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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近代现代)——Tide

时间:2023-12-23 09:14:37  作者:Tide

   《金字塔》

  作者:Tide
  简介:
  负心汉x直球受
  爱你不过玩玩而已。
 
 
第1章 
  【笑你笨。】
  0.
  陶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中央七套的纪录片,一大群海洋生物在游动,陶然看得目不转睛。
  “然然,快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老板啊?”妈妈戴着一副老花镜,捏了份报纸坐在他旁边认真看着,“然然?你看,这上面是不是说了结婚啊?”
  陶然凑过去,很仔细地读着句子,一行一行地顺过去看,上面写着“恒新集团董事长蒋新觉与赵家千金疑似订婚”,下面配了一张合照。陶然盯着报纸上的那张照片看了几秒,显得有些迟钝地扶了一下眼镜,才回答道:“好像是的,妈妈。”
  1.
  陶然上高二那年,高二高三有一场大型联谊会,为了庆祝话剧演出成功,所有人都必须到场,于是陶然也被邀请了。
  陶然缩在角落里,背贴着沙发,他捧着杯子,听着他们说话唱歌,不时笑一下,陶然不怎么会社交,也没有人能让他学到社交的技能。现在在ktv昏暗的灯光下,所有人的神色都朦胧,让他感到舒服。
  “真心话大冒险,玩儿吗?”有人提议,没有一个人说不好。
  分到这个包厢很难得,因为蒋新觉也在,机会很可贵。那人问大家玩儿吗,眼睛却是盯着蒋新觉的。
  蒋新觉要了杯酒,拿酒杯的手靠在沙发上,灯光懒洋洋地偶尔落在他身上,陶然见他提了下唇,眼睛却没有笑意,“来啊。”
  空酒瓶被人洗干净了放在台面上转动,转了十几圈后,瓶口不偏不倚地对准着陶然。陶然愣了几秒,大家也面面相觑。
  “咳,那啥……你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蒋新觉姿势没变过,眼神只扫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清他长相,便喝了口酒。
  陶然托了下镜框,说:“真心话。”说完便抽了一张卡牌。
  “是什么?”
  “说出你喜欢的人,”陶然皱了下眉,“在场的。”
  “那是谁。”
  没有人会在意陶然说话,是谁也没关系,陶然随便说了一个名字,他们便顺利开始了下一轮。
  令大家失望的是,蒋新觉从来没被转到过。
  玩至深夜,大家都累了,蒋新觉走出包厢到走廊吹风,陶然也跟了过去。
  陶然走到他身边,蒋新觉并没有看过来的意思,陶然说:“学长,我刚刚撒谎了,我并不喜欢夏小瑶。”
  蒋新觉身子微微侧过来,右手抄在裤袋里,很玩味地笑:“哦,那你喜欢谁?”
  陶然不说话。
  他这才看清了陶然的样子,习习夜风吹动了他额前的黑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垂手站在他面前。风从衣领钻入鼓动了他的校服,锁骨明晃晃地敞露在眼前,明明那么瘦弱,眼神却没有回闪,那么无害却又那么炽热地看着他。
  蒋新觉提了提唇,明知故问:“你喜欢我?”
  “可以吗?”
  蒋新觉挑眉:“当然可以。”
  2.
  每天早上回到教室,蒋新觉已对放在桌子上的早餐习以为常。
  蒋新觉打开便当盒子,今天是三明治,一袋奶,还有万成不变样貌丑陋的心形煎蛋。
  蒋新觉把煎蛋吃了,咸得让他皱眉。而后若无其事地把盖子合上,见贺成来了,将放进抽屉里的便当又抽出来甩给他。
  “我靠,还来。”贺成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这傻逼至少送了两个月早餐了吧。”
  “嚯,”贺成笑起来,将盒子伸过来,“你看这三明治上还插着爱心签子呢,好用心呐。”
  蒋新觉没看他,不耐烦地说了句:“走开。”
  贺成两个月都没买过早餐了,每天蒋新觉都会把陶然做的早餐扔给贺成,他吃完放在窗台,下了第一节课陶然就会从高二楼走到高三楼,拿着盒子去洗,第二天又有新的早餐。
  每到那节课间,班里人总是最齐,走廊人也最多,个个都等着陶然过来,看他拿走空便当,嘲笑他倏然不知还自以为幸福的笑容、不自量力像一条可怜巴巴的狗。
  “我说,你们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贺成搬了椅子坐在蒋新觉旁边,看着今天的陶然捧着饭盒走远。
  见蒋新觉没有回答,他侧头去看,只见蒋新觉抬起头看他,冷声说:“很闲?”
  贺成举双手投降,笑着将椅子搬了回去。
  蒋新觉低下头,继续做手上的卷子。
  下午放学以后,蒋新觉记完课上的笔记,看了眼时间,又抽了两套卷子来做。
  做到第一套选择题的时候,他感觉到前门灼灼的视线,他勾了下唇,继续将第一套做完,才平静地抬头。
  站在前门的陶然早就等不及了,他跟蒋新觉对上视线,蒋新觉看着他平直的嘴角扬起来,眼睛都是亮的。
  “你写完啦!”陶然立刻抄起地上的书包往教室里跑,“你今天好晚哦,平时都碰不到你的。”
  陶然坐在贺成椅子上,蒋新觉将笔放下,后背贴着椅子,脚离地一掂一掂地晃着椅子,“嗯。”
  蒋新觉注视着他,他好像还没从碰见他的喜悦缓过神来,眼睛都还是笑眯眯的,他想起刚刚写试卷时悄悄抬头看陶然,他努着嘴,很艰难地背着英语单词,可怜得像是要睡着。
  “我今天好累啊,英语单词又不过关,被老师留下来罚抄了。”他说这件事的时候,眼神盯着地面,眼睛都透露着“疲惫”“难过”“好衰啊”。蒋新觉觉得他不会掩藏情绪,就算不说话也可以从他眼睛看出他的状态来,“但是见到你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没有看蒋新觉,可是他的眼睛又弯起来了,有一个很小的弧度,全身都透露着高兴。
  “开心?”
  “对,开心!”
  陶然又问:“你觉得今天早餐怎么样?”
  “咸。”
  “咸吗?”陶然仔细想了想,突然很懊恼地皱眉,“都怪我!我一直想着今天的英语课,手抖了。”
  “这么怕英语课?”
  陶然可怜巴巴:“因为不会。”
  蒋新觉看着他丰富的表情,仿佛后期还给他配上了一副投降地白旗,上面写着“放过我”。
  “为什么要笑?”
  蒋新觉拿笔轻敲了他的额头,“笑你笨。”
  陶然揉了揉额头,又听到蒋新觉说:“以后不用来拿便当了,我吃完洗了给你。”
  陶然愣了,手还放在额头上:“怎么给我?”
  “现在这样,你来找我。”
  “你等我?”
  “我等你。”
  陶然消化了几秒,呆呆地眼神让蒋新觉都看笑了,他扬着嘴角,慢慢地说:“陶然,你这么那么笨?”
  什么都做不好,煎了两个月心形蛋还是那么丑,明明会被人笑还跑过来拿饭盒,得到一点甜头就那么兴奋,话那么多,那么迟钝,英语也不好,老是被罚抄。
  “你经常说我笨我真的会变笨的。”陶然皱着眉头说。
  蒋新觉提着书包往外走,“歪理。”
  司机每晚都会在学校侧门接蒋新觉回家,陶然偶尔在此与蒋新觉告别,更大多数他常常等不到。有时候蒋新觉会降下车窗对他说再见,有时候没有。
  但是现在陶然不用每晚下课跑去教学楼面对一间空教室,也不用匆忙赶到侧门发现车已经开走了,陶然不再需要日复一日地碰运气,因为蒋新觉对他做了承诺,保证每晚都会等他。
 
 
第2章 
  【你觉得我喜欢男人?】
  3.
  “陶然,你今天这么心不在焉的?”同桌学着他的姿势,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后脑勺。
  陶然很苦闷地转过头,跟同桌对上了视线:“你知道的吧,我男朋友,他快要生日了,我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他。”
  同桌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有她愿意跟陶然说话,也只有她相信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在他们交往的三个月内,陶然感知到了超出平常的恶意,更具体的表现为走在走廊上同学会主动避让、只有他一个人的教室里常常会不经过过问的断电、一张分数不好看的英语卷子会经过全班人的传阅才最终到达他的手中。不过这些都不算难以忍受,在陶然不丰富的十七年人生经历里,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同桌很认真地帮他思考,回复说:“我觉得呢,蒋新觉家境那么好,大抵是什么也不缺的,既然这样的话,再贵重的礼物都比不上心意,你不如自己做一个送给他。”
  这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他们交往了这么久,比起用钱财买来的礼物,饱含心意的手作更值得让人回忆与珍藏。
  陶然眼睛亮了起来,很感激地说:“谢谢你。”
  关于蒋新觉的家境,在陶然懵懂的时候,同桌为他提供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你看,这是一个三角形,我们现在在这里。”同桌用圆珠笔点了点最下面,“我们现在这么努力,是不是为了考上好的大学,毕业有好的工作,以后赚好多的钱?但是蒋新觉呢,他不用努力,就已经在这里啦。”
  同桌指着三角形最上面:“这里是金字塔塔尖,不管他努不努力,都会一直在这里。我们努力一辈子,也可能只是从最下面爬到中间。是不是好残酷噢,我们努力的每一步,只是在追赶不努力的他。”
  陶然今时今日依旧记得这个比喻,他得到了解决礼物问题的方法,也生出了迷茫,他小声对同桌说:“你之前说,他们不喜欢我,只因为他们是、他们是……”
  同桌凑近些,在他耳边更小声地替他补充:“乌合之众。”
  “对!”陶然点点头,有些感伤地问,“可是你觉得,蒋新觉为什么会跟我谈恋爱呢?”
  陶然盘点自身,并没有能与之匹配的优渥条件,甚至他受人排挤,永远被人诟病。他们差距如此悬殊,陶然突然想不到蒋新觉会愿意跟他在一起的理由。
  “陶然,因为你可爱、诚实、认真,身上拥有很多旁人没有的优点。”
  同桌像是在回答一个很愚蠢、很显而易见的问题,所以她很快就给出了答案:“蒋新觉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他喜欢你。”
  4.
  陶然磨磨蹭蹭地弄了一个星期,才挑剔地把蒋新觉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他将礼物小心翼翼地放在红色的绒布盒子里,又将盒子四平八稳放在了他的抽屉里上了锁,连上三重保险,陶然这才感觉安全了些。
  蒋新觉十八岁生日的重要性,陶然在校内同学的口中早有耳闻。蒋家为蒋新觉筹备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来的宾客都是如雷贯耳的人物,而这些人的名字陶然只在书本跟网络上见到过。宴会结束后,迎合蒋新觉心意的小型晚宴被安排在蒋家私人酒店的顶楼,受邀名单全由蒋新觉亲自勾选。
  晚宴的请柬已在蒋新觉生日前天全部派发完毕,陶然不在受邀名单之列。
  这件事很快在校园之间传开,班内同学窃窃私语,同桌受着他们时不时瞥向陶然的目光,明白那是对陶然的讥笑与轻蔑,甚至有人在下课期间大声喊道:“陶然,你跟蒋新觉不是情侣吗?怎么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不邀请你参加?还是说本来他就看不上你啊。”
  “陶然,你还好吧?”同桌忧心地问。
  陶然摆摆手,说:“没事的。”
  这在陶然意料之中。他本就不善社交,嘴巴也笨。要是蒋新觉真的邀请他去,面对一众比他高年级且面生的陌生人,他反倒手足无措。不如明日一早蹲在侧门候着蒋新觉上学,递上丰盛版爱心早餐,做第一个亲口祝他生日快乐的人,做不到第一个,至少要做学校里第一个!
  生日前一晚陶然将生日礼物从抽屉里取出,放在书包最隐蔽的夹层里,又检查了明早做早餐的食材,他得意地想,这次他绝不会错过。
  万事俱备后,他睡迟到了。
  5.
  “新觉,生日快乐。”
  平日里行事放浪的贺成为了出席蒋新觉的生日晚宴,竟也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蒋新觉与他碰杯,表示会意。他刚从大型的宴会抽身,转眼间又来到顶楼,神情却不见一丝疲惫。顶楼配备了昂贵的露天恒温系统,此刻仍精力充沛地为非富即贵的继承者们输送热源。
  贺成撞了撞蒋新觉的手肘,就算是身着西装也无法阻挡他恢复原样,对蒋新觉挑着眉毛道:“我送你那礼物,我花了大心思淘来的,稀罕得紧,你可千万要给我拆了看了。”
  贺成还在絮絮叨叨:“我知道,跟你家送你那些比算不上什么……”
  “知道了。回去就先看你的。”蒋新觉开口打断他。
  贺成笑了两声。正想转身跟蒋新觉一起并肩俯瞰夜景,却看到不远处有人正目光羞涩又灼烈地向这边走来。
  “哎,这不是那谁?宋煦泽?”
  蒋新觉的追求者向来众多,无论男女,宋煦泽是其中之一。他皮肤白皙,样貌秀气,性格也如名字般和煦,甚至有些腼腆。贺成平日里说话随性,爱开玩笑,到了宋煦泽这里也要斟酌开口。他长得比较女相,性格更是温顺,不免让人心生怜惜。
  蒋新觉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宋煦泽甚至不敢看他。
  还是贺成自来熟般先开口道:“嗨,煦泽,你也是来祝新觉生日快乐的吗?”
  宋煦泽顿了一下,点点头:“啊,是的。生日快乐,新觉。”
  说完,他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生日礼物我已经交给侍应生了,但是这份礼物,我还是想亲手送给你。”
  他看了蒋新觉一眼,却又像被烫到般倏然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枚领带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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