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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灯笼上挂着的也不是路字,而是砚字,这些灯笼做过特殊处理,将在翻倒后当场焚烧掉。袭击的人是有人买的江湖杀手,只看给的线索杀人,那灯笼就是指引他们的唯一线索,当他们发现找错了人时,已经为时已晚。
  这背后之人买凶的证据早就被谢砚握在手中,但他是私自出宫,不能让人知道他出现在夜林泽,所以需要借题发挥,让他们觉得计划万无一失,而路君年,刚好能当这个抛砖引玉的题。
  路恒在朝堂上竖了敌,路君年被人暗中袭击,引起背后那人不满,买凶袭击重臣之子,导致路君年摔断了腿,以路恒的性子,必然会追查到底,通过路恒的手,铲除那人在朝中的势力,是件很顺理成章的事。
  在罪案受审过程中,路君年要一口咬死自己只是坐着路家的马车回京,半口不提在这过程中遇到过谢砚,也要坚决否认自己曾到过夜林泽。
  他做完这些,就能帮谢砚悄无声息地铲除一个敌人,同时谢砚也欠了路君年一个人情。
  而路君年要做的这一切,利用了路恒,还不能让路恒知道,不然以他是非分明的性情,必然会当作两码事处理,谢砚的行踪也会彻底败露!
  思及此,路君年见那马夫注意力全在赶路上,咬着牙,狠下心,将双腿上的纱布和草药全部扯出来,拉扯的过程牵动了伤口,膝弯处很快渗出血来,疼得他暗吸一口凉气。
  将这些东西全部塞在座位下,路君年整理好衣装,才重新端坐好,双腿疼得直打颤,面上却是一副清冷生人勿近的模样,淡声问马夫:“等下你也会死吗?”
  杀谢砚的人和杀路君年的人肯定不是一个级别的,那些人估计会下死手,路君年等下会有路家人接应,但这个马夫要撑到路家人过来,恐怕凶多吉少。
  许是人之将死,马夫话也多了起来:“他会派人照顾好我的母亲,我这一条命本就是他救的,为他而死也算报恩了。”
  路君年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谢砚。
  “这么说来,他也救了我。”路君年淡淡道,眸光望向车外飞快后退的山林。
  “等你今天完成这项任务,他会当亲兄弟一样待你。”马夫的声音带着沧桑,“在众多皇子王孙拿我们当牛当马一样使唤,视我们的生命如草芥时,只有砚哥救我们于水火,出生在皇室也有诸多不幸和无奈,他是我见过最重情重义之人,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是吗?路君年在心中默默接了一句。
  他忘不了之前谢砚在说这场戏时眼中阴狠的目光,有这股狠劲才能当上帝王,这也是他愿意完成这场戏的原因,就是从那势在必得的眼神中,他坚信自己不会选错人。
  朝堂之上,尔虞我诈,需要心狠和城府,需要谋划和算计,即便是身边的人,也能加以利用。
  同时也需要辨别忠奸的能力,从这一点来看,谢棱渊配不上他父亲的忠心耿耿。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谢砚两年后放弃了太子之位?
  马夫那句重情重义,正是路君年接下来要赌的。
  他将能够受到的伤害扩大到最大,即便是再次坐上轮椅,他也要让谢砚知道,自己在这里受的伤是为了他,他要让这个人情欠得又大又沉重!
  既然谢砚能够利用路恒,那他路君年为什么不能利用谢砚?
  路君年重重吐出一口气,腿上的血已经流到鞋外,血迹印在了马车上,他微皱了皱眉,移动脚步,将血迹踩花。
  “还有多久?”路君年问。
  “一炷香。”马夫答。
  路君年抿紧双唇,心里默念着兵法要义,缓解心中焦虑,很快,马车就突然停住,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刀剑相撞发出的刺耳声音。
  马夫以一敌十,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后来渐渐体力不支,最终败下阵来,正要被人一剑刺穿后背时,突然感觉到后颈被喷上了滚热的液体,他踹飞面前两个杀手,回头就看到路君年满身鲜血,手中握着一根极细的尖刺,割破了一个杀手的脖子,将他的尸体丢在地上。
  还没等他想清路君年身上的血怎么比他还多,又是哪儿来的武器,就听到旁边杀手惊呼了一声:“中计了!”
  路君年出来得太早,还没等马车侧翻,就被杀手认出,马夫一阵恼怒,刚想骂路君年坏事,却见路君年直接将他腰间的火折子点燃,反手丢进了马车中。
  马车是木制的,为了尽快赶出一模一样的路府马车,木材都是用火现烤烤出的湿气,导致这辆马车本身的坚固程度不如之前那辆马车,木材很脆,被明火一点燃,很快噼啪作响燃了起来,马车前挂着的砚字灯笼也在瞬间焚烧殆尽,连同车上的血迹和路君年扎过的纱布药草,全都葬入了火中。
  那些杀手并没有直接进马车来杀他,像是要留活口,若事后刑部查起,路君年留在车内的血迹和纱布便无从解释,所以,他只能擅自改变了计策。
  “现在想走,未免太晚了点。”路君年冷声道,随后取下玉冠上伪装成的竹节的路家通信火统,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巨响,空中很快出现了一个独特符号的烟火。
  谢砚以路君年的名义向路家送去了信件,他们此时就在附近,看到了信号闻声赶来,很快就将杀手团团围住,将来不及自戕的杀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路少爷,您没事吧!”路家的护卫和亲兵都在这里,杀手们负隅顽抗没一会儿就缴械投降,路府管家路印文很快走到路君年身边,看到他下半.身几乎沾满了血,关切地问道。
  “马车被他们烧了,我从马车上爬出来的时候摔了,还被他们打伤了。”路君年言简意赅。
  早在下马车杀了一个杀手后,路君年就已经要撑不住了,他一直强撑着没倒下,直到看到路家人来了,才扶着路印文的手,往下滑,被人搀着扶到了路家的马车上。
  “你不是路家的马夫,你是何人!”路印文看到除了杀手外的陌生马夫,想让人将他拿下。
  路君年听到这里,想起那个马夫,只说是之前那个马夫在途中被人杀了,他便新招了个马夫,吩咐路印文把马夫也带上马车,回路府疗伤。
  路印文紧盯着马夫看了会儿,才让人把他安排在后面的马车中,没和路君年一个马车。
  马夫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虽然任务顺利完成,但过程中发生了太多变数,没有谢砚的指令,为了减少事情泄露的风险,他选择闭口不言,沉默着上了路家的马车。
  而在暗处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的谢砚和钟译和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沉默了。
  早在路君年擅自冲出马车时,谢砚就咬紧了牙关,看到他身上还没摔就染红的衣物,谢砚很快反应过来路君年在想什么,不禁暗骂了一句“疯子”。
  钟译和问:“现在怎么办?”
  谢砚绷紧了下颌,拉了满弓对准路君年的马车,只需要松手,利箭就会穿透路君年的胸膛,而路君年不可能还有活着的机会。
  敢这么直白地试探他的底线,路君年是一点不怕他一怒之下杀了他!
  谢砚抿着唇,眼睛死死地盯着路君年上的那辆马车,冷着脸静默了很久,才慢慢放下手,收回了弓箭,说:“护送路府的马车顺利回京,然后,可以通知老王那边动手了。”
  “是。”周围的一众人回应。
 
 
第7章 
  路君年一路上没再遇到伏击,顺利进京,回到路府,被人簇拥着回到了寝屋疗伤。
  他的伤口在路上已经简单地包扎过一次,回到路府后,路恒又让人专门请了宫中的太医给他查看伤口。
  而这一举动也惊动了皇帝,这场在夜林泽的伏击被刑部正式接手,路君年在疼晕过去前将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下去,即使幸存的杀手极力否认背后主使,但依靠谢砚暗中放出去的证据,和路君年半真半假的供词,刑部最终还是抓住了幕后买凶杀人的人——户部尚书袁永晖。
  路君年不懂朝中勾结,但他从烟儿口中得知,路恒知道幕后之人是袁永晖后,当场气得直拍桌子,并在第二天的大堂上痛批袁永晖。
  “那无耻袁氏,微臣不过是揭穿了他擅自改动田户人数、侵占吞食了百姓土地的事实,竟然就对微臣那体弱多病的孩儿痛下杀手,实在用心险恶、丧心病狂,其罪当诛!”
  下朝后,京城的户数重新清点,土地核实排查,动荡一阵后才恢复了平静,而那袁氏已经被革职查办,送入了地牢,袁家在京为官的人也受到了牵连,或降职或调往偏远县城,袁家彻底迁离了京城。
  因为路君年回到路府没多久,在治疗过程中晕了过去,供词都是经由马夫之口,和路君年先前交代给烟儿的,刑部在经过查实后确认了袁永晖罪行,为了正式登记入刑册,在路君年醒后派人复审。
  派来路府与路君年记录复审供词的,是刚升刑部外郎的上届科举状元,路君年记得他叫明钧惟,家在隆州。
  “明大人,请。”路君年无法下地,烟儿将人请到了路君年寝屋。
  明钧惟相貌周正,穿着朴素的墨色官服,即便步子迈得很大,直垂近地的衣摆也没有太多翻折,衣摆处的鹭鸶兽纹仿佛静置,一动不动。
  “路少爷,臣奉命前来复审夜林泽一案。”明钧惟的声音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周正朗然,话语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请。”路君年不便下床,只抬了抬手示意对方落座。
  明钧惟这才坐在了靠近路君年床头的椅子上,烟儿很快将一盏茶放在了他手边,随后静立在路君年床尾待命。
  明钧惟没有过多寒暄,直接进入正题,问起夜林泽受袭的相关细节,路君年从善如流,当问到马车为何会因为一个火折子而烧毁时,路君年只微眨了下眼便说:“马车的帷布使用的是极细而柔软的鹿州棉,这种棉极易燃。”
  言外之意,马车烧毁是一场意外。
  明钧惟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君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可我听那些杀手说,是路少爷自己将明火丢进车中,将马车烧了个彻底。”
  案件中有太多疑点,双方供词并不一致,路君年早就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听了这话,便知道对方不是能随便忽悠过去的。
  民间传闻,新晋的科举状元明钧惟年少有为,为人刚正,做事严谨眼睛毒辣,他放弃进入油水颇多的吏部,转身就进入刑部,从六品之外的主事做起,今年才刚升了从六品的外郎。
  而跟他同年中举的榜眼、探花早就官至五品。
  人人都为他感到可惜,他却不以为然,常奔走在京城一个个案件中,刑部的办事效率也在他来了后直线提升。
  路君年轻掀了掀上眼皮,眼神中仍是那副淡漠的疏离感,说:“不,是他们将马车烧了,我才从马车中逃出来,还摔了腿。”
  明钧惟眼神落在路君年刚换好药的伤腿上,那上面缠上了新的纱布。
  “明大人看来不太信我的供词。”路君年语气平平,随后扯开纱布的一头,一圈圈地解开,最后露出了那满目疮痍的腿。
  明钧惟蹙着眉,紧盯着最严重的右膝膝盖,那伤口看上去不似作伪。
  “刑部案情需查实,刚刚多有得罪,望路少爷见谅。”明钧惟绷着脸说。
  路君年淡道:“无事。”
  两人又对事情经过做了核对,路君年按照谢砚之前交代地说,与杀手口中经过有一定出入,但因为袁永晖已经认罪,杀手的话便只能当作参考,复审供词与之前的供词没有太大区别。
  终了,明钧惟准备起身离开,看到了路君年挂在木施架上的白衣,说:“夜林泽一案还有诸多疑点,据说路少爷跟人打得满身是血,只是从马车上跌下来,也会受那样重的伤,路少爷还真脆弱得像块不经碰的白豆腐。”
  话语中带了些挖苦,路君年知道对方心里对他还是有疑虑,但案件已结,主犯认罪,再也查不下去,明钧惟不甘心。
  路君年无声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点无奈,说:“云霏自幼体弱多病,马车起火,火都烧到衣上了才敢匆忙爬下车,一路跌跌撞撞着躲避杀手,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那白衣又被血浸又被火灼,实在晦气,被家父烧了,不然也能让明大人带回去复命了。”
  路君年,极其善用苦肉计。
  白衣染血是真的,火灼却是假的,他说这话的目的,就是要坐实火是在他下马车前起的,也是在暗示明钧惟,从他这里入手,已经查不下去了。
  明钧惟最后看了路君年一眼,说了声告辞,便大步离开了,那衣摆的鹭鸶还是没有被他的动作影响,静默不动。
  他走后许久,路君年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让烟儿重新给他包扎好纱布。
  不久后,袁永晖在狱中自尽。很快,原户部侍郎王义凛官升一级,接替了户部尚书一职。
  朝臣更替早已不是新鲜事,作为百姓饭后谈资也只有几天,就被远嫁蛮国的公主即将回京一事给盖过了。
  只是路君年觉得,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区区一个户部尚书,就独自筹谋想杀皇储,未免太天真了,袁永晖背后还有人,只是刑部已经查不上去了。
  原本要杀谢砚的人却误伤了路君年,而想杀路君年的人还处在暗处,路君年有预感,这两拨人并不是同一阵营的人,要查清朝堂之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还需要他亲自走上那光明殿堂,探查光明之下那数不清的黑暗罪恶。
  彼时,路君年已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
  自刑部的人走了以后,他便没在路府遇到其他外人,每天上药、腿部修复、读书练字,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路君年没有彻底断腿,在经历了一个月的休养后,已经能够不借助外物小步幅地行走,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走过路了,不由得每日在院中走动,内心的喜悦溢在脸上,让他看着没之前那么冷淡。
  路府院内还没有移植桃花树,湖边仅有一排柳树,他去见过路恒后,路恒就按他的要求,让人选了十几棵好的桃花苗子给他送来。
  这一世,这一排的桃花树,路君年想亲自种下。
  秋猎的日子越来越近,路恒作为门下侍中,需要跟随皇帝前往夜林泽参与狩猎,他越来越忙,路君年原本没打算去秋猎,却在秋猎前两天的夜里被人闯了门。
  当时已是深夜,路君年终于画完一副秋落图,揉了揉右手腕,搁笔准备将画挂起来时,身后的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他映在画纸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他很快就察觉到异常,攥着画纸的手微紧,却没有马上停下动作,而是继续将画挂起,在转身的瞬间,一手伸向发顶的玉冠,那里面不仅藏着路家的通信火统,那根尖锐的刺针也被藏在他的发间,是他危机时候用来防身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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