皇帝谈谈的意思了。
  萧长宁默了默,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什么都没说,掉头出去了。
  “皇上,你将阿宁气到了。”萧长宁前脚走,谢凤仪就理直气壮的指责起皇帝来。
  皇帝扫了眼萧长宁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宠溺,旋即看向谢凤仪,“阿欢,你认为朕膝下这几个皇子如何?”
  “龙章凤姿,各有千秋。”谢凤仪拍了下皇帝的马屁。
  皇家再是亲情淡薄,皇子们也是皇帝的亲儿子,哪个当爹的不喜欢自家孩子被人夸和肯定。
  而且她也不算说谎话,几个皇子从长相到性格着实是各有不同。
  他们唯一相同之处是都不适合当皇帝。
  当然,这话打死也不能在皇帝面前说。
  皇帝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又问她,“你哥哥是个心里有数的,我信你也不遑多让。”
  “告诉朕,在八九十三个皇子里,你看上了哪一个。”
  “皇上何必与阿欢明人说暗话。”谢凤仪眉眼不动,安然的坐在软塌之上,唇角笑意宛然,“我心悦阿宁,这件事我从未遮掩。”
  “阿宁同样如此,她也未曾躲避。”
  “这满宫上下,乃至一些士族门内,都已然知悉此事,皇上又何必在阿欢面前再提皇子?”
  皇帝眸光莫测的看着她,“你倒是个真胆大的。”
  “不过是知道皇上不会真的对我如何罢了。”谢凤仪眼中带笑,态度不卑不亢,语音却透着女儿家独有的软糯,“阿欢恃宠而骄最是有一套了。”
  皇帝笑容收敛了起来,语气重了两分,“你要知,你与阿宁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皇上话说的过重了。”谢凤仪昂然无惧,并不为皇帝的冷脸有所退缩,“我与阿欢两情相悦,付与对方之真心,与世间其他举案齐眉的爱侣并无不同。”
  “我们不杀人放火,不贪财擅权,不欺压百姓,如何能当一句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皇帝靠在榻上,目光逐渐冷厉,“你们的这份心思,本就是错的,是不该存在的,是伤风败俗的。”
  “女儿家本就该柔顺和婉,安于内宅之中相夫教子,做个贤惠的持家人。”
  “对错是谁来定的?”谢凤仪眉间也泛起了戾气来,“什么又是该存在的?若是世上不该存在都不复存在,世间早已再无残酷纷争和阴谋算计了。”
  “至于伤风败俗,我便做了又如何。有些俗早就该打破了,那才是不该存在的。”
  “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大家都是人。”
  “男人凭何可以被事事优待,做了再是离谱的荒唐事,只因他是男人就能被原谅和理解。”
  “而女人就必须要低眉顺从,被禁锢在内宅之中,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男人可以好男风,甚至能明目张胆的蓄养私宠,世人也只会说一句风流。”
  “女人为何连真心心悦一人,都需要遮遮掩掩着羞于启齿?”
  “皇上,我出身谢氏,外祖家为王氏,我士族女儿的教养里,从来没有一条是女儿家必须要成为男人附属品,要为取悦男人而活,要只能爱慕男人。”
  “我们的教导是肯定自我,是不避讳心内的所有情感。”
  “我坦荡荡的活在这世上,用尽真心去爱慕一人。”
  “令我心动的并不对方是男人又或是女人,而是恰好只是那个人。”
  “阿宁若为皇子,我必定不会有任何的二话,会做个世上欣喜待嫁的姑娘。”
  “但她为公主,我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谢凤仪的话掷地有声,如金玉之音朗朗回荡在殿内。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皇帝的神色变了又变,看向谢凤仪的眼神越发凌厉。
  但到了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敛去了眼中的杀意,“谢欢,朕与你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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