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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近代现代)——黄金圣斗士

时间:2023-12-23 09:02:41  作者:黄金圣斗士
  宁濯疯狂摇晃着毫无反应的土包子,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害怕,他慌张地把人抱起来,发现自己胳膊在抖,紧紧抱住缓了几秒,上了岸。
  土包子好轻,轻到好像在抱一具尸体。
  尸体……死了吗……
  平时装得再成熟老练,到底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想到自己杀了人,宁濯彻底慌了神,把“尸体”放在地上,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要马上做人工呼吸,进行心肺复苏。
  看着没有生气的土包子,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好像又没那么讨人嫌了。
  他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把土包子脑袋尽量往后仰,抬高下颌,自己深吸一口气,然后捏住对方鼻子俯身凑近,吹气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有120没打。
  对,要快打120!
  叫你小子动不动就吃醋,现在知道急了啊?大庆改变策略了,美滋滋地装死中,准备装到宁濯哭着给他道歉,就像大勇小时候哭着给他道歉一样。
  小时候的大勇可坏了,总欺负他,大庆也讨厌过大勇,可一个村里的,躲不开啊,总挨欺负,直到有一回,他气不过骂了大勇,被大勇推下了河,险些溺死,那之后,大勇就不欺负他了,还反过来罩他。
  现在,大庆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被罩着,所以不要弟弟罩他,只要弟弟不讨厌他,愿意跟他亲近,再管他叫一声“二哥”就好。
  这一等,嘴巴突然被撬开,等来一口热乎的气,以及温软的触感,怪香咧,然而嘴巴一张,导致他屏不住呼吸,于是装死失败,暴露了。
  气没吹完,心肺复苏没做,120还没打,人就活了,宁濯懵逼地和土包子大眼瞪小眼,瞧出端倪后脸色骤然一变:“你敢装死?”
  “呃……”大庆紧忙摇头,语无伦次,“没有,刚才是死了,真死了,你一亲我,我,我又活了!我还寻思做梦呢,真的!”
  “你他妈……”紧张的情绪还没完全下去,宁濯仿佛自己死了一回,无力地坐在地上,气不过,蹬了土包子一脚,却没用力,不说话了。
  大庆也坐起来,轻轻叫弟弟:“小濯。”
  “别叫我。”宁濯不想说话。
  “那啥,”大庆试图亲近弟弟,往宁濯身边挪了挪,也没敢靠太近,他问,“我要真死了,你是不是就不讨厌我了?”
 
 
第11章 
  度假村依山傍水,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入夜的秋风凉丝丝的,宁濯情绪逐渐平复,土包子还坐在他身边。
  他突然觉得“讨厌”二字陌生,要怎么去定义讨厌,他讨厌宁湫,可是刚才,他真的很害怕宁湫死掉,他不禁反思,自己有那么讨厌土包子么?
  讨厌到差点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如果对方没装死,现在是不是已经被自己弄死了?
  “嘶……还怪疼,我牙都跟着疼了,你劲儿真大。”大庆揉着右脸颊,感觉好像肿了。
  一阵凉风吹过,冻得他一哆嗦,又想下去泡温泉了,怕宁濯再动手,他斟酌了下,说:“我知道现在说啥你都不信,那你先讨厌我吧,不愿跟我说话就不说,我不烦你了,以后也不给你发微信,你让我下水里泡几分钟行不?风吹着有点凉。”
  “……”宁濯不懂,都这样了,土包子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找他算账。
  明明有资格反抗,为什么被他欺负了还这么软弱。
  见宁濯始终不吭声,自知讨人嫌的大庆赶忙爬起来,想回屋穿衣服,结果宁濯也跟着起来了,先他一步往回走,甩给他三个字。
  “随便你。”
  啥意思,随自己泡啊?
  望着高大的身影消失,大庆原地站了一会儿,乐了,一乐反而扯到疼痛的嘴角和脸颊,他用手捂着缓了缓,转身撒欢下水,在水里扑腾了好几下,快活了。
  呼,泡温泉真爽啊……
  还是有钱人会享受!
  跟着爸妈有福享,大庆又美滋滋了,仿佛刚才又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生活乐逍遥。
  主要他头脑简单,坚信矛盾都是暂时的,可以化解的,大勇小时候也跟现在的宁濯一个死样,后来才跟他好的,认他做兄弟。
  他把和宁濯之间的问题归咎于时间,觉得是自己这真心还没完全付出来,不怪弟弟不跟他好,等再过一阵子,弟弟感受他的真心,就愿意跟他好了。
  日子还长着呢!
  而回到房间里的宁濯,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无力地靠着沙发,看着土包子送的跑车,又扪心自问,有那么讨厌土包子么?
  土包子是爸妈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疙瘩,即便一身臭毛病也舍不得说一句的宝贝疙瘩,却被他摁在水里差点弄死,就因为可笑的吃醋……
  他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爸妈和大哥知道了,会怎么想他?
  宁濯抬眼去看离得很近的两张床,现在别说把人轰出去,他自己都不打算出去了,似乎一换地方睡就坐实了他是个爱吃醋的小心眼。
  听土包子放屁,打死他都不承认,自己是个爱吃醋的小心眼。
  算了,就忍个五六天,何况土包子有点眼力见儿了,不会再烦他。
  宁濯做好了无视土包子的打算,等对方穿着他放在温泉池边上的浴袍回房换衣服,也没给个眼神,靠着沙发玩手机,在三人群里和两个兄弟闲聊天。
  土包子还挺识相,穿好衣服就出去了,真没烦他。
  只要土包子安静,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宁濯不由得再次反思,自己有那么讨厌土包子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土包子就是个纯傻逼,必须他简单粗暴地提醒一发,才知道怎么做人?刚才不就挺安分的,一穿好衣服自觉滚蛋了。
  然而宁濯没想到,土包子这一滚蛋,直到家人回来,直到他十点多上床休息,也没回这个房间。
  他转头看着边上空空的床铺,开始想,土包子不回来,今晚睡哪儿?套房虽然大,可用来睡觉的卧室只有三间,所以土包子今晚准备睡哪儿?
  难道睡客厅的沙发?那爸妈和大哥能干么,外面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毛巾裹着冰袋,敷在脸上舒服多了,大庆惬意地瘫在沙发上,“哥,谢谢你啊,还给我找冰袋,这会儿好多了。”
  宁泊一回来,就撞见肿着半边脸颊,躲在他房间里不敢出去见爸妈的二弟宁湫,可怜巴巴地小声问他,晚上能不能睡他这儿。
  两个弟弟只是表面平静,问题不小,但宁湫没有多说,反倒护着宁濯,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
  他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湫湫,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好。”大庆感动,要是小濯也像哥哥一样,多好啊。
  宁泊:“敷得差不多就行了,拿开我看看。”
  大庆听话地拿开毛巾,见哥哥目光仔细,在关心自己,忍不住问:“哥,我是不是很讨人嫌啊?刚来的时候,你烦不烦我啊……”
  头回见弟弟脸上露出落寞之色,宁泊这一刻是心疼的,宁湫太懂事了,总是乐呵呵的,有委屈憋着不说,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怎么会烦你,”他没有刻意安慰,但放慢了语速,“你回来以后,这个家比以前热闹了,爸妈很喜欢你,回来吃饭也比以前勤快。”
  大庆有点意外,又问:“爸妈以前不常回来吃饭吗?”
  “嗯,他们各忙各的,我也难得回来。”
  难得回来?大庆更意外了,总觉得哥哥说漏了啥,瞬间坐起来,接着问:“哥,难得回来是啥意思?还有啊,你刚才说爸妈很喜欢我,那你咧?你喜欢我不?”
  弟弟藏不住情绪的脸上又露出喜悦之色,宁泊点头表示喜欢,解释说,自己五年前就搬出去了,所以难得回来,过年会在家里小住一阵子。
  得知哥哥只比自己早两天搬回家里住,大庆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一点都不知道,原来哥哥和爸妈为了陪他,在默默付出。
  “咋是这样……”他又高兴又难受,接连追问,“哥,那你住家里是不是不方便?现在上班是不是很远啊?都赖我,你们——”
  “湫湫,”宁泊及时打断弟弟,“能把你找回来,我和爸妈都很高兴,我搬回来也是想多陪陪你,你丢了以后,这个家就变了。”
  大庆对三岁以前的事没一点印象了,其实童年里很多记忆也被他遗忘了,深刻到忘不了的是养父用来揍他的拐棍,还有日复一日,永远干不完的农活儿。
  在哥哥这边,他又听到许多自己不知道的过去,原来妈妈病了一段时间,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想到他就会哭,爸爸也没办法专心工作,怕妈妈自责想不开。
  直到把宁濯接回家,妈妈才慢慢好起来,因为算命的大师说了,宁濯平安长大,他就会平安长大,只要宁濯好,他就会好。
  于是大庆更加坚定想法,一定要和弟弟处好关系,让妈妈放心。
  他利索地脱掉短袖和休闲裤,休闲裤卷起来做枕头,只穿着内裤往沙发上一躺,把短袖搭肚子上,笑着喊:“哥,我睡了啊!”
  宁泊从卫生间出来,愣了下,立刻道:“睡床上去。”
  大庆睁开眼,“没事儿啊,这沙发大,睡着不难受。”
  宁泊怎么可能委屈弟弟睡沙发,指着床催弟弟过去,盛情难却,大庆一想反正哥哥喜欢自己,那没啥不好意思的,也不说谢谢了,笑眯眯地爬起来,窜到了比家里还大的双人床上。
  “床也软,舒服!”
  宁泊换了床头暖灯,把被子让给弟弟,刚躺下来,又听弟弟说:“哥,要是我脸明儿早上还不消肿,我就躲你这屋不出去了,你帮我打个掩护啊。”
  “跟小濯怎么闹起来的?”他顺势问了句。
  今晚和哥哥敞开心扉了,大庆不打算再瞒着,这话匣子一开,把整个过程全交代了,包括自己装死的事,顺带连童年被大勇欺负险些溺死一并交代了,还有一些零碎的苦,受的最大的苦就是从桥上摔下来,砸了脑袋。
  最后想瞒着哥哥的“乐高坦克”计划,也交代了,说着说着,给自己眼皮子说打架了,迷迷糊糊地念着弟弟小濯,睡了过去。
  宁泊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像母亲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会因为血缘而偏心宁湫。
  两个弟弟,都是他的弟弟。
  一睁眼,边上床铺还是空的,宁濯一宿没怎么睡踏实,还他妈做了个恐怖的噩梦。
  他梦到自己把土包子杀了,警察带着手铐找上门,大哥在边上疯狂往他身上砸鸡蛋,母亲哭着骂他白眼狼,父亲也哭着说以后没他这个儿子。
  害他半夜惊醒,快四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操。
  宁濯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半,微信小群里有几条未读消息。
  林越:兄弟,我要来了!
  罗子程:别怕,我们开车过来,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林越:傻逼敢装死吓你,没准今天还有别的招,你离他远点,别回头给你扣帽子。
  罗子程:还没泡过温泉,我也体验一把,林越多开了一间房,你过来跟我们玩,合情合理。
  居然都跑过来了,宁濯坐起来,又看了眼边上的空床和茶几上的跑车,土包子的行李箱还在这里,没有拿走。
  所以昨晚,土包子到底睡哪儿了?是爸妈那里还是大哥那里?有没有把他做的事给说出来?
  其实宁濯猜到了土包子没有说,但凡说了,爸妈和大哥昨晚就会来敲他房门,找他谈话。
  不说是好事,可他心里莫名不痛快,甚至有那么一点希望土包子能说出来,给他一个痛快。
  而不是现在这样,搞得他像一个恃强凌弱的卑鄙小人。
 
 
第12章 
  套房有专门的送餐服务,昨晚为了欢迎某人,母亲特意安排在餐厅。
  宁濯昨晚硬着头皮去的,今天反倒自己想去了,可出房间吧,心里又不痛快,因为不想看见某人,连早饭都没吃,饿着肚子继续装睡。
  他潜意识里在逃避现实,一直拖到大哥和母亲来敲门才起床,迷瞪着眼去开门,表示很困,今天的自然景观就不去看了,正好林越和罗子程快到了。
  大哥没说什么,母亲的善解人意叫他不是滋味,继而想到没有告状的某人,等洗漱完换好衣服,宁濯对昨天的疑问有了答案。
  也许谈不上多讨厌土包子,但一定是不喜欢的。
  他打开房门,凑巧大哥睡的那间卧室房门同时开了,视线转过去,凑巧对上朝他看过来的某人,又凑巧,他注意到对方右脸颊上有一片明显的淤青。
  昨晚还没有的。
  大哥一定都知道了吧,所以土包子为什么没跟爸妈他们一块儿走?
  想到某种可能,宁濯更不痛快了,对于不喜欢的人,他向来都是无视的,但宁湫在他这里属于不能无视的,只能尽量减少接触。
  他无视对方,无视那一片自己造成的淤青,准备走人。
  “小濯。”大庆喊了一声。
  见弟弟脚步一顿,他赶紧指着餐桌上丰盛的早点,又笑又讨好地邀请:“桌上有早点,一块儿吃啊?”
  “……”宁濯一言不发,径直从那扇门前走过,加快脚步离开了让他不痛快的套房。
  等大门关上,大庆还盯着门发愣,看来又说错话了啊?
  他本来没想烦人的,只是突然想起哥哥昨晚说的过去,是宁濯治好了妈妈的病,让妈妈可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一个没忍住,就想和弟弟说话,亲近亲近。
  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大庆唉声一叹,自己咋老把事儿搞砸呢?
  早知道宁濯不去山上玩,他就跟着爸妈去了,反正脸上的淤青,随便找个借口也能糊弄过去,还装睡干啥啊!
  这小濯也真是的,亏他把机会让出来,又不当回事儿,光会吃醋,上辈子指定是个大醋坛子,等以后亲近了,他非得说道说道。
  三两口一个,半屉小笼包下肚,大庆吃饱了没事儿干,想出去转转却不知道上哪儿玩,干脆端着果汁去了影音室,打发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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