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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近代现代)——黄金圣斗士

时间:2023-12-23 09:02:41  作者:黄金圣斗士
  宁濯更气的是,别说摔几个屁股蹲儿,在人群中,就土包子滑得最牛逼最耀眼,甚至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朋友A:“我操,你二哥可以啊。”
  朋友B:“我记得,某人好像是来看他出丑的?”
  “你俩闭嘴。”
  宁濯没心情玩了,就一直在场外看着。
  大庆好久没玩这个了,一放飞自我就把弟弟给忘了,等想起来,回头一瞧,见弟弟脸色阴沉地站场外入口处,明显生气了。
  他赶紧滑过去,喊道:“小濯,你咋不进来玩啊?”随即反应过来,“是不是不熟练,怕摔啊?”又立刻招手,“别怕,快进来,我带着你滑,摔不着你。”
  “李大庆。”宁濯沉着脸。
  “啊?”大庆懵。
  “你怎么会玩这个?”宁濯问。
  “我以前在溜冰场干过啊。”大庆答。
  “……”宁濯又问,“你不是看大门的吗?”
  “对啊,后来那厂倒闭了,我就去溜冰场了,大勇给介绍的。”
  “……”
  大庆没边界感,再加上宁濯从昨晚就一直对他示好,带他出来玩。
  他以为弟弟不开心是因为不会玩,直接过去上手挽住弟弟,另只胳膊扶住弟弟的背,拿出身为哥哥的责任与义务,讨好着说:“走啊,二哥带你滑,保管给你教会了!”
  “……”宁濯唯一承认的兄长只有大哥宁泊,他挥开二哥,“我不想玩。”
  大庆愣了一下,了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想打台球是不?那走,陪你打台球去!”
  宁濯:“……”
  台球厅里,宁濯坐在边上看两个朋友教土包子打台球,止不住地烦躁。
  他点了根烟,看土包子笨拙地挥动球杆,打歪了还傻乐,那模样真的很蠢。
  宁濯之前不抽烟的。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里很烦,刚好朋友在抽,他就要了一根,所以这一个星期里,断断续续抽过不少根。
  一想到自己因为土包子才学会抽的烟,宁濯更烦了。
  而大庆一看到宁濯抽烟,惊呆了。
  弟弟在家可是个阳光大男孩,现在那抽烟的模样,咋像个混子咧?是不是在外不学好啊?
  他放下台球杆,过去就问:“小濯,你咋还抽烟啊?”
  宁濯本来就不爽,也懒得维持在父母面前的乖乖形象,站起身,垂眼盯着矮自己大半个头的土包子,成心把嘴里的烟雾往他脸上吐。
  然后道:“我不能抽?还是说,你想告诉爸妈?”
  “不是那意思,”大庆忙解释,“你咋自己一人抽,给我也来一根啊。”
  宁濯:“……”
  在大庆眼里,弟弟有种小孩子模仿大人的那种故作老练,怪傻的,只觉得弟弟应该有烦心事了,可烦啥他猜不出来。
  他也不抽烟,单纯觉得一起抽烟,无形之中可以拉近距离,让弟弟更亲近他一点。
  “你是不是有啥烦心事啊?小小年纪的,你烦啥?能跟二哥说说不?”
  被这么一关心,宁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拳头砸在棉花上,真他妈无力,什么心情都没了。
  他什么都没说,把烟掐了,告别两个兄弟,带所谓的二哥回了家。
  回到家,家里只有保姆阿姨,宁濯不再管土包子,回了自己房间。
  大庆头脑再简单,也能感觉到弟弟心情不好,于是又毫无边界感地去敲弟弟的房门。
  宁濯打开房门,“有事吗?”
  “我没事儿啊,是你有事儿。”大庆径直走进弟弟房间,直接在床尾那儿一屁股坐下来,还没捂热呢,又突然被弟弟一把拎起来,吓他一跳。
  “谁让你坐我床的?”
  “咋了,不能坐啊?”大庆奇怪地看了一圈,“我怕你要用电脑,你屋里又没多余的凳子,那我坐哪儿啊?”
  土包子真的很没教养,宁濯脸色阴下来,语气变得冷淡:“那就站着,你之前的家里没教过你,在别人的地盘要怎么做人吗?”
  大庆后知后觉地有点明白了,这个弟弟好像不喜欢他,可奇怪啊,不喜欢他的话,昨晚为啥叫他二哥,还教他做题啊?
  有疑问,那自然不能憋着,况且大庆也憋不住,他直白地问弟弟:“小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看着一脸无辜的土包子,宁濯:“……”
  见弟弟不吭声,大庆单刀直入:“你要不喜欢我,就直说呗。”
  现在才问这种问题,未免太装,但凡有点脑子,昨晚就应该察觉自己有多讨人嫌。
  等等,没准是个套路,宁濯一时摸不清李大庆,反问他:“你从哪里看出我不喜欢你了?”
  大庆:“你不让我坐你床啊。”
  “……”这什么脑回路?两者有前后逻辑么?宁濯接着问,“我让你坐,就是喜欢你?”
  “那肯定啊,”大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让我坐,就是把我当自己人,我上大勇那儿,不光坐他床,还睡呢!大勇是我好兄弟,一个村的,还想介绍给你认识的。”
  宁濯:“……”
  他可不想认识什么大勇小勇的,跟土包子掰扯纯粹浪费时间,无聊。
  “那啥,”大庆不知道弟弟准备下逐客令,想到这两天哥哥宁泊对他的客气,和对弟弟不一样,他耿直追问,“我哪儿不招人喜欢了,你跟我说行不?我改。”
  宁濯看着皮肤黝黑的土包子,心道:你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哪儿都不招人喜欢,改得掉么?
  他收敛神色,又戴上昨晚那副伪善的面具,笑道:“二哥,你平时都这么胡思乱想的吗?我觉得你很好,没有不招人喜欢的地方,不需要改。”
  吃饭该吧唧嘴吧唧嘴,该抖腿抖腿,该没教养没教养,让爸妈和大哥好好看看你什么德行。
  “啊,”大庆蓦地红了脸,从来没人这么夸过他,养父母只会骂他,就连最亲的兄弟大勇还老数落他,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起来,“其实我也觉得,我自个儿挺好的。”
  宁濯:“……”
  “小濯,你看人真准啊。”大庆毫不吝啬地夸弟弟。
  宁濯:“……”
  那么问题来了,大庆开始刨根问底:“那你为啥不高兴啊?跟二哥说说。”
  宁濯在这一刻确定了,李大庆就是个乡野里来的二愣子。
 
 
第5章 
  面对一个乡野里来的没有半点眼力见的二愣子,多说两句都嫌浪费时间和口水,宁濯懒得再搭理,随口敷衍说作业太多了。
  结果没有半点眼力见的土包子居然傻不拉几地问他:“啥?大学里头还有作业啊?”
  “……”
  “我听人说,大学就是大概学学啊,吃吃玩玩,再搞搞对象,你咋还有作业呢?”
  见土包子在疑惑,脸上透着一股天真的愚蠢,宁濯十分无语。
  大庆没文化,认知有限,进城后找的全是管吃管住的活儿,为了攒钱也不怎么出去玩耍。
  出去也是找他兄弟大勇,躺大勇床上翘着个二郎腿玩消消乐,看电视剧,看小说。
  他的生活和圈子封闭且单调,除了大勇,只有工作和同事,很多乱七八糟的认知碎片,不是网上看来的,就是听说来的。
  他开始好奇弟弟的大学生活,并未察觉宁濯不悦的脸色,自顾自接着问:“你在学校里学的啥?下午问你你也没说。”
  “出去。”
  “啊?咋了?”
  宁濯忍无可忍,有了爆粗的冲动,但土包子不是自己可以随意发火的对象,是爸妈才找回来的心肝宝贝,真骂了,没准转头就跑爸妈跟前打小报告。
  他克制情绪,人畜无害地笑了一下:“二哥,我要写作业了,你先出去。”
  说完,又以征求意见的口吻,温和地补了两个字:“好吗?”
  “哦,好好好!”大庆直点头,边往外走边絮叨,“有作业你也不早说,下午就不叫你带我出去玩儿了,快写吧,学习要紧!”
  妈的,屁话真多。
  等土包子一滚蛋,宁濯立刻关上房门,坐下时碰到鼓着的裤兜,才想起朋友的烟落他这儿了,他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咬进嘴里。
  再一摸口袋,操,没有打火机。
  宁濯烦躁地把烟砸在地上,烟轻飘飘地滚了一圈,顿时感到一阵无力。
  他觉得自己没办法跟新来的二哥和平相处,磁场不合,总之李大庆这土包子,从头到脚,连那头发丝都是讨人嫌的。
  到了一家人温馨和睦吃晚饭的点,宁濯不想下楼,可也清楚,如果不下楼就太明显了,尤其大哥,一定会瞧出端倪。
  然而还没等他下楼,房门就被“咚咚咚”敲响了。
  操,能把门敲这么大声的,除了那个土包子,还有谁??
  “小濯,吃饭了!”
  宁濯打开房门,土包子又是一脸天真的愚蠢,越看越傻逼,他到底没忍住,指责了一句:“我耳朵没聋,你敲这么大声干什么?”
  “没啊,我就正常敲门,是你写作业太专心了,”大庆以兄长的身份,相当自来熟地伸手去碰弟弟,“走,下楼吃饭去!”
  他想跟对大勇那样对宁濯,两人能哥俩好地拥着一块儿下楼,顺便促进这兄弟之情,结果手刚碰到宁濯肩膀,就被猛地打开。
  见土包子明显愣了一下,宁濯很快道歉并解释:“二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习惯别人突然碰我。”
  “呃,哦哦,”大庆习惯性地抓了下自己后脖颈,“这样啊,那走吧。”说着转身先走一步。
  “嗯,好。”宁濯跟了上去。
  父母住一楼,大哥也住二楼,但没上来,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大庆刚才其实有点尴尬,他并没有宁濯想的那么傻,只是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这里过了就过了,从没往心上记,就连对方一会儿叫他“李大庆”,一会儿叫他“二哥”,都没过多思考。
  他一步一步下着楼梯台阶,心想宁濯先前特意说的“别人”,在宁濯眼里,他是“别人”,不是哥哥,不就说明小濯没把他当家人吗?
  那爸妈和大哥是不是也像小濯这样想啊?因为血缘关系,才把他接回家的。
  也对啊,他立马想开了,自己来这个家不过七八天,和小濯昨晚才正式见面,小濯没把他当哥哥对待很正常,感情那不都是慢慢处出来的吗?自己表现好点,下次敲门轻点。
  爸妈和大哥那儿,也一定要处好!
  大庆哪里晓得,自己的豁然开朗,无形之中又给他招黑了。
  饭桌上,他积极找话题和爸妈还有大哥聊天,问东问西,问大哥和爸爸在公司里都做些什么,又问妈妈平时的兴趣爱好,问着问着,话题峰回路转,扯自己身上了。
  一说到自己进城的打拼史,那叫一个滔滔不绝,边吃边说,还边用自己吃过的筷子给爸妈和大哥夹菜夹肉,完全没注意到大哥略感不适的脸色,那小嘴叭叭的,饭菜还没吞下肚呢,吧唧吧唧地直响。
  整个饭桌上,最热闹的就属他。
  看土包子很刻意地讨好父母和大哥,东拉西扯,逐渐形成没有自己的四口之家,宁濯碗里的饭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他抬眼看着土包子,那能说会道的嘴脸怎么会像个傻子呢?还挺有心机的,刻意将他排除在外,真以为他看不出在打什么算盘?珠子全崩他脸上了。
  听着聒噪的吧唧和絮叨,宁濯不紧不慢地继续吃饭,直到土包子说到过去看大门,与一蛮不讲理的车主干架时,说激动了,猛一咳嗽,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他心情可算痛快了些。
  父母不忍心张口,宁泊只能亲自上了,及时给弟弟顺背,又贴心地给弟弟盛了碗汤,等弟弟不咳嗽了,才开口说:“湫湫,想说话先把嘴里的东西吃下去再说,容易呛着。”
  大庆连喝两口大哥亲手盛的鸡汤,感动道:“谢谢哥,怪我太激动了。”
  “没事,吃吧。”
  “好!”大庆怕再闹笑话,不说了,又热情给爸妈和大哥夹菜,当成自己家一样招呼着说,“爸妈,哥,你们赶紧吃啊!咋就我一人动筷子呢?”
  宁父宁母感动儿子一片孝心,笑着点头,一个吃肉,一个吃菜。
  和爸妈还有哥哥已经相处了好几天,但弟弟是昨晚认识的,大庆也想给弟弟夹菜,可自己是“别人”啊,他犹豫了两秒,决定给弟弟夹块香喷喷的糖醋排骨。
  于是,大庆特地夹了块肉最多的排骨,胳膊往前伸,直接送到宁濯碗里,讨好地笑着招呼:“小濯,你也吃啊,多吃肉对身体好!”
  宁濯脸一黑,再看土包子又摆出一副憨傻的模样,心里气得想跟土包子干仗。
  真行,真会装模作样,故意在爸妈面前摆出一副亲近他的姿态,碗里这块让他恶心的排骨,他要是不吃,就是小心眼,没有把土包子当哥哥,爸妈就会对他这个养子有想法。
  操。
  土包子还在傻乐,宁濯低头看着碗里沾着土包子口水的排骨,犹豫吃还是不吃。
 
 
第6章 
  吃,是肯定不能吃了。
  似乎只要吃下这块排骨,就意味着被同化,自己也会变成傻逼。
  宁濯从没这么嫌弃过谁,准备找辙离开,不成想对面又伸过来一筷子,继而碗里又多了一块颇有营养价值的西蓝花。
  大庆高兴弟弟和爸妈还有哥哥一样,不嫌弃自己,手里筷子没放下不说,还盯着碗里的大块排骨直瞧,不就是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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