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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里保命(近代现代)——辰序三月生

时间:2023-12-23 09:21:54  作者:辰序三月生
  不但两手空空还拿了别人橘子的裴茗暗骂:心机颇深,怎么还在背地里嘱咐皮尔斯带礼物呢!
  他埋怨地看着皮尔斯,嘴里的脏话嚼了又嚼,始终没从嘴里蹦出,但想骂人的眼神确实是藏不住的。
  皮尔斯被瞪得一脸无辜,他冲着裴茗摊开手,比了一段口型,“你又没叫我带。”
  这可把裴茗给哽住了,到头算来确实是自己的问题,怪不得别人。
  皮尔斯没跟上来,而是留在保安室跟德叔聊起了天,裴衍扫了裴茗一眼,略过他身边走在前头,冷冰冰地说,“跟上。”
  跟上就跟上,这么凶做什么?
  裴茗有气也只敢往心里咽,按照两人说一句还十句的行径,担忧吵起来吓着老人可不好,无奈地选择快步走到裴衍身边,裴衍也不知道哪来的心眼,生怕裴茗快步超过他反讽一句跟上,自己的脚步也加快了不少,两人就跟竞走一般到达墓碑前才停下。
  “你有病吗?”裴茗一想到刚才竞走的傻缺行为,气得发笑。
  裴衍对于他的问题心知肚明,碍于面子不好回答,只能装作冷漠地说,“我只是想快点见爸妈。”
  裴茗更想笑了,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呢,他点着头连声说了几个好好好,在裴衍想要开口找补的时候给了一个:别说了都懂的眼神。
  这回裴衍真的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了,只见着他转过头,蹲下身子用手绢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没好气地说,“我带着你们宝贝的二儿子来看你们了。”
  裴茗找不到手绢,只好牵起外套的衣角擦起了另一块墓碑,裴先生的脸被他擦得脏兮兮的,还不如不擦来得实在。
  裴衍嫌他碍事,用胳膊把他推到一旁,自己则用手绢仔仔细细地再擦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站起身子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两个人的照片都是彩色的,没有用上一贯的黑白照片,裴茗的老妈安女士的眼睛很漂亮,安静优雅地凝视着镜头,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谁知道她忍笑忍得有多幸苦。
  裴茗默默地蹲在裴衍身边,看了好半晌才出声,“老妈这张照片拍了有不下十次。”
  “每一张都不舍得删,明明都是一样的,却还要问我们哪张最好看。”裴衍扯了扯嘴角,笑意攀附在嘴角旁,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就是啊,说不出来还要挨骂。”裴茗低着头笑了起来,他偏着头,脸上的笑还没有收回便看到裴衍正注视着他。
  “傻子。”裴衍没有发出声音,而是比了个口型,嘲讽力拉满。
  他就知道和裴衍呆在一块的时间里友好相处只能存在短短几秒钟,裴茗挪开目光,用手指着裴衍说,“你们看,他老骂我。”
  裴衍把他的手拍开,懒散地抬起眼皮,嘴里不忘讥讽几句,“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站起身说了一声回家,走了几步发现裴茗没有跟上,疑惑地回头,只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着犹豫。
  “愣着干什么?”裴衍不解地问。
  “还剩一个。”裴茗沉默了一阵后,神情怪异地开口。
  裴衍别开脸,心情看起来很差,“乔沐的我已经清理过了。”
  裴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任务世界里,余自生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沾染的血,刀刃上的血迹已经无法擦拭干净,他也懒得去管,任由血液淌过刀面,此时的他们正在捕杀鬼怪,获取更多的线索,更多的逃生的机会。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食物供应的问题越来越明显,现在的局势逐渐演变为npc所处的世界线,也就是原始背景,在原始背景里这一批学生都是私立学校里普通家庭的孩子,学校某位领导想要研究人性的恶,就偷偷地把学生运到这荒郊野岭里。
  “真他妈恶心。”当时啊肆是这么骂的,余自生觉得他骂的没错,连忙鼓掌叫好。
  余自生这几天没怎么睡好,大多是担心裴茗安危的缘故,他支棱着腿坐在箱子上,另一条腿向下垂在地面,双眼游离地发着神。
  苗霖几度欲言又止,见几人都没有提及裴茗失踪的事情,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她咬着嘴唇,抖着腿看向余自生,问还是不问?心下尤为纠结。
  “想什么呢?”余自生问。
  “为什么没有人关心裴茗的去向?”苗霖越问越哽咽,泪水逐渐蓄满眼眶,她小声地抽泣,“他是不是死了?你们是不是怕我知道了会伤心,所以瞒着我?”
  啊肆双手捂着脸将头埋在伍兹胸前,肩膀小幅度地抖动看起来像是在哭一般,苗霖的心一下子摔进了谷底,透心凉,眼眶里的泪水最终没能忍住流了出来。
  伍兹无奈地把啊肆推开,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别吓唬她了。”
  啊肆抬起头,脸上挂着的笑在看到苗霖泪水下来的那一刻顿住了,他赶紧收敛好表情,拍了拍苗霖的背安慰道,“放心吧,裴茗没事的,只是离开一小会。”
  “你们怎么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余自生惊诧地看向啊肆,他扫视了一圈夜莺组的三人,发现三人的脸上明显是知道了这回事。
  “老大告诉我们的。”啊肆立刻把索纳供了出去,他觉得自己再说慢一点,余自生就要抓着他的领子问个成千上百遍了。
  这可不行,怪吓人的。
  “裴茗一早就跟你们有了联系?”余自生眼神危险地凝视着啊肆,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啊肆往后缩了缩,躲在伍兹身后,“我进组织之前就已经认识裴茗了,之前装作不认识都是在演戏。”
  “那你们演技还挺好的啊。”余自生冷哼一声,裴茗什么都没告诉他,反倒是这些人提前知道了不少东西,心里有些吃味,觉着自己不是他所信任的人。
  叁叁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连忙替裴茗解释,“老大这个人嘴里把不住门,我们知道的自然就比你多一些,要怪就怪我们老大。”
  远在阳光城的索纳裹着毯子打了个喷嚏,“哎哟,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余自生眼神一冷,半威胁道。
  啊肆被迫说了一大堆,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他干哑着嗓子瞄着余自生问,“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苗霖非常配合的举手提问,“所以积分过高就会被拉进必死关卡对吗?”
  “是的。”啊肆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老是去请你们吃饭花积分的原因。”
  苗霖了然地啊了一声,突然抬起头,“那跟裴茗消失有什么关系?”
  啊肆支支吾吾地回答,“裴茗要找一个装置,找到了我们就都能离开任务世界,外层等待的武装部队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你们是部队里的人?”余自生闻言顿了一下,不确定地问。
  叁叁敛起意味不明地表情,“编外人员,正式人员被分散了,是死是活不得知,我所知的正式人员只有我们老大。”
 
 
第100章 尾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裴茗声嘶力竭地怒吼,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深深的无力感束缚在四肢上,让他感到疲惫。
  裴衍坐在沙发上,用漠然的视线凝视着裴茗,他站起身,气势凌然地踱步至裴茗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步之遥,他轻启着唇,反问,“我要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裴茗退了几步,面容冷峻得可怕,他的语气镇定,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坚决,“我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裴衍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兀然间笑出了声,他近乎癫狂,神情都充满了不寻常地恨意,“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够阻拦我吗?”
  他揪着裴茗的衣领,拖到桌子前,他的脸挨在裴茗脸旁,指着前方的照片,语气装载着怨恨,“你看看乔沐,你看着她的脸,她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照片上的女孩留着及肩的中长发,笑意晏晏地注视着镜头,这是乔沐刚工作时裴衍为她拍的。
  “如果乔沐还在,她也会选择阻拦你的。”裴茗闭上了眼,沉下声,几近哀求地回答,他不希望裴衍走上沾满人血的路。
  裴衍放开了揪着裴茗衣领的手,他拿起相框,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安放在里面的相片,“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啊。”
  房间内,四周一片漆黑,裴茗蓦然睁开了眼,脸上感到丝丝冰凉的痒意,他抬起手擦了一下,一片水渍沾濡在手背上。
  什么时候哭了?因为那场梦吗?
  他呆滞地坐起身,周围的环境太过漆黑压得他喘不上气,偌大的房间里仿佛只剩下一点稀薄的空气,他侧转着身,费力地向床头伸出手摸索着开关的按钮,随着啪嗒一声属于开关打开的响声,空气像是恢复了流动一般重新将房间充满。
  裴茗喘着气,身上的冷汗黏在身上让他感到不适,他坐起身,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水流从头顶上冲下,流过他的眉眼、鼻梁以及唇瓣,窒息感再次袭来,他像是自虐一般站在原地不动,快到濒死的临界点时才关掉花洒大口呼吸。
  他忘不掉乔沐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腹部的血液将她的衣物渗透,前一秒还在笑的人,下一秒就错愕地倒下,她的脸被痛苦所占据。
  那一瞬间,裴茗愣在了原地,周围乱糟糟的,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有好几个保安姗姗来迟从他的身边穿过,拼了命拦住那个医闹的人,他好像失去了声音,张着嘴嗫嚅却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裴衍呢?他看到了裴衍低着头守在乔沐身旁,他艰难地拖着步子,想要蹲下身安慰裴衍,周遭好吵,真的好吵,尖叫声和谩骂声混杂在一起,像是使了劲要冲破头顶上的天花板钻出去。
  “她说她要救人,救下无数人。”裴衍的双眼充着血,恨意从眼眶里漫了出来,他咬着牙,紧攥着裴茗的手,“你看,救了人之后呢?她得到感恩了吗?那个畜生夺走她的生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曾经救过他的命?”
  他沉默地看着裴衍,一时间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他直觉裴衍的想法是错的,但处于情感上他又无法反驳。
  裴衍的声音在他耳边挥之不去,从那以后起,裴衍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神经质了起来,他觉得所有人都该死,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视线逐渐模糊,裴茗扶着墙站稳身子,他擦干了身子走出浴室,没走出几步便双腿瘫软地跌坐在地上,电视里仍然播放着那卷录像带。
  乔沐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戴着一顶贝雷帽,裹着一条长外套,背景是家里的花园,她笑着对镜头说,“今天叔叔阿姨给了我一个东西,说是宝贝,让我好好放起来。”
  她古灵精怪地转动着眼球,俏皮地接着道,“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呀?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镜头随着她的步伐移动,她把摄像机对着天空,小声呢喃,“啊衍,我好想你啊,你今年怎么没回家。”
  裴茗默默地听着这段告白,细推了一下当年的这个时候他们两人还没向别人宣布在一起的事情,他扯了扯嘴角,暗叹原来这两人早已暗度陈仓多年。
  “我把东西藏好了,其实你们一猜就能知道。”乔沐离开了镜头前,但声音离得不远,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只听见她傻笑地嘿嘿了两声,又开始嘀嘀咕咕,“我怕我也忘了放在哪里,这个录像就当做我的秘密日记好了。”
  她把镜头举了起来,面向自己,故作一些自以为凶狠的表情,“你们两个可别偷偷看我日记啊。”
  裴茗尴尬地偏开视线,忍着笑意狡辩,“不是我想偷看的,是裴衍执意塞给我看的。”
  他突然顿住了,僵硬地转过头按下暂停键,随后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恢复神智,蓦然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
  裴衍一定看过这个录像带,那他不可能不知道急停装置在哪。
  裴茗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裴衍收进眼里,包括一开始回来的时候,裴衍什么都知道。
  他仿佛整个人都置于冰窖中浑身发冷,用尽全身力气才打开大门迈了出去。
  整栋房子都被黑暗所囊括,裴茗打开了大门,月色倾泄在地面为他添出一丝光亮,他麻木地行走,穿过一条石子小道站立在乔沐镜头里的那张长椅前,他蹲下身子摸索着身后喷泉外围的瓷砖。
  很快,他找到了那块凹槽,轻轻地往里推,一个红色的装置掉了出来,裴茗把它打开,按了下去随后沉默地站起身往回走。
  刹那间,红色的灯光闪烁在各个任务世界里,警报声发出长鸣,响彻在整个高空。
  任务接收者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这一刻发生的变故,鬼怪的动作在那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它们露出狰狞的面容顿在原地,唯有瞳孔在四处转动,系统的外界防护被打开,身着一袭黑衣的武装部队尽然有序地进入了系统。
  滋啦滋啦的广播声被浑然有力地声音所取代,入耳的唯有对回家的许诺,躲藏在黑暗里的任务接收者待在原地,呆滞地听着这一激动人心地宣言,回家,这是这么久以来不敢奢望的词语。
  欢呼雀跃的高歌在这一刻响起,啊肆抱着伍兹大喊,“我们可以回家了!”
  余自生愣了一瞬,笑出了声,他的手臂被鬼怪划出很长的一条口子,鲜血渗透纱布蔓延在外,看起来尤为吓人,但他像是察觉不到一般笑着迎向破开雾霾的阳光。
  房间内,躺在椅子上的裴衍兀然笑出了声,他充耳不闻外头的警报声,反而慢悠悠地把怀里的照片摆放回旁边的桌子上,突然感觉缺了点什么,转身从桌子里取出药片和红酒,满意地躺回了椅子,他像是解决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
  裴茗快步走到门前,门前站着一道黑影,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是谁,他轻喘着气,慢慢地走到跟前。
  “回来了。”皮尔斯穿着一身黑西装,他把帽子拿在手上,礼貌地朝裴茗点了点头。
  裴茗紧绷的神经突然断开,紧绷的心缓缓塌了下去,他把装置递给了皮尔斯,独自一人往前走,“都是他的安排吗?”
  皮尔斯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也不全是,主要还得看你怎么选。”
  裴茗的嘴角平直,似是强忍着怒气,“他是生是死凭什么由我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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