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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还是叶添锦哥哥懂得多!”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那叫叶添锦的贵气少年更显得目中无人,踢了踢路君年的腿,说:“喂!你不会真是跛子吧?站起来走两步!”
  路君年面上一凛,慌忙避开,却被叶添锦按住了膝盖,他瞬间感觉后背发凉,密密麻麻的痛从膝盖一路蔓延,额上不经冒出了冷汗。
  “我家少爷腿上有伤,还请各位不要凑这么近看,少爷他不舒服!“烟儿一把推开叶添锦,拢了拢路君年腿上的薄毯,毫不客气地说,还顺便吩咐护卫将路君年的轮椅抬过大殿门口的台阶。
  烟儿和他一样,自幼在路府长大,算得上聪明灵巧,且极其向着路家人,绝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路君年,但彼时还没有学会息事宁人和巧言令色化解危机。
  那少年叫叶添锦,听这姓氏,该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路恒跟路君年谈及过他,他们在朝堂上政见不合,让路君年少与叶家人起冲突。
  路君年面色发白,轻扯了扯烟儿的衣摆,示意她不要与人冲撞。
  “哪儿来的奴才也敢推我!”叶添锦被推了个踉跄,下盘不稳,好不容易站稳,直接就抓住了烟儿的手腕一把拉过,并一脚踢在了她膝盖上。
  “烟儿!”路君年见烟儿摔在地上,顾不得他的轮椅已经悬空,膝盖处还隐隐作痛,直接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想扶起她。
  烟儿膝盖被踢了一脚摔在地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回头看到路君年下了轮椅就要来扶她,吓得她眼泪都憋了回去,赶紧站起来,想把路君年按回轮椅中。
  就在叶添锦打算不依不饶继续找烟儿麻烦时,人群突然一片哗然,紧接着,路君年就看到一个矮凳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飞来。
  他眼疾手快地拉开烟儿,然后就看到红木矮凳精准地砸在了叶添锦后膝弯,让他直直地跪在了路君年面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路君年微微凝眸,往矮凳飞出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谢砚那张带着嘲讽的脸,一脸不屑地看着这边,语气慵懒地说:“父皇请你们叶家人过来,是让你们来打人的?”
  众人噤声,就连跪在地上膝弯剧痛的叶添锦抽气的声音都不敢大声,不一会儿,一个青年慌忙跑了过来,对着谢砚点头哈腰地赔罪,谢砚冷哼一声,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拉走了叶添锦,后面的宴会都没再看到叶添锦,路君年估计他回叶府看伤去了。
  那红木矮凳是谢砚用来踏脚的,看着敦实厚重,估计叶添锦被砸得不轻。
  碍于谢砚在场,他们也不太敢围着路君年看他的轮椅,都各自三两散去。
  路君年问烟儿伤势如何,烟儿却说不碍事,痛劲过了后倒也能够忍受,怎么能让少爷担忧呢?回去自己擦擦药就好了。
  路君年便没再过问,低头看着那翻倒的红木矮凳,思考自己是不是该亲手把他拿过去给谢砚道谢,无论怎样,对方也算是帮他解了围,还是太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将此事假手于人。
  他正准备忍着膝盖的痛矮下身,余光就瞥到一抹飞快靠近的红色身影,他只稍稍诧异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谢砚。
  谢砚还是那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一脚踏在矮凳上,阻止了他弯腰去捡,然后直接伸手揭开他的衣服下摆,看到裤管衬托下纤细脆弱的双腿和明显左右不一样大小的膝盖骨,那双剑眉微皱了皱,说:“你真该庆幸叶家那小子没下死手,不然能直接给你弄成真跛子。”
  路君年伤的重的是右腿,膝盖骨直接碎成了两半,在路府治疗的时候取出了那块小的,右腿膝盖就比左腿膝盖小了很多,看着极不协调和可怖。
  本来被人揭了衣摆让路君年感到丝丝难堪,可对方这话倒像是关心他的伤势,让他一时间不知是说“太子自重”好,还是说“多谢太子出手解围”好。
  见他不说话,谢砚放了手,脚在矮凳上用力一蹬,矮凳便受力往空中翻滚了一小段高度,谢砚随手往下一抓,就将矮凳抓在了手中。
  路君年见此,心中又是一惊,他都不曾用脚使力过,路府的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拿物件,谢砚竟然能够直接将矮凳踩起来!
  路府外的世界,真是让他耳目一新。
  “真遗憾,没想到还是个哑巴。”
  谢砚拿了矮凳,并没有等他回话,就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桌前。
  路君年看着那人一身红服,下衣摆后的金色暗纹龙腾图栩栩如生。
  原来龙长这样,他以前只听路恒说过皇室穿龙服,平常人穿是犯大忌,就连他能够接触到的书本上,那也是一条龙的图案都没有的。
  真龙威严又有帝王霸气,犹如万人之上腾空而立、俯瞰人间的神明,那红衣上的金丝龙随着谢砚大跨步行走而上下跃动,随着他的动作在红海中沉浮。
  难怪人人都想做皇帝。
  “少爷,坐下休息吧。”烟儿扶着路君年坐回已经放到大殿内的轮椅上。
  路君年坐下后,被人推着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他是重臣之子,理应坐在靠近殿上和殿中央的位置,而谢砚身为太子,就坐在殿下第一个位置上,跟路君年隔着红毯遥遥相对。
  因为对谢砚诸多好奇,路君年的视线便时不时瞟向对面,心想着等下要找个机会跟他道谢。
  皇帝和重臣还没来,谢砚原本在漫不经心地扔桌上的红葡萄玩,玩着玩着就感觉到对面的人总是看他,他一手将葡萄丢回盘中,然后就撑着脑袋直接看向对面,一眼不错地盯着路君年看。
  路君年不小心跟谢砚撞了几次眼,又默默撇开,察觉到对方直接盯着他后,他反而觉得有几分尴尬了,随后不好意思地虚抬了抬酒杯,跟他示好。
  路恒说,如果遇到想要结识的人,敬酒总没有错,若对方也跟着抬杯喝酒,说明对方起码表面上并没有恶意,若对方视若无睹,则说明对方并无结交之意。
  路君年身上有伤,不便喝酒,烟儿便将茶水倒入了他的酒杯中,以茶代酒,也不失文人风雅。
  谢砚看到了他的动作,忽而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点莫名的精光,拿起自己的酒壶和酒杯,起身就朝着路君年大步走来。
  “既然是路公子有意与我结交,那就别以茶代酒搞文人那套。”谢砚将自己的酒杯放在路君年桌上,倒了满杯清酒,推到了路君年面前,随后抽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也倒了满杯酒,放着桌上等他的反应。
  烟儿刚想替少爷解释,路君年就让她暂退一退,随后看向谢砚,郑重说道:“刚刚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不甚感激。”
  说完便要拿起面前的酒杯,却被谢砚一把按住。
  谢砚眸色淡淡,脸色马上冷了下来,随后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泛着点冷意,说:“路公子年纪看着比我大,我该叫声路兄。”
  路君年心下一沉,他和谢砚第一次见面,怎么敢让对方称自己为兄长?
  他慌忙伏身作揖,微垂着头,眼睛看着谢砚的皮质腰封,说:“不过虚长太子两岁,但学识和见谋都不是以年纪做参考的,太子自幼生长于东宫,有国师太傅授业,学富五车,聪颖超群,岂是路某能随意超越的,太子唤臣路公子便好。”
  这段话说得文绉绉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父亲也不在身边,希望不会让谢砚感觉到冒犯。
  谁知,谢砚的笑容更冷了,他轻哼一声,状似不经意间又问:“路兄以为,吾与胞弟谁更适合做大元国的太子?”
  谢砚并没有改口,还是以路兄相称,路君年脑中飞快地转动,他听闻过谢砚有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胞弟,仅比他小一炷香时间出生,但更多皇室秘辛他就不得知了,更遑论谢砚提的这个致命问题!
  路君年只是低垂着头,小声答:“皇帝自有定夺。”
  谢砚手一顿,随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什么也没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往他这边看。
  路君年看着剩下那个酒杯,那是之前装过茶水,后被谢砚喝掉又装了酒的那只,直觉告诉他谢砚生气了,但他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看来得回路府好好问问路恒。路君年心想。
 
 
第3章 
  朝堂重臣落座后,皇帝携着皇后姗姗来迟,落坐于大殿的正位上,道了句宾主尽欢后挥了挥手,身边的大太监随之高呼起乐,便有人将信息通报下去,周围很快响起了礼乐,殿内涌入了一群宫廷舞女,在红毯上尽情献舞。
  路恒坐在路君年身边,询问刚才发生的事情,路君年如实说,路恒听到叶添锦被谢砚打伤离席的时候,冷哼了一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了个“该”字。
  面对家人,路恒往往直抒胸臆,让路君年感觉到亲和,而当他说完与谢砚的对话,路恒却皱起了眉头。
  看到父亲这副模样,路君年揣揣不安,他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要是就这样惹了太子,不知会给路恒造成什么影响。
  路恒叫来了路府护卫,让他去取了一样东西送给谢砚,看着谢砚收下,还冲着他们挑了挑眉,路恒便没再管这茬。
  路君年看了看路恒,又看了看对面的谢砚,刚好看到谢砚挑眉看他,还勾唇笑了,他并没有看到对方收了什么,便问路恒。
  “你说那个啊,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酿。”路恒说,随手拿过一颗葡萄吃了起来。
  “啊?桂花酿……太子收下是因为也喜欢喝桂花酿吗?”路君年不解。
  路恒喜欢酿酒,尤爱桂花酿,因为那是他过世的母亲爱喝的。
  可东宫太子什么好酒没喝过,竟然会收下一个小小的自制桂花酿,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消气了,让路君年无法理解。
  难道父亲的桂花酿格外好喝?路君年想,下次趁着烟儿不在身边,偷偷去尝一口。
  路恒看也不看歌舞,又塞了一颗葡萄入嘴,说:“云霏,你要知道与人交友最重要的是真诚,无论是殿上还是堂下,以诚待人,对方自然不会对你太差。”
  舞女粉色的水袖曼妙,轻飘飘地晃到路君年眼前,他隔着水袖看向对面的谢砚,对方在细细地品尝桂花酿,桃花眼迷离片刻,又很快清醒,察觉到路君年的目光,抬眸冲他笑了笑,举起酒杯做个敬酒的动作。
  看来真诚真的有用。
  “当然,我酿的桂花酿确实好喝。”路恒在吃东西之余还不忘加一句自夸。
  而那场宴会的最后,是以谢砚当场让贤,放弃了自己的太子之位结束的。
  当时殿上一片哗然,皇帝更是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谢砚骂,周围的群臣跪了一片,劝皇上息怒,劝谢砚慎言。
  谢砚最后一口饮尽杯中酒,只淡漠地看着这一切,说出了一句“庙堂之高,吾心不安”,便早早离场。
  在那之后,太子易位,谢砚彻底成为了一个混吃混喝的闲散王爷,皇帝直接将他丢到了沙场,眼不见心不烦。
  没想到,这一无心的举动,竟成就了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而后来有关谢砚的一切,路君年也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他们也未再见过面。
  回忆戛然而止,路君年看着自己的尸首,心里默默推翻了之前的认知:真诚并不对所有人都有用。
  不然他的父亲何至于死在殿堂上?
  路君年走到谢砚身边,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能够轻易地弯下膝,伸手却碰不到谢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们因为桂花酿相交,多年未见,谢砚却是最后为他收尸的人,而他却连一杯桂花酿也没法给他,实在是无情。
  按理说人死后会入阴曹地府,路君年却不知他为何能在人间停留。
  许是上天怜悯他一生碌碌无为,让他的魂魄能在阳间多停留片刻,他静默地守在自己尸首旁,随后,就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谢砚逐渐接受路君年已经离开了的事实,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曾经那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也在冷酷无情的沙场的浸染下变得深邃而事故,只眼尾的那抹红显出脆弱。
  曾经桀骜的少年面部线条变得冷峻刚毅,不似当年那般容易表露出内心的喜恶变化,将情绪全部压在心底。
  他慢慢低下头,一手托着路君年的后颈,一手轻轻抹掉他脸上沾上的血污,眼瞳微颤,眼中似有隐忍和不甘,最后都化作了印在他唇上的那一吻。
  路君年呆立在原地,理智在一瞬间崩塌,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双唇,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唇。
  谢砚他……他!
  “冰冰凉凉的,口感一点都不好。”谢砚的语气淡淡的,只贴了一会儿便退开身,伸手在路君年的唇上按了按,重重叹了口气,抱着他的尸体往路府外走去。
  谢砚:“来人!将路君年和路恒的尸首送至皇陵。众将士听令,与吾一道,攻城!”
  路君年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他是人间的亡灵,看着自己的尸首被人轻薄,只是咬着下唇,胸腔剧烈地起伏,随后缓缓吐出一句:“无耻之徒。”
  周围画面一转,路君年一阵头晕眼花,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等再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
  烟蓝色的窗帷,暗紫色的银纹软垫,身上披着素白的绒毯……
  路君年回神,就觉得周围的一切分外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触碰到实物了,慌忙揭开马车的帷布,看到驾驶马车的竟是路府曾经的马夫。
  这名马夫在路府很多年,直到路君年摔进山沟,他也跟着殒命了。
  死去之人就在眼前,让路君年微微一愣神,随后很快想起了什么,忙问马夫:“今夕何夕?”
  马夫如实答,路君年瞬间冒了一身冷汗,看着自己还完好无损的双腿,更加确信此时此刻就是他当年摔下山谷的时候!
  “停下!快勒马!”危急时刻让路君年不再如平常那般淡定从容,他几乎是扯着嗓子跟马夫吼。
  当年,他不知为何在马车上睡着,醒来时脑袋昏沉,等察觉到不对时为时已晚,而如今他提早醒来,自然是有办法阻止悲剧发生!
  谁知那马夫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停马,见他察觉到异常,反而大力挥鞭抽打在马身上,马声嘶鸣,声音飘散进风中,吹在路君年脸上,带着点末路送别的意味。
  “路少爷,你可怨不得我,有人花重金买你的命,即便不是今日,不是我,也多的是人取你的命,咱们主仆一场,不如让我妻儿拿了这钱,我们好好地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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